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国公的第一任夫人廖氏,曾将三爷罗孝年养在身边,但始终没有生育儿女,后来廖氏因此郁郁而终。第二任夫人汤氏,育有一儿一女,儿子罗晋年排行第四,在鲁国公的儿子当中最为能干,俨然已是未来的国公府继承人。
令罗熙年感到深深不满的兄长,便是这位四哥——罗晋年。
若是论起年纪来,罗晋年和弟弟相差二十余岁,做父亲都绰绰有余了。罗晋年的长子,就比罗熙年整整大了三岁,次子虽然和小叔叔同年,却只小了一个月,更有一圈小一辈的萝卜头,见了面都得叫他六叔公。
本来按理说,两兄弟年纪相差的这么远,一个早已经成家立业,一个还稚嫩着,是不应该有太大矛盾的。可惜这两位都是继室所生,在出身上高低一样,不像其他几位庶出的兄弟,名份上就先矮了一头。
倘使罗晋年是元配嫡出的话,状况肯定又有所不同。
罗熙年小的时候,有这么一位兄长时刻“关爱”着,可没少捅娄子,经常气得鲁国公直跳脚,把小儿子拉去训诫一顿。后来罗熙年慢慢大了,懂事了,自然不肯再做那傻愣冤大头,人也学贼精贼精的。
不过眼下罗熙年还不知道,自己刚被人当枪使了一回。
“这回麻烦有点大了。”罗熙年自个儿琢磨着,这事儿得告诉江廷白一声,也好让江家的人先避一避,因此决定去江家一趟。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江廷白和玉仪的婚期来,忍不住自语笑道:“小辣椒啊小辣椒,你想嫁人可得再等一等咯。”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篇宅斗文,政治权谋都只会一笔带过~~~大家不用担心,不会陷入漫长的政治斗争当中去的~~~~~~各位青春貌美的亲们,给俺打个分吧~~~
神秘胖子哭道:“俺奏四泰王啊,俺在假山里路过一面,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小辣椒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啊,呜呜呜,龙套真是不好混啊……”
围观群众鄙夷道:“切,死跑龙套的!”
41、骇浪(上)
外面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孔府内宅却是一片宁静。
玉仪打算亲手做一条月华裙,等到做了新妇,拜见长辈的时候好穿,一大早便起来裁样子、挑花样,又为颜色搭配,和彩鹃几个商量了好几回。
彩鹃笑道:“我看就绣喜上眉梢的花样,喜庆又吉利。”
“大红色本来就够喜庆了。”素莺另有一番见解,说道:“我看还是百子婴戏图更好一些,回头咱们小姐穿了,也好早一点……”一面笑,一面羞红了脸。
吉祥从院子外面进来,立在问口喊道:“三小姐?老太太让我来传个话。”
“吉祥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玉仪含笑起身相迎,吉祥可是孔老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丫头,会有什么要紧事,值得劳动她亲自走这一趟?心下虽然疑惑,却没有贸然开口多问。
“不坐了。”吉祥笑着客气了一句,方道:“老太太准备去乡下住些日子,让各房都收拾一下。”
若是阮氏没“病”,这事儿自然有她去安排二房。不过眼下情况不同,这位三小姐是要嫁到江家去的,将来在姑奶奶里面没准是头一份,而这件事有特别要紧,所以吉祥才会亲自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想着去乡下?
玉仪不由问道:“吉祥姐姐,可有什么缘故?”
这事儿是瞒不住的,而且不说只会让大家更加恐慌,来之前孔老太太早交待过,吉祥笑着回道:“听说最近有些不太平,所以暂且到乡下避一避。”又道:“三小姐赶紧收拾收拾,明儿早上就要走了。”
这么急?玉仪情知事态有些不一般,但还算镇定,含笑道:“有劳吉祥姐姐了。”朝彩鹃递了个眼色,示意给一个赏封,“你出去送一送。”
“到底出了什么事?”方嬷嬷有些着急,可惜这里是孔家,不是公主府,没有自己的资深人脉,想打听一点内幕消息还真难——
好在还有一个热心的新姑爷。
“泰王…反…了?”玉仪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问道:“泰王在哪儿反了?”
