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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晚到早上,很多假尸体从邪仙教的占据地运来,耀熹一直和精锐将军照顾着病人,并安置着早上刚刚到埗的医师们,再让他们在清理好的民宿里与叶医师一同治疗运送过来的病人。
在一晚不眠不休的情况下,累得快要睡着的耀熹又一次接到“影”的线报:秀丽会与燕青一同于今日早上过来荣山与邪仙教决战。如果是这样的话,耀熹一笑,和其他的精锐将军道别,转身拿了其中一件破烂的衣服,拿上自己防身用的匕首,翻身上马,向邪仙教的方向进发。幸亏之前有跟静兰一同骑马的经验,加上之前在贵阳常常听若樱说起马术的技巧,第一次自己骑马还算可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没见过猪跑,还未吃过猪肉吗?’的道理?
耀熹一笑,这场损耗了上千人命的闹剧,也是时候谢幕了。
☆、(十五)决战
耀熹驾着马来到空荡荡的坑道的入口处,出副意料地遇到了刚好到达的燕青和秀丽。“诶诶诶,耀熹你怎么在这里?”秀丽把原本在燕青身上的视线放在了耀熹身上。闻言,燕青也顺着秀丽的声音看去:“嗨,小姐。原来你叫耀熹啊。”耀熹一笑:“你好。我们进去了?”秀丽和燕青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进到最里面的采掘场,身穿白色装束的男人们,深深地遮盖住面孔站成了一排。当然耀熹也知道里面十有□□是那些精锐将军,静兰那家伙应该也藏身在某处。“自称邪仙教教祖的千夜以及其信徒——趁着疾病扩散而捏造妄言,拐骗周边居民,搜刮百姓的钱财,最后还对他人进行□□,这些罪证已经确凿无误。因此州府要依权对你们进行收监判罪。请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吧。”秀丽站在采掘场的中间,朗声道。
当然,那坐在中间、自称千夜的人意料之内地没有乖乖就范,反而提起疾病是因秀丽而起的传言。然而,秀丽很强悍地用千夜的话反套在他身上,漂亮地成功反驳了。
“——请你不要乱开玩笑!”争论期间,一把青涩的声音从后响起。耀熹往后看去,顿时脸色惨白,后面的只是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男孩,身上伤痕累累,脸色也是苍白得像张白纸。“影月!?”秀丽和燕青惊叫着赶到影月的身边。耀熹拖着沉重的身体也赶了过去,不知为什么进了这里以后就异常的不适。
“你对于村民们是否会生病根本就不在乎,难道不是吗?”影月费尽全力的喝骂着千夜。继续着喝骂影月,气魄越来越盛,连燕青也颤抖了起来。
耀熹越来越晕,只迷迷糊糊地听见那个千夜说:“……总之我目前的目标是那个女人。”听了这句后,怒意稍稍提升的耀熹勉强打起了精神,注视着秀丽和千夜的交流。
“你之所以不带护卫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帮助被关在这里的村民吧?只要你和我一起走,村民就会被放掉。反正我也不需要他们,过来吧。”
秀丽向前了两步,双手插着腰:“不好意思。今天一早村民们就都被我们带出去了。”耀熹露出了浅笑,悠舜大人和静兰,还有秀丽的布局终于有成果。
“喂,静兰。可以了。”燕青笑着向后面的‘信者’说。当他们接二连三地掀开深深盖住眼睛的披风后,出现在那里的人们脸上都带着久经锻炼的精悍色彩。
“我们最后的任务就是捕获在这里的你们。因为从牢房出来后,凡是我们所见到的‘信者',都已经被我们打昏,剥光衣服,丢到山外,被我们顶替身份了。”静兰自信地宣布自己最后一步。
“——就如同影月所说的那样。我不能原谅你们。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完全不感兴趣。你们是哪里的什么人,也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你们利用了他人的生命——你让我和影月也都负起了这个责任。我绝对不会原谅。——抓住他们!”秀丽又跨前了一步。
明明跨前一步这个动作只需要一秒钟,但这个动作却在耀熹的眼里变得无比的缓慢。耀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危险。脑袋来不及思考,身体却先行动了。耀熹一把上前推开了秀丽,自己却不慎踏进了一步。淡紫色的光从地上央了出来,地上出现了一个像是巫法圆阵的东西。耀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意识快要脱离身体,根本就无法离开,周围的风使黑色的长发在身后散落着,身边传来很多声音,像是静兰的声音,又有秀丽和燕青的声音,但耀熹都无法响应。
千钧一发间,一只手把耀熹从圆阵拉了出来。耀熹定了定神才微微看清眼前的事物,刚才的是一个男孩,呃,大概十多岁,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是成熟得像个大人,而且,耀熹不知道为什么才见面第一次就觉得这个小孩很面善。男孩把耀熹放在了地上,秀丽就连忙赶来照看。耀熹用尽所有自己剩余的力量,摆摆手,坐起了身子,让秀丽去做州牧的职责。男孩把右手拿着的东西一下扔了出去。耀熹睁大了眼睛,却没有尖叫出来。那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的首级。然后,千夜就悲伤的说了些什么后倒了下去。
终于,结束了吗?
