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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决绝。
所以,程龙连放飞剑都没来得及,杜随的剑光已经把那可恶的猴子斩成两截。
一道紫光,拦腰被斩成两截的道童掉在地上,恢复成毛茸茸的猴子的尸体,血,流了一地。
程龙目瞪口呆看着她。
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她颤声说:“你……你居然……”
杜随收剑在背,夷然不惧,冷冷望着他。
“锵”地一声,程龙飞剑出鞘,一道金光卷了过来。
杜随早有防备,紫绡剑挡了上去,金紫交错,光芒耀得人睁不开眼睛,在空中磕出一串金铁之声,煞是好听。
杜随第一次与人飞剑相战,心里不是不紧张的。
但是挟着怒气,仔细操控下,居然一气与程龙的飞剑相击七八十下,不曾露出破绽,两人都升上半空,边飞边战,嫌丹室里空间狭小,都飞了出来。
程龙毕竟多修炼了二百多年,天赋也上佳,剑法也纯熟。实力比起现在的杜随,还是略胜一筹。
杜随被逼得且战且退,不小心,就飞到了那个因为发现金墨的球鞋,她转悠得最多的悬崖。
程龙久战不下,心里焦躁,用尽力气一击,把杜随震退一步。杜随只觉得一股大力,猛地一震,五脏翻腾,嘴里涌上一股咸味,知道是血,一咬牙咽了回去。
已经到了悬崖边上,没有可以指望依靠的人,金墨不知所踪,她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
程龙趁她退后,抽手祭出一件法宝,金光灿灿,霞气千条,朝她罩了过来。
杜随没什么法宝,只有耳朵上的七宝珠,连忙取下应敌,一片白光,对上那金光倒是丝毫不弱。
两人法宝对法宝,剑对剑,僵持不下。
杜随虽然修行日浅,但底子扎实,又经过金墨祭炼,法力并不匮乏,僵持也不算吃力。
她心里暗暗打算想个出其不意的法子,正寻思的时候,突然侧面一股大力袭来,自己对手的剑也似乎威力大增,她一下再也稳不住,被撞得往悬崖下飞去。
紫绡脱手,又飞回来护主,杜随几乎无力掌控,只看见崖上阴着脸的程龙,和不知道何时赶来的,提着剑,咬着牙,苍白着脸的程凤。
杜随的身子直往崖下坠去,却无力驾上飞剑,程龙程凤只是冷眼看着,似乎要看她摔死才遂了心愿。
杜随无计可施,想起某些武侠剧情节,便提剑用力往悬崖壁上刺去,以求稳住身子,不料一道白光从壁上射出,将她卷了进去。
杜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七宝项链》葡萄 ˇ山中ˇ
杜随醒过来的时候,没觉得哪里有不舒服,但是身子下面硬梆梆的,硌得生疼,一摸,是硬硬的岩石。
记得是一阵白光把自己卷进来的,白光并不霸道,说得上中正柔和。
黑压压的,一点光也没有,杜随夜视能力并不好,看不大清楚,便摸索着往前走。
看情况这是个岩洞,杜随想起武侠小说,这不会是个藏着秘籍仙器的山洞吧?
