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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眉梢”,亦有“富贵如意”。
只是眼下这种功夫,谁还有闲情仔细瞧这些?
哪怕皇帝只赏赐了一碗稀粥,那也是莫大的恩典不是。
玉仪叩谢皇恩,上前接了,又让人打赏了来送东西的各位内侍,吩咐好吃好喝款待着,这边让人把锦盒里的吃食打开,几个主桌各分了一样。
孙大奶奶先笑道:“啧啧,这份殊荣还真是头一次见着呢。”
旁边的孙柔气鼓鼓的,看向玉仪的眼神又恨又妒,偏生当着众人,还要勉强保持着微笑,那笑容真是说不出的扭曲。
镇南王妃笑道:“到底是圣上的亲外甥女儿,旁人怎么别的?”
…………这话也就说说罢了。
皇帝的外甥女儿那可不少,每天日理万机的,哪里记得外甥女儿几时过生,只怕连孙女儿的都记不清,更别说专门有心赏赐东西了。
不光众人艳羡吃惊,就连豫康公主也是微微惊讶。
甚至连玉仪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合了皇帝的眼缘?她却不知道,当初在江家的后花园假山洞里,要不是自己机灵反应快,皇帝只怕就被梁氏抓了包了。
先帝给儿子分封了一块富庶的封地,但也另有条件,…………那就是没有圣旨,无故不得擅自离开藩地,否则皇帝有权进行处置。
…………当时的泰王若是被梁氏找到,后面会发生什么还真无法预料。
因为皇帝的赏赐,宴席上的气氛更加热烈沸腾了。
见风使舵的人哪里都有,奉承的、恭维的、拉关系的,玉仪觉得被吵得头疼,上一刻应付完这个,下一刻又有人找上来了。
…………所谓“鲜花着锦、烈火油烹”,大概就是这样吧。
用完了宴,各家女眷们又纷纷移步去看戏,这是高门大户里的惯有程序,就连戏也不是时常就有新的,但是大多数人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当然了,此刻的众人本来就可以演一出戏了。
玉仪既是寿星翁,又是主角兼主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坐下来悠闲看戏,不时的招呼着众人,说说笑笑调节气氛。
这一场加强版的后宅戏下来,还真有些累人。
旁的不相干的人倒罢了,不论艳羡,还是嫉妒,终究只是看看热闹而已。
而与玉仪有着厉害关系的那些人,心里可就是五味陈杂了。
豫康公主虽然不明究竟,但既皇帝肯为外孙女做面子,自然是高兴的,还想着年底去宫里的时候,有机会再拉一拉关系。
将来等自己百年之后,女儿的这一点遗血也算有个依靠。
嗯,还是一座大得不能再大的依靠。
小汤氏心中则是猜疑不定,难道皇帝的突然恩赏暗示着什么?她并不知道皇帝和玉仪的渊源,只当是鲁国公或者豫康公主的缘故,…………但当时豫康公主也很吃惊,莫非是自家的国公爷讨的恩?若是这样……
到了四夫人则是有些惊恼,…………她和小汤氏想得差不多,但却不能像小汤氏那样悠然的旁观,爵位的最后归属,可是跟自己的将来息息相关。
就连弘大奶奶和恭二奶奶也是不安,毕竟不管她们妯娌俩怎么不和,到底都是四房的人,…………四房若是继承不到爵位,弘大奶奶也就做不了鲁国夫人的候选人,恭二奶奶虽然不敢奢望这些,但是将来分家产时总会吃点亏吧。
五夫人陪着镇南王妃说着闲话,却不由对小妯娌高看了一眼。
玉仪知道自己今天的风头出够了,旁人难免要猜测的,因此面对神色各异、笑容复杂的众人,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偶尔回头看到了李氏,见到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难道自己好了,对顾家而言不一样是好事?难道就深恨自己到如此田地,非得希望被人践踏才解气?
