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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无忌中的是寒毒,师父一直在传他内功,待得他内功有成了,寒毒便会自己消去了。”她口中所说的师父,自然是丈夫殷梨亭的师父,张三丰张真人。
殷梨亭注视着她的双眼,艰难道:“师父和我们原本是这样想的,可现下无忌的状况不太妙,若是寒毒没能及时克制,恐怕有性命之忧。师父的意思是若是能集齐全部的九阳真经内功,让无忌修炼,说不准能救回无忌一条性命,不然便是回天乏术了。”
锦仪茫然地点了点头,她此时还没有明白殷梨亭想说的是什么,问道:“九阳真经的一部分在武当,其余两部分则是在少林与峨嵋,少林是决计不肯将内功传给外人的,师父也不太可能将内功传给无忌,那可如何是好?”
“锦仪,师父之前修书一封令我送至峨嵋,可灭绝师太她老人家连封皮也不拆,便将信送了回来,我们也是束手无策了。”殷梨亭提醒道:“你也是峨嵋弟子,灭绝师太她老人家也传了你峨嵋九阳功,若是你能将你所知道的那部分武功传给无忌,那便有可能救得无忌的性命。”
锦仪犹豫了一下,道:“虽说是这样没错,可峨嵋派是师父她老人家做主,她若是不准的话,我也不能擅自将峨嵋九阳功传给无忌。”
殷梨亭早就料到了锦仪会这样说,虽然面上不免显得十分失望,可内心已经接受了她的说法,无奈道:“无忌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师父说他这个样子勉强还能支撑个两三年就已经是极限了。若是没什么办法的话,师父也只能带着无忌到少林去求医了。”
锦仪知道自从张翠山自刎身亡一事之后,武当与少林之间的关系恶化,武当诸位弟子平时连少林都不愿提起,此时却迫于无奈,要跑到少林去向少林的那群和尚们求情,希望他们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能够伸出援手。
锦仪有些不忍,但她又知道师父灭绝师太若是此时身在此处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容许她将峨嵋派的独门内功传授给他人的,无论这是否关系着一个无辜孩童的性命。
她就欲开口拒绝,突然想到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灭绝师太座下的徒儿,万事都要听从她指挥,对她俯首贴耳,事无不从的人了。她现在虽然仍是峨嵋派的徒儿,可她的另一身份则是武当派殷六侠殷梨亭的妻子,她现在身处在武当山上,武当山会是她未来许多年之内的家,而若是不出意外,之后的那些年她都不会再踏足峨嵋。
既然这样,是否遵从灭绝师太的命令又有什么所谓呢?在她眼中,一条无辜的性命比之所谓的峨嵋派不传之秘要重要许多,即便那个病人不是武当派的张无忌,是其他的人,此时此刻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犹豫道:“师父她老人家一定不会准许我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无忌的性命比之这些虚无缥缈的派系之别要重要许多,将峨嵋九阳功传于无忌也算不得什么了。”
殷梨亭闻言大喜,又确认了一遍:“锦仪,你当真愿意将峨嵋九阳功传给无忌?”
锦仪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殷梨亭点头道:“有条件是应该的,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能将峨嵋九阳功传给无忌便好。”
锦仪嗔道:“你现下便说什么都应,也不问问我要求的是什么条件,也不怕我将你卖了?”
殷梨亭摇摇头,含笑道:“怎么会呢,你是何种人,难道我还不了解吗?若不是实在为难,你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且你也不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
锦仪心道你却也将我想得太好了些,不过内心却很是欢喜,微笑道:“你信我便好。”
锦仪的要求其实很是简单,她与无忌共处一室教授他峨嵋九阳功心法前,对他道:“这门心法是峨嵋派不外传之密,今天我将它传与你,是为了让你免于寒毒困扰,而不是为了其他的。我是在未经师尊许可的情况下将它传给你的,你是武当弟子,也不能改投他派,拜入我峨嵋门下,因此,我需要你立一个誓,不得将我传授你的心法传与其他人。你立下誓之后,我方能传你峨嵋九阳功。”
无忌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问道:“六婶,若是我现在立了誓,那我们现在便可以开始了吗?”
