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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外面传来动静。
随即,些微的声响,若不是这里的安静,几乎听不到。
迦绫缓缓抬眸,看向来人,一身黑衣的阿非。
阿非眼色迟疑,她心中大约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中叹,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情况怎样?”
“全军覆没。”阿非沉痛,毕竟,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
“九清宫的厉害,我自然知道,我原本怀疑的只是……离渊果真会这么容忍她吗?原来,果然还有这样的男人,不是亲生的女儿,也可以这样纵容。”如喃喃自语一般,带着颓唐,那是失败之后独有的。
阿非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解释了清楚:“我们暗中埋伏三百人,明里两百人,再加上来路不明两百人,全都是在出手前最后一刻,被忽然出现的紫衣人一剑封喉。这些人个个修为高深,出现不早不晚,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有反抗的力量。”
“紫衣人……”迦绫目光微微有些散,“她如今……果然是家大势大。这个下马威,给得好。”
说罢,迦绫缓缓起身,“走吧,赶在这最后的时间,进宫。”
阿非颔首,本是硬朗的男子,望着迦绫的眼中却是不忍和痛心。他上前一步,劝慰道:“那沉鱼也是个祸害,便是这次达成了原本的计划,往后也难以预料控制。这事就在此地了结,属下是认同的。”
迦绫闻言,缓缓转过头去,对上阿非,难得笑了笑,简单的笑,“谢谢你,阿非。我知道,沉鱼也是个祸害,我原本也有忌讳,也有动摇。可你不懂,我不甘心的,不是我最后放弃了,而是我最后的放弃,是被沉醉逼的,是她用势力压过我的,可从来……都是我用权势压过比人。这一次交手,我惨败收尾,往后的路,恐怕不会顺遂。”
阿非猛地单膝跪地,“属下誓死追随公主!”
两人先后出门,却见庸皎等在了前路上。她脸色惨白,怔怔望着迦绫。
迦绫见到了她,脚步未停,庸皎却也难得的没有上前,甚至不说一句话。只是眼色失落,脸色煞白,就望着她。其实,迦绫的决定,她也知道,无可反驳。
庸皎自己也有眼线,她知道方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沉醉给的期限,迦绫等到最后这一刻,打的什么主意,庸皎知道。其实,她和迦绫一样,都不肯相信沉醉此时的势力,所以,她赞成迦绫这时的试探。牺牲几百人,只为试探沉醉如今权势有多大,不,应该说,是离渊愿意给予沉醉的权势有多大。
可结果,太让人心寒了。
她们……一败涂地,沉醉的权势,便是她那日狠话的保障,她们若是强行坚持,后果恐怕就果真是万劫不复。
人,有的时候,不得不投降。
失了风骨,可是还有命在。
迦绫与庸皎擦身而过,谁也没有说话。
之后,迦绫一路上了马车,直入皇宫。
无遇和沉醉气派的队伍,一路到了文帝的养心殿。
两人到时,只见文帝肃然坐在龙椅之上,迦绫和怀陌也在那里。
沉醉目光迅速掠过怀陌,却独独落在迦绫身上。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视,沉醉傲然一笑,迦绫掀了掀唇。
“文帝,许久不见了。”无遇大步走进,并无任何礼仪,只是一笑,便算打了招呼。
文帝脸上此刻也看不出情绪,只是颔首,“是,许久不见了。”
随即,目光又落到了沉醉身上,“想不到你认了离渊为父。”
文帝说这话时,话中情绪藏得深,只是沉醉知道,绝对不是善意。在她决定借用无遇权势压人的时候,她实际上便是为自己树了无数的仇敌,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原本,她倒是没有权势,不用权势压人,可她不用权势压人的后果就是和怀陌险些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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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想不到的。”无遇淡道,又对沉醉嘱咐,“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和文帝说一些事。”
沉醉颔首,又朝文帝略略行了礼,便缓缓退出养心殿。
身后,还能听到无遇的声音,“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不是今日为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我也不来见你。我女儿看上你的丞相了,死活要嫁给他,你便拟一道圣旨赐个婚。三月十六是个好日子,我看就这一日。”
艺高人胆大,大约就是这样的。
无遇仗着自己血洗皇宫的本事,直接上门指使文帝来了。
恐怕从古至今,也不见有那个人求圣旨是像无遇一样求的。
后面的话,便再也听不见。
但她要的结局,已经得到。
迦绫果然在这里,这个时间来,想来就是求取消婚约的。
怀陌,看来三月十六,真的是要换我嫁给你了。
带了太聪明在外面等候,眼风却忽地瞟到一抹白影,她循着看去,大约知道了是谁。
和太聪明说了一声,她独自走去。
刚刚走近,手腕便被捉住。
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子被他用力一扯,便扯进了他的怀中。坚实的手臂随即紧紧环住她的纤腰,足尖随即离地,他施展轻功,便将她带到了一处假山之后。
身子被不轻不重地扯到他身前,她被困在他和假山石之间。
她这时才来得及仔细看他铁青的脸色,不悦的眸子。
她低低的笑,问,“怎么,你这个时候可以来见我?”
