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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明显犹豫了一下,道:“贝姨,我可以先考虑一番,再给你答复吗?”
“自然可以,”锦仪欣然道:“你先在这里住下,什么时候想好了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她出了门,回首望了望那间屋子,不知怎地,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扶风的满月宴办得很是隆重,武当山上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命诞生了,武当上下都对这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抱着极大的善意,从张三丰至宋青书,都对他喜爱极了。
宋青书更是尤为喜爱这位小师弟,山上的同龄孩子很少,又因为他是宋远桥宋大侠的亲生爱子,大多都对他十分恭维。他与无忌之间的关系不错,无忌走后他少了玩伴,十分孤单。
知晓了之前周芷若曾经与无忌相处过一阵之后,宋青书更是去寻了周芷若,问他无忌之前的情况。两个人年龄相仿,相处得很是愉快,周芷若虽说年纪不大,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却让她对如何察言观色有一番很深的了解,讨好一个如宋青书一般的同龄人自然不在话下。
扶风的满月宴过后,周芷若偷偷过来寻了锦仪,对她道:“贝姨,之前你与我所说的那些话,我想好了。”
锦仪笑望着她,问道:“那你是要留在山上还是想要到峨嵋去?”
周芷若迟疑了一瞬,还是道:“贝姨,我想要到峨嵋去。”
锦仪点点头,对她的答案并不意外,欣然道:“那我过会便去寻师父,请他老人家大笔一挥写封信带给我师父,师父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一定会收下你这个徒儿的。”
虽然锦仪表现得很是无谓,可周芷若还是羞红了脸,解释道:“贝姨,山上男子很多,我一个女儿家在山上,终究是不便。”
锦仪理解地点点头,道:“若是你愿意留在山上,我倒是会惊讶呢。‘贝姨’这称呼也不必继续叫下去了,若是你能有幸拜在我师父灭绝师太门下,那你倒是要称我师姐了。”
二人商议完毕,锦仪便去寻了张三丰,张三丰听闻周芷若想要到峨嵋去拜师,虽然皱了皱眉,还是写了封信,叫来了张松溪,命张松溪将周芷若送上峨嵋去。
张松溪没有耽搁太久,将周芷若送至峨嵋,便启程回了武当。灭绝师太并不知晓锦仪偷偷将峨嵋九阳功传给无忌的事情,听闻张三丰带着无忌到少林去求助,有些过意不去,见周芷若面容秀美,筋骨绝佳,便拍板将她收为了徒儿。
锦仪倒是没怎么惊讶,她知道自己师父的为人。在灭绝师太眼中,向来是峨嵋大于一切的,与武当交好虽然重要,但没有重要到能将一派之中代代相传的武学告知的地步。在事情无可挽回之后,与武当交好变成了现下最重要的事情,灭绝师太弟子众多,即便周芷若不是十分令她满意,她也会看在张三丰的面子上将她收为徒儿,表达自己之前只是无计可施,并不是有意与武当断绝联系。
武当诸人虽然大度,但却并不傻,除了张三丰一直感念当年郭女侠对他的相助之恩外,自宋远桥至莫声谷,诸人都有些不忿。
殷梨亭也十分不快,可是看在锦仪的面子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这些日子都有些郁郁不乐。
锦仪看在眼里,安慰道:“师父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若是让她知道了我将峨嵋九阳功传给无忌的事情,恐怕还要训斥我一番。”
殷梨亭脸色稍霁,对锦仪也怜惜了起来,无奈道:“灭绝师太她老人家性子古怪,我们早便了解了,可是生死攸关之时还是不能体谅。”
☆、第五十二章
扶风出生之后,殷梨亭显得很是喜悦,这令锦仪很是高兴,她原本担忧自己会生不出男孩,这下不仅称心如意,也令她多了一分底气。
可在扶风出生之后,殷梨亭却没有锦仪所想象的那样对扶风过多关注,就好似当时那个万分激动的男子并不是他一般,令锦仪有些奇怪。
高点三人的武功进境不错,殷梨亭教授得十分用心,他们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扶风一直是由锦仪照料,八个月的时候学会说话,一岁的时候学会走路,锦仪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是老来女,父母一直千娇万宠,没有意识到自家与其他人家的差别,对殷梨亭对扶风的忽视自然有些不满。她与殷梨亭相处时日久了,又为他生了扶风,两人之间愈发熟稔,有时说话也不那么顾忌了。
这日殷梨亭考校了三个徒弟的功课之后,决定传给他们神门十三剑。他在武当门下诸弟子中犹擅学剑,张三丰平时传他的剑法也是最多的,此时传给几个弟子也只是信手拈来,不费什么功夫。
神门十三剑共有十三招,每招都是刺敌人手腕神门穴,敌人穴位被刺,手腕无力,便拿不住兵器,依此法攻敌制胜。
他先是传了前五招给三个弟子,待他们练熟了招式之后自行体悟,刚转过身便见锦仪破天荒地等在这儿,有些惊讶地道:“锦仪?你怎么在这?”
