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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会见怪的。”纪晓芙脸色惨白,道:“不……不是这个……”
殷梨亭突然明白她所说的事情是婚前失身,忍不住向锦仪望了过去,锦仪此时也正望着他,目光温柔,他扭过头去,用衣袖拭了拭泪,不去看她。
纪晓芙不敢和殷梨亭再说话,转头望向无忌,说道:“好孩子,我们……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照顾你。”从头颈中除下一个黄金项圈,要套在无忌颈中,柔声道:“这个给了你……”无忌将头向后一仰,道:”我不要!”纪晓芙大是尴尬,手中拿着那个项圈,不知如何下台。她泪水本在眼眶中滚来滚去,这时终于流了下来。
静玄脸一沉,道:“纪师妹,跟小孩儿多说甚么?咱们走罢!”纪晓芙掩面奔出。
锦仪知道此时殷梨亭正因为峨嵋没有伸手相助而迁怒,她也知晓张翠山自刎对殷梨亭的打击很大,没有与他计较之前的回避,而是走上前去,伸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六哥,此事是师父她老人家下令,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这般行事,希望你不要见怪。”
她望了望,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人,便悄悄拉了拉他的手,食指在他的掌心划了划,带起一丝痒意,追着身前的静玄她们出去了。
锦仪他们很快便回到了峨嵋,静玄向灭绝师太禀报了在武当山上发生的事情,灭绝师太遗憾摇头道:“看来那谢逊恶贼的下落便没人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
张翠山夫妇死后,武林中一时恢复了风平浪静,可是恶贼谢逊没有死,屠龙刀在他手里的消息仍旧传遍天下。知道谢逊消息的张翠山夫妇已经死了,可他们的遗孤张无忌仍在人世,虽然碍于张真人的面子,没有人敢到武当山去要人,可是对张无忌虎视眈眈的人却是不少。
就连灭绝师太也对此有些心动,若不是峨嵋与武当的婚约还在,恐怕她也会派出弟子与其他门派一同在武当山脚下看守。
武当那边,张三丰已经发现张无忌中的那掌乃是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江湖中最后使用玄冥神掌的那人乃是百损道人,早在三十年前就已死了,现下的那人恐怕便是他的传人了。
张三丰抱着无忌,走进自己的云房,手指连伸,点了他身上十八处大穴。
无忌穴道被点,登时不再颤抖,脸上绿气却愈来愈浓。张三丰知道绿色一转为黑,便此气绝无救,当下除去无忌身上衣服,自己也解开道袍,胸膛和他的背心相贴。
这时宋远桥和殷梨亭在外料理张翠山夫妇的丧事。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三人来到师父云房,知道师父正以“纯阳无极功”吸取无忌身上的阴寒毒气。
张三丰并未婚娶,虽到百岁,仍是童男之体,八十余载的修为,那“纯阳无极功”自是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俞莲舟等一旁随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张三丰脸上隐隐现出绿气,手指微微颤动。他睁开眼来,说道:“莲舟,你来接替,一到支持不住便交给松溪,千万不可勉强。”
俞莲舟应道:“是。”解开长袍,将无忌抱在怀里,肌肤相贴之际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抱了一块寒冰相似,说道:“七弟,你叫人去生几盆炭火,越旺越好。”不久炭火点起,俞莲舟却兀自冷得难以忍耐。
张三丰坐在一旁,慢慢以真气通走三关,鼓荡丹田中的“氤氲紫气”,将吸人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的化掉。待得他将寒气化尽,站起身来时,只见己是莫声谷将无忌抱在怀里,俞莲舟和张松溪坐在一旁,垂帘入定,化除体内寒毒。不久莫声谷便已支持不住。命道童去请宋远桥和殷梨亭来接替。
这种以内力疗伤,功力深浅,立时显示出来。丝毫假借不得。莫声谷只不过支持一盏热茶时分,宋远桥却可支持到两住香。
殷梨亭将无忌一抱入怀,立时大叫一声,全身打战。张三丰惊道:“把孩子给我。你坐一旁凝神调息,不可心有他念。”原来殷梨亭心伤五哥惨死,一直昏昏沉沉,神不守舍,直到神智宁定,才将无忌抱回。
