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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只见那女子不过十三四岁模样,柳眉杏眼,皓齿朱唇,云容月貌,虽显稚嫩,到底是个美人胚子。
她着了一身紫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的杏花用金线勾勒而成;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等赫连真打量过来,那女子的鞭子已经对着袁慕轩招呼了起来。
会武功?原来是个狠角色,怪不得这般嚣张。
赫连真眼中的狠角色在袁慕轩看来,不过三脚猫的花拳绣腿,轻轻几招便让女子吃了亏,若不是看她是女子,他哪里会这般手下留情。
而那女子奈何不了袁慕轩,又不是吃亏的主儿,瞄见赫连真一个人站在那里,鞭子一个回收,便向着赫连真的脸挥了过来。
“真儿!”袁慕轩大喝,他离赫连真较远,就算他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在这瞬间护住赫连真。
赫连真见着鞭子挥下,闪身躲过,而那女子还不甘心,又一鞭劈头盖脸的挥了下来。
赫连真正为到手的玉珊瑚飞了不爽,刚要好好教训撞上来的倒霉鬼,却在下一秒,一只大手捉住了强势而下的鞭子。
“刁民,放开我!”少女气势嚣张,对着袁慕轩大骂。
“姑娘,天子脚下,在下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刁蛮的女子,这是大街,不是你府里的后花园,还请你以后注意一些。”
说罢,袁慕轩将手一挥,那小女便被他的内力挥出去三丈,若不是轻功较好的侍卫及时接住她,想必她不断两根骨头都要脱一层皮。
袁慕轩一向对女子温柔,尤其是美人儿,往日里常常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调戏,哪里这么粗鲁对待过女子,看得赫连真诧异不已。
“娘娘!”青禾惊呼,忙着检查赫连真有没有受伤,并未瞧见那少女的模样。
“这个你拿着。”袁慕轩将一叠银票塞给赫连真:“宫里上上下下要打点,自个儿机灵些,别吃了亏。”
说完,深深看了赫连真一眼,也不理会赫连真激动放光的眼神儿,甩给赫连真一个不屑的表情,继续回去花天酒地。
两人安全的回到了馨宁宫,这番出宫,顺利得有些诡异了。
青禾说是白日里惊吓过度,而阿婉亦是给她了熬了一碗宁神的汤,嘱咐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晨起时,羲和帝身旁的小太监来传旨,说是朝阳公主回宫,皇上在汀兰水榭设了晚宴,特地给公主接风。
“朝阳公主?”赫连真初进宫,自是不知。
“娘娘,朝阳公主是已故娴妃的女儿。”青禾答道:“虽说娴妃不受宠,连带二皇子也不被重视,但皇上却偏宠朝阳公主,几乎是有求必应,且皇上的公主那么多位,只这朝阳公主赐了封号。”
青禾说到此处,想了想,道:“朝阳公主是由容妃抚养长大的,因此同容妃的关系比较亲厚,平日里飞扬乖张了些,但有皇上和容妃护着,宫里的嫔妃们常常是绕道而走。”
“惹不得?”赫连真从青禾这一大篇的铺垫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青禾默,表示赫连真猜想正确,自家的娘娘是什么性情,她也大致了解几分,怕是和那朝阳公主的性子不相上下,她很有必要先提个醒儿,朝阳公主一定一定惹不得。
“青禾你担心什么,”赫连真笑笑,保证道:“我不惹她就是了,再说了我和一个小女孩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下,四大丫头皆默了,她家娘娘好似忘记了自个儿也不过比朝阳公主大不了几天。
晚宴的时候,赫连真着了一身真红金罗大袖曳地宫装,挽了堕马髻,发间仅斜插了一枚蝴蝶流苏簪,简单大方。
青禾特地挑了一串罕见的玉质手钏,用攒金丝海兽葡萄纹的缎盒盛放,这玉质手钏还是当日赫连真封妃之时羲和帝赏的,珠子粒粒浑圆饱满,宝光灼灼,微微一动便是流动的红光游转,实属百年难得一见,想必那朝阳公主一定会喜欢。
赫连真气得差点吐血,太败家了,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宝贝心肝,自个儿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凭什么要便宜那朝阳公主。
在宫里折腾了半天,实在是拗不过青禾,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了。
赫连真到的时候众妃差不多都已到齐,她向皇后礼貌的笑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位置安排在皇后之下,与容妃相对,朝容妃扮了一个鬼脸,气得容妃咬牙。
随着内侍的一声唱喏,羲和帝便携着朝阳公主踏了进来。
赫连真的目光随着那一抹明黄一点一点的放大,笑容浅浅,而当她的目光定格在羲和帝身旁的绿衣少女时,笑容蓦地顿住,暗道时运不济。
众妃行了礼,羲和帝登上高位,而朝阳公主被安置在容妃身旁,看容妃满面春风得意,同朝阳公主以及皇上言笑晏晏,想必朝阳公主的地位当真是与众不同。
“父皇,听说您新纳了一个貌美的妃子,在哪儿呢?”朝阳公主果然嚣张,那口气就像在随便打听一个低等宫人一般。
赫连真听着,颇不是滋味,她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正二品妃嫔,是朝阳公主的长辈,按理,朝阳公主得乖乖叫她一声母妃,先是差点被她莫名其妙甩了一鞭不说,现下又被她如此轻视,这朝阳公主果然是宠坏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竟然比她还嚣张,也是,有个当皇帝的爹,自是有这个资本,这是个拼爹的年代,她得承认,只是,她心里就是不爽,不爽,很不爽!
