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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被吓得心里咯噔一跳,暗地里狠狠掐了红久一把,拉着她走得飞快,一面低骂,“你自己回去睡在他们中间去!”
红久哼了哼,“那一不小心被怀陌睡了怎么办……那个禽。兽!”
沉醉脚下一崴,差点直接摔到在地。
沉醉带着红久走到西楼时,天已经黑了。往日这个时辰,西楼早已门庭若市。然而今日,怀陌大婚,达官显贵都去了丞相府,西楼的生意一向是靠着这些达官显贵支撑,这时,这些人喝喜酒去了,西楼立刻门庭冷落鞍马稀。当然,再冷落,正门也是不敢去的,两人绕到了侧门,沉醉敲了门,从里面出来一个姑娘,沉醉报了个暗号,那姑娘点点头,便道,“稍等。”
说罢,她重新关上侧门,自己进去了。
沉醉两人等了片刻,小门重新被打开,这一次,站在门后之人换成了花月如。
花月如看着眼前两名其貌不扬甚至有些落魄的女子,皱了皱眉,“两位是……”
沉醉正要说话,花月如双目猛然一亮,惊呼而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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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沉醉都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该忧虑了,惊喜如姐还认得出她,不至于将她往外赶;忧虑……竟然再一次被人一眼认出!
顿时挫败。
她这个容,易了和没易有什么区别?花月如还真是充分证明了萧离不是危言耸听吓唬她!
沉醉咬了咬牙,反倒红久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月如,“你怎么认出来的?她连话都没说啊!”
花月如从见到沉醉起就一直双目放光,笑得灿烂,跟朵花儿似的,仿佛从天上掉下了一包金子,正落在她脚下。她紧紧拉过沉醉的手,激动道,“我怎会不认得她?”
说着,花月如又看向沉醉,“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还当你死了,白白为你伤心难过!”
又不待沉醉回答,便拉着她进去,“快进来,快进来!”
沉醉见花月如今日格外激动的反应,心中疑惑,又听她说起当她死了,不由问,“你怎么知道我……?”
如姐闻言,极快掩去眼中情绪,笑道,“你也不看看我做的是哪些人的生意?你的死讯,呸呸呸,你的那些谣言一传入京城我就知道了,还信以为真。”
如姐一面拉着沉醉往里走,一面对贴身侍婢花想想道,“快去沏茶,再告诉岚淡,沉醉回来了,我要陪她,没事别来找我。”
沉醉没看到,如姐在她身后朝着花想想使了眼色,花想想心神领会,颔首退下。
花想想刚刚离开没多久,西楼侧门处,一身蓝色斗篷,斗笠遮面的男子极快闪出,跃上快马,便在黑夜里快马离去,他所行的方向正是城中,今日那大办喜事的地方。
丞相府。
天黑时,皇上与瑾妃便已离开,只留下了复泽、薄秦两人,令两人守护丞相府,直到宾客尽散方才能回。彼时,宾客仍旧满座,整个婚宴之上,怀陌一直被灌酒,却也出奇的一杯杯尽数喝下,并不让人挡,自己亦不拒喝。
他平日里在朝堂中素来冷淡,何时这么好说话过?于是,这些人,上至亲王,下至小官,便争相恐后地抓紧了机会灌他烈酒。
到文帝离开,怀陌脚下已经虚浮。
小黑进门时,怀陌举了酒杯,正要一饮而尽,他快步走到怀陌身旁,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当即,怀陌握着酒杯的手上青筋暴出,隐隐发抖。
他脸上是强忍下的不动声色,然而双目之中如繁星的光彩早已经出卖了他。
就如此僵着,半晌,怀陌缓缓转头,看向小黑,嗓音竟至发颤,“真的?”
小黑双目沉静,郑重点头,“千真万确。”
怀陌得到小黑保证,眼中光彩迅速敛下,转而,眼底一抹暗色,他仰头,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
在场宾客注意力都在他的酒杯之上,却不见他垂落的左手,在袖中猛然施了内力。
酒入口中,左肩伤口顿时崩裂。
“砰!”
