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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操心!”罗熙年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凑近问道:“你什么时候也生一个?”
玉仪支支吾吾的,“有了,自然就有了。”…………自己偷偷喝避孕药的事,可没有胆子跟他说,没指望古代人还理解这个,别弄得闹翻了脸。
“嗯……,生个儿子要像他爹,生个闺女就像她娘,一准儿错不了。”罗熙年自顾自浮想联翩,伸手捏了捏玉仪的屁股,笑嘻嘻道:“咦,看样子是个好生养的。”
玉仪拍了他一把,啐道:“你又懂了!”
不过看罗熙年的反应,只是对表哥恼火,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亏得上次解释清楚了,不然闹出这样的事,没准儿还以为自己跟表哥有私情,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一整夜,玉仪都没怎么睡安生。
第二天中午,玉仪和罗熙年一起去了公主府。
刚到门口就发现气氛不对,玉仪不免提心吊胆的,跟着丫头进去,打算先找外祖母问问情况再说。
到了内院,正好撞上木槿端着漆盘走了出来。
玉仪忙喊了一声,“木槿姐姐。”
“昨儿夜里,大奶奶又见了红,还是小产了。”木槿叹了口气,又朝罗熙年道了一声谢,说道:“亏得六爷请来的大夫不错,好歹把血止住了,不然只怕性命堪忧。”
玉仪有些不知所措,茫然道:“昨天下午还没事……”
“多撑了一时三刻罢了。”木槿摇了摇头,又道:“公主昨夜跟着闹了半宿,精神也不大好,刚喝了安神汤睡下。”
玉仪顿时着急,“外祖母……”
还没等进去,便见舅母李氏先冲了出来,指着骂道:“你还有脸到我们家来?!要不是你,明淳怎么会要那种下贱女子?他媳妇又怎么会小产?!全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快给我出去!”
…………李氏气极,儿子为了眼前这个丫头,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而且还只是背了一个虚名儿!更让她痛心的是,这件事居然弄得媳妇小产了。
玉仪从未见过舅母如此模样,好似一个骂街的泼妇。
可是这一切,自己根本就没有参与半分,更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但却不得承担责任和后果。…………越想越觉得难受,简直有种想哭的冲动。
“什么扫把星?你说谁?”罗熙年将妻子护在身后,冷冷道:“堂堂国公府的六夫人,你骂得起吗?!既然不顾亲戚情分,也就别怪我说话不客气!”
李氏被他的那刺人的眼光所迫,顿时没了声儿,继而反应过来,强撑道:“若不是她,又岂会闹出这么多事?!”
“你怎么不说自己儿子蠢?”罗熙年一声冷笑,要不是顾及玉仪,只怕还会说得更难听,“谁逼着他纳妾了?自己做事不用脑子想一想,连夫人和儿子也不顾,办了蠢事还能怨别人?诗书礼仪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撂完话,便拉着妻子转身出门。
李氏一腔怒火无出发泄,恨恨咬牙,“祸害精!”
罗熙年已经拉着玉仪走到门口,闻言回头冷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你……”李氏气得发抖,但罗熙年不是能随便骂的,他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再者身份也得罪不起,只得颤声道:“出去!出去……”
罗熙年带着玉仪上了车,恼火道:“既然人家不喜欢,以后别来他们家了!”
…………即便知道妻子心里没有别人,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管是江廷白还是顾明淳,都不想让妻子和他们有任何关系,省得再前仆后继的赶来献殷勤,结果还傻乎乎的办坏事!
