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沉醉说完转身就走,手却猛地被人从后抓住。
沉醉一惊之下大喜,立刻看去,却见怀陌仍旧紧闭着眼睛。只是他虽睡得昏沉,抓她的手却丝毫不肯松懈。她心中更急,立刻蹲下身,与他平视,柔声道,“怀陌,你发烧了,我现在去找永叔来,他是大夫,他会治好你的。”
怀陌就是不肯放手,他手心滚烫,抓着她的力道却远不如从前,显然无力。她应该可以很容易就将他的手拿开,可是心却软,怎么也狠不下心,他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因为她,也只有她了。
沉醉眼眶一热,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哽咽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可你发烧不能不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发炎,若是你有事,你要我怎么办?”
她说着,心头忽地一动,“我不去找永叔,我只出去,随意找个人让他去帮我们找永叔,好不好?”
怀陌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沉醉一喜,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亲,“我马上回来。”
沉醉一路跑出去,刚跑了不远就见了一名妇人,像是要入山中,沉醉上气不接下气地上前去说明了来意,又出手阔绰地送了几颗宝石,那妇人惊喜之下连连点头,立刻往回走去,转眼一路小跑着消失。
永叔来得快,到时,沉醉正不停地为怀陌湿敷。见了永叔,立刻让开,好让他把脉。
“怎样?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沉醉在一旁着急地问。
永叔眉头却微微拧着,沉醉心头一跳,声音已经发抖,“他不好吗?”
永叔困惑地摇了摇头,又立刻起身查看怀陌的伤口。
“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并没有发炎,却不知为何会高烧。”沉醉脑子一晕,“难道是因为他中的毒?”
她说着,已经是六神无主。
那毒,连白子乙那样神秘莫测的人都不能解,她原本还以为不过只是让他失去心智,还不至于有性命危险……是她太乐观了吗?
“永叔,你救他……”沉醉情急之下抓紧永叔的手臂,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永叔看在眼里,轻叹,“他中的毒也奇怪,应是两种极为相克的毒药所致,若是毒发,却按理不止发烧这么简单才是。我先为他施针,帮他迅速将体温降下。”
一番施针,怀陌出了不少的汗,沉醉手帕湿尽,好在体温总算降下。之后,永叔去外面开药,沉醉迅速将他已经湿透的衣服换下。
263 怕你不肯亲近我(有爱)
为他换好了衣服,扶着他重新躺下,又细心地掖好被子。残颚疈午就要出去,手臂拂动之间,却有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又滚到脚边。
沉醉捡起,却见是白子乙交给她的药瓶子,应是从床上落下。
沉醉蹙眉,这东西她明明和那一盒子诡异的药放在了一起,怎么会到床上去?
手上掂着,心中微微觉得不对劲,她打开来看,当即惊讶。
只见里面原本装满的药丸,如今只却剩下了一半姗。
眼睛里惊恐之色立现,她猛地看向怀陌。怀陌闭着眼睛,还未醒来。
沉醉出去时,永叔已经开好了药方,又命了医僮去取药。
沉醉走近,缓声问,“永叔,沉醉有一事请教。妗”
“公主请说。”永叔回身,蔼然笑道。
沉醉颇为无奈一笑,“别叫我公主,叫我沉醉就是,即便我真是公主,如今也不记得。”
“公主早晚会记起来的。”
沉醉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只问,“怀陌那高烧,永叔确定不是因他身体里的剧毒?”
“他体内剧毒不假,亦有发作的可能,只是这时的高烧却不是。我也很疑惑,这烧烧得诡异,既不是因为他的伤,也不是因为毒,且他脉象平稳,也不见其他的伤害。”永叔微微拧眉,沉吟。
沉醉点了点头,又问,“那么请永叔看看,可是因为这个?”
沉醉说着,缓缓伸出手来,将手中药瓶交给永叔。
……
怀陌猛地睁开眼睛,随即,目光如猛兽一般敏锐在房间里逡巡一圈。
房屋空荡,不见他想见那人。
一刹那,猛地起身,便往外冲去。
沉醉正端着刚熬好的药进门,刚刚推门而进,只见眼前一个身影几近凶狠地往她冲来,当即惊得浑身僵硬,愣在原地,只剩惊恐地望着他。
好在怀陌反应快,在她身前分寸的距离停下,这才没有直接撞上去。见到她,眼睛里原本汹涌的盛怒,刹那平息。
“你这么凶做什么?”沉醉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抱怨,“差点撞到我。”
“去了哪里?”怀陌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沉醉将手中的药递给他,不冷不热回道:“你说呢?”
