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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吗?”纳兰揆方细言问道,而双眸确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紧盯那怪异的门绯之内有无动静。
“恩,有哭声,但是。。”我有些犹豫到底是否该进去那静的可怕的僻静小屋内一察究竟,虽然提议者是我,但是如此黑夜之中,我心里的那份勇气早已泄气。
“如果害怕就倚靠在我背后,握紧我的手,恋阳,有我在你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坚定的信念,如同强烈的能量注入我的身体,此刻黑暗中的纳兰揆方似乎是我唯一值得依赖的人,我把头紧贴靠在了他温暖的后背上,绸缎的短马褂外衣掺杂着,由他身体散发的独特抚慰人心的气息,真是位如同蔷薇般外表不羁内心却是位体贴的男子呢!
他伸手推开了屋门,屋内的黑暗立即自四面八方向我们袭来,我不由心颤的死握住了他的手掌,不住抖动。
“不要害怕。”自他手心传来一份安定的抚恤,让我稍许的平复了些受惊的心,但冷汗仍旧不自觉的从额头后脊滑落,在黑暗中我尽管是瞪大了惊恐的双眸,却依然看不清眼前任何的事物,只能感觉到纳兰揆方紧握的双手。
“是谁?”没入黑暗的哭泣声响,似乎发现到有人闯入,而停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然的胭脂香,从屋内传出的声音,正是道轻幽的女子之声。
“你又是谁?”纳兰揆方冲着黑暗反问道。
“我?”屋室中隐约有道暗黄色光点在向我们移动,光晕自墨点融水四散般,随着接近的步伐,越意清晰。
“纳兰揆方。。”我死命抓紧了他,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别怕,有我在。”此时我似乎能感受到他嘴角有一道上翘的弧度,正向我绽开着,第一次由心底沉醉于他没入黑夜的笑靥中。
“纳兰揆方?”那黄色的光点已然扩散成为一道光圈,移至我们的面前,但仍旧昏暗的看不清她的面容。
“怎么,你认识我?”他依旧神定自若的回答道。
“你是三弟?”言语一出,旁观的我立即雾水缭绕,什么?竟然称他作三弟。
“你是谁?”还未等及纳兰揆方开口,我便先待他问道。
黄色的光圈中似乎又繁衍出一道更明亮的光束,烛灯被火折子所点亮,而在这片突如其来的明亮中,我终于看清了这神秘‘禁地’中,那阵空灵哭声的主人。
“大嫂!”纳兰揆方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如同铜铃般的眼珠中印化的是位年轻且容貌端庄的少妇,只是眉眼间掺杂着一分伤感的忧愁,看上去分外惹人怜爱。
“啊?”我被他口中的称呼着实震惊到,纳兰容若的妻子不英年早逝了吗?难不成又在这幽暗的小屋中逢月复活。这一瞎想,使得我额头的凉汗沁出的更为大粒,还是不要再联想那些恐怖片中的场景了。我摇晃了下脑袋,继续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下文。
“揆方,几年未见,你似乎全然变了样,不再是以往那位见着蟑螂都会惧怕的后退三尺的少年了,现在落得如此眉目清秀,英俊倜傥,还懂得照顾姑娘了呢!”眼前这位死而复生的大嫂,瞧了躲在纳兰揆方身后的我,打趣的说道。
“大嫂,那尽是些陈年旧事,休得再提。”在淡色飘曳的烛光的映照下,纳兰揆方的脸上竟蒙上了层粉嫩的嫣红,原来这浪荡不羁的三公子也会害羞,我偷偷的嗤笑出声响。
“这都是少年时候的事。”听见身后那阵掩面的嘲笑声,他越发焦急的解释着。
“对了,你们怎会找到这紫竹林中的隐蔽小屋?”大嫂整了整笑意问道了正题。
“我是跟随这位恋阳姑娘,找到这里,这才发现了你,大嫂你不是已经。。”纳兰揆方突然意识到将要说道避讳的词语,便嘎然而止了后续的言语。
“这件事说来话长,揆方,大嫂今后在与你细说,今日夜已如此深沉,要不现在这坐屋里歇息,反正里头的空房剩余好些呢!”显然纳兰大嫂顾及到有我这位外人在旁不好明说,这其中一定有些缜密不可言语的事情隐藏。
“那我们打扰了。”我探出脑袋,对着目标人物的妻子绽放出一朵甜美的笑靥。看来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解决这回的任务,首先要博得这位大嫂的信赖才行。
随后我们便由纳兰大嫂引路,进到了屋内两间空置的居室就寝歇息。
纳兰夫人(1)
第二日
由于昨夜探密‘禁地’的小半夜折腾,今早起身时,全身上下筋骨疼痛的厉害。我弯弯脖子踢踢腿的开启了房门,走到门外,正好瞧见早已起早练剑,神色认真的纳兰揆方。
一把修长的宝剑,在他如同流水般顺畅的姿势下,变换着被华美的舞动着,剑光闪影,游走于白日的金灿光芒中。
我待立在房门外的回廊上,不禁感叹,原来中国的武术如此的精妙,一招一试都能力道点止,被他把握的完美。
“恋阳!”纳兰揆方收住了挥舞的宝剑,拂袖擦拭了把满脸悬挂的汗珠,恢复了以往那张带着若蔷薇般恰如其分笑容的脸庞。
“早上好!”我明朗的向他打招呼道。
“昨晚睡的还好吗?”