酒杯忽然碎地,嘈杂的场面乍然凝下,众人大惊,却见原本豪爽的新郎忽然踉跄几步,连连后退开去,同手右手紧紧捂住左肩。
众人慌乱里立刻上前去扶,却见怀陌手从左肩拿下,掌心里全是鲜血,众人一慑,凝目望去,只见怀陌身上的大红蟒袍已经浸染了大片殷红。
远处的复泽薄秦一见事态不对,慌忙上前,排开众人,见怀陌伤口裂开,两人迅速交换了个眼色。
复泽对众人道,“春。宵一刻,诸位大人该放过新郎了。薄秦,你送新郎入洞房去,诸位继续,玩得尽兴。”
复泽、薄秦虽是内侍,然而地位不同一般,更何况,如今皇上瑾妃已走,太子没来、虞王没来,只有不受盛宠的景王在场,复泽薄秦便几乎等同于场面里地位最高之人。两人既然已经发话,众人自是不敢忤逆,虽然疑惑怀陌为何会受伤,但此刻也是连目光也不敢乱瞟。
复泽话落,原本灌酒灌得疯的几人便开始互灌了,场面又恢复了表面上的欢腾。只有景王在角落里自酌着酒,眼风瞥过由两人搀扶着离去的怀陌。
薄秦与小黑两人一人一边扶着怀陌快步离开,就要往主院去,怀陌却阻止,哑声道,“不行,新房见血,不祥。送我去书房。”
薄秦小黑相视一眼,也以为然,便点点头,转而换了方向。
将怀陌放在书房榻上,薄秦为怀陌把了脉,眉头顿拧,冷声问小黑,“丞相大人受我一掌,身受重伤,我让你回来便立刻为他煎的药,你可有煎?”
怀陌手捂胸口,“公公不必责怪小黑,今日忙乱,又是酒又是药的,喝没喝我自己都忘了。”
薄秦亲眼见了今日场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让小黑再去煎药,自己欲为怀陌疗伤,怀陌却阻止他,“不敢有劳公公,怀陌自己调息便可。只是公主那里,今晚怕是过不去了,还请公公代为解释。”
“这是自然,丞相大人放心疗伤,老奴立刻便去,相信公主识大体,必能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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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点点头,薄秦刚刚离开,小黑便闪身回到书房。
怀陌一改方才虚弱的样子,坐直身子,淡声命令道,“立刻去找个暗卫,易容成我的样子躺在这里,你守在外面,应付复泽薄秦。”
小黑犹疑,“爷,还是喝了药再……”
怀陌不耐,冷声打断,“出去!”
小黑无奈,只得忍下未说完的劝告,离开。
怀陌立刻脱下大红蟒袍,只见左肩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他自己封了周遭几处大穴,血稍微止住,他又随意拿来一张帕子擦去血渍,随手包了包,便不再管,立刻换上一身白袍。
刚刚料理妥当,门外传来敲门声响,他沉声道,“进来。”
进门的两人,便是小黑和“新郎”,怀陌看了看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点了点头,眨眼,从窗户离开。
薄秦再回来时,“怀陌”已经躺在床上睡下,小黑守在一旁。
薄秦远远对“怀陌”道,“公主一片心意,原想要亲自过来探望,老奴已经劝住,公主又命老奴送来南诏皇室秘制的金疮药。丞相大人,公主一片心意……”
“放下吧。”
床上,“怀陌”淡声道,声音有些无力,却是他一贯的冷然。
薄秦将药瓶交给小黑,又道,“丞相大人好生将养,老奴现在去大厅与复泽招待宾客,有事大人使小黑来唤老奴便是。”
“嗯。”床上,“怀陌”点了点头。
同一时间,西楼。
沉醉坐在花月如房中,花月如紧紧抓着她的手,表情藏也藏不住激动,仿佛生怕她这手一松,沉醉就会真如传言,香消玉殒似的。
沉醉道,“不怕如姐见笑,我如今得罪了厉害的人物,必须要尽快逃出京城,正是用钱之际……”
“我懂,”如姐不待沉醉说完,便爽快道,“你过去两年在西楼攒下的钱我都为你收着,备好了,只等你来拿。”
如姐说完,起身到了内室,不多时出来,手上便拿了个不大却绝对不小的匣子,放到沉醉面前。
沉醉打开,只见满满一个匣子里全是金子,竟是普通百姓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数目,顿时脸色微变,看向花月如,“如姐,这……太多了。”
花月如微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在西楼两年,你我除了是主雇,更是姐妹,你又信任我,将钱财都放在我这里,我只当你是借给我的,便给你添了点小利息进去。如姐也不是多大方的人,这再多,可就没有了。”
花月如说着,又将匣子合上,上了锁,将钥匙放到沉醉手里,“钱都是小事,只是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