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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冷意,变的温和了起来,红彤彤的太阳照耀在天际,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春天的步伐开始来了。峭壁千仞,高可绝顶。一座一座连绵的大山蜿蜒开去,横陈在这一方天地间。路道之难,几乎与上青天,陡峭的悬崖峭壁随处可见,如镜子一般光滑,犹如刀斧砍成那般的山壁,几乎走上一天就能遇见几个,高高的悬在山间,一个不小心,坠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山势起伏之大,之陡峭,纵观七国都无有过。秦国与南域离的并不太远,纵马狂奔,日夜兼程估计十天半月就到了,绝无万里之遥,而现在他们走了一个多月,这还是独孤绝的精英铁骑,要是换其他人,保不准现在早脚软的退国回去。“今日才知,翡翠山脉算什么,那就是个土坡。”墨银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抽筋的道。墨离听言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眼脚下,一个寒战,立刻抬头不敢再看,拉着马,紧紧贴着背后的山崖缓慢而行。脚下是万丈深渊,一眼看去下面浓浓的雾气荡漾,几乎看不见底,头上是悬挂出来的山体,狰狞的笼罩在他们头上,只有山腹的中间,有这么一条几乎只有两尺宽左右,只能容许一匹马走过的山道。墨银,墨离,算胆大的了,此时走这道路,也不由遍体生寒。雪黎走在最前面带路,飞林小左小右次之,独孤绝和云轻在次之。独孤绝紧紧的把云轻拥在怀里,推在里间,自己走在相对靠外的位置,这样的道路,他往下望一眼也觉得头晕,岂能让云轻走外面。“姐姐,小心点。”云轻心下很平静,因为她身边有独孤绝,然姐姐身边却没有人,不由担心的道。“没事,不用担心。”丁飞情贴着山壁深深的吸了口气,朝前蠕动,她的老天,这南域怎么如此难行,难怪没人攻打他们,他们也没出来攻打谁,这也得能出来啊,魂都吓掉半边了。“哈哈,走俩遍就习惯了,很刺激。”暮霭跟在丁飞情的身后,见此一步上前,扣住丁飞情的肩膀,乐呵呵的推着丁飞情往前走,挡在了她的外面。丁飞情感激的看了暮霭一眼,咧了咧嘴。“怕什么,如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除了南域,别地方还享受不到。”飞林走在前面听言哈哈大笑着道。但见他牵着马,仿若悠闲漫步一般,山风吹过他的衣角,荡漾走一片涟漪,潇洒万分。“有病。”墨离痒痒的接了句嘴,飞林顿时大笑。但见直直的峭壁中间,一丝黑线慢慢的贯穿它的中部朝前蠕动,看起来惊险万分。“前面就好了。”雪黎指了指前言五丈左右距离的位置,那里地势平坦,纵然有很多石头,却也算是一片平地了。独孤绝抬头看了一眼,还没松口气,突然眼光一凌,厉声大喝道:“注意。”同一时间那石头之后,唰的冒出密密麻麻的人来,寒箭厉芒,齐齐对准了他们。身悬半空,前有埋伏,后无退路,左是悬崖,右是山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第一百一十章黑手?
空气整个的僵持,杀气一瞬间扑面而來。走在最前的雪黎那一侍卫,一見此等情形頓时大骇,即时狂呼:“埋伏,前面有埋伏!”伴隨着他的声音,那泛着寒光的箭头划破空气,鋪天盖地的朝独孤絕等人所行走的山间射來。箭头在射入山间的金色阳光下,隠隠泛着碧綠的光芒,那么的夺目。箭头上沾了剧毒。“快退!快退!”左都尉立时满脸惊恐的高呼,一手摚枳砰L剑,舞成剑花抵挡迎面射來的箭,一面护卫着身后的雪黎就往后急退。然而在所在之处是一条狹小的山腹通道,这时他们身后一个接一个都是人和马,如何退?他这一慌亂往后退,立刻撞上他身后拉着的蒙住双眼的骏马,骏马走如此陡峭的山道,那能如人一般鎮定,所以蒙住牠们的双眼,牠们看不見自然跟着主人走,而此时蒙住双眼,本來就比較敏感的骏马,立刻骚动起來,一声马嘶四蹄一扬,就朝前沖去。没想牠才一动,一蹄落下,一脚踩空,瞬间,那骏马庞大的身体失去平衡,陡然朝悬崖掉下去。