如此六人轮流,三日三夜之内,劳瘁不堪,好在无忌体中寒毒渐解,每人支持的时候逐渐延长,到第四日上,六人才得偷出余暇,稍一合眼入睡。
自第八日起,每人分别助他疗伤两个时辰,这才慢慢修补损耗的功力。
初时无忌大有进展,体寒日减,神智日复,渐可稍进饮食,众人只道他这条小命救回来了。岂知到得第三十六日上,俞莲舟陡然发觉,不论自己如何催动内力,无忌身上的寒毒已一丝也吸不出来。可是他明明身子冰凉,脸上绿气未褪。俞莲舟还道自己功力不济,当即跟师父说了。张三丰一试,竟也无法可施。接连五日五晚之中,六个人千方百计,用尽了所知的诸般运气之法,全没半点功效。
无忌道:“太师父,我手脚都暖了,但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却越来越冷。”
张三丰暗暗心惊,安慰他道:“你的伤已好了,我们不用整天抱着你啦。你在太师父的床上睡一会儿罢。”抱他到自己床上睡下。
张三丰和众徒走到厅上,叹道:“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看来咱们这三十几天的辛苦全是白耗了。”沉吟良久,心想:“要解他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但当时先师觉远大师传授经文,我所学不全,至今虽闭关数次,苦苦钻研,仍只能想通得三四成。眼下也只好教他自练,能保得一日性命,便多活一日。”
当下将“九阳神功”的练法和口诀传了无忌,这一门功夫变化繁复,非一言可尽,简言之,初步功夫是练“大周天搬运”,使一股暖烘烘的真气,从丹田向镇锁任、督、冲三脉的“阴库”流注,折而走向尾阎关,然后分两支上行,经腰脊第十四椎两旁的“辘轳关”,上行经背、肩、颈而至“玉枕关”,此即所谓“逆运真气通三关”。然后真气向上越过头顶的“百会穴”,分五路上行,与全身气脉大会于“膻中穴”,再分主从两支,还合于丹田,入窍归元。如此循环一周,身子便如灌甘露,丹田里的真气似香烟缭绕,悠游自在,那就是所谓“氤氲紫气”。这氤氲紫气练到火候相当,便能化除丹田中的寒毒。各派内功的道理无多分别,练法却截然不同。张三丰所授的心法,以威力而论,可算得上天下第一。
张翠山与殷素素的丧事已经办完,武当诸人没有大张旗鼓,将他们二人合葬在了后山,下葬之时,无忌哭得快要昏过去,寒毒更是有所反复,幸得张三丰功力精湛,不然寒毒还要恶化一番。
葬礼结束之后,张松溪问殷梨亭:“六弟,你与贝师妹的事情怎样办?”
殷梨亭还沉浸在兄长去世的悲伤之中,低落道:“武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峨嵋也只是作壁上观,想必灭绝师太对武当有些意见,况且五哥刚去,我也无心谈婚事,我与锦仪之间的事怕是不成了的。”
张三丰正巧经过,闻言奇道:“贝姑娘?”
张松溪害怕他责怪殷梨亭,便将殷梨亭与贝锦仪之间的事情向张三丰讲述了一番,张三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抚掌笑道:“这是一件好事,梨亭不必自责,若是翠山地下有知,想必也会替你们高兴。”
殷梨亭想到五哥的音容笑貌,忍不住又红了眼。
过了几日之后,俞莲舟与张松溪便出发去为殷梨亭提亲,张三丰原本是想亲自去的,宋远桥成婚时他是主婚,可张翠山成亲之时远在海外,他直到十年之后才得到他成亲的消息,忍不住有些遗憾,可无忌的寒毒严重,时时刻刻都离不得人,也只能作罢。
俞莲舟与张松溪到达峨嵋的时候,峨嵋大多数弟子都仍在山上,静玄见到他们,以为他们是为纪晓芙提亲,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心中很是高兴,道:“我去通知师父和纪师妹。”
“师太稍等,”张松溪伸手拦住了静玄,道:“我们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提亲,不过与师太所想的不同,我们提亲是为了六弟与贝锦仪贝女侠的婚事。”
静玄师太挑起了眉,质疑道:“殷六侠与贝师妹?”
张松溪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们二人的婚事。”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静玄摇头道:“殷六侠与我派的纪师妹才是未婚夫妇,不知张四侠何出此言。”
“虽然六弟与纪女侠为未婚夫妇,可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松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