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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迟了片刻。
张无忌道:“你快下令救火放人,否则我可要对不起两位了。”赵敏叫道:“十八金刚,此人武功了得,结金刚阵挡住了。”那十八番僧适才吃过张无忌苦头,不须郡主言语点明,早知他的厉害,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四钹金刚手中的八面大铜钹齐声敲击,十八名番僧来回游走,挡在王保保和赵敏的身前,将张无忌隔开了。
张无忌一瞥之下,见十八名番僧盘旋游走,步法诡异,十八人组成一道人墙,看来其中还蕴藏着不少变化。他忍不住便想冲一冲这座金刚阵,但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大响,高塔上倒了一条大柱下来。
锦仪虽然专心打坐运功,可外界的响动还是有所发觉,她想了想,便从牢房中走了出来,诸弟子也都在打坐运功。她知晓楼下便是包括峨嵋在内的其他门派,走到了临窗处望了一眼,这一眼却吓了一跳,只见下方烟尘滚滚,直到四五层位置处也是如此,显然下去的道路已经封死。若是火势控制不住,怕是所有人都要烧死在这塔上,她只能暗暗期盼张无忌的动作足够快,能将他们在火烧上来之前救下来。
一回头,只见火焰已烧到了第七层上。血红的火舌缭绕之中,两人拳掌交相,斗得极是激烈,正是灭绝师太和鹤笔翁。第十层的栏干之旁倚满了人,都是少林、武当各派人物,这干人武功尚未全复,何况高塔离地十余丈,纵有绝顶轻功而内力又丝毫未失,跳下来也非活活摔死不可。
☆、第七十三章
张无忌一动念间,突然满场游走,双手忽打忽拿、忽拍忽夺,将神箭八雄尽数击倒,此外众武士凡是手持弓箭的,都被他或断弓箭,或点穴道,眼看高塔近旁已无弯弓搭箭的好手,纵声叫道:“塔上各位前辈,请逐一跳将下来,在下在这里接着!”
塔上诸人听了都是一怔,心想此处高达十余丈,跳下去力道何等巨大,你便有千斤之力也无法接住。崆峒、昆仑各派中便有人嚷道:“千万跳不得,莫上这小子的当!他要骗咱们摔得粉身碎骨。”
锦仪向下望了一眼,下面烟火弥漫,火势已近,显见情势危急之极,若不是跳下去摔死,便是留在塔上活活被烧死,不禁握紧了身边殷梨亭的手,心道:若是今日注定要殒命于此,能与六哥生同衾,死同穴,那也是极好,未尽的夫妻缘分便等到下一世再尽好了。
张无忌见烟火弥漫,已烧近众高手身边,众人若再不跳,势必尽数葬身火窟,提声叫道:“俞二伯,你待我恩重如山,难道小侄会存心相害吗?你先跳罢!”
俞莲舟对张无忌素来信得过,虽想他武功再强,也决计接不住自己,但想与其活活烧死,还不如活活摔死,叫道:“好!我跳下来啦!”纵身一跃,从高塔上跳将下来。
张无忌看得分明,待他身子离地约有五尺之时,一掌轻轻拍出,击在他的腰里。这一掌中所运,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绝顶武功,吞吐控纵之间,已将他自上向下的一股巨力拨为自左至右。
俞莲舟的身子向横里直飞出去,一摔数丈,此时他功力已恢复了七八成,一个回旋,已稳稳站在地下,顺手一掌,将一名蒙古武士打得口喷鲜血。他大声叫道:“大师哥、四师弟!你们都跳下来罢!”
塔上众人见俞莲舟居然安好无恙,齐声欢呼起来。
宋远桥爱子情深,要他先脱险地,说道:“青书,你跳下去!”宋青书自出囚室后,一直站在周芷若身旁,说道:“周姑娘,你快跳。”周芷若功力未复,不能去相助师父,却不肯自行逃生,听宋青书这么说,摇了摇头道:“我等师父!”
