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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冰凉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她整个人就让他搂在胸前,他大笑着胸膛在震动:“大月皇上,果然是一个精明不形于外的皇上,连这样都让你看出来了。失敬了。”
“放开他。”楚天暴怒地叫。
“不,叫人开城门,不然,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耶律烈轻声地说着,却声声震耳,谁也能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就赌,赌皇上不会拿她作赌注。
“放开晚歌,朕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否则,万箭齐发,叫你无葬身之处。”他盯着那冒着银光的剑锋,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割伤了晚歌。
耶律烈却有恃无恐地笑着,一扬手,将晚歌的面具给摘了下来,一头的青丝尽泄而下,那般的柔软,尽披在他的胸前,他很得意,一于摸着晚歌白嫩的脸:“再不开城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不是想要更多人,看到更多。”
他的手抚上了晚歌的领口。
“住手!”他凌厉地叫,怎么忍得了他当着自己的面,轻薄晚歌。挥挥手,紧闭的城门,打了开了,刺亮的光线尽照在晚歌的脸上,她睁开如墨玉一般的眸子,无力地看着他。
他的眼里,有着千言万语,欲语还休。还是他的晚儿,心上的空缺像是找到了,可是她却不在自己的怀里。他咬着牙:“如何你才肯把朕的昭仪还给朕。”
狡猾的耶律烈一笑:“她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啊,没有她,我还走不出月城,还走不出关呢?”
“你把她放了,朕当着天下人的面发誓,联不会动你一根寒毛,让你平安走出关。”再追杀他。
他摇摇头:“我的祖先告诉我,不能轻信于别人,只能相信自己,如果你想她平安,就不要做傻事。”
“皇上。”凌将军走近:“让臣解决他。”
他摇头,眼中有着某样执着。契丹王拿晚歌做赌注,他赢了,他的确不想让晚歌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她私自出宫,可那柔弱的身子,叫他如何不想呵护。“让开。”
耶律烈笑了,抱着晚歌坐上部下牵来的马,用力一夹马腹,便住城外而去。
“追。”他跨上马:“不许伤害向昭仪一根寒毛,耶律烈等人,格杀勿论。”
比他的马更快,如神光一般,就窜出了城门,黑色的披风像是黑色的云一样,飞快地飘动,追着耶律烈而去,是四弟,楚观云。
楚观云又如何呢?也只能观望着,不能动他一分一毫,他的怀里箍制住的是他们心中的宝贝,岂敢轻举妄动。
跑了一天,她的骨头都要碎了,日夜不分地住边关赶去,而且她就连解手也得让他看着,虽然要他蒙上巾子,他还是得一手制住她的脖子,另外二个人背着身子看情况。
契丹人,也让人称为狼,有着狼的警戒,丝毫也不敢松,她以为中途或许可以找个机会逃出来,谁知他的手段竟然高超,防了个滴水不漏,她没有看过几天几夜没有睡还有精神的人,他简直不是人。
坐在马车上,他将她的发顺了又顺,凑在鼻间闻着。可要是再敢进一步想干什么,晚歌就一脸恨恨地瞪着他,让他直叹气再将她抱在怀里。
定都,大大的二个宇,颇有气势,出了这定都就是契丹的边界了,就要出了吗?一路上,他是有恃无恐,拿着鸡毛当令箭,却是好用,没有人敢靠近,就怕伤到了她一点点。
他点开她的穴道,拿着水袋凑近她的嘴,柔声说:“喝点水。”
她摇摇头:“不要,到定都了,一出城,马上放了我,这是你的诺言,你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大月朝。”
他笑得更张狂了,粗糙的大手,转扣着她无力的手:“你也相信吗?”