但也不是。一个在旁边站着,应该是信徒的人忽然抓狂地拔起剑冲向秀丽,其速度快得连静兰也无法追上来保护秀丽,燕青一个不慎就拔剑,剑灌穿了那人的身体,血在岩石地上形成了小小的水洼。燕青粗鲁地挠了挠头:“……啊……对不起,小姐。我……真的很不擅长用剑。”秀丽却没有责怪他,反过来安慰燕青:“全部——全部都由我来承受。他不是燕青杀死的。而是我杀死的。这个人的生命,由我来背负。你只是遵守了约定而已。你只是作为副官保护了上司。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好了。”
这次应该是真的结束了吧。耀熹无力地笑笑,终于漂亮的结束了。不过,就在这样的最后,耀熹终于受不住一下摔在了地上。
“耀熹!”静兰眼捷手快地抱着了耀熹。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耀熹却再也无力开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十六)尴尬
耀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晚上了。睁开眼睛,耀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景象,发现这里只有普通的床和桌子,房间也不大,看来应该是石荣村的普通民居。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耀熹觉得早上的不适已经好了许多,身体也没那么沉重了,只是有点累。
“起来了?”静兰推门而进。
“嗯。”耀熹笑了一笑。
“身体好点了吗?”静兰坐在了耀熹床边,说着还用手探了探耀熹的额头。
“好多了。”
“笨蛋。”静兰轻轻推了耀熹一下。“有你这么做的吗?早知道就该留你在外面,不让你进来。待会死了我可不能向小姐交代。”
就知道这人会这样说,耀熹选择了沉默。这次自己的确是胡来了点。
“那究竟是什么啊?”静兰一边说着还替耀熹倒了杯水。
“不知道。”耀熹摇了摇头,“但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站进去以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动不了了。本来也没什么的,但出来以后就感觉好像……好像力量被抽干的感觉。”但是他们要秀丽进去做什么呢?
静兰把水递给耀熹,在床边坐着:“那就别再想那事了。香玲小姐病倒了,小姐正照顾着。燕青打算寻找影月,也说找不到。”耀熹明白的,静兰嘴上没说,但他却也绝非冷血。看见自己认识的人一一病倒离去,无数的村民病倒甚或死去,谁不会低落?耀熹拍了拍静兰的肩膀,起身拿起斗篷:“走。”
静兰由着耀熹拉着走出了房间,来到室外。静兰疑惑地看看耀熹,耀熹慧黠一笑,从身后拿出了两小瓶酒:“来。”耀熹把一个酒瓶扔给静兰,自己又开了一瓶,对着明月就是一口。静兰一笑,也喝了一口酒:“你从哪里拿的?”
“帮着治疗时,为了方便,我把酒带在身上了。”耀熹笑着望向静兰,“会笑了不就好了?别像个苦瓜干的样子。”
静兰一笑,没说话。却跟耀熹对着明月喝酒喝了足足一个晚上。看着静兰渐渐有了笑容,耀熹也开心的笑了。能跟他做朋友,绝对是我的福分。
到了明天一早,耀熹早早就起了床。打开窗户,外面的微风让耀熹精神了许多。换上衣服,再梳了个方便行动的发髻,耀熹拿了披风就往外走。
走到香玲的房间,耀熹一下尖叫出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耀熹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已经死去的影月。还是活生生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