何太冲、班淑娴等也先后跳下,都由张无忌施展乾坤大挪移神功出掌拍击,自直堕取为横摔,一一脱离险境。这一干人功力虽未全复,但只须回复得五六成,已是众番僧、众武士所难以抵挡。俞莲舟等顷刻间夺得兵刃,护在张无忌身周。王保保和赵敏的手下欲上前阻挠,均被他们挡住。塔上每跃下一人,张无忌便多了一个帮手。那些人自被赵敏囚入高塔之后,人人受尽了屈辱,也不知有多少人被割去了手指,此时得脱牢笼,个个含愤拚命,霎时间已有二十余名武士尸横就地。
此时明教派去的声东击西之人也已在汝阳王府放起了火,王保保带着手下的武士回去救援,塔下的朝廷中人立马少了一大半。
周芷若挂心师父安危,仍旧不肯下去,要在塔上陪伴,此时宋青书却没有再坚持,从塔上跃了下去。宋青书、宋远桥、张松溪皆跃下之后,殷梨亭手搭在锦仪肩上,道:“锦仪,你先下去。”
锦仪点点头,跃了下去,随后殷梨亭与莫声谷也跃了下来,双方强弱之势更形逆转,待得空闻方丈、空智大师,以及少林派达摩堂、罗汉堂众高僧一一跃下时,赵敏手下的武士已无可抗御。
赵敏心想此时若再不走,反而自己要成为他的俘虏,当即下令:“各人退出万安寺。”转头向张无忌道:“明日黄昏,我再请你饮酒,务请驾临。”张无忌一怔之间,尚未答应,赵敏一笑嫣然,已退入了万安寺后殿。
只听得范遥在塔顶大叫:“周姑娘,快跳下,火烧眉毛啦,你再不跳,难道想做焦炭美人么?”周芷若道:“我陪着师父!”
灭绝师太和鹤笔翁剧斗一阵,烟火上腾,便跃上一层,终于斗上了第十层的屋角。她功力尚未全复,但此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掌法中只攻不守。鹤笔翁一来挂念着师兄,心有二用,二来前伤未愈,三来适才中了麻药,穴道又被封闭良久,手脚究也不十分灵便,两人竟斗了个不分上下。灭绝师太听到徒儿的说话,叫道:“芷若,你快跳下去,别来管我!这贼老儿辱我太甚,岂能容他活命?”
鹤笔翁暗暗叫苦:“这老尼全是拚命的打法,我救师兄要紧,难道跟她在这火窟中同归于尽不成?”大声道:“灭绝师太,这话是苦头陀说的,跟我可不相干。”
灭绝师太撤掌回身,问范遥道:“兀那头陀,这等疯话可是你说的?”范遥嬉皮笑脸的道:“什么疯话?”这一句话,明摆着要灭绝师太亲口重复一遍:“他说我是你的老情人,周芷若是我跟你生的私生女儿。”这两句她如何能说得出口?但就是范遥这句话,她已知鹤笔翁之言不假,只气得全身发颤。
鹤笔翁见灭绝师太背向自己,突然一阵黑烟卷到,正是偷袭的良机,烟雾之中,一掌击向灭绝师太背心。周芷若和范遥看得分明,齐声明道:“师父小心!”“老尼姑小心!”但灭绝师太回掌反击,已挡不了鹤笔翁的阴阳双掌,左掌和他的左掌相抵,鹤笔翁的右手所发的玄冥神掌终于击在她的背心。那玄冥神掌何等厉害,当年在武当山上,甚至和张三丰都对得一掌,灭绝师太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周芷若大惊,抢上扶住了师父。
范遥大怒,喝道:“阴毒卑鄙的小人,留你作甚?”提起裹着鹿杖客和韩姬的被窝卷儿,抛了下去。鹤笔翁同门情深,危急之际不及细思,扑出来便想抓住鹿杖客。但那被窝卷离塔太远,鹤笔翁只抓到被窝一角,一带之下,竟身不由主的跟着一起摔落。
张无忌站在塔下,烟雾弥漫之中瞧不清塔上这几人的纠葛,眼见一大捆物事和一个人摔下,那捆物事不知是甚么东西,隐约间只看到其中似乎包得有人,但那人却看清楚是鹤笔翁。他明知此人曾累得自己不知吃过多少苦头,甚至自己父母之死也和他有莫大关连,可是终究不忍袖手不顾,任由他跌得粉身碎骨,立即纵身上前,双掌分别拍击,将被窝和鹤笔翁分向左右击出三丈。
鹤笔翁一个回旋,已然站定,心中暗叫一惊:“好险!”他万没想到张无忌竟会以德报怨,救了自己一命,转身去看师兄时,却又吃了一惊。原来张无忌一拍之下,被窝散开,滚出两个□□裸的人来,正好摔入火堆之中,鹿杖客穴道未解,动弹不得,须发登时着火。鹤笔翁大叫:“师哥!”抢入火堆中抱起。
他跃出火堆,立足未定,俞莲舟叫道:“吃我一掌!”左掌击向他肩头。鹤笔翁不敢抵敌,沉肩相避,俞莲舟这一掌似已用老,但他肩头下沉,这一掌仍是跟着下击,拍的一声,只痛得他额头冷汗直冒,此刻救师兄要紧,忙抱起鹿杖客,飞身跃出高墙。
便在此时,塔中又是一根燃烧着的大木柱倒将下来,压着韩姬尸身,片刻间全身是火,塔下众人齐声大叫:“快跳下来,快跳下来!”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