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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容一愣,心中顿生不舍,微微垂下眼睑。
彦祖叹了口气,告知实情:“魍魉在西桀称帝,已探军杀入天楚边境。,
他和魍魉之间的恩怨她最清楚,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你赶紧回去吧,我这边已经没事了。”
彦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愧疚不已:“容儿,我这次本是要带你回家的,但如今两国突然开战,我担心天楚国内已有异变,怕到时候反而陷你于危险,所以你先留在天明国,等我处理完这次的事就来接你。”
席容的指尖径径握住他的衣襟,在心中喟叹一声。其实就算一切顺利,她也未必真的能放下心结跟他回家。他们之间现在走进退两难。
“容儿。”彦祖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温润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坚定许诺:“我会回来。”
席容眼中发涩,轻轻地”嗯”了一声。
彦祖将她在怀是裹紧,指尖眷恋地抚摸着她的下颔,一句句嘱咐:”幽冥卫的事我已布置好,你不用再担心。”
“我已安排好影卫,会保护你,什么都别怕。”
“我给你留下一瓶能解百毒的凝脂丸,你平时随身带着。”
“刘掌柜他们在清明巷里的倒数第二户院子,若是万一发生危险,你就躲到那里去。”
……
“等我,我会尽快来接你。”
她的泪,一点点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清下,润湿了他的手心。这个男人伤她至深,却又真的是对她好到极致。
他感觉到她的泪,忙去哄:“容儿别哭,我……”话还未完,她已仰起脸吻上他的唇,他一怔,随即开始激烈回应。
她在他的反攻之下逐渐支撑不住身体,倒入床帏。
他随之覆上,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手已控制不住地在她身上狂肆游走。
失身弃妃 第五百二十一章 红绡帐内
这一次她没有推拒,只是从心间长长噫叹出一声,手指解开了他的发冠。他的发倾泻而下与她的交缠,两个人相互凝望,只希望将对方的模样深深刻进心里,留以分别的日子回味。
“再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他的声音低哑,含着渴望和不安。
她噙着泪,听话地轻唤了一声:“夫君。”
他的眼眶微红,猛地俯下脸来,狠狠地吻她。他真怕她再也不认他为夫君,他想和她做一辈子夫妻。
不知道什么时候彼此衣衫褪尽,他的唇往下滑过她蝶翼般的锁骨,轻轻点啄,还不忘叮嘱:“这么瘦,要多吃饭,听到没?”
她不禁又想哭又想笑,这种时候,他还这么唠叨。
当他的唇滑到她酥胸,他却又言语可恨:“哪里都瘦了,偏偏这里没瘦。”
这个坏蛋!席容拍了她一下。
他立刻假装惶恐:“哦哦,对,春宵苦短,春宵苦短,娘子着急了。”
“你……”她正想骂,她一口含住了……,她顿时再发不出声音。
“今晚我们不熄灯火,让我好好看看你。”他的话更是让她羞得肌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更让他难耐,沿着腰腹一路吻下……
她止不住地颤抖,无助地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他禁锢在身侧,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这般蟾酥的煎熬中,她眼神涣散地看着头顶金色的鸾凤,在视线中摇晃模糊,最后禁不住吟哦出怕。
他终于抬起身来,却又在下一刻……。她全身一震,指甲深陷入他的手臂。
“我爱你,容儿。”他伏在她耳边温柔呢喃。
那一刻,她终于忘记了一切烦扰纠结,只随他沉醉。红绡帐内春意浓,只恨不得将一生一世的缠绵都融入这一宵一宿……
直到天色欲明,彦祖才恋恋不舍起身。
席容虚软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发怔。
待他穿好衣裳,回过头来,对上她怅然的眼神,又忍不住去吻她的唇:“别担心,等我,我会回来。”
每一次他离开的时候都会告诉她他会回来,而他也从未对她失过信。席容的眼中盈起泪光。若是……若是他们之间,只有这至真至纯的情,而没有那些血腥的阴影,该多好。她就可以心无所忌地和他在一起,安宁幸福地厮守到老。而不是像现在分开之后思念刻骨,浓情之后却又愧疚的难当。
她微凉轻颤的唇让他察觉到这一刻她心情的复杂。“容儿,此生我再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我发誓。”他声音很低,却极其坚定。
