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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荷!”朗赫突然叫道。
“诶?”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朗赫欲言又止,但眼神一丝一毫都没有离开春荷,认真又贪婪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恩?就这?”见朗赫打定了主意不再说什么,春荷也不勉强,咧开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朗声说了句:“知道啦!我快快就回来给你做好吃的,等我哦!”便蹦跳着跑出去。
看着春荷青春四溢的背影走远,朗赫的身子像抽空了气,一下泄下去,眉头紧紧皱起,垂下头两只手紧紧握住用力的捏起,像是有无法化解的纠结溢满全身。
晚上春荷回来的时候书房的们已经关了,灯也灭了,估计今天朗赫有点累早早睡了,春荷也不便打扰,草草洗漱了坐在桌前继续翻看那本一直带在身上的日记:
小狼,今天东南那家人来下定了,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在我答应了这桩婚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就是我能和你在一起的最后时光,我想就这么一点时间了,你会如我所愿好好和我在一起,像小时候那样,哪怕只是为了这些年的交情,你也会顾及一点我的。可这只是我的奢望而已,我知道,自那日之后,你已对我失望,虽然你说了会对我负责,可我要的不是这个,我不想要一个看我尽是满眼疮痍,一个对我没了希望,没了敬重,唯恐避之不及的夫君!所以我无需你的负责,我答应了东南那家的婚事,只是希望你不要认为我会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低贱女子,只是希望换来你重新对我的正视,哪怕只是一眼,我也不希望你看到我的是另外一副不堪的样子。
可是现在,你依然对我不闻不问。就是到了商会,你也只是在一旁认真的忙,不投来一丝关照的眼光。难道你不知我要远嫁东南?难道你不知我要离开你们直到永远?难道一晚的相亲你还不知我对你的心?你真把那当成是酒后失德的结果?你真真不知我刻意离你相隔天涯是真的想要远嫁那豪门奔一个锦绣前程?你难道不曾想过我一个身心枯竭的人能有什么幸福前程?!
现在我真的开始恨那个永远驻守在你心里的女人了,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我拼了命付出却依然得不到的一切?!我恨她,恨她过早的占据了你的人生,在我们都还是少年的时候,在我们还懵懂无知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把你抢走,我真是毫无还击的资格了……
小狼,你根本不爱我,可我却傻到难以不爱你,为什么你就能这么残忍?我走了的话,你真的一点儿割舍不了的回忆也没有吗?又或者……很容易的,就忘了我?
……
这页的字迹原来就觉得模糊不清,现在春荷看了才知道,根本就是泪水渗透了整张页面,到处是泪水划过的痕迹,想起来这本日记的主人字字血泪的泣涕横流,春荷心里不由得阵痛,一个女人因为个中原因暗自压抑了多年深沉的爱到了不得不爆发的时候,该是多么的悲哀,多么痛彻心扉?但即使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打扰任何人,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表面平静下却在夜深人静时分把所有的情感诉诸在一个没有性情的账本上,完成了它的使命。一个人带着破裂的感情和身体走上一条所毁灭自己的路,来成全那个她无法不爱,却狠心把她一个人丢给回忆的混蛋男人的生命的完满。
来客
一一五
第二天一早,春荷醒来的时候听见门外一阵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忙开门出去看看,拉住一个丫头就问:“你们在干嘛?”
