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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与殷梨亭一齐给张三丰磕头,锦仪从旁边的小道童手中接过茶杯与事先准备好的为张三丰缝制的衣衫,递了上去,低头道:“师父请喝茶。”
张三丰接过,很满意地笑着道:“佳儿佳妇。”递给了她一个红包。
接下来的便是宋远桥,宋远桥还是平时的那般装扮,身后站着一个半大的少年,正是锦仪昨天见过的宋青书。锦仪给宋远桥奉上了茶,唤了一声“大哥”。宋远桥接过之后抿了一口,也拿出了一个红包。
宋远桥之下是俞莲舟,这位二伯锦仪与他打过不少次交道,在武当七侠之中算是与她非常熟悉的,奉上茶后叫了一声“二哥”,坦然地接过封红,语气轻松了不少。
三侠俞岱岩也被小道童推了出来,他在十年之前身受重伤之时被人偷袭,捏断了四肢关节,虽然救了回来,却从此瘫痪,武功全失,生活起居都要靠人照顾。俞岱岩肤色十分苍白,显然是平时避在屋中不见阳光导致的,面容瘦削,显然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十分不顺心。锦仪将茶奉了上去,真心实意地称了一声“三哥”。
俞岱岩的手足使不得力,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小道童是惯常服侍他的,见状就要替他接过茶盏,放至一边,俞岱岩却摇头示意他们,亲手将杯子接了过来。他手足无力,杯托与杯子相互叩击,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他却没有在意,艰难地将茶杯送到口边,抿了一口。
小道童将红封递了过来,锦仪接过,道:“谢谢三哥。”
四侠张松溪也是锦仪较为熟悉的人,奉茶,改口,接过红封,锦仪做得无比流畅。
五侠张翠山虽然已经不在了,但莫声谷还是为他留出了一个位置,锦仪道了声“五哥”,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七侠莫声谷性情粗豪,不拘小节,锦仪将茶盏递给他时,他接过便咕嘟咕嘟大口饮了下去,唤了一声“六嫂”。
锦仪对着他笑了笑,认亲此时便结束了,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因此这便散了。
殷梨亭带着锦仪在山上游玩,武当山奇钧宏伟,武当派便位于武当山山顶,山上最多的树,便是挺拔的松柏。
殷梨亭见锦仪对这些树十分感兴趣,便为她介绍道:“当年师父上山之时,山上什么都没有,武当派的一砖一瓦,都是在师父眼前建立出来的。这些树中有许多也为师父所植。我们都是师父带上山来的孤儿,从小就在山上长大,山上的每一处我们都十分熟悉。”
锦仪望着脚下的小路,想象着当时还只是一个孩童的殷梨亭与师兄弟一起在这里玩耍嬉戏,忍不住莞尔一笑。
“你在笑些什么?”殷梨亭有些不解地问道。
锦仪又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秘密。”
殷梨亭虎着脸吓唬她:“说还是不说?”
“不说!”锦仪咯咯笑着跑开了。
两个人在山上玩了一个下午,直到快到晚饭时分,才回了住处。
武当山上的人数其实不少,除了张三丰及二代、三代弟子之外,还有一些杂役,殷梨亭之上的几位师兄都已收了徒儿。张三丰也道殷梨亭和莫声谷都可以收徒了,只是殷梨亭是无暇他顾,莫声谷生性不受拘束,两人至今还未收徒。
宋远桥虽然曾经娶亲,可宋青书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已去世,整个武当山上全是男人,现下唯一的女子便是锦仪了。
饭食可以在大厅内用,也可以端回自己房内用,往常殷梨亭都是与师父师兄弟们一起用饭,可今日殷梨亭想了想,还是将饭食端了回去。
锦仪原本没想到殷梨亭会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张真人不拘小节,武当尊卑界限不是十分大,大厅内人数很多。虽然与自己的新婚夫婿在一处,锦仪与这么多男子相处一室还是会有些尴尬,她正想与殷梨亭就此事商量一番,殷梨亭便主动做了此事。
“谢谢你,六哥,”锦仪拉着他的手道谢。
“你我夫妻一体,再说谢字岂不是见外?”殷梨亭皱了皱眉,作势道:“再教我听到这个字,我可要生气了。”
“是我的错,”锦仪乖乖点头认错,两个人在房内一齐用了饭,情意正浓。
饭后锦仪隐晦地问起无忌的事情,殷梨亭道:“那日无忌侄儿被人所劫持,那人做元兵打扮,武功却是十分高强,使的是失传已久的玄冥神掌。无忌被他一掌打中背心,他年纪尚小,内功也只是刚刚入门,如何能与那人相较,便被他打至重伤。师父带着我们师兄弟轮流用纯阳无极功吸取他身上的寒毒,但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现下师父正教他九阳神功的内功心法,盼着他有朝一日内功小成之后能自己逼出体内的寒毒。”
锦仪见他脸色怅然,知他与五哥张翠山之间兄弟情分甚笃,张翠山与殷素素夫妻双双身亡,留下来的也只有张无忌这一颗独苗,武当上下自然多加重视,可悲可叹。
她想起自家门派中的内功名字叫做峨嵋九阳功,与武当的九阳神功名字十分相似,问道:“峨嵋也有一门九阳神功,与武当派的九阳神功有什么干系吗?”