怀陌接过,只见手中黑乎乎的药汁,不由皱眉。
沉醉轻哼,“还嫌弃它?我伺候了你一整晚,一大早便为你煎药,你还嫌弃?”
怀陌闻言,二话没说,立刻仰头喝尽。只是喝完,眉头拧得更紧。
沉醉原本心中颇为幽怨,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见他衣襟敞开,又上前去为他拢了拢,怀陌顺势环过她的腰。
“我以为你走了。”嗓音里显然还带着些后怕。
过去的怀陌,从来不曾这么诚实。
沉醉笑睨着他,“我夫君还在这里,我要走去哪里?”
她的手攀着他的脖子,娇俏地对着他笑,只是愈加地笑得不善,“怀陌,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烧?”
怀陌脸色如常,“不知。”
“真的?”沉醉笑得愈加的温柔。
怀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而后理直气壮地告诉她,“我受了伤。”
“哦,怪受伤。”沉醉点点头。
“也怪中毒。”
沉醉继续点头,却忽地问他,“不怪自己?”
怀陌毫不犹豫地摇头。
沉醉双目一眯,顿时将他放开,又拉开他的手臂,轻哼一声,拿过他放在一旁的药碗,转身就出去。
另一只手却被他从身后抓紧。
沉醉怨怒地挣了挣,头也不回,怀陌闪身来到她身前,紧紧凝着她,眉头往眉心蹙拢,成了一座小山。
沉醉懒得和他废话,看他这样子,显然他自己知道原因,她直问,“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的药?那药虽然效果好,我也知道,可是过犹不及,你一次吃了小半瓶,身体怎会吃得消?这次幸好这里有很好的大夫,又幸好我和他们的恩人长得像,他们愿意救你,若是没有这些幸好,你要我怎么办?我救不了你,你是想我们俩就这样死在一起吗?”
沉醉说着,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永叔见那药时,双目乍亮,如获至宝,却随即听她问,“他一次吃了半瓶,后果会怎样?”
永叔闻言,眼中的惊恐丝毫不亚于她发现怀陌高烧时,有一定岁数的人了,也见惯了风浪,那时,却连拿着药瓶那枯老的手也微微发抖,不确定地反问,“半瓶?”
沉醉点头。
“要不得,万万要不得!”永叔急得顿足,“这是仙家之物,虽是至宝,却原本就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一个人一生吃下一粒已经是莫大的机缘,再多就非普通人承受得起。他,他怎可一次吃下半瓶?这药效猛烈,凡胎肉体受不住,若是个命薄的,分明就是找死啊!”
永叔一句“找死”,沉醉眼前当即一黑,就险些昏过去。
她不知,一整夜的时间,怀陌不曾醒来睁眼看她一眼,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吃那么多?他一向不是心急之人,朝堂上的男人,怎会不懂循序渐进,不懂过犹不及的道理?即使他失去记忆,也不能作为理由。
一整晚,除了煎药,她不敢离开他片刻,一直静静守着他,不停地探他的体温,他温度一旦有些热,她就急得心脏也快跳出来。
着急、无助、痛苦,那是怎样惊恐的一整夜?
想起来,心头酸热得难受,眼眶疼痛,眼泪就落了出来。
她瞅着他,哀怨地问,“若是想和我一起死,你杀了我就是,让我比你先死,也不必我受这种惊吓。你这么吓我,你的仇人其实是我,是不是?”
怀陌紧紧盯着她脸上的泪水,目光动了动,抬手,轻轻为她拭去,她又立刻落得更多。
他眼见擦不完,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对不起。”
“早知对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吃那么多?”她含泪凝着他。
怀陌沉默,为她拭泪的手僵了僵。
沉醉见他连解释也不愿,心中疼痛之下又生了起,她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他一步上前,从身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沉醉心酸,不知为何,眼泪又落了更多,她低低抽泣出声。
“对不起,我不想你被我冻着。”
他在她耳边低喃,带着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脖颈间,似叹息一般。
沉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