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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宜皱着眉,面前敏珠还在不依不饶地叫嚣着,光雅和百草也按捺不住火气与她强辩起来,一时间,双方队员都呛起声来,汉语和韩语混杂在一起,场上情况混乱无比。
而观众席的各国代表队则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若白和初原拧着眉,想要要打破这样的局面,只是有人比他们的速度要快。
“啪。”
闵胜浩将尺扇敲在自己的手上,发出摄人的声响,所有人本能地闭了嘴。
他越过人群,径直走到若白面前。
方婷宜眼皮一跳,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们拿不出证据,说的再多也是空话。”闵胜浩说道,“我师父的尊严和人格也不允许有任何人挑战。元武道的事,就用元武道来解决,比赛还有一场,要是你输了,请岸阳的这两位师妹向我师父和师妹道歉。”
“不行!”方婷宜脱口而出地打断,“若白今天生病了,我们一会儿就要去医院,他不能跟你比。要是非要比,我来。”
“方婷宜。”若白冷声叫着她的名字。
“若白师兄,你生病了?”
“看上去脸色确实不太好……”
“是发烧了吗?高烧还是低烧?”
“我还以为若白只是因为压力大所以面色不善。”
“好久没见到他穿白色道服的样子,还觉得是衣服衬得的缘故……”
周围响起了私语声,有的人皱眉,有的人担忧地凝视,有的人惴惴地不敢上前查看。
但是婷宜就当作没有看到大家的反应一样,继续说道:“闵胜浩师兄,若白发着烧,你赢了也不光彩,要是你输了,那就更没面子了。证据我们还在找,需要时间。你说的不错,元武道的事就用元武道来解决,四场比赛我们只输了一场,输掉的那场我来比,要是我能够赢了恩秀,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等我们找到了证据再说。”
手上传来握力,婷宜不用偏头也知道是若白在摁着她。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若白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你以为你这样的身体能够比赛吗?”婷宜惨白着一张脸,额头上有些薄汗,脸色比起若白的还要苍白,“我刚刚其实很说,曲师傅的事关我们什么事?跟我们是有什么天大的关系吗?不解决这件事我们就生活不下去了是吗?”
她的笑容有些冷,“……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这些伤人无情的话,所以我忍着没说。同时我也知道,这件事你想管、你要管,因为即便有喻初原和方廷皓在前,曲向南的事情还是影响着中国的元武道,因为那件事,多少国际大赛委员会死死掐着中国的比赛名额,一些小型的赛事干脆直接给中国队员禁赛,从而扼杀了多少出色选手的比赛机会……”
婷宜吞着喉咙,看上去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所以这件事情你管定了……既然这样,我来比不行吗?你就一定认为我会输给恩秀吗?”
“婷宜……”
“顾若白,你不能这么自私……”婷宜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你不想看着元武道伤害我,可是却让我眼睁睁看着元武道伤害你,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要是今天你一点事都没有,你觉得我会拦着你吗?”
若白沉沉地看着她,清冷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默然半晌,他开口:“比赛我上,十分钟之后开始,可以吗?”
闵胜浩愣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若白在跟他讲话。他并不知道对方生病的事,提出这个想法也是想让敏珠松口,毕竟是国际的元武道训练营,不能一直纠着过去的恩怨不放,否则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听着婷宜刚才的话,他原以为若白不会应战。
“……可以。”
“好。”
“顾若白!”