殷梨亭道:“这我听师父说过,你应该知道昔年郭襄女侠于师父有恩,他们结识之时便是在华山绝顶。师父的恩师是少林寺的觉远大师,觉远大师虽然只研习经文,可他所习的那本经书之中,却蕴含着一门极为强大的内功。”
“我知道了,那便是九阳真经对不对?”锦仪接口道:“我昔日曾听师父提起过,峨嵋的九阳功是出自九阳真经。”
殷梨亭点了点头,继续道:“师父当年仅仅是少林寺的打杂小厮,寺中戒律森严,不许外人偷师,这外人自然也包括他在内。可师父与觉远大师相处日久,竟不知不觉地学了觉远大师的一身内功,内功极强,他自身却又不知。外人来少林寺挑衅之时,觉远大师与师父摆平了那些人,可少林寺的心禅堂大师却不肯善罢甘休,郭女侠维护师父,但他们势单力薄,着实无能为力。按照寺规,凡是不得师授而自行偷学武功,发现后重则处死,轻则挑断全身筋脉,使之成为废人。觉远大师带着师父逃下了山,可他那时已经力竭,当晚便圆寂了。他圆寂之前,曾经吟诵九阳真经的经文,当时在场的人有三个,一个便是师父,一个是郭襄郭女侠,还有一个是少林寺的无色禅师。这便是少林九阳功、武当九阳功与峨嵋九阳功的由来。”
锦仪道:“这事听起来倒是稀奇,可这件事情我从未听师父提过。”她随即想道,也是难怪,灭绝师太醉心武学,为人严肃,诸弟子与她都不亲近,除了传授武学之外,灭绝师太便很少与弟子们相处,即便灭绝师太也知道这些事情,她们也无从得知。
殷梨亭又道:“师父自九十五岁起,每年都闭关九个月。他老人家言道,我武当派的武功,主要得自一部《九阳真经》。可是他当年蒙觉远祖师传授真经之时,年纪太小,又全然不会武功,觉远祖师也非有意传授,只是任意所之,说些给他听,因之本门武功总是尚有缺陷。这《九阳真经》据觉远祖师说是传自达摩老祖。但师父言道,他越是深恩,越觉未必尽然。一来真经中所说的秘奥与少林派武功大异,反而近于我中土道家武学;二来这《九阳真经》不是梵文,而是中国文字,夹写在梵文的《楞伽经》的字畔行间。想达摩老祖虽然妙悟禅理,武学渊深,他自天竺西来,未必精通中土文字,笔录这样一部要紧的武经,又为甚么不另纸书写,却要写在另一部经书的行间?”
锦仪赞同道:“天下哪有这般道理,听起来倒是稀奇,那师父他老人家是如何说的?”
殷梨亭答道:“师父也猜想不出,他说或许这是少林寺后世的一位高僧所作,却假托了达摩老祖的名头。他心想于《九阳真经》既所知不全,难道自己便创制不出?他每年闭关苦思,便是想自开一派武学,与世间所传的各门武功全然不同。当年传得《九阳真经》的三位,悟性各有不同,根柢也大有差异。武功是无色大师最高;郭女侠是郭大侠和黄帮主之女,所学最博;师父当时武功全无根基,但正因如此,所学反而最精纯。是以少林、峨嵋、武当三派,一个得其‘高’,一个得其‘博’,一个得其‘纯’。三派武功各有所长,但也可说各有所短。”
锦仪点了点头,又听殷梨亭道:“师父无处容身,郭女侠便将自己的一只金丝镯儿给了师父,让他去找郭靖郭大侠与黄蓉黄女侠,在襄阳安身,但最终没能成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