“朝阳,不得无礼。”羲和帝虽是责备,语气却依旧温柔,转向赫连真,伸出手,道:“真儿,过来。”
赫连真趾高气扬的迈着步子款款的移到羲和帝身旁。
赫连真将手交到羲和帝温暖的大手中,盈盈一笑,被羲和帝一个用力,拉过去坐在了羲和帝的腿上。
“哼,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朝阳撇了撇嘴,暗自打量赫连真,在各色佳丽的后宫里,容貌最多算是上乘,既没有皇后的端庄与妍丽,也没有贵妃的云容月貌,行为举止如此轻浮,不知道父皇到底喜欢她哪一点,不过,看起来怎么有点熟悉。
“朝阳,还不快过来见过真妃。”羲和帝招招手,向朝阳示意。
朝阳心里虽然不愿,但到底没有胆子当众拂了羲和帝的意思,起身,踱至两人面前,乖乖行礼:“朝阳给真妃娘娘请安。”
“公主不必多礼,初次见面,我也不知道公主喜欢什么,特意挑了一串玉质手钏,公主看看喜不喜欢。”赫连真接过青禾递过来的盒子,努力的想做好一个长辈,笑意款款,内心却将朝阳公主里里外外咒骂了个遍。
“玉质手钏?”朝阳公主打开盒子,眸子精光一闪,明显喜欢得不得了,但她却是将盒子一盖,无所谓道:“谢啦,不过这些东西本公主宫里多了去了,真妃娘娘也未免寒碜了些。”
这下赫连真放心了,赶忙唤过青禾,“快去拿过来。”
意识到众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赫连真咳嗽了两声,说了几句场面话:“既然公主不喜欢,那我赶明儿再送其他宝贝过来,哈。”
青禾去接,朝阳公主倒不放了,她憋了气,这个真妃太不识趣了,她又没说不要,忒小气了。
赫连真见两人在那里不上不下的,生怕盒子里的东西有什么闪失,起身走下台阶,一个用力,便将盒子拖了过来。
“你!”朝阳公主这下子发怒了,狠狠的瞪面前的真妃,这一瞪不要紧,瞪着瞪着就认出来了。
“哦,是你!”朝阳公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看她不整死这个真妃。
“对,是我。”赫连真退了一步,笑道:“我是真妃,你要叫我母妃的。”
“啊呸!”朝阳公主不屑的拨开赫连真,对着羲和帝道:“父皇,儿臣要告真妃昨日私自出宫,你快点把她打入冷宫!”
“私自出宫?”羲和帝将目光移向赫连真。
“我没有。”赫连真狡辩。
“你有!”朝阳公主亲眼所见,哪里容赫连真抵赖。
“我没有。”
“你有!”
“皇上!”赫连真一跺脚,垮下小脸委屈兮兮的奔向羲和帝。
“父皇。”朝阳公主也不是吃素的,你真妃不就是个妾,她可是羲和帝的亲女儿,看谁地位高!
“够了。”羲和帝直皱眉,喝止朝阳:“朝阳你太胡闹了,真妃昨日一直和朕在一起,休得污蔑真妃,她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学的礼仪规矩么!回去将《女戒》抄一百遍,若再这么没规矩,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赫连真正小人得志的朝朝阳甩眼神刀子,羲和帝已经劈头骂了过来。
“还有你,身为一宫主位,像什么样子,回去好好反省”羲和帝的眼神落在赫连真手里的盒子上,道:“既然东西送给了朝阳,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y的,过河拆桥有木有,有木有,赫连真气得直想咬人。
羲和帝气得拂袖而去,留下赫连真与朝阳公主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