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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更猖狂了:“凌然,没有朕的晚歌逼死你是不甘心是吗?那些大臣朕看是吃得太饱了,既然不想做官就让凌家去养着。来人,守在建章宫,要是凌然踏出半步,立斩不饶。”看她如何兴风作浪,不是不管她,她对大月毕竟是有功,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他万不可能忍。
“起驾,到宫门,朕宁愿做一个暴君,也不愿做一个傀儡,凌将军听命,带禁卫军随朕到宫门。”连最后一天也不让他安宁,就别怪他杀气冲冲了。
“是,皇上。”凌然军的声间,有着叹息,有着无奈也有着从命。
晚歌泪流了下来,他又为难了,他又受伤了,见他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往宫门而去。
身后,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凌然。
“我从来没有这样求过谁,我求求你,救救宛宛吧,她是想上去帮你采花,听说能治好你的脸,说这些我知道我是卑鄙,但求求你救他,宛宛什么也不知道。”她咚咚地磕着头。
“我早就猜到了,宛宛不是他的孩子,可惜,发现了。”她当然不想宛宛死,可是他那么愤怒她,如何劝他,她有什么立场劝他,她的事够伤他了。
她跪走到晚歌的背后,仰起脸:“只有你才能救她。”
晚歌冷视着她:“凌然我怎么救,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要把我的孩子流掉吗?他到现在还解决不了,而宛宛,七岁了,我并不是不喜欢宛宛,只是现在我想愁思,我如何才能救她。”
凌然的脸上出现从来没有过的脆弱:“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那一年,我贪玩,姐姐跟皇上整天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是被人丢下了一样,他们的彼此的眼中,没有谁,我恨了,我骨子里就天生有着不甘心的血,皇上和姐姐定都,我驰马出去,却落入契丹人的手中,当时只有姐姐在后面追着我,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魔鬼,他们竟然撕我的衣服,摸我的脸,甚至是摸我的身子,姐姐把他们都挡下来了,她说我还小,他们想干什么?就冲她去,那些人把她的衣服都剥光了,然后契丹王听到了这吵闹的声音,把姐姐救走了,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都又战火连天,皇上带着雄兵攻打契丹,姐姐回来了,却没有把心带回来,后来,她跟我说,她有了,是契丹王的孩子,叫我万不可说了出去,否则孩子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在皇宫里,姐姐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是消沉,皇后欺负她,她也不出声,她一心的求死,就不会折磨心了。我发誓,我一定要以性命来保护宛宛,贵妃,你的皇上是懂爱的人,你能了解我姐姐吗?救救她唯一的牵挂。”
晚歌叹口气:“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心理战,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不为别的,我也不是被你感动,我会救宛宛,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宛宛。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凌然的求助,总是太多的心机。
凌然磕了三个头:“恕我大胆,贵妃可以以命来救。”她看着晚歌的肚子。
晚歌惊骇地倒退几步:“你滚出去,这个时候,你还想打我的主意,我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是如何的狠。”
她没再说什么,退了出去,她知道,向晚歌的心里,必也会想到,这个已不是秘密,全天下都不欢迎的孩子,皇上不是正在为难吗?能救宛宛,她什么也不怕了。
晚歌跌坐在椅上,抚着肚子:“难道终是留你不得?”