“还不错,”我巴眨着双眼回答到,突然想起昨夜的谜底似乎还没有揭开,那位复活的纳兰大嫂仍是个谜,我转眸窃眉继续问道:“对了,你的大嫂为何会住在你二哥的府宅中,好生奇怪呢?”我轻描淡化的希望从他这里套出些话来。
“再遇见大嫂,我也是吃得一惊,这几年来我一直外出游历不曾归家,所以府中发生的变故全然无知,就连大嫂突然抱病离世的消息,我也是自二哥口中得知。”纳兰揆方认真的回答道,看来他真的是一无所知,那我该如何着手此事。若是等待纳兰容若回府,我的身份定被揭发,也许那时要要完成任务会越发困难,况且事件有别与欧诺尼希所说的,纳兰容若之妻已逝,才令得他思念亡妻,忧结敛心,由此牵绊住欧诺尼希其中一魂。
现今的状况显然与此有出入,既然纳兰容若的妻子根本未亡,何来的后续思念成狂呢?既然如此我的任务岂不是无法完成?
我心理活动踊跃中。。
“恋阳,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纳兰揆方以指轻点了下我的脑袋,脸庞接近的仔细打量着思绪飘离的我。
“纳兰揆方,别靠那么近。”看着眼前放大的眼眉,我立即退后几步,双手应接着推开了他。
“恋阳可真是寡情呢!昨完还紧牵我的手不愿松开,今日却是如此冷淡。”挖卡卡。。眼前的他,一脸受人委屈的模样,不禁让我额角一阵纠结,揍人的冲动骤然涌现。
“去死!”我甩开他,转身向屋室前庭走去,没想见这隐藏于紫竹林中的小屋,麻雀虽小五脏齐全呢!
前庭
“纳兰夫人。”我乖甜的叫唤着这位正亲自摆放早点的颜容贤淑的少妇,白日中才能看清楚面容,纳兰夫人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位丽质清秀的人儿。
“恋阳,这些都是我随意摆弄的粗质小食,清淡了些,你也就将就着吃些吧!”温柔谦和的语言,没有贵妇那般距人之外的高居在上,果然是位修养颇深的大家闺秀,只是又为何放下安逸的生活,反倒是跑来这里,自力更生起来。
“这样软糯的糕点,清粥,小菜正合我的胃口呢!比起前苑那些大鱼大肉美味许多,纳兰夫人的手艺可真不错。”我笑颜满面的夸张夸奖道,乐得她眼弯作道新月,眉开目笑。
“喜欢就多吃些吧!”
纳兰夫人(2)
“只是我有些疑问,不知是否该问呢。”我歇下飞舞的筷子,停顿的低声说道。
“原来你也能如此含蓄。”纳兰揆方不知趣的插嘴。
我斜眼暗瞥了这歪笑的男人,继续祥装斯文的凝望着纳兰夫人,希望得到她的应许。
“恋阳小姐,如若我没猜错,你是想问昨晚我未解揆方的那个疑问吧!”慧心如她,一语看穿了我那点小花样。但依她的表情,似乎没有太大的抵触,也许会如我所愿回答呢!
“呵呵。”我干笑几声,垂下了脑袋。
“这些事本来无义隐瞒,只是二弟为我的安全着想,以防后患,才将我的隐藏于此,且对外宣称我已病逝罢了。”无奈的神色侵满了清丽的颜容。
“大嫂,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二哥要将你藏匿?我外出游历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纳兰揆方焦急的询问着。
“这。。”她轻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来历有所不安心。
“大嫂,你尽管直言,恋阳亦是府中上宾,我的好友,不必担心她会泄露只字片语。”这时刻他倒是帮了我大忙,只是不深知的人,他也敢如此作保,可真是位不设心眼的男人。
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