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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如神祗一般,望着朝阳升起,如血一样泣着,他不知道这一去是不是永不回头,或者是侥幸能救到晚歌,他会带她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的,名份权势如云烟,有了她,这些算什么?他以他的命来赌,他会见到晚歌的,纵使有死在契丹如狼似虎的铁骑之下可能,他还是不会放弃的,如果所料没有错,今天耶律烈就会带着晚歌回敬都,那里是契丹的总部,更是固若金汤,如何能玫。
点兵三万,留七万守住定都以防契丹来玫,皇上是一国之主,没有他不行,可是他不过是个王爷,没有他,还是可以的,由凌将军扮成他,带兵玫战,而他才是真正的混入之人。
早上的风很凉,很凉,这里的气候很干燥,风吹着,带来了血腥的味道,嗜血的鸟早已闻到了,大群大群地飞向沙漠寻找它们即将到来的丰盛一餐。
战争,永远是避不开的问题,有战争就会有死人,有死人就会有流血,它们的灵感从来不会比人低,这一片沙漠从来都是土黄色,浸泡着太多的血泪在这里。
晚歌又让迷昏了,坐在软软的马车里,很宽,上面还放着贵妃椅,她就斜躺在上面,如沉睡的天使一样,细细浅浅的眉,恬如水一般的倾城之姿,安静得像是婴儿,这是她的无奈,处处落于下风,这是他的天下,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
“王。”马车外有人轻声地叫。
虽然她是昏睡,可是他似乎还是怕吵醒她一样,压低了声音说:“何事?”
“已经打败了四王爷,他受伤而回,末将亲眼所见,那的确是四王爷楚观云。”
他扬起一抹笑:“好,查紧一点,免得让人混乱中闯进来。”
“王,我们为何不趁机攻城,大月朝的援兵还要二天才到,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而且还能重挫大月的威风。”他不清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为什么王不下令,他们契丹人虽然勇猛,可是,军纪甚严,没有命令,他不随意出动,这也是他们契丹人最为骄傲和得意的,通常都会以少胜多。
他看着那纯净的容颜,粗糙的手指温柔地划过她饱满如月的额,浅浅的细眉,紧紧地颦着,也把他的心颦紧了,如羽般轻灵的睫毛,尤其是那淡红的嫣唇,他即然答应过她,就不会让她一心揪着。如此温柔的脸,可以吐出冷厉的字:“这是命令。”
贪婪地想将她的美印在心底,他一倾身,按捺不住地去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鼻,最终还是轻轻吮住那嫣红,如兰息般清淡的香味,他居然在心跳,那二片柔软的唇含进嘴的时候,他居然心跳如雷,虽在契丹,可关于她的事,他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香软如绵的唇,让他缠绵不绝地吮吸着,他想要的更多,握住她纤白的手,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他堂堂一个契丹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如今却是在偷香,趁她昏迷在偷香,沾了上她的香,吻上了她的唇,他更是,一辈子也不要放手。深深地凝望着她,他笑,眼里是幽幽深深的笑:“晚歌,向晚歌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是草原上的雄鹰,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包括人。”
只是荒凉的沙漠,让他有点担心,娇弱的她会适应吗?会喜欢这里吗?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为她造长长的梯子,摘下来给她,她是明月,第一眼看到她,听到她的歌声,他就震撼了,她在皇宫里的一切,他也知道,更是赞叹,只有如此聪明的女子,才华纵横,才能配得上他的少年英雌啊。
楚观云和一些死士,成功地打入了契丹的兵队,以他的聪明,顺利地防过了各种查检,这是断后的部队,他想要的,是一心想追上前面的,晚歌在那里,陷在那里。
晚歌一睁开眼,就对上耶律烈的眸子,很美,可是流露在她眼中的不是赞叹而是怨气:“我讨厌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地将我迷倒,千军万马中,我能飞出去吗?”
