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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未见,顾惜朝依旧一身青衣,长身玉立,眉目犹带着江南的风雅;如同从水墨画里走出翩然的翩然佳公子。他不比徐小彦,五天中蹭的都是白元秋的屋子,早早已经将自己的居所设计好。虽然在外边无法窥探,但据徐小彦揣测,十有八九会是惜晴小居。
在徐小彦看顾惜朝的时候,顾惜朝也在打量徐小彦。
五天前还对武学一无所知,而今却已然微有根基。
白元秋笑道:“累日不见,顾公子内力想来恢复的甚好。”
顾惜朝唇角一勾,道:“岂敢,姑娘谬赞。”
“公子似是许久未曾和人动过手了,小彦也是初涉武道,不如我等两两捉对,彼此印证所学,便权当做热身可好?”
顾惜朝还未开口,徐小彦已经举双手表示赞同:“好好好,我同意小白,不过小白你可不能纯以内力压制我们啊!”
哪家少年没有一个武侠梦呢,虽然这几天被灌苦汁子灌得想吐,但一听到打架,徐小彦还是不可抑制的跃跃欲试了起来。
白元秋笑道:“我此次不用内力便是。”
顾惜朝也同意了,不仅是白元秋想了解他的武功路数,他对白元秋也十分好奇。
第一场,顾惜朝对徐小彦。
作者有话要说: 打打打打
☆、队友进入(三)
水月镜花中无法互相伤害;只有公共区域的中心可以交手;若是有人受到致命伤的话;系统会在第一时间将人传送到安全区域中。
徐小彦笑嘻嘻道:“还好是跟顾哥打,打小白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呢。”
顾惜朝轻笑,小彦活动了下手脚,抡起一拳便朝顾惜朝打去。
徐小彦天生四肢协调性很好,一拳打出,并不像普通人那样头重脚轻,顾惜朝未动内力,身子后斜,飞足踢向徐小彦曲泽穴,后者手腕酸麻,攻势不由一滞。
顾惜朝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身子上翻,右脚勾住徐小彦胳膊,左脚朝徐小彦胸口点去。
徐小彦双臂一合,猛的抱住顾惜朝的双腿,十指变掌作爪,扣住他小腿上的穴道。
白元秋授课严格,绝不肯容学生仅是囫囵吞枣,徐小彦只要想到白元秋在场外盯着;双手就不由自主的弹遍顾惜朝腿上的大□□道。
但手指接触之下,却仿佛泥鳅般难以着力。
顾惜朝卸去徐小彦的力道;当下反客为主,绞住徐小彦上身,凌空一翻,将对手重重掼下,徐小彦经验不足,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招。
青衣书生乘胜追击,膝落于徐小彦前胸,徐小彦急忙就地翻滚避开,顾惜朝连环飞腿,尘土四扬,徐小彦滚速太慢,被顾惜朝追上,一足挑空。
然后就再也没有落下来过了。
白元秋负手站在场外,从头到尾脸上笑意不变。顾惜朝并没用内力欺负人,但两者相差太大,无论是招数经验还是眼光反应,都可谓天壤之别,能打到现在,亦是小顾公子手下留情。
一盏茶后,徐小彦浑身再没丝毫力气,烂泥般滩在场边喘粗气,白元秋笑吟吟的扶着他坐起来,道:“此时练功效果极佳,小彦勿要浪费机会才是。”
徐小彦一脸求放过的看着她。
顾惜朝漫步而来,扫了徐小彦一眼,朗声道:“姑娘可否赐教了”
白元秋笑道:“公子不用先歇息片刻?”
“并不妨事。”
徐小彦悲愤欲绝。
白元秋颔首笑道:“那便请了。”
顾惜朝眼神一动,轻笑道:“姑娘原来是不用兵刃的么?”
“公子手无寸铁,在下又怎好依仗兵器之利?”
“可顾某却更想领教姑娘的兵器之道。”
徐小彦突然插嘴说:“顾哥也可以用剑的吧,那你们一人拿一把不就完了?”
