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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继你之后第二个能在我面前喝光这玩意的家伙啊。这可不是仅仅酒量大就能干下的东西。白州归山地区的茅炎白酒——只要一口喝下去,不管多么高大的汉子也会失去意识。对吧?阳玉。”
茅炎白酒?!
耀熹真觉得今天真是最让人惊吓的一天。
“嗨!你能送她回家吗?”管尚书向着耀熹招手。耀熹刚想回应,却被一旁的欧阳侍郎一句打断:“你个酒鬼有长脑子吗!一个小姑娘怎能把她抱回去啊!是也应该……”欧阳侍郎话还未说完,管尚书就啪一声地倒在桌上。“什么?竟然喝醉了。不过这酒鬼真是千年难得一醉。”“其实我送秀丽回家也可以的。”耀熹头一次开口说话。好歹也是警察出身,抱着秀丽绝不是问题。
“不如还是让我来吧。”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是一个青年,五官端正,一脸人畜无害,顶多二十岁左右。可是……耀熹玻鹆搜劬Γ约捍┰焦匆院笠灿卸凉饫锏幕局叮茉诔⒗锎┳抛仙路幸〉淖呃醋呷ィ仓挥型踝夏且晃涣恕F咀旁谙执油抢锾降牟试乒镉铮湟老〖堑媚歉鑫氯岬耐跻恢卑判憷觥?醋耪渲氐娜颂焯炖吐担约阂坏阋舶锊簧希欢咽芩懒税伞�
耀熹微微向刘辉屈身行礼,转向欧阳侍郎,低声道:“耀熹的确无法送红州牧大人回家,”向欧阳侍郎打打眼色,复又转向刘辉,“还请大人代劳了。”说罢又向刘辉行了一个大礼。虽然人家未必介意,但行礼是基本礼貌,自己落人话柄就算了,不能把身边的人都连累。
欧阳侍郎点点头,一边把秀丽交给刘辉,脸上虽不动,心里却对耀熹多了几分欣赏。女孩进退有道,刚才的神色明显看出了刘辉是谁,却也没有说穿,没有丝毫退缩地应对如流。
刘辉向耀熹点点头致意,转身抱着秀丽离开了。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欧阳侍郎问。“……总不能放着管尚书不管吧?”耀熹试探地看看欧阳侍郎,“您能帮我把管尚书搬到塌上吗?”
忙活了一场,终于把管飞翔搬了塌上,耀熹正想帮他盖上被子,却还是不慎弄醒了他。
“嗨!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想跟我喝一杯吗?”
耀熹轻叹一声:“为人应相助,管尚书喝醉了,总不能弃之不顾?”耀熹站起来,向管飞翔行了一个小礼,“民女彩耀熹,得秀丽照顾暂居于红府。”
“我说你刚刚紧张得要命吧,怎么不阻止?”飞翔半卧的躺在塌上。
“有用吗?或者应该说,没有这个意义。”耀熹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顺道替飞翔沏了一杯醒酒浓茶。
飞翔微微睁大眼睛:“哦?”
“秀丽是茶州州牧,是官吏。”耀熹挺直身子,“为官是秀丽的梦想,于情于理,我没有阻止她的资格。我只可以,也只应该看着她,支持她。”耀熹顿了顿,别开了眼,低声道:“是耀熹卖弄了。”
“好了好了,在我面前收起那一套。我看你是看准了我也不会让那位红小姐身陷险境吧?”飞翔摆着手说。“管尚书快人快语。”早就料到的,只是礼多人不怪,门面功夫做足了,日后也方便些。耀熹扯下面纱,续道:“管尚书,如果秀丽像普通女子一样,只依靠嘴头工夫,没有决心和毅力,或许你真的会不顾她的死活?”“你这丫头,说的我像个恶鬼似的。”飞翔佯怒的拍了耀熹肩膀两下,嘴角缓缓向上。
这丫头应对如流,最重要的还是她看得透。
一个官吏的责任,和一个官吏应有的觉悟。
一次在一日内遇到两个有意思的女子。啊不,是一个官吏和一个女子。不过……
“我说,其实你羡慕她吧?”