“回少奶奶话,大少爷要下山,我们给他准备这几天的东西。”
朗赫要下山?太突然了,完全没听朗赫说过啊!春荷赶忙随着小丫头跑到大门口,这时候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了,朗赫已经坐在车里,老夫人也在,春荷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问问清楚。正左右为难,这时候朗赫已经远远看见春荷,在车里喊了声:“春荷!”一看见妈在旁边,又赶忙收了声,只是看着,有点担忧的样子。
随着朗赫的一声招呼,所有的人都转过来看着春荷,在朗宅这段时间,春荷除了在玉玺阁正常生活外基本都处于目不斜视,不理不睬的状态,所以看见这些原本熟悉的陌生人都注视着自己,春荷居然有点儿窘迫,又不好退回去,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万先生才叮嘱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回事儿?”看着朗赫依然苍白的脸色,春荷有点生气。
“我没事,山下有事必须我去处理,这几天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家里,”说着他环顾周围一圈,拉了拉春荷的手继续说:“你也不用太拘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那件事’……还是不要太执着了。”春荷知道朗赫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没有言语。
这时司机提醒道:“少爷,时辰差不多了,该走了。”
朗赫点点头,又按了按春荷的手对她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伤了你自己。”
懵懵懂懂的,春荷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着朗赫这次出行绝对不一般,他看自己的眼神儿里总像是要提醒她什么似的。但一时间大家都没了话,春荷也只是叮嘱司机慢点开车小心别颠簸了朗赫的旧伤,便和大家一起目送汽车渐行渐远。
朗赫坐的车走出很远,老夫人才慢慢转过脸看着春荷,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意味深长的味道,额头却微微蹙起。春荷和朗老夫人四目相对却什么话也没说,一时间大家全静立在她们周围,不知道如何是好。没过多久,春荷轻叹口气,礼貌性的微微像老夫人点了一下头,随即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像是逃走一样。看着春荷离开,老夫人唤来身边一个老仆吩咐道:“少奶奶气色不是很好,抓来点营养的材料,给她好好补补。”……
一一六
朗赫已经走了三天,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眼看着到了月中,春荷竟然有点小小的担心,冥冥之中总觉着有事要发生。七月十二的中午,春荷正在山上胡乱转,看见山涧小径走过来两个背着背篓的农人,看样子像是来朗家交租的佃农。环灵山夏季鲜果茂盛,许多佃农趁这个时节采果卖钱,也可以得来不少一比收入,这个时候遇见佃农三三两两的在朗家附近进出也不足为奇。春荷本来不以为意,却在两农人越离越近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谈话,大吃一惊!
“万先生!万先生!万……万先生……”春荷跌跌撞撞的跑回朗宅,在朗家到处乱闯找寻万卓尹,果不其然,他不在花圃就在玉玺阁的后院练功,春荷一把抓住他:“万先生!跑……跑吧……荔程风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万卓尹顿时警惕起来。嫠州离北平较远,一向天高皇帝远,虽然表面上嫠州隶属三州界的方家军占据,但朗家实力雄厚,除了生意,在安保上也占有重要地位,一般的军阀都会深思熟虑后离嫠州远远的处于观望态势,不好僭越一步。朗家并不拉帮结派况且每年都要供给政府无数钱财,因此在战争如火如荼进行的这个时候政府也无暇顾及还算安定的嫠州,对远在边界的朗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默认了朗家在嫠州独大。本以为万卓尹到了这儿可以安定一段日子,谁知道荔程风对万卓尹这个通缉犯竟如此执着,居然闻着味儿就追过来了!
“不知道,我刚才在山上听见山下的人议论的,嫠州的事儿没有能脱开朗家干系的,这次荔程风过来我看一定是为了您?先生,我送您先出去避避吧!”春荷顾不了许多。这个荔程风从国外回来后也就用了半年时间就帮着荔程业打下了十个州,这次万卓尹一伙革命党有太多隐蔽,难以清剿,恐成大患,于是荔程业将几家军阀联军的指挥权交给他一向器重的弟弟荔程风,叫他势必捣毁甘州万卓尹一行革命党人。春荷见识过荔程风,虽然莫名奇妙的把她们放了,但一面之缘已经叫她心有余悸,荔程风绝对不是个善茬!
“不可轻举妄动。”万卓尹思忖一下,对春荷说。“朗赫那里并没有来消息,许是他们根本没经过嫠州官方,只是故意打草惊蛇,让我们自投罗网。”
“也对,那先生您先好好休息,我去周围或者山下打探一下消息,找一下朗赫问问情况,没有我的消息,您千万不要有什么动作。”
“这样你怕会不安全吧?毕竟……他见过你,他们也知道你就是朗家少奶奶。”
“没事,他们就算用计也不能不过了朗家一关,况且他们的目标其实并不是我,最多就是唬我一下,不碍事,先生您好好待着,他们应该不会傻到和朗家撕破脸皮的。”
安顿好万卓尹,春荷给商会打了两通电话,可是一直听秘书说朗赫在开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