往前走,一,二,三……十步,碰到了岩壁,看来这边不对,到头了。杜随想起来打算弄个光球出来,却发现失败了……
居然没有办法发出一个光球,这可是十五岁就会了的技能。
杜随默然无语,估计这是个有什么禁制的所在,说不定是峨嵋重地。
罢了,只好摸黑了。
右转三十度,继续往前走,一,二,三……九步,又是石壁,到头了。
再转三十度,一,二,三……八步。
继续,……七步。
六步。
五步。
……
等到三步就碰壁的时候,杜随回到原地,伸手往外摸,却摸不到石壁,终于明白:这是个阵法。
想不到别人掉下悬崖都是得遇名师,寻得秘籍仙药神兵,自己却如此倒霉,遇到禁制阵法。
杜随的数学虽然可能比不上金墨,但是绝对不差,可要是说到阵法,那就一窍不通了。
又是禁制又是阵法,这里该是有些好东西的,自己却无福消受了。
呆在原地想了片刻,没想到什么好法子,杜随不死心,又打算继续试试,便又往前试探着走。说也奇怪,刚才三步就碰到的石壁,消失得无影无踪,竟是畅通无阻。
杜随心里知道有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往前走的诱惑。
……
不知道走了多久,杜随只觉得两脚又酸又痛,平时还算充沛的法力此刻无影无踪,她疼痛难奈,把脚上的鞋脱掉,扔在地上,冰凉的石头赤脚踩在上头很舒服,她提起了一些气力,继续往前走 。
走啊走啊走,似乎人生中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竟似只能一直走下去,走得脚软筋麻,腹中雷鸣,头晕眼花,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长时间,到后来,竟似要想一想才能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倒好像出生以来都是在这黑暗里,活着就是为了走路一般……
突然间,脚下踩到什么东西,机械的运动里突然出现一个东西打断,杜随清醒了些,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摸了摸,是……一双鞋。
凌乱的一双鞋。
正是自己的。
杜随突然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软在地上。
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不对,哪有无穷无尽,一直走不到头的山腹,可是直到真的找到自己的鞋,才明白可能一直是在绕圈。
而这也是阵法很常见的作用。
杜随又累又饿,心中绝望已极,忍不住坐在地上,轻声啜泣起来。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臂。
杜随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一声。
手的方向传来一声“咦”,然后一个对此刻的她来说动听无比的声音说:“是你?”
金墨!
真的是金墨!
杜随心中狂喜,纵身跃到他怀中,紧紧搂住。
金墨从未见她这般热情,黑暗中不自然地绷紧了身子。但随即也反手搂住了她。
“你怎么找来这里了?”清清冷冷的声音此刻都没变。
杜随突然想到会不会是阵法惑人,变幻出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倒要检查一下,便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金墨一把捉住她的手,声音有点尴尬:“你……做什么?这里不方便,出去再说……”
杜随一愣,醒悟过来,又好气又好笑:“我哪有做什么?你别瞎想。”
金墨没说话,身上略用力一带,杜随猝不及防,被他带得跌到他身上,一时挣脱不开来,金墨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到她脸上。
纤细却有力的手指,指尖微凉,在她脸上轻拂而过,却又似起意要停留,杜随挨在他身上,忍不住心中怦怦直跳。
手指停留到她的颊与颈的交界,金墨才低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杜随想了想,笑笑:“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也不说一声就跑出来,害我好找。”
金墨沉吟不语,虽然黑暗中看不到,杜随还是可以感觉到他认真看着自己,很久才有些疑惑地问:“我……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介意,会出来找我。”
杜随心里一痛,也说不上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些微疑惑的语气下隐藏的东西,忍不住低下颈子,思考一番后开口说:“我自然会介意,你跟我住在一起,是我的男人……也许你对此无所谓……”
突然金墨伸手捂住她的嘴:“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也是我唯一的女人。”语气并不含情脉脉,倒像在陈述一件很客观的事情,就好像说“我欠了你一千块钱,明天还你”
然而杜随此刻听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甜,心潮起伏,抬头看他,终究是漆黑一片,忍不住叹气说:“这句话你该留着出去再说,我想看看你说时的神情。”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金墨听出她的笑意,“哼”了一声,不肯再理她。
杜随知道他的脾气,不再调戏他,但是心中始终是甜甜的。便直起身,把自己如何找他,如何去问妖怪们,英招如何送她来了峨嵋,自己如何在峨嵋修行,甚至李真衣送她满月镯的事情都一一道来。她不想让金墨去责怪妖怪们泄露他行踪,还故意说妖怪们不肯说出他去向,自己如何逼迫云云。
突然想起来:“里面有个雉鸡精,妖妖娆绕,很是讨厌,你回去吃了她。”
金墨漫不经心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手臂上的满月镯,又“哼”了一声,说:“雕虫小技。”
杜随笑嗔他:“自然不能和血圣兽大人比。”
金墨突然拿出两颗拇指大小,有着昏黄光芒的珠子,“和这个比也是雕虫小技。”
一瞬间,杜随终于能够看清,周围的石壁,不过是个充其量两百平米的山洞而已,自己居然走了这么久,那两只被遗弃的鞋,就无精打采地横在面前。
昏黄如油灯的珠光下,金墨俊美的脸有着一种异彩,薄薄的嘴唇坚毅的形状动人异常,令人心悦。
“这便是妙心珠?”
金墨点头:“这东西很厉害,此地的禁制也很精妙,能引别人的力来反击,我费了这么久时间才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