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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辜的,当然,申明一下,不包括这些比自己身强力壮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厂房里自然是没空调的,紧张过后便是湿冷,甘甜穿得还算厚实,尚且挨得住。宝宝呢,本来穿得就多,刚才进来被她又加了些衣服,整个一个小棉花团子,应该也还好。
韩千愿一直没打电卝话回来,看来是【,革卝命”尚未成功,冬天天黑早,甘甜摸不准这个时候民政局下班没,如果今天搞不定,难不成要在这里过夜等明天吗?
宁安唯你倒是给力点啊,速战速决懂不懂?
不过对方显然是做好了持久卝战的准备,她正发愁着,外面有人敲了敲门,绿衫青年强哥打开门拎了一大包盒饭进来,放到他之前坐得椅子上:“晚饭到了,过来拿了吃。”
他这么一说,那六个壮实男生互相对望了一下,甘甜这边便有两个男生走了出去,而宝宝那边则出来一个,先去领了盒饭吃起来。而剩下的三个虽然咽了咽口水,却是一步没动,只是催他们快点吃。还挺有组卝织纪律性的。
小白也是第二批吃的,他先把宝宝递给强哥,甘甜心跳加速了一下,生怕对方弄疼孩子,但很快,她便发现强哥抱孩子的姿卝势比小白还要熟练,小家伙滚到他怀里连哼都没哼一声,继续小呼噜中。
一个打扮前卫、黄发张牙舞爪的冷面青年温柔的抱着孩子,这个画面真的比宁大帅哥给宝宝换尿布还要违和啊”小白打开盒饭,抬头见甘甜看向这边,以为看得是他,面上愧色更浓了,犹豫了一下,把盒饭盖上,竟走了过来,递给她:“给。”
“啊,不用,你吃吧。”
甘甜愣了一下,摇摇头。
小白闷闷道:“千愿姐忘记给你买了……”
她不是忘记买,她是压根没想买,甘甜苦笑,不过这个话此时不好说,说了反而让小白对自己刚刚产生的愧疚感不见吧,倒不如说点实际的:“我现在不饿,你吃吧,吃完你还要帮我照顾宝宝呢,拜托你照顾好他,好吗?”
“嗯”小白用卝力点点头,“我会的。”
虽然不知他的承诺有多有效,但能争取一分是一分吧,宝宝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
小白重新打开盒饭,拿筷子挑了两口,又抬头道:“要不我分你一半?”
“你吃你的,中午不是还在喊没吃饱吗,还是分我的吧。”
说着话,那边强哥抱着宝宝过来了,也拿了份盒饭,他的那份明显看起来要大些,而且是高档透卝明盒子包装的,菜色明显比小白丰富很多。
韩千愿这人做事还真是,“甘甜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小白看了一眼便不再争了,抱着自己的盒饭埋头苦吃起来。
强哥把筷子拿了双多余的筷子给甘甜,示意她自己拨点吃的到盒盖上,甘甜想了想照做了,怪刚才来得太匆忙,并没有给自己准备吃的,现在能吃点自然好,万一要跑也有力气不是?拨了三分之一的样子,甘甜便把饭推还给他,飞快的把自己的那份吃掉了,现在可不是客气的时候。
不过强哥即使手里还夹了个宝宝,速度也没受影响,吃得比她还快,稍微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垃卝圾,他站起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低声道:“你也是孤儿院出身吗?”
甘甜心中一动,低声应道:“我妈妈工作忙,爸爸死得早,我的监护人是姑姑、姑父,姑姑她……
几句话欲说还休,就这么看,也没比进孤儿院好多少,强哥的神色果然松动了些:“千愿姐是我们院出来的。”
这句话算是解释了。
甘甜点点头,没说什么,难不成指责他帮亲不帮理吗?而且,刚才听其他几个男生嘲笑小白,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路的,就算他和小白犹疑了,其他几个可没有。
得想个办法啊!
她虽和宁安唯那边保持着通讯,但窃卝听器是单方面的,耳卝机也有不过找不到机会戴到耳朵上,有等于没有。
“哇一一,妈啊麻”宝宝醒了,他这个觉睡得时间挺长,估计是饿了。
甘甜往随身的口袋掏了掏,然后望向小白,小白抱着宝宝正干巴巴的哄着,见状连忙看向绿衫青年:“强哥小宝宝应该是饿了,能不能——“抱给他卝妈妈喂吧。”
没想到他会松口,介于刚才强哥抱着孩子靠近甘甜也没出什么事,所以另外几个男生没反卝对,只是嘻嘻笑着看向强哥。
既然有机可趁,甘甜这次把宝宝抱在怀里,自然是不想松手了,房间里这么多人,热得给自己有利的制卝造机会才是:“那个,宝宝之前泡的奶粉凉了我想,“母乳,能不能请你们稍微回避一下?”