玉仪脑子里嗡嗡的响着,根本听不到丈夫说的话,更顾不上他的怒气,马车不停地轻轻颠簸着,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小朋友们,节日快乐!!O(∩_∩)O~
对峙
一连好几天,玉仪都闷在屋子里做针线。
罗熙年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再提顾家的话,每天回来吃饭睡觉,两个人的话不如从前多,连带丫头们都不敢随意说笑。
其实玉仪一直想说四房的事,但是心情低落,整个人懒洋洋的没有提,…………想去公主府,又怕去了更给人添堵。因此只让人送了东西过去,给外祖母捎了话,打算过段日子再亲自走一趟。
谁知道段嬷嬷去了,却带回来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
“琼姿病了?”玉仪心头一震,…………这个时候“病”,看样子琼姿是好不了了。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若是徐月岚没有小产还是两说,有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还留下她?况且罗熙年这边,只怕也不愿意让琼姿留在别人家。
玉仪叹了口气,心里郁郁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夫人,甘菊来了。”
“让她进来。”玉仪侧首点了点头,让段嬷嬷先下去。
甘菊穿了一身杏黄色的暗花褙子,简单的对襟款式,头上相应的簪了珠花,很是平常的一身打扮。搂了一个素面包袱进来,先给玉仪见了礼,才道:“前些日子,夫人让做的月华裙得了。”
既然辛苦人家干活,当然要亲自验收一下成果,再顺便夸一夸的。
玉仪看着她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一条以湖蓝色为基调的月华裙,褶间月白色,针脚十分细密,上头的绣花也很精致,看得出来很下了一番功夫。
“辛苦你了。”
甘菊忙道:“不辛苦。”又道:“夫人得空了试一试,若是大了小了,有哪儿不适合的地方,回头我再改一改。”
…………果然是个老实呆的。
玉仪想起前些日子,连翘给自己送衣裙的时候,满嘴都是,“夫人面皮儿白,穿这海棠红的衬得人娇艳,又不俗气。”再不然就是,“夫人身量纤细,裙子繁琐一点也不打紧,不似那些圆润的,撑得裙子都变了样儿。”总而言之,都是借着衣服漫天夸人,再顺带表白自己做的好。
不似甘菊,一上来先担心穿着不合适,倒显得自己笨手笨脚,功劳也少了一半。
玉仪忍不住想,如果甘菊不是罗熙年的通房,也不那么多事的话,做自己的丫头倒还是不错,又勤快又老实,最要紧的一点是绝对忠心耿耿。
只可惜,她现在心里眼里只有罗六爷。
胡思乱想了一阵,不去想顾家的那些烦心事,玉仪觉得好受多了,这几天生怕自己空下来,所以才会一直找事做。没有当着人换衣服的习惯,抬了抬手,“空了再试,你先下去吧。”
玉仪呆坐着也不知道时间,一晃到了晌午。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罗熙年拎了一个鸟笼子进来,里面拴着一只红嘴绿毛的鹦哥,眼睛周围一圈黑色的绒毛,看着颜色鲜亮好不醒目,“我去西大街鸟市买的,这一只嘴最巧了。”
玉仪见他头上还冒着汗,一脸兴奋的样子,不好表现的太冷淡,上前道:“瞧着是挺有趣的。”伸手逗了逗,“会说什么?”
“给夫人请安!”鹦鹉的声音尖声尖气的,吐字倒也算清楚,的确嘴巧,不过到底只是寻常禽类,一面说、一面左右扭头乱看。
玉仪不由笑了,“瞧它那样儿,好像满屋子都是夫人呢。”
“要满屋子都是夫人,你还不得酸死?”
“那也未必。”玉仪俯身去逗鹦哥,笑道:“或许我胃口好,只是酸个半死呢?”说得彩鹃等人都一起笑了。
这天晚上,虽然玉仪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但因为那只鹦哥在旁边凑趣,惹得众人不时好笑,六房的气氛又好了一些。
然而等罗熙年第二天中午回来,发现玉仪还是坐在窗户边发呆,手边是做了一半的针线活,再看昨儿买的鹦哥,正在旁边清理着自己的羽毛。
…………自从那天在顾家受了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罗熙年不由微微皱眉,加重了脚步。
玉仪听到了声音,有点机械的上来服侍丈夫,帮着脱袍子、换袍子,让彩鹃打了水进来净面,动作十分娴熟,却显得心不在焉的。
“你们都下去吧。”罗熙年挥退了丫头们,由着她服侍完,又嫌热扯了扯领子,自己端起冰镇的凉茶喝了几口。过了片刻,抬头见玉仪还站在水盆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动气道:“你要这样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