耀熹愣了一愣,微微别开了头:“说的很伟大什么的,我虽然虚伪,但我却不会捂着良心说什么能为王去死。”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每天都什么都不做,毫无目的在这里生存。
“好了别给我磨磨蹭蹭,要爬上来还是就这样,给老子一句!”管飞翔不耐烦的摆摆手,把手中的解酒茶一口喝尽。
“我没有那对王死忠的觉悟。”却还是想试试,去继续保护自己珍重的人。
“你没有死心。”管飞翔抱着了手臂。
“我可没有很高深的学问,只会一点点。”
“让红秀丽教你。再不行就来我这儿,让阳玉教。”
耀熹低着头,喝了一口茶。为官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所有反对的理由到了管尚书口中就变得不值一提。为官吗?耀熹想起了在现代的父母。他们也是为了国家去天天辛劳的。忽然的,耀熹又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街边流浪汉,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无法再看下去。无法容忍光看不做的自己。
所以,耀熹还是答应了。
耀熹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红府的,却永远的记得,自己答应后管飞翔那个笑得露出一排白牙的笑容,还有自己那种从未有过的喜悦。
一种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正确决定的喜悦。
☆、(五)解开
回到红府,本快累死的耀熹却睡不着。也好,出去走走,看看夜色也不错。——耀熹如是安慰自己。
拿上披风,耀熹到了厨房,却意料之外的看到了静兰。
“晚上好。”耀熹笑笑。静兰点点头:“今晚,谢谢你。”
这人。有人说谢谢的时候带着这么一个沮丧的表情的吗?
耀熹轻叹一声,径自去煮面,她可一晚未吃。“要吃吗?”
静兰倒是出乎意料找了个位子坐下,微微应下。换着平日,恐怕都会用一大堆恶言恶语来刺耀熹。反常,太反常。耀熹侧头想想,其实也不难猜,那个温柔的王送了酩酊大醉的秀丽回来,依静兰的性子,又自责了。
“我说,有时候是要放手的。”耀熹搅拌着锅里的面,随意的说。
“先管好自己。”却依然是那沮丧的表情。
“骗我有意思吗?最重要的是面对自己的心。”耀熹把煮好的面放在静兰面前,自己也坐在静兰对面吃面。
“小姐是我的家人。”
耀熹看着静兰的样子,不忍地皱了皱眉头:“对不起。”耀熹低下头去,“我没看好秀丽,但我真的不想阻止。她的梦想是官吏。我擅自改主意了,抱歉。”原本,耀熹是要帮静兰阻止秀丽的,无论错对,她都没谨守约定。
砰一声的,一只大碗放在了耀熹面前。
耀熹抬头一看,静兰把余下的酒倒了出来,酒香实时弥漫在空气中。
耀熹没再出声,默默拿起了酒碗,陪着静兰一饮而尽。
什么啊?想保护的人,却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当她真有危险时,自己却只能看着她受伤。
静兰看了看耀熹,心下真不知该怎样形容。他明白秀丽的梦想是为官,那个喜欢倚在他身旁少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长大,然而自己无能得要少女反过来保护。静兰再喝了一碗酒。连自己都措手无措的事,又怎可以责怪别人。
“你做得很好了。”静兰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
耀熹低了低头,不知为什么的,突然其来的就只有鼻酸。耀熹站起来抬手擦擦脸压下鼻酸,却终究一下哭出来。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脸上流淌着温热的液体,鼻酸越发强劲。
静兰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静兰踌躇着把怀里的手帕递给耀熹,然后拉过掩脸痛哭的女孩,拉紧女孩身上的披风:“其实你憋着很久了吧?”
耀熹接过手帕,擦干了脸上所有的眼泪,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呢?明明憋着的就是你,骗我没意思,想哭的话,我会装做看不见的啊。”
“的确是没意思。你太好骗,没挑战性。”又恢复那刺人的语调。
“什么啊?”耀熹推了推静兰,低声道:“谢谢你,我不过是最近心情不太好,会没事的。”脸上仍然是美丽的笑容。
“别憋着。”静兰又一次把酒碗满上。他不知应该做什么,只觉得耀熹的眼泪很刺目。
“好了我真的没事,哭过了就得动起来,不是吗?”耀熹一边说还一边挥动着手臂,好像很有动力似的。
静兰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有一点凉掉的面,微微瞪大了眼睛。
“好吃也不用这样的。”耀熹莞尔一笑。
静兰嘴角一扯:“想太多了吧,我的意思是你的厨艺再磨练十年都不够小姐的好。”
切。
耀熹抿抿嘴:“真是脾气恶劣。”
“你说什么来着?”静兰顿了一顿,然后恶质一笑,“你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