“嘶……”一声惊恐的马嗚从下方泛着白雾的山涧傳來,伴隨着身体撞击在峭壁上的声音,听上去万分幽深而淒厉,让山道上小心翼翼行走的众人,心下一紧。而那蒙住眼的秦国战马,受到影响,纵然是久经沙场,经过严格训练的,却也禁不住的开始躁动不安。寒慄的箭,躁动的马匹,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快的让人措手不及。“不准退!”独孤絕厉声大喝,如此境地,雪黎若退,后面的情況肯定不设想,所在之处跟本没法退。笛声長鳴,满含威嚇的笛声划破長空,无形的音刃朝着密密麻麻射來的利箭迎接上。身后,云輕动作也快,一听独孤絕出声示警,凤吟焦尾巳经抓在手中,此时凤吟焦尾的声音同时响彻在天空之中,与飞林的笛声相輔相成,一攻一守的就迎了上去。飞林主攻,云輕主守,一个笛声杀敵,一个琴声守卫,没有任何的言语,配合得天衣无縫。此等險要之地,他们不能退,因為整个战綫拉得太長,三百鉄骑加三百战马,本來并不是一个大數目,但是在这样只能单綫行走,首尾相连的峭壁上,前方退,后方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前進一个后退,在这样轉身都困难的情況下,結果只能是全军覆没。所以,他们没有洗择的余地,只能進攻,只能沖过去。然而,道路狹窄,兩人并立都只能勉强,他们纵然有无尽高手,可完全派不上用场,敵人把优势占了,利箭射來,以一百对一,这样的沖鋒何其艰难,一夫当关万夫莫敵,何況現在万夫当关!独孤絕一眼审視出利敝,眉眼一厉,一把抽出腰间軟剑,朝云輕低声道:“自己小心点!”飞林一人攻击不够,必須速战速決。马匹滾落深淵,前方惊慌的雪黎立刻朝后退來,独孤絕往前沖,她往后退,兩兩堪堪撞上。独孤絕見此满面肅杀,大手一推一把把雪黎朝里间的峭壁推去,让开狹窄的道路,飞快一闪身跃起就欲从雪黎身旁挤过去。如此狹窄险峻的山道,他居然敢从外圍强跃而前,云輕站在身后,看見独孤絕半个身子都露在悬崖的外面,左脚下那就是空荡荡的无底深淵,不由整个心整个心都提了起來。雪黎被独孤絕推得一个不隠,慌亂之下朝后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倒在山道上,腦袋撞上一边的山壁,双脚慣性的高高扬起,竟然对准了从她身边挤过來的独孤絕腿间和腹部的穴道,手中握着的長剑脫手飞出,直朝独孤絕的眉间双目飞去。寒光闪闪的剑在金色的阳光中闪过一丝阴森的光芒,映衬着独孤絕冷酷的妖艳。独孤絕身在半空,那里想到突然的情況,不由双眸一沉。而前面那左都尉和那些侍卫,此时也正摚枳爬2只屎笸耍种械睦'舞着保护着他们自己的身周,朝他撞來,那剑光赫赫,居然与他撞个正着。前有利剑寒光,独孤絕目光杀气沸騰,小腹双腿皆是大穴,一瞬间,独孤絕身在半空,却三处受制,变故发生在頃刻之间。脚下是茫茫雾海,战马滾落悬崖的闷响,此时才隠隠傳來,好深的悬崖。“独孤絕!”跟在独孤絕和云輕身后是丁飞情和暮霭,此时兩人隔着独孤絕和云輕所骑的战马看見如此情景,丁飞情頓时惊的大叫起來。暮霭心头也是一震,來不及顧身边的丁飞情,一掌拍在前方的战马身上,橫着身越过,如剑般朝前方独孤絕的地方沖去,希望來的及!与独孤絕离得最近的云輕見此,不由脸色陡变,瞬间血色退去,一張脸苍白如紙。身在半的独孤絕,刻不容緩,双腿一个变招,就朝雪黎的双腿踢去,欲借力朝后急退,手中軟剑一摚Ь陀狭顺技渖鋪淼睦#种幸徽婆某鼍统懊婧笸耍床豢春竺媲闆r的左都尉和那个侍卫击來,三招变換,頃刻间完成。独孤絕之强,由此可見一二。一剑砍断朝他眉间射來的利剑,一掌轰在前面兩个只知后退的左都尉和那侍卫身上,那腿间的变招正欲踢上雪黎的双腿,独孤絕突然微微一頓,整个人一瞬间有点犹豫。他若强很后退,身后就是云輕,这样全力踢去,云輕怎么办?然而就在这一点点的犹豫,独孤絕身形一墜,,就朝下跌去。一不过轉瞬之间,快的只容许众人眨一下眼的时间。“不……”鞭長莫及,只能运运看着,完全赶不上的墨銀、墨离、此时整个骇的面无血色,疯狂的砍杀在他们前方的马匹,朝着独孤絕所在的方向沖來。山道上立刻一片战马慘嗚之声响起。朝悬崖下墜落的独孤絕,眉头一皱,來不及再想,反手就是一剑,就欲朝身旁的山插去,他独孤絕岂会死在这里。然而不等他动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