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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突然宣我到乾德殿觐见,从宣旨的太监眼里,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只得随了他去。
乾德殿是他见外臣的地方,通常后宫的人是不可以到这里来的,此时他宣我在这里觐见,难道?是要我和牧王爷对质?正想着,就到了门口,太监掀起门帘叫道:“梅嫔觐见!”
我一整容,盯着地板走到中间跪下:“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却听到左边异动,分明站了人。
他清了声音说:“起吧。”我站起来,没敢四处看,还是盯着地板。他清爽的笑了说:“不用拘谨,他是朕从小玩到大的伴读,心焱,这就是你十分佩服的那位高人,以碘熏出指印的法子就是她说的。”
我的心脏霎时停摆,手脚冰凉,季心焱,我上一世的情人,几乎都被我遗忘了,此时却被他找了出来,是的,既然他能调查出牧恋以前的为人,自然是不难发现她在进宫以前就有个情人。然而此时,他让我们相见是何用意?道破我们的奸情,以淫乱后宫将我处死?
只见季心焱眼睛一直盯着我,在我身前跪下,一字一顿的说:“臣季心焱给梅嫔娘娘请安,娘娘的碘蒸法十分高明,为我大新减少了不少冤狱,臣在此谢过娘娘。”
那眼神里的惊喜,谴责,疑问,不安,分明就是见到变了心的情人的那种炙热。我不安的把眼睛移开,说:“免礼,此乃皇上之功,妾不敢窃。”
然而我却躲不开皇上的目光,他正带了那种戏谑的眼光看我,隐约着却有怒火在里面,我突然惊觉,他让我们见面不过是想试探我对季心焱是否还有情,而刚刚我的恍惚,在他眼里却是心事被猜中的不安,此时他已经相信我和季心焱牵扯不断,指不定想的更是龌龊。
只听他继续笑了说:“心焱,你先退下吧。”季心焱不甘心的看着我,转身行礼说:“臣告退。”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等着他发落,一脸苦笑。
他脸色铁青,口气却越来越平淡:“朕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侍寝,为什么宁愿去出尘宫也不愿意承宠,你的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你周围的人,为傅晴,为碧若,或者为了更低下的宫女,却从来都不是为了朕,朕猜错了,你本就不会故作姿态来赢得朕的宠爱,你是真的不要朕的恩宠。”
他看着我继续说:“朕找不出你不是牧恋的证据,你从自杀后性情大变,如换了个人一样,你如何懂那么多,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但是看样子你是不会说的。”他深深叹口气,说:“你根本就不屑于在这个宫里做一个别人梦寐以求的妃子,恋儿,这宫里的是是非非,尔虞我诈朕早就见惯了,生生死死在这宫里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朕也早就看明白了,只是朕,一直都不懂你,你似乎把这宫里的荣华富贵,朕的千般宠爱,甚至于生死都看的不重要,今日,朕终于明白了。”说到这里他脸色已经是惨白一片,语气却越发冰凉,似在说一个跟自己全无关系的外人,似说的这一切都不重要,似这许多的情感从来都是儿戏。
我站在那里任他说着这些,只盯了地板看,一动不动。
“跪安吧。朕想一个人静一会。”
我安静的跪下磕头:“臣妾告退!”起身往后走去,眼角明黄的靴子露了一角,纹了的青龙盘在上面,却是冰凉一片。
日子倒真的恢复到我想要的那种安静,搬到了正阳宫里,内务府的人也不敢多加刁难,宫里的嫔妃们早就领教了我的厉害,等闲也是不敢给自己找麻烦的,夏天悄然来到,艳阳高高的照了宫里的红墙绿瓦,印出了灿烂的颜色,御花园里的花朵也大大的开了,和着刚刚展枝的绿树,妖娆亮丽,煞是夺目。
而我,只是安静的待在正阳宫里,心里涌上的疼痛渐渐麻木,就当不知。
宫里的风也换了好几个方向,丁晓敏不再受宠,同进的楚娅则风头正旺,似有掩过皇贵妃之嫌,但皇贵妃虽然年华已去,仍是宫里头侍寝最多的妃子,连皇后也是不及,同时春贵人也是荣宠不衰,迟早是要被升嫔位的,傅晴也受了不少恩宠,升了贵人。
闲了我便叫上碧若,同去庆安湖边游玩,自从上次来了这里,就喜欢上这里的带了萧瑟的安静,白桦林随风轻轻摆动着,低低诉说着往事前尘,偶有鸟雀回巢,家人来接,清脆的欢呼阵阵击在心扉,迈了小步在林间游走,闻着空气中淡淡木香,不远处湖水轻荡,惹了阳光碎了一湖的灿烂,累了就到青安亭小坐,碧若定会带些点心在身上,防着我不肯离去饿了肚子,若不是我不善酒量,斟了一壶小酒喝着,那才叫一个爽呢,困了就靠着亭柱小睡,夏日里树林里甚是凉快,吹着微风闭目假寐,摒尽了宫里的污穟,正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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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圈禁
第十七章圈禁
…………
这一日我靠着亭柱沉思,说白了是睡觉的前兆,却听碧若惊呼一声:“宁王,奴婢参见宁王!”
