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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上皇哭的涕泪横流,眼看自己已经被逼至墙角,再无路可退,竟干脆上前,抱住了彦祖:“我求你……求求你好吗……我不要吃这个……”
彦祖站着不动,眼神中幽光流转。此刻他的手,正覆在字迹后背的命穴之上,只需发功按下去,便可以置自己于死地。可是只是停了一瞬,他便又松开了,开始捶打彦祖的肩膀,又哭又喊:“你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你太坏了……不懂怜香惜玉……”
彦祖怔了怔,忽而一笑:“看来,你是真的疯了,居然连这么好的杀我的机会都放弃,也罢,就赏你今日不必吃百蚁丸。”
“真的不用吃了?”他一脸欣喜,又去摇彦祖的手:“你真好。”
彦祖摇了摇头,推开他,长叹一声,往宫外走去,似是在自言自语:“居然这样就疯了,朕还没玩儿够呢……”
不久,背后又传来那唱曲声,细听之下,同样的词,却像是少了几分哀怨,多了几分怡然……
到了次日,彦祖派人来接太上皇去春暖殿,说怜悯他神志不清,还是回原来的住处,好尽快恢复。
太上皇却似乎根本记不起何处是春暖殿,颇为抗拒,半哄半劝之下才好不容易答应搬走。
一行人刚出冷宫大门,便看见李玉,微笑着等在路边。
“微臣参见太上皇。”他下跪行礼,语调依旧谦恭。
太上皇却似若无睹,扶着宫女的手,一摇一摆地走在前面。
李玉不以为意,依旧跟在他身后。
走到半路,他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瞪着李玉:“你老跟着奴家作甚?”
李玉温和地笑,眼中有些许同情:“微臣不过是来探望太上皇。”
他冷哼一声:“我认识你么?以前怎么不见你来看过我?”
李玉似有些为难,只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太上皇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到了春暖殿,便横堵在门口,把双臂一摊:“我还是想不起你是谁,你不许进去。”
“好,臣不进去。”李玉便站定不动,又轻轻地叹了口气,直到所有人都进了殿门,才转身离开……
回了这里,膳食也好了许多,甚至还有酒喝。喝了酒,他便疯的更厉害,就连深夜路过的人,也能听见殿里的吟唱和痴笑声。
人们都暗地里议论彦祖竟将亲生父亲活活逼疯,以前还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兄长,毫无人伦之情。
彦祖似乎也对这些言辞有所耳闻,行为收敛了许多,百蚁丸也暂且停止了,并传太医去给他医治疯病。
外人进殿,自然得有人监督,而彦祖派的这个人便是李玉。
但他每次站在旁边,只是时而叹息,或是深深地看着太上皇,并不多说一句话。某日太医先走,他随后出门,低声吩咐门口的宫女:“好好照顾太上皇。”语毕便迅速离开。
屋中央正在玩闹的太上皇,手中甩着帕子,似乎有瞬间的停滞……
就在第二天,他忽然反常地不停在口中念:“束心阁,束心阁……”
宫女们面面相觑,随后使人去向彦祖禀报。
“哦?”彦祖闻讯挑眉:“看来父皇的癔病,似乎好些了。”
他随即吩咐:“若是太上皇要去束心阁,便让他去,叫李大人作陪。”
可那天太上皇,在念过那几声之后,又倒头大睡,醒来时又仿佛将这个名字,忘得一干二净。
但李玉那一夜,却一直守春暖殿外,不曾离开,透过窗格,便可以看见黑暗中,他沉默伫立的身影。
太上皇的病情就这样时好时坏,而与此同时,有关封妃的事,又再度被提起。这一次,那些人做得更绝,竟直接呈上了各色待选秀女的画像,让彦祖挑选。
彦祖当面微笑着尽数收下,却在人群散尽后一挥手,将那些册子拂落桌底,纸面间描画的女子面容模糊而僵硬。
然而他们当真是有备无患。
当彦祖晚上回到寝宫,竟发现席容正在翻看相同的画册。
“席容。”他一把夺了那册子扔至一旁,将她拉进怀中,语气中有压不住的内疚和愤怒:“对不起,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怎可将这些东西给你看?”