锦仪本来心中便有些不快,此时听得他这样说,更是不满,但顾忌到此处可能有人经过,又不好对他发脾气,强自压抑着怒气道:“没什么事情。”
殷梨亭与她相处时日也不少了,自然听出她语气不对,发现她阴着脸后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是道:“此处不好说话,我们先回房吧。”
锦仪正求之不得,他这样一说她便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有些事要对你讲。”
二人相偕回了房,扶风正在床上睡着,锦仪为他掖了掖被子,看他睡得正香,就示意殷梨亭到院子内去。
“出了什么事吗?”殷梨亭到了地方,不待锦仪出声便率先问道:“你心情很差。”
锦仪见他神情真挚,是真的担忧自己,突然就没有之前那样生气了,可还是不解道:“六哥,你为什么不喜扶风?”
“我不喜扶风?”殷梨亭重复了一遍,见锦仪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这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不喜他了?我没有不喜他啊。”
锦仪心道,我都看出来了,你还否认。皱着眉道:“六哥,若你不是不喜他,为什么他出生这么久,你不仅不抱他,连提起他都很少?”
殷梨亭哑然失笑,问道:“你就因为这些便觉得我不喜他吗?”
“不然呢?”锦仪道:“这些还不够吗?”
殷梨亭摇了摇头,锦仪突然悲从中来,低声道:“六哥,你若是不喜他,那也简单,我们娘儿两个一起下山去便好了,你也眼不见心不烦。”
她虽然这样说,决心为了儿子一起下山去,但忆起之前的夫妻恩爱,还是有些不舍。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她连忙转过脸去用帕子拭去泪痕。
殷梨亭没想到她说哭就哭,原本很是无奈,此时见她急了,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安慰道:“我没有不喜扶风,也没有要赶你们下山的意思。”
可此时锦仪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对殷梨亭的话更是丝毫听不进去,摇摇头道:“你不用安慰我。”
她又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要走到最近的城镇还要许久,便道:“先容我们在山上住一晚吧,我明天一早便收拾东西带着扶风下山去。”
殷梨亭手上施了些力将她按住,见她疑惑地抬头望过来,才道:“你先别自说自话,先听我将话说完。”
锦仪点点头,道:“你说吧,我听着。”
“我没有不喜扶风,也没有要将你和扶风赶下山的意思,”殷梨亭又强调了一遍,又道:“你不要多想。”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关注扶风?”锦仪问道:“从他出生以后,你都没有主动向我问起扶风的事情,也没有抱过他,一天到晚只有我们娘儿两个相依为命,你好像都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一样。”
殷梨亭没想到就因为这些事情,自己就被打上了一个“从不关心儿子”的标签,他辩解道:“谁说我从不关心扶风?我每天回房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他,待到确认他没事之后,才会去做别的事情。若是你说我不抱他便是不关注他,我确实无话可说。”
“你为什么不抱他?”锦仪又问道:“自我小时起,我父亲便常常抱我,母亲也是一样,为什么你便不抱他?”
“岳父四十余岁才得了你这个女儿,自然是与我们不一样的,”殷梨亭暗自好笑,心道没想到平时精明的锦仪在这方面却是一窍不通,为她耐心地解释道:“若你生的是女孩儿,那我定会抱她,可扶风是男子,不能过于娇惯,我自然是不能抱他。男子不能长于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