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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居然是阵阵舒心,无不适宜。
子臻将我让到了坐上,轻笑了说:“满意吗?”
我稍带了不安,但也不好明说,只好说:“皇上,这,恐怕不妥吧?”
子臻只是宠溺的看我,说:“没什么不妥的,朕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给你,如今将你安置在这里朕都觉得亏欠了你许多许多。”
“皇上……”
他却止了我说:“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恋儿,今天你就收拾收拾,不用去太后皇后宫里谢恩了。”
我暗暗叹口气,知道这件事情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好点头说:“谢皇上恩典,臣妾知道了。”
然而我却不能这样做,现在皇贵妃已经去了,宫里能危及到皇后的,只有我了,原先还可以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现在我们就是敌人了,加上子臻又做了这么一出,想必她已经恨我到了极致了。
吩咐如烟收拾屋子,我就携了碧若一同到了慈宁宫里,门口的太监倒是很热心的将我迎了进去,慈宁宫一如既往的肃穆,高高的举架让整个大厅显得空旷而又压抑,太后端坐在上面,右侧却坐了皇后,见我来了终于还是露出了些许暖意。
我行礼如仪,一丝不苟:“臣妾牧恋给太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传开,穿破了凝固的空气。
太后显得倒是有些高兴,说:“起吧,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如今平静了,可要好好养好身体。来,坐下咱唠唠。”
我安静的站起,说:“谢太后。”碎步移向椅子,轻坐了凳沿。
“哀家听闻小皇子十分乖巧,颇有皇上小时候的模样,梅妃有功啊。”
我站起,惶恐道:“臣妾不敢。”
太后挥挥手让我坐下,说:“有什么不敢的,有功就要赏,皇上封你为妃哀家是赞同的,你也不必不安,宫里头要是有人嚼舌头,叫她到哀家这里来,有本事也生出这么个皇子,哀家一样封她为妃。”
我瑞瑞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一径的点头说:“太后圣明!”
太后又转头看向皇后,说:“秀宁,你也该管管底下的人,不要太仁慈了,如今宫里头太平,以前的事哀家也不想追究了,这以后,宫里就要有宫里的规矩,再不能像以前般任人为所欲为了。”
这就是说皇贵妃了,顺便也告诉我,这宫里,还是她们娘俩的天下,我要是像皇贵妃般,迟早也是一样的下场。
皇后欠欠身子,说:“儿臣遵旨,如今宫里头的人大多还算是安静,那些个皇上不上心的也不能闹出什么事来,梅妃又是懂事的人,有她帮忙,儿臣定不能叫姑妈再劳心了。”
两姑侄唱二人转呢,句句将我套在里头,偏我还不能说什么,只好保持微笑。
只见太后点头道:“嗯,梅妃哀家是放心的,如今她一个人带着皇子,你也要帮帮手,别心里存了芥蒂。”
“儿臣不敢,梅妃妹妹为咱们大新做了这么打贡献,儿臣只有帮妹妹的心,又怎么会存了芥蒂呢。”
随后便就是些家常,倒没再弄出什么把我往圈里送的话来,就算这样,出了慈宁宫的门,我还是发觉背后凉凉的,回到宫里,碧若忙拿出一套碧绿纹翠荷的家常衣服给我换上,说“主子小心着了凉。”
我苦笑了说:“再来几场这样的戏码,主子不着凉也得着凉了。”
碧若自是知道我在慈宁宫里并不好过,说:“皇上不是说免了主子请安么?主子非要去,奴婢知道主子是怕落人口实,可是如今主子受宠,又有谁敢说呢?主子如此讨好皇后,也不见得皇后会对主子好,如今贵妃去了,宫里头除了皇后就是主子了,一山不容二虎,皇后娘娘怎会容得了主子呢?没得向她示了弱。”
我笑着打了一下碧若,说:“主子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说了这么一大串主子皇后的,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唉,一山不容二虎,你说的对啊。”
碧若见我这样,倒是不好再说,换了话题说:“主子,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梅华殿比咱们正阳宫大多了,只是后面的小院子并没有人住,偌大的梅华殿堪堪住了我们这么些人,显得有些空旷,主子伺候的人也少,您看是不是……”
我点头说:“添些日常打扫的太监宫女就行,伺候的人就不用了,我有你们就行了,如今不比以前,更加要小心才是。”
碧若自是知道的,说:“奴婢明白。”
宫里是个新闻中心,就算不打听,也会有人来告诉你的。碧若晚上回到屋里,抿嘴笑了看我说:“主子还是如此坐的住,不像奴婢们都是按耐不住的性子。”
我知道她说意思,我们在山里呆了这么些时日,宫里受宠十余年的皇贵妃没了,宫外佑安王被诛,一直不受重视的宁王手掌大权,可说是整个大新国都变了样子,我知道这是子臻算计好了的,也就不想多问,笑了说:“知道你会去打听,还要我说么?”