“这怎么回避?”
“哟,这有什么好怕的一。”,训这孩子如果真是你生的给我们看看又会怎么样”
没料到她一句话,几个壮实男生嘴里却不干不净起来,甘甜觉得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这世上有像小白这种被骗着干坏事的孩子,也就有自主做坏事的,她今天是两种都遇上了。
好在强哥突然喝道:“嘴里放干净点,忘记你们千愿姐是怎么教你们的吗?”
几个男生嘟囔了一下,便不说什么了,只是还是用目光上下打量着甘甜似在等着婷喂骇子。小家伙在怀里蹭来蹭去:没有找到食物,再听强哥这么大声一喊,已经开始小声哭了起来。
甘甜抱着宝宝,拍着他轻声哄着,想着实在不行就把奶瓶贴身捂一会儿,再拿给他喝。
厂房里的天窗望着窗外天已经几乎全黑了。
强哥狠狠瞪了一眼众人,打开铁门出了一下,又很快返回来,道:“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后面有个小院子,你抱着孩子去那边喂吧。那边围墙很高的,上面还有玻璃渣子,所以你们其他人老实待在这里等着就好,不必过去了。”
他前面一句是对甘甜说的,后面一句自然是警告几个壮实男生的。
那几个壮实男生听了,颇觉得无趣,但也不敢拦着,他们毕竟年纪小点,也许打一个强哥打的过,加上外面那就不可能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甘甜在小白和强哥一左一右的看卝护下,从厂房的另一侧小门走了出去。
外面比厂房里还要冷,风“嗖嗖”的刮着,甘甜哆嗦了一下,连忙把羽绒服敞开,把宝宝包了个严实,小家伙被风吹了一下,发现自己到了外面,立刻不哭了,小脑袋好奇的从衣服里面探头望着外面。
甘甜见他不哭,正好趁机观察三下院子。
院子算不上大!此时天黑也看不到太多卝情形,院子中间倒是有棵大梧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枝干交错,倒像是有好几棵彼此盘着长似的,即使现在是冬天,树上的叶子掉得差不多,看起来也是生命张力十足。
有树好,甘甜扯了扯嘴角,现在的孩子娱乐设施多了,有些传统户外活动少了,不过她嘛”一“风好大,我到院子里那棵大梧树下去喂宝宝吧,还能挡挡风。”
她这话既是对强哥和小白说的,也是对窃卝听器那头说得。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如果宁安唯还没查清楚厂房的格局,她不介意直接拉着儿子改姓了。
小白穿得很单薄,跺着脚道:“噢,好,其实我们退后一点,你在这里喂也可以的。”
“你在这里3
看着,“强哥扭头对小乡说了一句,然后抿了抿嘴唇,半推半就的往一旁的屋檐下走了走,神情晦涩的看着她,“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若是……希望你们能放过小白。”
果然没一个人是傻卝子,强哥突然肯她出来,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估计对她同情心是有的,想留条后路的心也是有的。
甘甜嘲弄的道:“那你为什么带着他来?韩千愿许了你们什么?”
“我才不是跟其他人一样指望有吃的玩的,我只是希望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他说得很急,强调着自己的不同,“千愿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她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但她说她要是当了宁氏的少夫人,会给我和弟卝弟安排工作,靠人不如靠己,我们孤儿院出来的,一向在外面受欺负……”
“宁夫人给你们院捐款也是欺负吗?”
强哥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他的不忿。
“我不想给你说什么大道理,只说一个,也许在你眼里,这是有钱人的把戏,可是你看,就算这样,他们又要花钱,又要演戏,而院里的孩子们只要做做样子,就有赞助,此消彼长,怎么着都是孩子们赚了,对不对?”
甘甜话锋一转,声音虽轻语气却重,“总比韩千愿说些空头许诺便让你拉着弟卝弟做坏事好吧?”
强哥脸色果然白了,他一向自尊心强,如今快高中毕业,凭成绩上不了什么太好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