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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派门下虽然不能算得上是弟子众多,可也为数不少了,宋远桥、俞莲舟与张松溪门下均有不少弟子,俞岱岩由于早年便受了重伤不良于行,便只收了两名弟子。殷梨亭与莫声谷年纪最小,刚刚收徒没有几年,徒儿们年纪尚小,难当大任,便没有派出他们的徒儿打听消息。
事情商定完毕,锦仪便与殷梨亭一道到俞莲舟处去接扶风,扶风也不知是像谁,小小年纪已经十分懂事了。父母这些时日以来不见踪影,他也没有大哭大闹,一直跟在二师伯身边习武,进境还不差,俞莲舟曾经私下里对殷梨亭道此子的天赋很是不凡。
见到了殷梨亭与锦仪,扶风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一丝专属于这个年纪的喜悦与稚嫩来,猛地扑入锦仪怀中,喜悦地叫道:“娘!”
锦仪弯下身去将扶风接入怀中,抱了起来。这些天扶风长了些个子,也重了些,她不用想就知道俞莲舟将他照顾得很好,锦仪带着些内疚与感激地对俞莲舟道:“麻烦你了,二哥,我先将扶风带回去了。”
俞莲舟点了点头,道:“不麻烦,扶风很是懂事,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那便好,”锦仪笑了笑,对扶风道:“扶风,快与二师伯告别。”
“二师伯,我与娘先走了,”扶风很是听话,仰起头望着俞莲舟道。
俞莲舟体谅他们父子母子分别已久,便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扶风的身子此时已经有些沉重了,锦仪抱着他没过多久就觉得双臂酸麻。扶风到底是年纪还小,在母亲怀中很是开心,时不时挥动手臂咯咯笑着。殷梨亭自然发觉了锦仪面色的不自然,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双臂,道:“把扶风交给我来抱吧。”
锦仪抿着嘴笑了笑,将扶风递了过去,她则是与殷梨亭抱着的扶风说起了话来。
扶风先是好奇地道:“爹,娘,你们这些日子去了什么地方?”
锦仪柔声道:“我们去了一个叫做蝴蝶谷的地方。”
“蝴蝶谷?那里有很多蝴蝶吗?”扶风问道。
“是啊,”锦仪答道:“蝴蝶谷中不止有许多鲜花,还有许多蝴蝶,黄色粉色白色。各种颜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飞舞,那情景很是美妙。”
扶风撅起了嘴道:“娘,这么好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锦仪道:“因为在我们到蝴蝶谷之前,我们不知道蝴蝶谷中究竟是怎样一副场景,也不知道蝴蝶谷中究竟有什么人,若是有危险,我们自然不能带你去。”
扶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去蝴蝶谷是要做些什么呢?”
锦仪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低落,她问道:“扶风,你知道无忌吗?”
无忌下山时扶风还没有出生,这些年来武当一派中提起无忌的人也很少,张无忌这个名字在武当变成了一个禁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无忌的名字。
扶风摇摇头,问道:“无忌?他是谁啊?”
锦仪耐心地为他解释道:“你知道你爹爹一共有几个师兄弟吗?”
扶风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大师伯,二师伯,三师伯,四师伯,七师叔。是五个对吗?”
锦仪摇摇头道:“不是,你爹爹一共有六个师兄弟,你爹爹排行第六,你还有个五师伯。”
“那五师伯在什么地方?”扶风奇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太师父一共有七个弟子,江湖中常常称他们为武当七侠,”锦仪解释道:“你五师伯在你出生之前便已经不在了。无忌是你五师伯的独生爱子,若是他此刻在你面前,你该称呼他一声师兄。”
“那无忌师兄又在何处呢?”
锦仪道:“无忌师兄在你出生之前便得了很是严重的病,太师父和你师伯他们没办法将他治好,只能求人将他送到蝶谷医仙那里去治病。蝴蝶谷便是那位蝶谷医仙所住的地方了。”
“无忌师兄的病治好了吗?”扶风期待道:“若是无忌师兄的病治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山上来陪我一起玩了?”
