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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笑道。
“这杞州我也来过,倒不如我跟杨总持你一道进城好了,多一双眼睛也能帮你看看杞州的状况,反正我是为了历练才跟来的。”
略略沉思了一瞬,身为萧门总持,管理萧门中直属南陵总部萧岳属下的那批绝顶武林高手的杨珖点头道。
“好吧,三公子就随我先行进城,诸位在此稍候。”
目送两骑绝尘而去,楚怀郁微微喘一口气,放马儿缓缓地随众人走着,目光投向四面的高山。
杞州他不陌生,这片滋养了无数神奇动植物的土地也养育了他那美丽明艳、通晓药理的妻子。可是杞州也是危 3ǔ。cōm险的,正如药与毒是反掌间的一点区别一样,杞州亦是如此。他们夫妻此行是受托于萧门主要助杨珖他们除掉暗,但这几年来令江湖人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竟然在玉龙山里,这多少令楚怀郁有些不安。
并不是怕暗,而是他与芫族的结,还没有解开。
下了马,萧漩跟在杨珖身后走进杞州。服饰远较中原与江南地区丰富多彩的杞州没有忽视一身白衣、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看见路人投过来的视线,杨珖不禁轻轻地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直往城东的杞州分舵而去。
此前已得知总持杨珖要带总舵的高手再度前来的萧门杞州分舵舵主江启越,早就等候多时了,听见属下的通报,他赶紧迎出堂外。
三人于舵内江启越的书房里坐定,命人好生看守,并准备迎候余下七人入城后,江启越关上房门。
“杨总持,这就是玉龙山的地形图,画有十字标记的是暗的各哨点,这四颗星处则是几大要塞。抱歉,我们目前只能查到这个程度,倘若总持需要知道更详细的情报,那还需要一点时间。”
看了看图,杨珖道。
“这就够了,江舵主,短短时间内能查探到这么多,有劳你了。”
“不敢当,这都是弟兄们的功劳。”
“查探暗的消息是件危 3ǔ。cōm险差事,门主交代了,江舵主可以给弟兄们重赏,倘若有人伤亡,还请舵主一定多加抚恤,我等则务必报此血仇。”
江启越大喜,拱手道。
“属下代弟兄们谢过门主,谢过杨总持。目前舵下倒还无人身亡,但伤者却很有几名,暗的外部防御做得极好,那几位弟兄均是毒伤,幸好遇到一个脸上有伤的女人才捡回了命。”
“脸上有伤?”
杨珖心中一动,不禁想起已经消失多年的某个人来。
江启越用手在左脸上一比画。
“对,就是这样下来很长的一道伤疤。听弟兄们说,那女人还挺怪的。突然冒出来,也不问他们是什么人,就直接上前解了伤者的毒,只是很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这种小把戏也敢拿出来用——就走了。”
点点头,杨珖不再说什么,唯有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萧漩看见了,他端起茶杯,优雅的品茶动作掩去了他眸底的沉思。
这么些年在外游历,萧漩其实没有如别人以为的是去跟文人墨客纵览名山大川、怀古发幽情去了,他在听、在看、在笼络着自己的势力。萧门是武林第一大派,有关萧门的逸事不胜枚举,尤其是门主萧岳和他的两位妻子。
孟夫人自不必说,对她出身的尊贵、她的美丽和她的涵养,江湖上有口皆碑,却没有人会比萧漩更了解,包括母亲的地位。萧漩知道,母亲其实只是父亲的妾,萧岳的妻子从来都只是一个叫韦月城的女人。
韦月城是韦清的女儿,是美得如月亮般清远的传说,是武功绝顶、擅长医药的奇女子,是父亲最疼爱的大哥的母亲。
而这样一个女人在父亲将要迎娶他的妾室的时候,突然消失了。外人不知韦夫人去向,只道是被惜花的萧门主给藏了起来;至于门中,则无人敢说、也无人愿说他们的韦夫人是丢下丈夫和儿子,决然出走了。
高超的解毒能力、突然出现在暗所潜伏的玉龙山、救了萧门,且刚巧是暗行踪败露的现在,那个脸上有伤的女人,难道就是韦月城么?
看来,不止是萧门的剑对着暗呢。
呵,参与进来的势力越多,越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
虽然此次跟随杨珖而来的人都不是第一次来杞州,但不同于前次助芫族族长龙朱拔除族内的分裂势力,这次,他们要独立应对隐匿在西南边地群山中的一个杀手组织。谁也不知道,暗的巢穴里会隐藏着什么!