席容沉沉地叹了口气,将他推离了一些:“彦祖,有些事,未必抗拒的过,何况你现在,正是收服人心之际,封妃不仅仅是对他们,对你同样是个机会。”
第五百零四章 绝望的欢爱
“席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懂要?”彦祖握紧她的肩膀:“别的女人进宫,分享的是你的夫君,你明不明白?”
“明白。”席容苦笑,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我说过,只要他们不分享你的心,我就能忍受。”
她自然是难过的,可是,她同样心疼彦祖的为难。他的天下,得来并不容易,若是因她而动荡,她何以能安?何况这世间,即便是普通男子,也可能三妻四妾,遑论是帝王?他的心独为她停留,已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将所有的泪忍进心底,她微笑着握紧他的手:“彦祖,真的,我不委屈。”
彦祖望着她,沉默半晌,猛地将她抱起,压倒床上,疯狂地亲吻抚摸:“我一定要……让你尽快为我生个孩子……堵住他们的嘴……”
席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帐顶的鸾凤,不让自己流泪。
她不忍心告诉他,最近请的那个神医,也放弃了,临走时告诉她,或许,她会终身难孕……
此刻天明国的地宫,亦在进行一场绝望的欢爱。
凤歌今夜没有服用媚药,却异常乖巧乖顺。
“呵,多日没来,想我了?“冯绍调笑。眼神中却带着怀疑和探究。
凤歌却只是微笑,去吻他的唇。
她已经许久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这样主动过,冯绍一愣,随即狠狠地回吻。
无论她的目的如何,至少这一刻能有些虚幻的温柔,也好。
欢愉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当冯绍倒在她身边,这么久第一次伸手将她手揽在怀里:“说吧,看在你今天这么听话的份上,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凤歌沉默了片刻,垂下睫毛,轻声问:“我想知道,你上次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句?”冯绍明知故问,心中树起警觉。
“你说我……是个……野……种……”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屈辱在心中翻涌。
可是她,真的想问,这些天,他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她想起他还曾几次说过,这个王位,根本不该是她的。冯绍绝对对不会无缘无故妄语,几乎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弦外之音。而幼时发现的某些奇怪的线索,也被他的话重新勾起。
让人想探知,背后究竟是不是真有隐私。虽然她也害怕,真相太残酷,但自己既然落到这个地步,反正已经再无什么好失去,至少求个明白也好。
冯绍沉吟半晌,问她:“你真的想知道?”
“是。”凤歌点头。
冯绍的指尖原本在绕着她的发丝,忽然用力一扯,眼神中顿时涌起刻骨的恨意:“我只能告诉你一些一点,你的母亲是天底下最恶毒最淫贱的女人。”
“我不信。”凤歌大叫,想要推开他,头发却被他攥在手里,拽得生疼。
凤歌看着他血红的眼睛,讷讷地问:“冯绍,你为何……这么恨我的母亲?”
“你也看出来我恨她了?”冯绍脸上的肌肉似乎在一颤一颤地抽动,分外狰狞:“我真想,将死了的她,再杀上千百遍。”
凤歌打了个寒噤,依旧执拗地追问:“究竟为什么……”
冯绍却霍然起身穿衣,背对着她,也仍然让她感觉到此刻他的情绪,正在激烈起伏:“不要再问了,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泄恨。”
凤歌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关门的声音那样重,似乎狠狠拍打在她的心上。
而冯绍出了她的屋子,本想离开,脚步顿了顿,却又转了方向,走到另一间厢房外,看着里面那个依旧被铁链吊在半空中的人。
手指一收,便多了一把银针,隔着窗杦挥出,瞬间透过纱帘,直刺入那人身上的重穴。
凄惨的呻吟声,瞬间响起……
冯绍就那样站在窗外,一直看着里面的人惨叫挣扎,在他稍有停止之时,又发出第二把针。
反复折磨了多次,他心中翻涌的很,才稍稍缓解,离开了地宫。
回到碧绿居,还未进书房,他便知道里面有人,推开门的那一刻,冷冷地问:“大哥又在等我?”
可今日等他的人却不是冯野。
当他看清,从暗处闪出的身影,居然是那个嬷嬷,不由一惊:“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看起来,又受了重伤,手紧紧捂着胸口,半边 ; ?N脸上,满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