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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分辨出那原来趴着的尽然是贾珍,只是眼角青了,鼻子流血了,嘴角也破了,看这样子是被人狠揍了,也是,就他这个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如何能打得过贾琏,只有白挨揍的份儿。
找到了人,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了。贾政是个什么人,几下里一问,结合着原著中贾琏被骗收二姐的事情,就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时辰晚了,这里宅子又浅,旁边又有邻居,实在不适合处理,也就一挥手,把贾琏贾珍都带回去,等明天再说,而这个院子留着人看着,上下人等一律不许乱走乱动,只让着府里的几个婆子照顾着几个女眷。而尤老娘早就被吓得躲在屋子不出来了,就是二姐儿也只晓得躲在屋子里哭,三姐儿倒是不服气来着,但是现在外头到处是男仆,她再怎么泼辣,这时候也不好出来。
回到府里,贾政也不让人替他们收拾,就直接在书房里盘问起来。贾珍虽被凑得很惨,但还是能说话,贾琏这会子酒也醒了。贾政虽明白了八九分,还是让他们互相对质,把事情说说清楚。贾珍只能得浑身都疼,又被二叔这样的气势逼着,还被贾琏下死眼恨恨的看着,也顾不得遮瞒了,只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哪里还敢隐瞒,问一答十的,还直说是得了大老爷的指派。
贾琏本就是人精,哪里还不明白这里又是大太太挑的事,心里气得很,又没法子发作,只因为这是他长辈。而贾政更是明白人,又听得是尤氏里面牵的线,又想得更深了几分。看着这两人的狼狈样子,贾政很快的作了判示:
“珍哥儿,要说你是东府里的家主,又占着族长的位子,我本不该说你。只是你还叫我一声二叔,看来也认我是个长辈,我也就不能放任你不管。看看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情,你老婆没脑子,你也跟着没脑子吗?有这样说媒拉纤的吗?这是原本就是你做得不对,怨不得琏儿生气。你简直是往他身上泼污水,就那样的女子也是能要的?没得带坏了后院的旁人。再说了,就着你同那女子的关系,她该是能叫你相公吧?就这样了还能往琏儿身边靠?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接下来是什么字?”
瞪了眼贾珍,继续说道:“小姨子成了小老婆,你可真能耐,列祖列宗还没被你气得从地底下爬起来,也算是你的本事。回去打发的远远的,再不许有什么瓜葛。那些下人也好好处理。你要是再这么不着调,我可由得是法子收拾你。”
转头又向贾琏道:“看看你喝得什么样子?还酒后失德,打人,打的还是你哥哥。他就是有天大的错,你也可禀明长辈,能这样子乱来吗?”贾政就斥责起贾琏来。
(今天写得不顺,还有一章,很晚的。谢谢一夜细雨亲的花。)
正文 226 心意
226 心意
贾琏这时候早就醒了酒了。才刚打人是痛快得很,只是现在也知道,这打了做哥哥的,还是个族长,多少是有些个麻烦的。只是,虽知道是惹了麻烦,还是不后悔,男人,总有点血气的,怎么能被人这样作弄。不过,二叔的训斥,他还是恭敬的听着。
贾政哪里是真的训斥贾琏,只不过做做样子给贾珍一个台阶,好歹他还是族长,自己可以不给他脸面,可贾琏还是和他同辈的,又比他小上那许多。虽然今日里这是是他不对,他也不敢往外宣扬,但若是在心里记了仇以后想着找补回来,那也是个麻烦事。
贾政接着说:“还不给你大哥哥赔礼。他纵有千分不是,但还是你的大哥,往日里也是真心的待你的,只是这会子酒色误了他罢了。”说这就冲贾琏使了个眼色。
贾琏总有千分不愿意,也只能照做。只是他到底是个伶俐人,既然要赔礼了,那就收拾起脸上的千般不愿,换上了歉意,对这贾珍一鞠到底:“珍大哥哥,实在对不住,今日个酒喝多了,倒管不住自己起来,还望大哥哥海涵。”
贾珍倒没贾政想得那么复杂,并未想着记恨贾琏,他原本做下这事情就有点觉得对不住兄弟,这回子败露了,更是臊得难当,又是落到了贾政的眼里,更是心里直怕得发抖,没想到贾政也只是骂了他,并没怎么很罚他,心里直呼庆幸,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这回子有的了贾琏给顺的梯子,怎么会不立马顺着爬?
