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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内不由自嘲,连一个通房丫头都看不起自己。
甘菊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恼了自己,咬了咬牙,小声道:“其实那天我劝过老爷的……,可是老爷不听。”
玉仪一时没听懂,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不由微微蹙眉,…………眼前这位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不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敢情你还劝过,结果是被迫服从命令了。
“你下去吧。”玉仪不想跟她多说下去,免得给甘菊一个错觉,好像自己真的什么事都不懂,都要由她来提醒。
甘菊抬头,见自家夫人眼神里有着坚决,不便反驳,只好应了一声,“是。”走出门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玉仪不喜欢这种眼光,但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不由想到另外一件烦心事,这几天罗熙年要去睡甘菊也好,睡书房也罢,等到下一次自己滚床单时,难道还要再让甘菊进来服侍?这种感觉太别扭了,像上次即便明知罗熙年没对甘菊做什么,但是晚上睡觉时,还是不自禁生出一种排斥心理。
…………睡就睡吧,别在自己面前晃悠就行了。
玉仪想来想去,却是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妥当,正在没有主意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以退为进的法子。
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吧。
午睡小憩后,玉仪让倚云拿出了账册对账。
…………既然打算在罗家站稳脚跟,要把六房夫人的位置坐正坐稳,那么经济大权一定要握好,这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本来账册交给玉仪都十来天了,一直没有动静,倚云还想着是不是夫人年纪小,没有那个能力管账目,没想到今天又想了起来。
出乎倚云的意料,玉仪对账目这种事有着清晰的头脑,两本册子一对,各种进项支出看的明明白白,只是问了一些府里旧年的规矩。而且夫人还写得一手好字,倒是不用算盘,只在纸上胡乱画了些奇怪的符号,很快就把账目理清了。
六房没有单独过日子,走的帐几乎只有一样,那就是罗熙年的支出,玉仪粗粗算了一下,这位散财童子一年得花二、三千两银子。不由想起当初甘菊的话,让自己劝一劝罗熙年,心内摇了摇头,这事儿还得婉转着来。
比如像以后的人情来往,自己事先替罗熙年办好了,只要东西合适,估计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不是由得他随手一挥银子,让下面的人去办,白白花了冤枉钱不说,买的东西还未必实惠。
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得罪了下面捞油水的人?
诸如此类问题还有很多,玉仪一下子觉得多了很多事,果然人不能闲着,有事做才会有精神,而不是整天自己胡思乱想。
在罗熙年看来,卯足了劲儿的小妻子更可爱了,也比从前有朝气了,……………于是再睡了几天书房以后,某人就更想滚床单了。
然而玉仪在滚完床单后,还要把甘菊叫进来,心里的那个念头不由更加强烈,可惜苦于没有机会,只得忍了又忍。
这个纠结的问题,一直在玉仪心里打滚了好几天。
直到今天,玉仪去书房给罗熙年送莲子羹,因见人睡着了,就轻手轻脚把碗放在了旁边,又溜到小隔间里,准备拿点薄东西替他搭一下。
却不料看见书柜上的一个乌漆盒子,和连翘的描述差不多。
会是什么?好奇心促使玉仪打开了盒子,不由吃了一惊,难道是……,拿起一个元宝翻转看了看,上面印着一个清清楚楚的“顾”字。
这是外祖母家自己让人铸的,……怎么会被人交到了甘菊手里?肯定不会是顾家的人,那么会是谁呢?玉仪想到了点什么,元宝……,船上送人……,再对了对时间,总算大致明白过来。
也就是说,当初方嬷嬷让琼姿转交的金元宝,不知怎么回事,最后落在了琼姿的手里,然后她又暗自交给了甘菊?如果交给自己还说得过去,无非是提醒一下,罗熙年还有这么一位相好,交给甘菊是什么意思?
玉仪拿了薄被,动作轻柔的给罗熙年搭好了。
自己坐在窗边抿嘴不语,…………难道说,琼姿怕直接交给自己会被隐瞒?而交给甘菊的话,由她再上报自己就等于见了光,自古哪有主母和通房一条心的,更何况甘菊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丫头。
这倒是也算解释的通了。
可是甘菊为什么没有交给自己?而是给了罗熙年?