依据杨珖的指示,萧门除萧漩之外的那五名高手已分别潜入玉龙山中查探敌情。楚怀郁和红榴被寄寓的厚望在于解毒方面,萧门并不想把这对夫妻过多地牵扯进萧门自己的行动里,所以两人暂且留在舵内,在详细了解了暗的情况并看顾过那几位受了毒伤的萧门弟子后的第二天下午,红榴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楚怀郁往杞州城里散步去了。
六月的杞州炎热异常,饶是红榴再怎么兴奋,也敌不过头上那颗南国的艳阳,走没多久,就被迫躲进街边的小茶楼里,等着太阳下山。毕竟黄昏过后,才是杞州夏日热闹的开始。
太阳已经快要落到山后了,红榴趴在茶馆二楼的栏杆上,看不够似的俯视着街景。忽然,她直起身来,手指指向地面,一脸诧异。
“怎么了,红榴?”
楚怀郁站起身,一边问一边看向街上。楼下,只有两骑缓缓经过。
“仙子!怀郁,是那个什么麟趾山的仙子啦!”
“——咦——”
惊异之下,楚怀郁一个箭步跨过来,风还未停歇,楼下马背上身着白衣的一人正好闻声抬起头,斗笠下垂着的面纱一阵阵被风吹起。那样美丽而清冷的容貌,果然是麟趾山上曾见过的那名女子!
目光短暂地相对,还不等楚怀郁有所表示,对方已催动马匹,疾驰而过。反应过来的楚怀郁赶紧拉着妻子要追上去,却被小二拉住了。丢下远远超出茶水钱的一块银子,两人直接从二楼跃下,却哪里还追得着消失在街角的骑影?
万般不解的夫妻二人草草地转了一下,就带着满腹疑惑回到萧门,并对杨珖说起此事。
“确定是你们在麟趾山上所见过的那个人吗?”
“是的,绝对是,那么美的人,看过肯定不会认错的。”
红榴斩钉截铁地保证,楚怀郁也道。
“杨总持,我们的确没有认错,而且那女子在听到内子惊呼‘麟趾山仙子’的下一刻,抬头正与我们四目相对,然后策马离去,您不觉得这反而可疑么?”
沉思良久,杨珖点点头。
“我会请江舵主派人在杞州境内寻找那两人的,多谢二位了。”
“不敢,不敢!我们也是冀望于再见那女子一面,倒应该是我们对杨总持道谢才对。还请江舵主在找到她之后,务必让我二人拜访拜访。”
“好说,好说。”
杨珖微微一笑,拱手送楚氏夫妇出了书房,脸色顿时沉肃下来。
美丽而医术高明的神秘白衣女子,若在杨珖这样的萧门高层记忆中,首先想起的便是——韦月城,门主萧岳那个在二十三年前断然离开的妻子。
倘若楚氏夫妇看见的那白衣女子真是韦夫人的话,那她应是为了少主才出现在杞州的吧。
少主遭狙击的事,是前些日子一名从渌州来南陵贩卖药材的商贩与人攀谈时无意中脱口而出,才为他们所得知的。幸而萧门这一年来都在关注暗的动向,已查知到了暗的所在,方可在门主震怒之下即刻派出高手,奔赴这杞州。
如此说来,隐瞒了遇袭之事的少主,是不是早与夫人有联系,才没有将如此重大的事告知门主呢?
为什么……
再往下,就不是杨珖应该猜测的了,虽说门主的家务事亦属于门中事务,可到底还是有差别的。
杞州的夜固然安宁得比较晚,可是到了这样月上中天的时刻,也一定是万物俱已偃息。而深夜里还不能成眠的人,往往不外乎偷鸡摸狗之辈,或者就是心碎神伤的多情子。
萧漩自知自己绝不属于后者,可是前者么,对他这样心怀叵测的人来说,偷鸡摸狗还真是褒奖他了。
那么,屋顶上的那位又属于哪种呢?
服饰是芫族的,月光下虽看不清神情,却可以感觉到他强烈的视线,能这样盯着沉寂的萧门长达半个多时辰,而且似乎还会继续下去。看来,不是常人哩!
唇边勾起一抹笑,萧漩纵身飞上屋顶,几个起跃,落定在那芫族男子所坐的屋脊上。对于萧漩的到来,男子只动了动眼珠。
“这位兄台,可是找我萧门有事么?”
“……与你无关。”
“呵,那可说不准。兄台如此关注萧门,总是有些什么牵扯的吧。不妨说一说喽,反正我在萧门里,说上不上,说下不下,算是个没那么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