或许在舅母看来,自己的儿子是顶顶好的,结果却被外甥女勾引坏了;她自个儿一番心思为儿子打算,也是好的,却闹得被婆婆和丈夫埋怨,自然也是外甥女的错;儿媳妇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因为外甥女家的破事,闹得小产了,这件事是谁的错就更不用说了。
玉仪自嘲,自己竟然“错”到了这种地步?
自己一步一步退让容忍,舅母却跟着一步一步的紧逼,…………她难道从来都不想想,这一切的一切,最初究竟是谁造成的?!
心下的悲愤达到了极限,“砰”的一下,似有一根无形的弦断了。
诸如镇南王妃等身份尊贵的人,稍稍看了几处戏,把该有的礼节做足,便就找借口告辞而去。
另外还有和罗家相熟的一些女眷,被留了下来。
亏得没有再用晚饭,不然玉仪想要见到罗熙年,那还真分不开身,只有等到天黑上床前了。
玉仪憋了整整一天,根本不耐烦再什么慢慢找话题,直接摒退了丫头,问道:“六爷跟我说一句实话,我父亲能够恩赏为太常博士,是不是我舅母的功劳?!”
饶是罗熙年一向面上嬉笑无形,实则城府颇深,也不由稍稍吃了一惊,…………小辣椒是从何处得到消息的?难道今儿碰见李氏说了什么?
“六爷……”玉仪却显得有些着急,追问道:“到底是不是?!”
罗熙年微有沉默,这件事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只是不想在今天扫了兴,眼下既然问到了,自然也不会否认。
因为知道妻子看重顾家的人,怕她难过,伸手抱了她的双肩,安慰道:“你娘家的人来就来吧,我会做好安排的。”
玉仪身子一颤,…………真的、真的是舅母做的!
“小辣椒?”罗熙年轻轻摇了摇,然后道:“李氏是你的舅母,若是你觉得为难不好处置,就让我来,一定替你讨一个公道!”
“能有什么公道?”玉仪自嘲一笑,“难道我这个做外甥女的,还能把她害了?再让外祖母、舅舅和表哥表姐都来恨我?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嫡亲的长辈,我拿她没有法子,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罗熙年冷声道:“什么狗屁长辈?!”
没有什么公道不公道的,让自己去把李氏害死,不论出于哪一种理由,都不是明智的做法。因为那会得不偿失,且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帮助,…………但是,有些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我想去顾家一趟。”玉仪沉默了许久,开口道。
看妻子眼下的神情,绝对不是过去交好的,罗熙年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放心妻子独自去顾家,因此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又问:“什么时候?”
玉仪没有拒绝他,淡淡道:“等我舅舅休沐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次没有把酱油打撒了。”某胖一脸紧张,一脸期待,“请党和组织再给我一个机会,下次让我露个脸吧!强烈要求,强烈要求!”
“别吵!”某颜托腮,“呃,那就再考虑考虑吧。”
某胖,“千万不要太久啊……”
了断(上)
接下来的几天,玉仪过得十分悠闲,逗逗鹦哥、绣绣花,再看看书什么的,等着舅舅休沐日的到来。
…………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奇异宁静。
那天晌午用完饭,玉仪特意换了一身藕荷色的挑花褙子,…………那是浅紫而略微偏红的颜色,以自己的纤细的身材,穿上去很容易透出一丝柔弱单薄,而不是咄咄逼人。
原来有些东西斩断以后,连细节都能成为帮助自己的一部分。
…………玉仪心里没有丝毫得意,只有浓浓的悲凉。
上了马车,玉仪开口道:“等下到了顾家,我只是把有些话说清楚而已,六爷不用太担心,在偏厅等着好了。”
“嗯。”罗熙年心里明白,这种场合自己不太方便在场。
玉仪有些歉意,“娶了我,委实是让六爷吃亏了。”
…………娘家败落不行,外家离心生分。
甚至就连那五万两银子的嫁妆,也没几个真正是自己陪送过去的,大部分都是罗熙年的私房钱,还有国公府的聘礼折了回去。
自己只有当初攒下的小五千两,还不足总额的十分之一。
可以说,娶自己罗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