“皇上知道我对你鬼迷心窍,你在我眼前晃,我不来找你,他倒起疑了。”他解释,却是硬邦邦的语气。
沉醉点点头,“恩,我知道,你是被迫的,若不是这样,你还不来找我。”“你找收拾?”
沉醉一笑,猛地就扑入他怀中,小手缠着他的腰,忍不住地激动,“我见迦绫也在,她是来求取消你与庸皎婚约的是不是?”
他的怒气,她似乎全然不接招。怀陌忍不住头疼,却仍是轻轻哼了一声,“就在你进宫前一刻钟,她来请了取消婚约的圣旨。”
“怎么说的?”她在他怀中,双眸晶亮,慧黠地朝他笑。
“你会不知?这一局,不是全由你主导的?”他挑眉反问,“竟敢带着我儿子出来冒险,若是今日出了差池,我就算追至天上地下,也饶不了你!”
迦绫的说辞,其实也只能有一种。只能说……庸皎不愿。
因为怀陌已经没了拒绝的权利,唯一能拒绝这婚事的那一人,自然就只有庸皎。而庸皎的拒绝,却也是绝对有用的。庸皎愿意时,嫁“杀父仇人”这一点当然就各种好说,可若是庸皎不愿意了,文帝还要强行赐婚,不引起暴乱才怪。无论是南诏人,还是天元人,都不会谅解他。
沉醉自然也是抓准了这一点,才会去逼迦绫,逼庸皎,让她们主动放弃。
“我没有冒险,若没有完全的把握,我怎敢带着你的孩子出来?”沉醉笑笑的,凝着他微拧的眉头。
他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担忧多余生气,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问,“刚才……怕不怕?”
想起路上的血光,沉醉身子几不可察一颤,却仍是摇了摇头,“不怕,我知道你跟了我一路。”
怀陌挑眉。
沉醉笑,“我知道,就算是万无一失了,你还是会亲自在那里。要护我安稳,万无一失你也不信,你只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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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笑,“我知道,就算是万无一失了,你还是会亲自在那里。要护我安稳,万无一失你也不信,你只相信自己。”
她话落,得意地看着男人凝着她,眼睛里那流光溢彩的痴恋。
“恩,倒是越来越贴心了。”
他似乎已经用力抿了唇,然而,唇角上扬的弧度还是那么高,怎么也压不下。
沉醉心中高兴,忍不住咯咯地笑,直直盯着他的唇,只觉滑稽嬖。
“看什么?”他灼灼地凝着她,忽地哑了声,唇,离她又靠近了一些。
沉醉想,他夸的“贴心”,她还真是不枉负,他这样子,她一下就领会了那意思。
眉眼一弯,狡黠地笑,“这里可不可以亲你?老”
她说着,移开目光,作势往周围看。
原本是故意调戏他的话,果然,她目光刚刚移开,他灼热激烈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她笑,双手顺势攀上他的脖子。
他选的这地方也好,偏远的假山后,她又被他完全圈在怀里,一点存在感也无,她放心地和他厮磨、沉迷,直至双眼渐渐迷蒙,身体上的感觉强烈。
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几名宫女低笑交谈。
她一凛,霎时清醒了过来,身子随即绷得紧紧的。男人还吻着她的脖子,察觉到她的异样,哑声低笑:“怕?”
沉醉,“……”
瞪了他一眼,她在皇宫里公然和男子拥吻,如此伤风败俗,怎么不怕?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