贺婉贞忧心忡忡道:“在他的封地齐州,具体在哪儿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山东那一片儿吧。”
玉仪用脑子里模糊的地理知识想了想,奇怪道:“要造反就应该沿路北上猜对,怎么反倒南下了,还跟苏州扯上了关系?”
贺婉贞回道:“说是泰王有个旧部在海宁,离苏州也就四、五百里地,若是海宁出了乱子,用不了几天就会打过来。”
呃……,这位还懂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会各地都有几个死忠,打算农村包围城市一般,把京城给孤零零的围起来吧?
要是泰王知道玉仪所想,多半会赞一句“英雄所见略同”。
不过玉仪却是郁闷,这泰王怎么早不反晚不反,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一旦时局动荡,自己的婚期肯定又要延后了。
不是自己恨嫁,恨到才十三岁就等不及,实在这个家叫人呆不下去。
如今可好,谁知道这一拖会拖出什么幺蛾子?轻则让自己在孔家多受些煎熬,重则……,罢了,黑心小白脸其实也还不错,可千万别把婚事给搅黄了。
至少在危急关头,还记得有自己这么一个未婚妻。
郁闷归郁闷,玉仪却也不敢耽误剩下的时间。
先派了香彤出去,给顾忠那边送消息,让他和段嬷嬷带着人避一避,等安定了再回苏州。段嬷嬷手上还有不少东西,玉仪嘱咐不必省着,该花的就花,务必把自己的人都安排好了。
然后又把京城送来的添妆取出,拣了容易破碎的玉石类镯子、簪子出来,与方嬷嬷交待道:“眼下这一乱,谁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太平,更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这些东西既不方便携带,又容易损坏,趁着知道泰王消息的人不多,赶紧去珠宝行全部卖了,然后通通换成金条。”
“啊……”方嬷嬷很是可惜,“这些东西,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然而只是犹豫了一瞬,便无奈点头,“也罢,换了总比碎了一分不值的强。”
玉仪又叫来素莺,吩咐道:“你去准备几身赶紧的丫头衣裳、棉袄,要朴素,切忌不要花哨,给我也准备两身,到时候好方便路上穿着走。”
彩鹃有些惊慌,问道:“那剩下的这些首饰,我去找个盒子一起装起来?”——
搂着一大盒子首饰去逃难?岂不是不明摆着叫人眼红,给自己招祸嘛。
玉仪的前世,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就算没吃过猪肉,到底还在电视上、网络上见过猪跑呢。
玉仪豪气的一挥手,道:“不用装,全拆了。”
“拆了?”
“不拆怎么办?”玉仪叹气道:“这么多东西能往哪里藏啊?别说路上遇到个什么强贼,就是叫孔家的人发现了,只怕也要眼红的,他们还不把我生吞了啊!再说以后那么乱,谁还会把贵重首饰戴头上?”动手去找了剪子出来,外祖母给自己这些首饰,贵重就贵重在宝石上头,剩下的也就是带工艺的金子罢了。
其中几样有特别意义的,单独拣了出来。
玉仪一面下狠心动手,一面道:“上头的宝石比较小巧,可以放在身上,剩下金托全砸成一团,做成金饼子、金团子。”——
正所谓“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
“小姐是要……”彩鹃有些明白过来,却是心疼不得了。
眼下冬天穿得厚,玉仪干脆把宝石、银票缝在了棉衣夹层里,等方嬷嬷回来,又一人分拿了些金子,以备万一走散的可能。弄完这些,包袱都没什么可打的了,无非是一些衣服、胭脂水粉,真真丢了也不可惜。
玉仪看了看新缝好的棉衣,因为夹了不少金条,拎起来沉甸甸的,忍不住笑道:“这可能是史上最贵的棉衣了。”
方嬷嬷却道:“咱们是不是太过紧张了些,别白糟蹋了好东西。”
“糟蹋了也不多。”玉仪估算了一下损失,估计将来要把首饰复原,得花个二、三百两的手工费才行,再加上死当的那部分亏损,拢共不会超过八百两。
反正三万两银子都捐出去了,也不差这一点。
方嬷嬷叹气道:“还好,亏得卢贵没找着合适的田产,不然这一下子,还找不到人出手呢。”
“这种事谁能料到?”玉仪做好了逃难的准备,正好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省得整天对着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