贾政看着这两人互赔了不是,也就和缓了脸色,道:“好了,既然这样,就揭过去吧。以后谁都不准在放在心上,也不许再提。你们哥儿两也不许存下不和,以后还是要好好的,互相帮衬着才好呢。这忙活大半夜了,我也乏了,你们都散了吧。琏儿你好好照顾一下你大哥,给他请个大夫,这好好的怎么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呢。”
那两个人自然是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先恭送了贾政,也就该干嘛干嘛了,请医,更衣,等等,不一而述。
贾政回了榴院,子肜正等着呢,听了贾政的说话,子肜半张着口,好一会儿才回神,却捧着肚子笑开了,道:“这贾珍,也真是欠揍。没想到琏儿还有这份血性。”
贾政看着子肜这个样子,觉得身上松快可许多,也笑着说:“别说你了,我当时看到了那场景也很吃惊,这贾珍是该吃吃苦头。好了,明日里你抽着空安慰安慰琏儿。”
第二天,贾珍就被人用轿子抬着送回了府。因为脸上有伤,所以这轿子直接抬了进去,到了二门换了婆子直接抬回了正房。府里人都得着了消息,知道大爷从马上摔了下来,气氛就有点子紧张。
尤氏一晚上没怎么安稳,就在等着消息,可是接到的却是西府里的传话,心里就忐忑。这回子等大爷进了正屋,看着着脸上,就大吃一惊,又碍着人不能问,心里就更发飘。只等安顿好了,把人大发了,才小心的来问。
贾珍不停提起还好,一听就发怒了,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尤氏得了一头骂,又听着花头知道这事情没成,心就一沉,看着丈夫这个样子,又有点心疼,就想着给他揉揉,没想到反倒让贾珍更痛了,只把她推了个趔趄。这还是贾珍没力气,不然就推了她一跟头。贾珍吃了痛更是火大,骂尤氏就骂得更厉害了。尤氏也不敢分辩,只能一边倒茶递水的赔小心。只等贾珍骂的痛快了,才小心翼翼的打听这身伤是怎么回事。贾珍是个要面子的人,怎么会说是被人揍的,只说是起码摔的。尤氏看问不出来什么,又牵挂着那事儿,就试探的问道:“这事儿既然没成,是不是就把大太太给的东西退回去?我妹子那里又要怎么说?”
贾珍一听就更气了,都是着大太太给他惹得一身臊,还吃了这打,就倒:“退给她?那我这一身算什么?你把东西都找出来,我另有用处。再有你那妹妹,你就别管了,我自然不会委屈了她,你看着收拾出份好嫁妆,也算是给她压压惊。”
尤氏原本听着贾珍问她要东西,还有几分舍不得,等后来听着要备嫁妆,心头的大石头就搬开了,管他别人的盘算是否落了空,她这里可是趁了意了,当下心了不慌了,气也不闷了,就连贾珍训斥的话,也觉得像是仙乐。
贾蓉听说父亲摔伤了,就和贾蔷赶着过来探望父亲,一看这个情形,这哪是摔伤的,明白这就是挨了揍,只是随便怎么问,贾珍也不松口,两人也没法子,看着贾珍困倦了,就恳请贾珍好好休息,也就退了出来。
贾蓉贾蔷一合计,听说大爷昨日是和琏二叔一块喝酒的,而且今早上还是从西府里给抬了回来的,琏二叔一准知道,这哥俩也不含糊,就直接去找贾琏去了。
贾琏昨日里闹得狠了,今日里也懒得动弹,早上去看了回凤姐儿,也就在快哉院的书房里歪着。见了这哥俩来了,也不客套,也就歪着和他们说话。贾蓉牵挂着贾珍的事情,也不和贾琏绕弯子,也等不及看茶,就让贾琏清退了下人,直接请教起来。
贾琏昨晚上就知道有今日这一回事,早就想好了,他与这两兄弟感情很好,也不想骗他们,而且,这事如果从别人嘴里听说,说的全倒也罢了,不然,断章取义的,倒像是他贾琏喝多了揍人,欺负了贾珍,保不准就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因此上,虽然二老也说了不许再提,他也不想瞒着这蓉蔷二人。
贾蓉贾蔷听这贾琏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事情,脸都发白了,这事由不得他们不信,因为,他们现管着府里的营生,珍大爷支钱他们是知道的,也隐约听着是买了花枝巷的一处宅子,安置着尤老娘一家。而且这样的事情,贾琏没必要瞎编,谁愿意往自己个儿身上泼污水啊。再想着才刚珍大爷支吾的样子,这事就没有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