我起身理了衣服,微笑了说:“多日不见,还以为宁王只是偶来此地,却没想到今日碰面了。”
依旧清瘦的脸颊了无笑意,按规矩虽说他是王,见了我也是应该参见的,他却自在桌边坐了,我低头想:今天还真应该带上一壶小酒才好。
“你喜欢这里?”
我笑了坐下,说:“莫非宁王也喜欢?”
“你确实跟别人不一样,难怪他会爱上你。”
我一口气噎了回去,他?皇上么?还是?强笑了说:“宁王玩笑了,这宫里,又何来爱与不爱。”
他一直都是冰冷的表情,嘴微张,似是随意:“你倒是看的开,还是你猜中了他只是为了看透你而已。”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顿了顿说:“此时他或者已经看透我了吧。”
“没有,若是看透了你,你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猛地站起来,笑了说:“宁王今日前来难道就是想说他是不会喜欢上我的么?想让我心痛?恨他?看来宁王果然很闲。”
他终于变了变脸色,越发阴沉,说:“我不过是来提醒你,不要把心送给他踩。”
我笑得更灿烂,说:“此事无关宁王殿下,就不劳您操这个心了。”
他突然站起来,一手拉着我往白桦林左边走,碧若惊叫道:“主子!”
手腕被他握的剧痛,我根本不能挣扎,只能尽量顺着他走才好过些,碧若刚开始还在跟着,后来却越离越远,又不敢大声高呼,只能眼睁睁的看我被宁王带走。
他将我扔进轿里,不容我叫出声来便捂了我的嘴说:“想让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就叫吧。”
我只能硬生生的将痛喊吞了进去,瞪圆了眼睛看他,说:“你想干什么?挟持嫔妃可是死罪,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免了。”
他冷笑了看我说:“死吗?我想很久了,只是没有机会。”
我顿时无言,只能安静的任他摆布。
马车顺利的出了宫门,可笑我第二次看到宫外面的世界是在这种情况,只听见人声响过,再是寂静,轿夫走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我顺从的跟他出了轿子,此时我恨不得拉着他才好,要是他一个不高兴将我扔在这里我不完了。
只觉周围树木林立,前面却是雕石砌墙,异常宏伟,没容多看,他扯着我七拐八绕,到了后面居然看到整整齐齐的墓碑,这是陵墓!突然感觉周围凉风嗖嗖的,明知道不行,我还是向他靠了靠。
他在靠后的一个墓碑前停住,放开我的手,却是不说话。
我站在那里,根本不敢乱看,等了许久却不见他说话,只好壮了胆子稍抬头看向他,他盯着墓碑一动不动,若不是风吹动了他的长衣,恐怕他也成墓碑了。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墓碑上写着:景佳郡主沁云之墓,原来是一位郡主,是他的妻子么?我一笑,怎么可能,若是他的妻子,应该葬在皇陵才是,而且墓碑上也应该是爱妻什么什么的,应该是一位未嫁郡主,英年早逝,是他的爱人么?不然为何他如此伤感?
虽已经是夏天了,这里还是清凉无比,眼见日头偏西,再磨下去就回不了宫里了,虽说现在我不受宠,这一夜不归还是瞒不住的。我轻移了脚步,低声说:“宁王,很晚了,该送我回去了。”
他这才转过头来看我,嘲笑般指了墓碑说:“知道她是谁么?”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想来是个高贵的郡主,与我何干。”
“哈哈哈哈,与你何干,或者,这就是以后的你。”
我不由得退后两步,惊恐的看着墓碑说:“宁王何必开这样的玩笑吓我。”
他不再看我,伸手摸了墓碑,说:“十年前,也是这般夏日,沁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