“我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你就不怕竹篮提水一场空,我不是你们的玩偶,死又有何惧,到时候,大月国的雄兵一出,契丹如何是保。”二国必然要引起大的争斗了,唉,心中多少个叹息啊,还真说对了,红颜祸水。
“你放心。”他胸有成竹地说着:“为了你,我不怕与大月国作对,我耶律烈是个英雄汉子,不惧怕于这世,为了你,一直在求大月皇上将你赐于我。”可一直他都失望。
晚歌看见他了,看见了皇上和四王爷。
他还一路跟来了定都,有时只能远远地看到一眼,他憔悴了好多,为什么不死心,不回去,他就要做父皇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要那么爱她,不然,她走得不甘心,耶律烈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契丹和大月必要打起来,趁乱,她还是可以溜的,难道终是要她的命,才能解决这些吗?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怪不得他敢赖账了,在定都城外,离定都只有三十里,扎营着他的契丹勇士,几十万的大兵欢呼着,他们英勇的王能凯旋而归。
“哼。”晚歌冷冷地一哼:“你是不守诺言的小人,亏他们对你还是这么欢迎。”像是迎接打胜仗归来的王一样。
他将手举起来,平息这摇振天地的欢呼声。将包着毛毯的她细细地包好头,遮住她绝美的艳容,抱下了马车,那种王者归来的气势,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几天没睡的脸庞,那么的风采无敌。
几个高大的侍女似乎想接过他手中的晚歌,让他一瞪:“谁也别碰我的女神。”
呵呵,她真想嘲笑,这个野蛮子,她一双亮如秋水的眼直瞪着他:“我要冲凉,就是洗澡,我要解手,而且我不许你偷看。”很坚决地说。
他亮起的眸子又黯了下去:“我可不会让你逃走了。”
不会吧,这样也让他看出来了,不过在这里,她叹了口气:“我能飞得出去吗?”三十万的大军守着,如果她能逃,还真是变成鸟了,自问,连骑马都不是很娴熟呢,如何能逃?而且他必会在帐外编派不少人的。几天赶路,她的骨头都变软了,估计是没有办法逃走了。
“皖王。”一个人踏了进来:“大月朝派出使臣,要我们交出向昭仪。”
他一笑,眸子里尽是残忍和血腥,唇一动“杀”已滑了出来。
“不行。”晚歌甩甩沉重的脑袋,拉住他的衣服:“你不能杀使臣,二国之争,不杀来使。”怎么能让人为她白白送了性命呢?她能阻止的,就用尽自己的力量去阻止,生命不是蝼蚁,怎生一个见,痛断多少心肠。
他的手又眷恋地抚上了她脸,享受着暖玉温香的舒服,有些倦意地说:“如晚歌所言,不杀他,放了他回去,就是摄政王不喜欢再听到向昭仪这三字,倒是皖王妃还不错。”
那传令兵是没有见过这样吧,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直直地看着,真美啊,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怪不得王要以身冒险将她抓过来了,比那个叫向仪的还要美上二分,比草原上的星星还要亮啊,让人看一眼,便不想将视线离开,为她上山下海,又何妨呢。
晚歌皱起眉,那侍卫的目光看得她很讨厌,直勾勾地看着,直到,耶律烈手中的鞭子扬起,带着破风的声音狠狠地甩在他的身上,才让他吃痛地回过神来,跪了下去,不顾身上鞭子甩的地方流出了血,惶恐地说:“请王恕罪,末将定力不足,可是末将,这样做岂不是有违了王的方法。”
他眯起眼:“本王有三十万的精军,何惧于大月,洗澡他们扎营的不过是十万兵士,如何挡我精锐之师。”
的确是,他是有恃无恐,将她作护身符,一到城外却不归还,那就是因为楚天心急,没有调兵遣将,不然又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一切,似乎是安排好了,宫中必有内应飞鸽传书了。
“阿莫丽。”他叫着,一个健康而高大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一倾身说:“阿莫丽在,王有什么吩咐?”
“由你来负责晚歌好生照料她,如有任何差池,拿你全家人头来担保。”他毫不含情地说着。
“是,王,阿莫丽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牵起晚歌的手往帐内的小室走去。
晚歌无力地任她挽扶着,进里室去梳洗。这么宽大的地方,必是他的了,配备倒是齐全,什么都有,奔波了几日也着实是身心疲惫了,除了信任之外,她没有任何一点把握,毕竟她是弱女子,这里任何一个兵士都可以将她擒住,要想逃,还得先养好身子,蓄好精力。
黑暗中,似乎听到有很多的人呼喊声,很快又平息了,熬后梦中,楚天的脸,一句一句深情地呼唤着:“晚儿,晚儿,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爱你。”
睁开眼睛,却是静悄悄的,微白的光线透射了进来,是凌晨啊这里的气候还真是冷到骨子里去了,她身上己换上了干净而又美丽的契丹服,倒是挺好看的,凌晨是守卫最松的时候,也许可以在这个时候偷一匹马逃走,可是逃到定都还不是一样前功尽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