锦仪点点头,道:“你便这样说,我张无忌在此对天发誓,不得将贝锦仪传我的峨嵋九阳功心法告知任何人,若有违此誓,教我父母地下不得安宁。”
无忌依言说了,锦仪便点点头,道:“你立了誓,我便可以将峨嵋心法传授于你了,若是师父她老人家得知,也不会太过见怪。”
当下便把峨嵋九阳功的心法口诀细细说了,无忌本就已经有了内功功底,天资也不差,可以说得上是一点就通,令人十分省心。很快锦仪便不用监督他,由得他自行修炼内功。
武当派诸人忙于救伤治病,也无余暇去追寻伤害俞岱岩和无忌的仇人,这一年中天鹰教教主殷天正数次遣人来探望外孙,赠送不少贵重礼物。武当诸侠心恨俞张二侠均是间接害在天鹰教手中,每次将天鹰教使者逐下山去,礼物退回,一件不收。有一次莫声谷还动手将使者狠狠打了一顿,从此殷夭正也不再派人上山了。
无忌初始修习峨嵋九阳功时着实起了一番作用,可时间久了,体内的寒毒仍旧顽固,张三丰与武当诸侠望着如此情况十分无奈,眼下也唯有向少林求救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虽说向少林求助之后,可能与现下一般无济于事,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知天命了。
武当派的事务诸多,众弟子原本想着要与师父一同到武当去求救,但张三丰道:“咱们若是人多势众,不免引起少林派的疑心,还是由我们一老一小两人去的好。且梨亭你媳妇也马上临盆了,你也需要留在山上好好照顾她。”
众弟子无奈允了,张三丰带着无忌,两人各骑一匹青驴,一路向北。少林、武当两大武学宗派其实相距甚近,自鄂北的武当山至豫西嵩山,数日即至。张三丰和无忌自老河口渡过汉水,到了南阳,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便是嵩山。
☆、第五十章
还未等殷梨亭从师父要为了无忌放下身段去少林求人的失落中缓过劲来,锦仪已经快要生产,他不得不先放下愁绪,专心顾及自己快要出生的孩子。
锦仪是第一次身怀有孕,而武当山上不仅没有能为她提供指导的女性长辈,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她虽然不说,但内心还是十分担忧的。
锦仪怀有九个多月的身孕之后,殷梨亭下山去为她请来了一位附近小有声名的稳婆,还带了两个丫环上了山来。山上没有女眷,也没人能照料锦仪月子,虽说稍有不便,但也只能带了她们上山。
锦仪没想到殷梨亭想得这样周到,惊喜之余又放下了不少心,开始依照稳婆的吩咐做起生产准备来。
虽说已经怀了九个多月的身孕,可锦仪是习武之人,相较于其他怀孕的妇人来说,锦仪可以说是纤细许多,她的全身上下仅有腹部高高鼓起,虽说时不时手脚便会水肿,却没有像其他妇人一样望上去便十分臃肿,而是轻灵娇小。
稳婆知道武当山上的人均是武林中人,虽说他们待人十分和气,但也不敢得罪,就怕他们一个不快便取人性命。她待锦仪和善极了,不仅带着两个丫环为锦仪准备生产前后的一应事宜,还交代了锦仪许多应该注意的事情,生怕锦仪一个不慎,出了什么事情,害得她受到怪罪。
九月十四那天,锦仪开始阵痛,稳婆过来查看了一番,对她道:“夫人不要紧张,是羊水破了。”
锦仪咬紧嘴唇,待那一阵疼痛过去,问道:“还有多久能生?”
她没什么经验,此时很是紧张。
稳婆摇头道:“夫人不要着急,您这是头一胎,时间肯定不会短,要先吃些东西保存体力,待得产道开了,才能生下孩子。”
厨房里已经有两个丫环熬着鸡汤,待得又两次阵痛过去,丫环端着鸡汤进来,将碗凑到了锦仪唇边。
此时锦仪身上已经满是汗水,虽然没有什么胃口,还是勉强喝完了鸡汤。喝完也来不及擦嘴,下一阵的阵痛便又至,她皱起了眉,攥紧了手中的布,抑制住了到了唇边的□□。
过了一阵,稳婆查看了一下,道:“产道开了,夫人可以开始用力了。”
为了防止她咬到舌头,锦仪的嘴中被塞入了干净的棉布条,稳婆不停地对她说道:“吸气,用力,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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