婷宜的声音有些尖锐,音调一下子拔高。
若白牵着婷宜的手,岸阳队的人看着领队面色阴沉,纷纷给他们俩让路。
他把人拉到训练馆四角上的柱后,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将人摁在墙柱上猛烈地吻了下去。
“唔……唔……”方婷宜推着他,双手被对方用力擒住。
想要说点什么,在张口的瞬间,对方的舌头趁势滑入,堵住了全部她要说的话。
他很用力,深深吻着她,唇齿厮磨与纠缠,她的舌根被吻得发麻。
渐渐地,婷宜被他比往常更加滚烫的气息弄得松下了身体,软软地贴在硕大的墙柱上任他吻着。
末了,若白收起霸道的强吻,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
“婷宜,你听我说。”若白贴着她的嘴唇温声开口,“体育竞技确实是很伤人的运动,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自从发觉喜欢上你之后,我在元武道赛场上越来越束手束脚,我不敢拼尽全力去比赛,也不敢妄自接下别人的杀招……你是我的负担,但是我要你这个负担,跟你比起来,元武道真的一文不值,所以我要比往常更加珍惜我自己。等到手术结束之后,我不会再上场比赛了,即便初原告诉我那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答应了柠姐安安心心地跟着她做教练,一起帮助岸阳乃至整个中国的元武道站上巅峰……”
婷宜倔强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泛着泪花。
“本来以为没机会了,但是既然闵胜浩提出来了,不战而退,没有这个道理,你就让我任性一次,打完这场比赛就好,就当是了我一个心愿,之后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我随你处置,嗯?”
见她咬着嘴唇不说话,若白无奈地伸舌撬开她的牙齿,怕她弄伤自己。
“婷宜,我最大的梦想不是松柏,也不是元武道,而是你。”
眼泪无声地留下,方婷宜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若白舔着她脸上的泪,“所以,你乖一点,我不会出事,初原也不会看着我出事。你要是不想看比赛,就在这里待着,很快就结束了,结束之后,我们去医院。”
说着,他松开她,走向了训练馆中心的区域。
“她同意了?”喻初原看了一眼那个柱子,问道。
“算是吧。”
“你确定自己可以吗?不然让我上吧。”
若白穿护具的手一顿,抬眼看他,“你没这个机会的。”
这么坚持?
看来不是逞强。
初原扯过他的手按起脉来,说:“确实还可以,但是撑不住就喊停。”婷宜都劝不住,他就更劝不住。罢了,就让他闹腾一次,反正有他在旁边。
“你还是比较适合当医生。”
听了若白的话,初原弯起了嘴角,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往一边去打电话,医院的电话得打,黎蓝的电话要打,还有廷皓,也不知道他和曲师傅到了没有。
胡亦枫伸手拦住了要上场的若白,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你什么时候生的病?生的什么病?”
“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亦枫冷声道:“要是你是单纯的发烧,婷宜姐能那副样子?”
“是啊,若白师兄……”晓萤凑上来,“咱不比了,昌海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这个什么破训练营咱也不参加了。”
“对对对,我们不参加了。”
“是啊若白师兄,我们不参加了……”
听着队员们的附和声,若白低声训斥,“胡闹什么!都给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几个人三步一回头,慢慢挪到了一开始的站位上,眼前还留着胡亦枫一个人。若白皱着眉,这个师弟和他感情最深,同吃同住好多年,表面上看着和廷皓一样玩世不恭,但是实际上,骨子里比谁都认真。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谎。”
“初原和婷宜都让我参加比赛了。我可以。”
“很严重?”
若白抿着嘴不说话。
“好吧,我知道了。”胡亦枫嘴角重新扬起笑意,“反正我看昌海的人不顺眼,你可别输了。”
“一定。”
方婷宜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根大柱子后面站了多久。
耳朵边上本该听见很多加油喝彩的喧嚣声,可是,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她想起他们牵手。
想起他们拥抱。
想起他们接吻。
想起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的情爱。
她恍惚中,居然听见若白的心跳声。
也许是错觉,也是幻觉。
但是她知道,他的若白,并没有事。
哨声吹响的时候,她听见她熟悉的岸阳队员欢欣雀跃的声音,她挪着步子,从墙柱后面探出头来。
赛场上,若白穿着鲜红的护具,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棵劲韧伟岸的松柏,此刻正冲她笑,弯弯的弧度,绽开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