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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所挑选的那几人正是锦仪之前心中所看好的那几人,她偷眼望向宋远桥与俞莲舟,一个正抚须微笑,另一个一向严肃,看不出什么表情。锦仪放下了心,看来殷梨亭所选的这几人没什么问题。
那三个孩童走到了殷梨亭前方不远处跪下,殷梨亭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尽量适应这种角色,柔和地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最左边的孩子答道:“我叫李小庄。”
第二个孩子紧接着答道:“我叫高点。”
第三个孩子看看他们俩,意识到他们俩都说完了自己的名字,才连忙道:“我叫潘二。”
这三个孩子的名字都起得很随意,想来父母也没为他们的名字用什么心思,殷梨亭想了想,问道:“你们的名字都起得有些随意,若是你们愿意的话,我便为你们改个名字,若是不愿的话,我也不勉强。”
李小庄与潘二都表示愿意让殷梨亭为他们改名字,高点则是摇了摇头,拒绝道:“名字虽然普通,可也出自父母,如非必要,我不想轻易更改。”
高点的表情有些忐忑,在他看来,殷梨亭提出要为他改名字是出于好心,可他断然拒绝,便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他有些害怕殷梨亭的怪罪。
殷梨亭却没有他所想的那样心胸狭隘,他思考了一番,便对他们道:“那你叫李子墨,你叫潘子涵好了。”
两人分别谢过殷梨亭赐名,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殷梨亭便站了起来,道:“大师哥,二师哥,小弟先走了。”
宋远桥与俞莲舟都点了点头,殷梨亭便转身走开了,稍后半个身位处跟着锦仪,再往后一些的地方则是跟着那三个孩童。
这三个孩童此时只是初步通过了他的挑选,接下来的日子之内,殷梨亭会传授他们一些武功,观察他们的人品与悟性如何,若是发现他们之中有心术不正者,那人也不能在武当多留。
他们走回了小院之中,殷梨亭道:“子墨、子涵、高点,你们已经通过了我的第一步挑选。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内,我要传你们一些入门的武功,你们要用心去学,若是过关了,才能正式拜师,成为我门下的记名弟子。你们可明白?”
“是,”三个孩子齐声答道。
殷梨亭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身边的这位便是我的夫人,以后你们若是见到她,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她。”
训完了话,殷梨亭便打发了他们下去,锦仪此时好奇地问道:“六哥,你是如何从那些孩童之中挑选出他们的?”
“很简单啊,”殷梨亭轻松道:“率先抬起头来的那两个孩童性情浮躁,不适于练武,那些打量大厅内环境的孩童中,有许多人面露不豫之色,这些人不能甘于困苦,也不能挑选,所以我便挑了他们三人。”
锦仪点点头,他所想的与她不谋而合,她笑道:“我也正是这样想的。”
殷梨亭摇头道:“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要思虑过多。你今天自起床到现在是不是就刚刚出了一次院门?”
锦仪点了点头,殷梨亭便强拉着她到山中转了半个时辰,直到锦仪叫累,才作罢。
☆、第四十七章
这些天内,殷梨亭便一直在传授李子墨、潘子涵与高点一些武当派的入门功夫,三个孩子都知道这时的表现关系到他们日后能否留在武当,所以都学得无比认真。他们每日要先扎马步一个时辰,再继续接下来的训练,锦仪在一旁望着他们,都忍不住替他们觉得累。
殷梨亭教授他们的是武当长拳,它是武当最基础的拳法,学起来也不是很难。殷梨亭将那一套拳法练得虎虎生威,锦仪在一旁旁观,清晰地看到了那三个孩子脸上的向往与羡慕,这套拳法在普通人看来已经是了不得的功夫了。
“看明白了吗?”殷梨亭收势站住,不带丝毫气喘地问道。
三个孩子愣愣的,显然是没有看明白却不好意思说出来,殷梨亭想明白了这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再来一遍好了。”
他又练了一次这套拳法,这次特意放慢了动作,令三个孩子能更好地看清他的动作,又问道:“这次你们看清了吗?”
高点点了点头,李子墨和潘子涵也跟着点点头,殷梨亭问道:“你们记住了几成?”