“快走吧。”她嘶哑地说了句,轻轻推他:“马上就天亮了,出宫会不理。”
“好。”他在她唇上重重印上一个吻,终于离开。
她叹息着闭上眼睛,拥紧锦被,感受她示散的体温……
一觉睡至晌午,席容才悠悠醒来,却未见到于嬷嬷。不过也幸好她不在,席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脸上泛起绯色。
下床之时腿还是酸软无力,她轻咬着唇,慢慢走到门口,却在推开门的那一刻,看见于嬷嬷正坐在花厅发呆。怕被外人听见,她不好叫“娘”,只得流咳了一声。
于嬷嬷听见,似乎吓得一震,猛地回过头来,望见她时眼中一片慌乱。
这到底是怎么了?席容心中疑惑不已。
“你醒了?”于嬷嬷忙迎过来,强笑:“早上见你睡得沉,一直没叫你,饿了吗,我去备膳。”
席容点了点头,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她似乎在逃避自己。待她把早膳端来,席容坐下慢慢地吃,眼角的余光发现她又在失神。吃完了饭,席容起身,轻声说:“今儿天好,你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吧。”
“好。”于嬷嬷答应,脸上的笑容还是带着僵硬。
两人一路进了御花园,早春梨花如雪,席容在石凳上坐下,招呼于嬷嬷:“娘,你也坐。”
于嬷嬷忙推辞:“不好,怕别人看见了。”
“不会的,这里人少。”席容轻扯着于嬷嬷的袖子撒娇:“坐下我们聊聊天嘛。”
有洁白的花瓣悠悠落下,席容摊开手接住,脸上有湿润的笑:“娘,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于嬷嬷一愣,马上否认:“我哪有什么心事?”
席容叹了口气:“娘,我知道你有些秘密不方便跟我说,但若是我能分担的,请一定要告诉我。”
于嬷嬷半仰起脸,望着那一脸梨花,眼底有些悲伤,喃喃地说:“容儿,若是有一天,娘不得已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只但愿你仍能相信,娘心里真的是将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席容怔住,想要追问,可看着于嬷嬷此刻的神情又还是没问出口。
两个人在园子里沉默地坐了半晌,于嬷嬷说起风了,怕席容着凉,便又一起回到了寝宫,之后她说要去给席容做酥点,便匆匆离开。
席容反复咀嚼着她说过的那句话,却始终参不透其中的含义。
而之后的两天,于嬷嬷再未说过一句异样的话,又恢复如常,还专门为席容做了好几回她爱吃的点心。
可不知为什么,席容的心里却还是觉得隐隐不安……
第三天,便是冯绍的处斩之日了。
席容自前夜起便是辗转反侧。尽管冯绍这一次差点害死了她,可是想起那些前尘旧事,她仍是觉得不忍。
一大清早,冯野便来找她在行刑手谕盖印。
席容看着那一行行血红的字,心中黯然,最后抬起头,轻声说:“我想去探望他。”
冯野愣了愣,终究还是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席容叹气,去内室换了衣裳,于嬷嬷为她系好披风,便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而于嬷嬷是席容极为亲近的人,所以冯野并未拒绝她随同。
一行人进了天牢,当冯绍抬眼看到席容,唇边瞬间泛起苦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席容也一时无言。
彼此沉默了良久,还是冯绍先开口,声音艰涩:“你不必……愧疚,是我咎由自取。”
席容顿时心口发紧,却说不出一个字。过往悲欢恩怨,到了这一刻,似乎都化成了堵在心中的伤感。
“是到了该走的时候啦。”冯绍慨然一叹,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板过一直朝里躺着的凤歌,却突然发现,她虽然紧闭着眼睛,眼角却有颗泪珠。他愣住,半晌,用指腹轻轻抹去了那颗泪珠,眼中的神色不知是凄然还是欣慰。
“好好保重。”低低地说出这四个字,他迅速转身,再未回头看她一眼,走向牢门口,主动地抬起手,让外面的人给他上镣铐。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投注到他身上,为此刻的他感慨难过。
却没想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镣铐要套上去的那一刻,席容突然被大力往后一扯,随即脖颈被扼住,耳边响起了一个冷绝的声音:“谁都不要动,否则我杀了她。”
席容惊愕地转过头,看着这个挟持她的人。怎么会是于嬷嬷……她不敢置信。
于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