良久,她扬起声音说:“杨公公,你请张御医进来。”
她想要知道,孩子的状况是怎么样?割舍是爱,还是狠呢?留下来,对他是不是一种残忍,谁喜欢让人一辈子背后叫残不障,谁喜欢一辈子长不大,像是枫妃的孩子,只有母亲爱他,如果没有母亲了,谁会爱他。
张御医是皇上最信得过的御医,晚歌伸出手脉让他把,镇定地说:“张御医,你老实说,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以你多年的医德来说,无关这生命是不是该存留。”
张御医心里暗暗赞赏,这贵妃的确也是明眼人:“贵妃娘娘请放心,就是拿把刀放在微臣的脖子上,微臣也不会说半句谎言,医者本要诚,要有医者父母之心,实不相瞒,娘娘腹中的小孩仍是一个月的气息,而且非常的薄弱,微臣想,必是过不了三个月。”
泪悄悄地流了下来,晚歌仍坚强地说:“张御医,你可听说过契丹的无笑花。”
“微臣略有耳闻,无笑花可以至胎儿不稳,气息杂乱,让人捉摸不清,久则必会流之,之所以叫无笑花,是因为做娘的人流掉孩子都脸上笑不出来。”
她擦擦泪:“本妃初有孕时,让人算计了,送了有无笑花当香囊,当时也没有怎么反应,孕吐之类都一切如常,出宫之时,滇王爷发现了这无笑花,本妃就没有再佩戴。只是明明两个多月的,却把出只有一个月。”
“微臣斗胆,按娘娘的说法,娘娘佩戴时间不长,虽是再长一些,孩子必是保不住,只把出一个月,微臣大概也能知道一些了,必是当时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到后来娘娘没戴,又有了些转机,只是现在把,还是和在定都一样,只怕孩子已是中毒已深了。”
晚歌闭上眼,良久才说:“张御医,你给我开一个滑胎药。”
“娘娘,这……”他为难地说着。
“本妃不想让皇上再为难,孩子留不得,自是不能留,终是没有生机,长痛不如短痛,现在,马上开了药,让人煎上来,皇上那边,我自会说清楚。”她下定决心了。
张御医,想了想,恭敬地说:“是,贵妃娘娘,微臣马上让人开药。”
“杨公公,你去禀告皇上,告诉那些大臣,告诉天下人,贵妃娘娘喝了滑胎药。”不要他再为难了啊,一个男人,他能承受得了多少,他只是想爱,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是君王,就不能吗?
她走出建章宫,在宫女的挽扶下往未央宫走去,面纱下,是她坚决不可动摇的念头。
用孩子的命,来换回宛宛的命,也换来他的轻松,换来平静。
宫门口,楚天高高地站在玉阶前,看着这些一个个假道义的臣子。
“曹大人,你是掌管是粮米押运,也参上一脚,想必这个差事来得太易了,贤妃娘娘送你什么了?升了三级你就高兴了,朕要的是为百姓,能做事的人。”他冷厉地说着。“如此的大事不分,叫朕如何将事与你做,来人,将他的官翎摘了,由湖州推荐的良才接任。”
曹大人只是跟着大家一起来,当然,连升三级他心里有数,却不知皇上竟然如明镜,一时之间吓得呆若木鸡,直叫恕罪:“微臣再也不敢了,请皇上恕罪啊。”
“当官自是为老百姓办事,尔等毫无建树,想必也是老了。”真让他失望,他并不想这样对待这些老臣子。
他的话音一落,引起百姓的直拍手,当是他们的明君啊。
只是大家都在看着,看谁先说出来,不怕死的叫皇上赐贵妃死罪。
又陆续地他又将一些跳梁小丑给降了,一一换上他培养出的新血,这些人各有各的特色,一定会将大月推得更强大。修生养息,不进则退。
大臣们的心里都不安了,都惊恐了,这个天子,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连这般的打算,他们也没有一点内线消息,这样真的好吗?虽然有一半出自于自己的原因,可有一半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啊。都当成契丹的野种了,这不是明摆着打他们大月一个响亮的耳光吗?这可是攸关于声誉的事。
杨公公气喘喘地跑来:“皇上,奴才有事启禀,贵妃娘娘在未央宫喝下了滑胎药。”他捏了把汗,看到跪得满地的人,气氛好像是不对。
没有一个人出声,静得像是凝固了一样,然后听见楚天发疯一样的声音长叫:“晚儿。”连车辇都不要,直往未央宫里飞奔而去。
第一次他讨厌,为什么这皇宫那么大,那么久还没有到未央宫,第一次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放手,才会到今天地步,让她痛苦地选择,他的舍得,是不是太迟了。
十四说,孩子没有了,她没有牵挂了,那她会离开吗?不要,宁愿她活在某个角落,也不要在他无法想到的地方,宁愿自己苦,也不要晚歌痛。
“娘娘。”一个宫女端上了落胎药。
晚歌怕会再上当,让人倒了小碗让张御医试试,他闻了闻,脸色大变:“这药里有着至命的毒药。”
银针放下去,变成了乌黑。
这个计倒是安排得很好,凌然又参与了几分呢?太妃在里面是什么角色呢?想要她的命,还没有那么容易。
又唤来未央宫的管事,并不动声色,去查查这碗药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