她就连生气的样子也迷人,鼓着双颊,眸子在喷着火气。耶律烈像个孩子一样低下头轻声地说:“我是怕你不适应这里的,看到你会受不了,等到了敬都,和这里是不一样的。”他保证地说。
“我要是不喜欢,你就是做一个金屋给我,我也不喜欢。我更讨厌的是这样,像个木偶一样,连动也动不了。”任他左右的,然后醒来之后,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这种前途不明的生活,她讨厌。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歉意:“好好,不要生气,我解了你的穴道便是。”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身上指点几下,她的身体才得以动,这又是那个地方,又是帐篷,必是扎营了。外面还能听到一阵阵的笑声和欢呼声。
她动一动僵硬的身子,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还是大月朝的菜色,看来他是怕她不习惯,真是有心啊,不过白操心了,以前她是想过要到北方游玩,现在倒是来了个免费的,只是一路上什么东西也看不到,这个野蛮的契丹王:“耶律烈是吧!”她头痛地轻叫。
他的眼神闪过兴奋,点头说:“是,耶律烈,你可以叫我烈。”
兴奋,呆会叫你难过的去撞墙。以报复他一路上如此待她:“我看到你就饱了,我不想吃了。”
果然,眸子黯然了下来,有些酸涩地说:“晚歌,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难道天天中迷香,天天昏眼就很好,要是我哪一天不会醒来了,你叫我不恨死你。”白他一眼,外面的似乎在玩什么,欢呼的更大声了,还有火光一簇一簇的。让她有些兴奋,是不是在开什么篝火的,倒是有意思。她甩开他手,掀开帘子,惊叹得叫了一声。
天啊,好多人啊,围着一堆堆的柴薪在起舞,在唱歌,在喝酒,还有在烤肉,男女都有,这是契丹的地盘了,他们像是打了胜仗一样,都笑得那么开心,一张张的脸,印着火光,油亮亮的,契丹的性情是直爽的,高兴和怨恨都直接的表达在他们的脸上,手拉着手,在跳着。火光直冲上漆黑如墨的天空,她更是惊叹了,上面的星星,那么的亮,一闪一闪都能看得清楚,近得就像在眼前一样,好美啊。
“这里好美啊。”宽旷的像是没有国度没有界限。比用天文镜看的星星还要美,这一片没有开发没有污染,更没有装饰的大自然环境,如果不是火光,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夜风很冷,肩头一暖,耶律烈松了一口气地看着她:“还好你喜欢这样。”好美,如果是中原的女子看到这里的荒凉,都是哭哭啼啼的,死活不依地要回去。只有她一个人会说,好美,这个奇怪的女人要带给他多少的惊憾。
贪心地看着星星,她突然想,融入他们的欢乐中去:“我要去跟他们一起玩。”她要去跳舞,要去唱歌,快乐其实很简单,不必想得太复杂。
不等他说话,她像是云彩一样跑了过去,热情的女人们,拉起了她的手,围着火堆跳着,她好奇地学着她们跳着简单的舞,将心放到最简单,真好开心啊,火印着她的脸,红红的,暖暖的,热情可以将契丹的寒冷赶开,然后,她也捧起大家喝的青稞酒,浅喝一口,引来他们的欢呼。又有人捧上烤好的肉,虽是粗糙的食物,她还是小口吃着,更是让人觉得这个未来的王妃很好相处。
跳累了,笑累了,就围着火堆坐下,手里捧着暖热的马奶茶,听着别人唱歌,弹奏。这是契丹人最普通最常的玩乐,他们也喜欢这样的生话,真的和她的生活大大不同的。
场上的那个弹奏完一曲,便引来了阵阵不绝于耳的声音,他朝大家鞠了个躬说:“现在有请我们最伟大最热爱的草原雄鹰皖王为我们唱一曲。”
“他会唱曲子吗?”她小声地问着旁边的阿莫丽,他五大三粗的,还会唱这些。
阿莫丽红红的脸一笑:“我们的王最会唱曲子了。”
众人轻轻地打着拍子,她细细地听着,雄厚而浑圆有力的声唱着:“草原上的月亮,云连着月走,我的心儿,跟随着你走,你是草原的风,我骑着马,追赶着,最美丽的湖泊,是你留下的笑,青青的草,是你的影,心爱的月亮,我将永远追随着你……”
晚歌也感染了这份唱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简直是吼出来的。
他唱完,深深地看晚歌一眼,俊朗高大的身子一弯:“请我们最美丽的月亮儿,晚歌为我们唱一曲可好,本王可是亲自听过,是天籁之音啊。”多想再听一次啊,他真的很高兴,她会喜欢这里的生活,心都要跳出来了。看着她和她们打成一片,跳着,舞着,是多幸福的一件事,他发觉,今晚的月亮为什么美的惊人,是因为她的到来吗?可是她竟然看着星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