玉仪突然吓了一跳,那位甘妈妈不会以为……,是表哥送给自己的吧?拜托,联想别这么丰富好不好?那么在她看来,自己这位夫人不但没势力、年幼不懂事,还另外新添了一条,有红杏出墙的可能性了。
换做其它人,估计也会这么猜想一番。
毕竟这元宝的来历太过曲折,谁会想得到?也不知道罗熙年解释过没有,不过依照他的脾气,估计是什么都没有说。
玉仪扶额,觉得自己真是冤屈到家了。
很快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甘菊没有把自己当成主母,而是认为自己是一个外来者,所以才会时时刻刻担心着男主人。
本来让甘菊在房事后进来,就够让人纠结的,现在还要被她疑神疑鬼的,真是越想越叫人不舒服,这种日子实在是受够了。
玉仪决定不等机会了,过会儿罗熙年醒了就对他说,然而还没等人醒来,就听倚松在外面喊道:“夫人,夫人?”
“怎么了?”
“方才上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国公爷崴着脚了。”倚松脸色有些焦急,往里面探了探,“夫人快让老爷起来吧,免得等下去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严重,在痛哭流涕的状态下码完了这一章~~~~(请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浪花(上)
玉仪唤醒了丈夫,一番收拾之后赶去赶去上房。
一进门,就看见热热闹闹挤了半屋子的人。四房因为挨着上房近,所以四夫人和两位儿媳、庶女,以及下面的孙子辈都到齐了。五夫人似乎是前脚进的门,正在带着儿子给鲁国公请安说话,小汤氏坐在床边,还不时的回应解释几句。
玉仪冷眼瞧着,自己和罗熙年都没有地方插脚。
回头一看,罗熙年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嘲讽,似乎眼前的景象看多了。
好在五夫人的余光看到了这边,回头道:“小六,你们俩过来跟爹说说话。”她这一开口,围在跟前的人才退开了些。
“叫太医看过了吗?”罗熙年问道。
“看了,在威北公府时就看过了。”小汤氏眉头带着忧色,挥散不去,“太医说不妨事,让静养一些日子就好了。”自己膝下本来就没有儿女,丈夫虽老也是一个倚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就更直不起腰杆了。
…………可惜迟早都有那么一天,或早或晚。
一屋子的人各有各的心思,没人顾得上小汤氏的担忧,倒是鲁国公镇定如常,挥了挥手,“行了,不就是崴个脚吗?都围进来做什么,人都闷坏了。”
小汤氏朝众人笑道:“大伙儿还是去外头坐吧。”补了一句,“太医说了要静养,人多反而吵闹的慌,还是先让国公爷歇一歇。”
“小六。”鲁国公叫住小儿子,说道:“你先留下。”
玉仪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五夫人微微一笑,第一个领着儿子出了门,四夫人稍迟疑了下,紧接着出去,然后弘大奶奶带着贤哥儿也出去了。恭二奶奶走在最后,两面看了看,才叫**道:“快把平哥领好。”
玉仪正要走,小汤氏却笑着站了起来,“走,咱们娘俩儿去旁边说说话。”
其实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古代,以鲁国公的年纪来说,早就是过一天算一天了。按理说,鲁国公早就该上表定下世子之位,但不知道为何一直不提,也正因为如此,才加剧了四房和六房的矛盾。
毕竟罗晋年和罗熙年都是继室子,身份上相差无二。
可是在玉仪看来,罗晋年正当年富力强的盛年,为官时日长久,再者底下儿子孙子都有了,夫人儿媳又是出身高门,几乎就是世子的不二人选。
没有人猜得透鲁国公的真实心思,也没有人敢问。
在这种复杂的场合下,玉仪当然不会去做什么出头鸟,陪着小汤氏坐在侧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反正全都无关痛痒。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有丫头过来,“六夫人,六老爷让夫人一起回去。”
玉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