高点犹豫了一下,比出两根手指,殷梨亭的目光移向李子墨和潘子涵,他们也点点头。
“尚可,”殷梨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他道:“下面我把每一势都演示给你们看,你们可要认真看。”
三人齐齐点头。
殷梨亭开始一招一招地教起他们动作来,锦仪看得有些无聊,想起来好些天没有去寻无忌了,便向殷梨亭知会了一声,去寻无忌说说话。
她到达无忌的小院之时,无忌正在打坐修炼内功,十分专注,锦仪不欲打扰他,便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过了两刻钟之后,无忌体内的内力运转了一个周天,他缓缓吁出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已经来了许久的锦仪。
“六婶,你来了啊!”无忌非常高兴,笑着跑到了她的身边。其实他岁数已经不小了,不是那么在乎是否有人陪他玩耍,他所在乎的无非是有个人能经常陪着他,使他不必太寂寞,他在乎的是那种被人在乎的感觉。
他们闲聊的话题也没什么局限,无非是围绕着无忌这些年来生活的冰火岛与锦仪这些年来在江湖上的经历,两人一个讲一个听。锦仪没将无忌当作小孩子,无忌也没将自己当作小孩子,两个人姿态平等,聊得都非常开心。
“冰火岛上半年白昼、半年黑夜。东南西北也不大分得出来,太阳出来之处,也不能算是东方。海中还有冰山,岛上却有一座火山,十分奇异,越靠近火山之处,气候便愈加炎热。山上物产丰富,我们在岛上吃的便是山上的野兽,衣服也是用那些野兽的皮毛制的。”无忌带着些怀念地道。
锦仪十分憧憬地道:“我长了这么大,也只见过寥寥几次海,在海上航行也只有几次,更别提在岛屿上生活了,冰火岛这个地方真棒!”
无忌小大人似的道:“现在你是觉得冰火岛上十分好,可你若是真的在冰火岛上,那你可不会觉得好哩!我们日日住在山洞里,睡的是草席,自然不如床舒适。”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锦仪开始给无忌说起自己的师父灭绝师太:“师父她老人家脾气不大好,可是心地却不差。她虽然待弟子们很是严苛,但她也是这世上最为护短之人,若是有人犯了她的忌讳,她定会好好地责罚那人一顿。”
无忌好奇道:“六婶,你与我六叔是如何结识的?”
锦仪便把当年殷梨亭三人从元兵手中将她救出的事说了,又对他道:“虽然我认识你六叔那样早,可当年师父她老人家却是为纪师姐跟他定了婚约的。”
无忌也记得那时的事情,怀疑道:“那为何却是你嫁给了六叔?”
“因为纪师姐另有倾心所爱之人啊,”锦仪笑眯眯道:“若是你有了倾心相爱之人,那人便对你非常重要。无论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无论别人怎样说他,你都不愿轻易与那人分开,即便生死也是如此,就如同五哥与五嫂一样。正因为五嫂与五哥倾心相爱,才不愿与他轻易分开。”
说到这里她又想了起来,问道:“无忌,你知晓江湖上有一条流传着的歌谣吗?‘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今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无忌摇摇头,锦仪又道:“那你总听说过屠龙刀吧,屠龙刀应该便是在谢逊手中。这首歌谣中包含了两把兵刃的名字,一把便是屠龙刀,另一把则是倚天剑。倚天剑是峨嵋派的郭祖师传下的宝剑,一直在师父的手中,可我却没见过师父用那把宝剑。”
无忌听她提到谢逊与屠龙刀,原本十分警觉,以为她是要从他口中得知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可锦仪却只是说了倚天剑,他有些惊讶,静静听着。
锦仪道:“无忌,你应该知道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吧?五哥与五嫂为了不背叛朋友,双双自尽,你作为他们唯一的孩子,若是有人问你屠龙刀与谢逊的下落,你一定不能告知那人,便是再亲近之人也是这样。”
无忌暗暗记在心里,点了点头。
锦仪又转而与她提起了峨嵋派的其他人,说起平常很是刻薄的师姐丁敏君,说到她想要拍灭绝师太马屁却反而被她训斥。两人一起放声大笑,无忌笑到一半却突然痛苦地滚倒下去,浑身震颤,脸上的绿光更加盛了,显见是寒毒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