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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业陌椋驼娴奶拔⒘恕!
没有想到严陌瑛会说得这么直接,薛羽声愣了愣。
——爱情是什么?
爱情,也许就是愿意让某个人陪着一起看夕阳流水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也许,而这世上,总是有太多太多的也许!你、我、他,我们甚至在不同情况下会有不同的感触。
所以说啊。爱情是这世上最变幻无定的了。爱情,是最美的雾!由心底生出的雾,真实与不真实,值得与不值得,谁都说不准的。
所以,我只相信生活!
这是某次兰尘说过的话,现在想起来,兰尘这家伙,果然是早就打定主意一个人过了。薛羽声不禁叹息了一下。
“这么说,就是放弃喽。”
“……”
“兰尘啊,其实挺喜欢江南的,她说她从没去过,可是说起来的时候,那表情,仿佛在说着一个梦。严公子你呢,你去过江南吗?”
“去过……可是我不会留在江南。”
不算意外的答案,歪了歪头,薛羽声轻笑了一声。
“这倒是,江南太小,够不上。不过我总觉得兰尘也不会留在那里的,那江南不是她心中莲叶田田的江南。”
严陌瑛没说话。他把花枝放回到那株牡丹的叶上。没必要带走,美丽已记下,花自归于尘土,他不想让它萎在自己的书房里。
明春若还能再见,愿花魂依旧吧。
抬脚走了两步,严陌瑛回过头来,看着薛羽声,他淡淡道。
“今日劳烦薛姑娘了,改天在下必命人奉礼谢过姑娘。至于顾……”
——顾什么?
薛羽声询问地看向严陌瑛,他却住了口,没再说下去,只拱手一揖,转身离开了。留下薛羽声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百般猜测严陌瑛到底想说什么。
毕竟能让这位出口的,肯定不是家长里短的小事。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虽说她已答应了为沈盈川效命,但小小一个青楼名ji,顶多就是搜集些消息罢了,还能干嘛呀!
“喂,不行!你在这儿等着,容我禀了小姐你再进来。”
煦儿的声音突然传来,这架势,怕是又跟那个和她不对盘的家伙扯上了吧。正自惋惜一段好姻缘的薛羽声撇了撇唇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原以为顾家出了那样的事会改了那家伙的性子,谁知仍是如从前般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真是想让人对他好点都不行。
瞅着煦儿换步的不及,顾显一个漂亮的纵身越过她,踩着梧桐枝翻过园子直奔薛羽声,赶得仓促了些。落地明显不稳。不过向来讲究潇洒的顾显这会儿可不在乎了,他是有事不得不来转告薛羽声的,还是不要由煦儿先通传的好,谁知道会不会撞上那位大小姐心情不好拿自个儿出气?
佳人确实回眸一笑可倾国,只是这刺儿也忒扎人了些!
“有事,真有事,说完就走!”
顾显急急地冲黑着脸追上来的煦儿摆手,那情景令薛羽声不禁弯起唇角。对煦儿点点下巴,止住她就要踢出的那一脚,薛羽声曼声道。
“说吧,何事令顾公子要如此匆忙来访?”
松了口气,顾显站直身体,本色自然流露,他倜然笑道。
“前天说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周桐绝对会来参加这风雨台之约的。不过他毕竟是当世儒学大家,若是这集会让他轻视,他定会立刻拂袖离开。如此,我们的处境将变得难堪。”
“哦,知道了,放心。”
薛羽声面色如常,她只是点点头,好笑地看着顾显。其实这事儿也不是非得顾显本人亲自跑一趟来告知吧,不过既然来了却偏偏还逃避成那样——哼。真是的,她薛羽声又不是邪魔妖鬼。
伸手拂开宽大的云纹袖口上停落的鹦鹉,薛羽声慵然倚着亭子的栏杆。
“听说令叔父顾凌顾大人日前已脱了去年芜州案的嫌疑,获准归家。此等喜事,羽声在此恭贺公子了。”
顾显的眉略跳了跳,随即笑着拱手道。
“多谢。叔父蒙此不白之冤经年,如今得脱,确为幸事。”
“呵,皇恩浩荡啊!公子‘失踪’已近一年,日日遮掩也是委屈了,不打算洗清自己的冤屈。再谋求仕进了么?”
瞅了薛羽声一眼,顾显苦笑了下,道。
“芜州案令顾家一夕间跌入谷底,家中子息凋零,一年过去,什么祖宗基业也都荡然无存了,还谈何谋求仕进?良禽择木,顾显不得不另谋出路,薛姑娘不也是因为如此才成为这风雨台的薛夫人的么?”