碧若扶我坐下,说:“原来主子是知道的,皇上真的圣明,像是早就算好了似的。奴婢听宫里人说,要是主子这回没有出去静养,指不定就让皇贵妃给杀了,想想就后怕。”
我暗笑了,皇贵妃倒是真的会杀我,只是定会等我生出了小皇子才杀,不然他拿什么同宁王谈条件。
碧若接着说:“听说皇上受伤也是很严重,要不是宁王,佑安王就成功了,唉,宁王真真的不计前嫌的帮皇上,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我笑着说:“小妮子思春了?要不主子同宁王说说?”
碧若红着脸啐道:“主子怎么拿奴婢开玩笑了。难道主子不钦佩宁王的作为么?”
我静下来,宁王最终是帮了子臻,还是想开了。说:“有话就一气说完了,别藏着掖着,等主子问呢?”
碧若这才说:“听说佑安王打了胜仗,皇上却受伤不能理事,宁王把持朝政,佑安王就秘密前来京城,鼓吹宁王篡位,宁王不肯,向皇上告发此事,佑安王仓皇要逃,被宁王在西山抓住。”
佑安王本不会轻易来京城自投罗网的,只是皇贵妃肯定告诉了她父亲说子臻已经快要死了,而我也已经死了,所以佑安王手里除了自己的兵力并无筹码,子臻一死,这天下就是宁王的,只好自己前来京城同宁王谈判,他算准了宁王有篡位之心,只要有他的协助,必定会成功的,所以敢来,然而没有想到这居然是子臻同宁王设下的圈套。
碧若继续说:“宁王这么做是不是值得钦佩?”
我笑了说:“值得值得,能得我们碧若姑娘这么夸奖的我是第一次见。”
碧若鼓了脸颊说:“主子再这么说奴婢可就不说了。”
我一手拉了她说:“好好好,主子不说不说。”
碧若脸红了红,说:“宫里头那位听说是得知自己父亲被诛,要毒害皇上报仇,被王明抓个正着,才自尽的。”
我暗暗冷笑,在这宫里头,皇上想要杀一个人还不同踩死只蚂蚁,皇贵妃不死也得死,就算不死,这宫里,还能容得了她么?
碧若还想说什么,只听外面喊道:“皇上驾到!”
碧若忙替我整整衣裳,又看了看头发,才扶了我出去。
子臻穿了玄黄的家常外衣,腰上系了碧绿的圆形玉佩,倒是清爽。我正要跪下行礼,他一手扶了我说:“不是说这些礼都免了么?今天累了么?”
我笑了说:“不累,有皇上这句话,臣妾怎么都不会累的。”
子臻笑着刮了我的鼻子说:“胡说,朕又不是神仙,说说就不累了。”眼神却是宠溺,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了我不肯松开。
“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有臣妾,就心满意足了,那还有时间计较累不累呢?”
子臻笑了更加灿烂,说:“几日不见,恋儿倒学得油嘴滑舌了。来,陪朕看看我们的徳禹!”
徳禹是子臻给皇子取的名字,我并不喜欢,然而他喜欢就够了。四个奶娘正带着他在偏殿里,因为还小,成日里睡的甚多,除了吃奶的时候大多是闭着眼睛。
进去的时候奶娘正哄他睡觉了,见子臻进来忙要行礼,子臻一挥手止了,却见徳禹张大了乌黑的眼睛看着子臻,居然含了笑意,子臻显然十分高兴,凑到跟前逗道:“朕的小皇子,父皇来看你了。”
那个小家伙居然伸出小手抓他的衣襟,子臻笑的更是开心,伸手就将他抱起,然而毕竟从未做过此事,小家伙被抱的不'炫'舒'书'服'网',张嘴就哭,我忙接过来说:“皇上,应该这样抱才是。”说着示范给他看,徳禹止了哭声又转头看子臻,子臻连连点头说:“来,再给我试试。”
我小心的将徳禹送到他手里,子臻调整了一下姿势,终于还是似模似样的抱稳了,徳禹张着眼睛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