山上没有什么与扶风同龄的孩子,虽然师伯师叔与父母都十分疼爱他,可扶风还是觉得有些寂寥。宋青书比他大上十余岁,武当九阳功早已有了小成,扶风在他眼里便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孩子,虽然待他很是友善,可若说是特意抽出时间来陪他玩,却是没有的事情。
锦仪也知道扶风极想要一个玩伴,可现下世道很乱,在不能确保安全性的前提之下,她还是不放心让陌生人接近扶风,于是便道:“爹娘陪你一起玩不好吗?”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他们所住的院内,扶风道:“自然是好的。”
两个人陪着扶风在院子玩了一阵,扶风很快便累了,毕竟年岁还小,体力不济,便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这段时间内锦仪的心情也变得晴朗了起来,她望着床上儿子熟睡的脸,对殷梨亭笑道:“你看,扶风这眼睛鼻子生得想我,眉毛与嘴巴生得像你。”
殷梨亭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沉沉道:“别想太多,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锦仪点点头,道:“我知道。”
“扶风很是孤单,”殷梨亭转移话题道:“山上没有与他年龄相仿的孩童。若是我们给他生个妹妹,他便不会觉得孤单了。”
锦仪刚想回答,他便轻柔地覆了过来,想说的话全被他堵在了口中。
☆、第五十七章
没有丝毫线索。
所有下山打探消息的弟子遇到了同样的状况,金花婆婆向来行踪成谜,他们只知道她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标志物便是那一朵金花。除此之外,她是哪里人,常常住在何处,师承何人,这些通通没有人知道。
他们束手无策,不知道金花婆婆的基本状况,就不能找到金花婆婆。找不到金花婆婆,就寻不到无忌。一想到如今无忌有可能在金花婆婆的手中遭受折磨,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他们担忧无忌之时,无忌却正是身处在一处狭窄的孔道中,身后是与他撕破了脸的朱长龄。洞穴越往里面越是窄隘,爬进十余丈后,他已仅能容身,朱长龄却再也挤不进来了。
张无忌又爬进数丈,忽见前面透进光亮,心中大喜,手足兼施,加速前行。朱长龄又急又怒,叫道:“我不来伤你便是,快别走了。”张无忌却哪里理他?
他又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无忌大声欢呼,从山洞里爬了出来。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轻轻一跃,便已着地,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这时他已顾不到伤处疼痛,放开脚步向前疾奔,直奔了两里有余,才遇一座高峰阻路,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
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决计无法攀援出入。
张无忌满心喜欢,见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他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嬉,看来虎豹之类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险峰而至。
他心道:“老天爷待我果真不薄,安排下这等仙境,给我作葬身之地。”
可他本身的造化却不仅于此,数日之后,他正在砌一座土灶,忽听得几下猴子的吱吱惨叫声,甚是紧迫。他循声奔去,见山壁下一头小猴摔在地上,后脚给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想是从陡峭的山壁上失足掉了下来。他过去捧开石块,将猴儿拉起,但那猴儿右腿已然摔断,痛得吱吱直叫。
张无忌折了两根枝条作为夹板,替猴儿续上腿骨,找些草药,嚼烂了给它敷在伤处。虽然幽谷之中难觅合用的药草,所敷的不具灵效,但凭着他的接骨手段,料得断骨终能续上。那猴儿居然也知感恩图报,第二日便滴了许多鲜果送给他,十多天后,断腿果然好了。
谷中日长无事,他便常与那猴儿玩耍,若不是身上寒毒时时发作,谷中日月倒也逍遥快活。有时他见野山羊走过,动念想打来烤食。但见山羊柔顺可爱,终究下不了手,好在野果潭鱼甚多,食物无缺。过得几天,在山沟里捉到几只雪鸡,更是大快朵颐。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一天清晨,他兀自酣睡未醒,忽觉有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脸上轻轻抚摸。他大吃一惊,急忙跳起,只见一只白色大猿猴蹲在身旁,手里抱着那只天天跟他玩耍的小猴。那小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