“就这么干脆地抛弃了?千百年来世家不都是如此浮浮沉沉的吗,怎么到了公子这里就容不得一点对不住呢?况且那位也并没有赶尽杀绝,这样就招来如此背叛,呵,这主子可真不好当!”
——唉,薛羽声啊!
顾显叹口气,算了,反正他早就认了!
“感恩戴德也是要看人的,当初不是你说着这话把我丢到王妃面前的吗?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哼!此一时彼一时,谁又说得准谁?”
“这倒是,不过有青史留名这么大个诱惑,我会坚定当初的选择,也应该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吧。”
再度冷冷一哼,薛羽声端起桌上的杯子啜了口茶,却问道。
“你觉得他放了令叔父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嘛……”
顾显老实回答,虽然那表情实在称不上老实,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潇洒惯了的。“应该是要对下一个世家出手了吧。他并不是个暴虐嗜血的人,只是疑心过重了点,那个平衡点他把握不了,所以完全的毁灭也会让他不放心。”
“我一直在想,既然你们能猜到他对世家不放心,那么那些掌理世家的人,难道都没想到么?不可能吧。”
顾显嗤笑了出来。
“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猜不到?只是自身处在太高太微妙的位子,一举一动牵扯的又是几族之人,朝堂上最不缺的可就是互相倾轧啊,谁敢轻举妄动?”
“严公子怎么说?方才不太好问。”
了然地点点头,顾显明白薛羽声所指的“方才。”
“陌瑛也说没关系。由着他去吧,毕竟我们要争取的不是现在,除了累积力量,王妃还需要机会建立起自己的威名。所谓,时候未到!”
斜睨顾显一眼,薛羽声淡淡道。
“你不去陪陪严公子?”
“他啊,得先让他静一天。那家伙看着冷静得不行,其实任性着呢!这么多年第一次动心,却被兰尘拒绝得这么干脆,我这会儿去找他喝酒,绝对讨不到好儿的。不过说实在的,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呐!”
“哦,是吗?”
薛羽声冷冷应了一声,刚才的闲适顿时远去,顾显敏锐地感觉到了,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随口的感叹惹到了视兰尘为特别之人的薛大小姐。他可不想再领略那嘴巴上的凌迟之刑了,赶紧起身就打算告辞,却见薛羽声拈起一朵朱红的牡丹,极妩媚极风情万种地笑道。
“公子武艺高强,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指点指点我家煦儿吧。煦儿,可要好好学哟,把陆基、沈珈他们教给你的都演给公子看看。”
顾显暗暗叫苦,风度也顾不得了,飞身躲开煦儿比去年敏捷了不少的攻击,直往园外逃去。唉,他不愿意打女子,可是被女子打趴下,那也是绝对不行的,虽说就这么逃跑也真的很不合他的风格!
指尖轻轻抚着柔嫩的花瓣,薛羽声单手撑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两个在花园里追逐的身影。虽然不懂武功,不过看多了煦儿练武,她大致也能瞧出些门道来了,煦儿的武功确实进步了许多,不枉这小丫头这么辛苦。
至于顾显么,呵,这人……
江南水乡,那三秋飘香的桂子,那十里娉婷的荷花,摇着桨的雨丝濛濛,衔着月牙儿的乳燕一起飞,江南就是一个恬美的浸在水光潋滟中的梦。兰尘,若江南能成为你的归宿,那就一路走好吧。
人生得遇一人不容易,你可要珍惜!
也没什么行李好收拾,包好自己这些年所攒下的银两,不多的些衣服是早已整理好了送到马车上去了的,除此之外就是儿子了。
捏一捏兰萧嫩嫩的小脸蛋,兰尘抱起吃饱喝足的儿子往屋外走去。出了隐竹轩,顺着走廊来到大堂,萧泽正跟花棘、萧岚他们道别。
依旧一身红衣的花棘瞅见兰尘过来,便对萧泽挥挥手,笑道。
“少主,回了南陵可就没这儿那么悠哉了,趁着路还远,你们慢慢走吧。”
“嗯,也是,不能再万事托给花舵主,我还真会不习惯了。那就只好期待爹他看在我主持了这届武林大会的份儿上,过年时能给我一段长长的休沐期。不知岚叔跟花舵主有没有兴致跟我再度夜游雍江?”
“好啊,只要你能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