顾惜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徐小彦脑袋一缩。
白元秋莞尔,从随身空间抖出一打铁匠铺同款制式青钢剑,她不愿擅动泉中玉,其余之剑对她而言并无分别,在轮回世界里长剑容易受损,便带着许多备用。
“公子请挑一把吧。”
顾惜朝随意勾起一剑握于手中,挽了个剑花,白元秋不欲抢先动手,顾惜朝便道了声得罪,持剑而上。
他本是风度翩翩的俊雅书生;剑光乍起的那刻;却带起鹰击长空的潇洒孤傲;令人无端念起了大漠的苍莽风沙。
却又不仅是风沙。
北国的气质,怎能完全衬的了他,于是尘嚣中又破开江南三月的柳绿,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润泽柔然。
白元秋抖出数点剑花,恰恰横亘顾惜朝的攻势之间,她的剑仿佛是手臂的延伸,心动何处,剑光便在何处绽开。
时若梅开初雪,时似芳满河堤。
如果将顾惜朝的剑法比作初春新绿的话,那白元秋前一剑还是冬至雪地红妆的奇旖妍丽,下一剑便带起了斜晖照水,渔舟满江的缱绻归思。
不以内力催动,剑法自然缓慢,在徐小彦眼里,白元秋和顾惜朝两个人打的可谓好看之极,行动间行云流水,翩然若舞。
好看却不代表势均力敌。
柳依旧在绿,却被霜月压的失了颜色,场外之人尚不觉得如何,场内顾惜朝却只感到一股漠然冷意从心底蔓延上来。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顾惜朝分心之下,剑法已然有了巨大的破绽,巨大到白元秋想装看不见都没有法子。
青锋低吟,顾惜朝手腕刺痛,掌中长剑被挑飞出一个新月般的弧度,斜斜□□地下。
剑身犹在微微颤抖。
白元秋收剑归鞘,注视着顾惜朝,对手的剑法中带着一种野望,又夹杂着深深的执念。
是不是他们那个世界里的英雄都太过重情,成崖余多情而自苦,苏梦枕情重而自伤,顾惜朝的剑法里,更是缠绵着梳理不开的怅然寂寥。
说悔不全是悔,说恨又似爱到偏执。
他翅膀上缠绕了太多的东西,即使想飞之心永远不死,也注定会坠落在半空。
现在的少年人为何都这般看不开。
白元秋忍不住叹息道:“公子果然良才美质。”
顾惜朝扯了扯嘴角道:“姑娘何必取笑。”
“你习武太晚,杂念又太多,若非如此,公子今日成就,当远不止这般。”
顾惜朝定定的看着白元秋,微带讥诮道:“杂念,什么是杂念,有的事情,若不时刻记在心里,顾某又岂能坚持到习成武艺的这天……恕我直言,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能如姑娘一般幸运。”
他高中探花,却因出身贱籍而被夺名,与晚晴情投意合,谁知佳人心中另有初爱,即使结缡,岳父一家也始终对他冷眼相待,赤心献上《七略》,一片报国忠心却为庸人所辱,以至于他再不相信这个世间还能有正义公理。
但这都不是他最大的痛苦,他最大的痛苦,乃是知晓了世界上,仍旧存在着戚少商这样的人。
白元秋顿了下,笑道:“公子说的是,在下确实十分幸运。”
徐小彦本来呆在一边听他们说话,此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忙插嘴道:“顾哥和小白都好厉害,哎呀,看来只有我一个武功很差劲呢,心里还真有点小担心。”
顾惜朝道:“白姑娘武功高强,顾某岂敢相提并论?她既对你这般上心,小彦又何妨多多请教。”
白元秋笑道:“刚刚既然是顾公子与小彦交的手,不如便请公子指点一番,想必比纸上谈兵来的更佳。”
徐小彦幽幽道:“所以你们这是在踢皮球吗……”
白元秋看着徐小彦幽怨的脸,笑道:“那便一起探讨如何?”
顾惜朝倒也干脆:“恭敬不如从命。”
好歹来了这里五天,徐小彦至今还未曾设计过自己的屋子,三人商量了下,便决定到徐小彦这里。
徐小彦看白元秋的居所很是漂亮,顾惜朝也没遇上什么困难,下意识的觉得设计房屋应该并不困难,结果……
眼前这个类似于大学生宿舍的二层楼究竟是什么鬼,还有,他本来打算照着小白那样弄点花草点缀,但为什么越看越像马路边的绿化带?!
白元秋看徐小彦郁闷,轻笑开解道:“自己的屋子自己住的舒服便是,何必拘泥于外表,且其形状方正,棱角鲜明,细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徐小彦眼泪汪汪的拉着白元秋的手道:“还是小白厚道。”
顾惜朝瞥了他一眼,道:“那不若让小彦也给姑娘设计一番?”
白元秋轻咳一声,微笑不语。
徐小彦简直哭晕在厕所里。
不过房子外边虽然不算雅致,里面的东西却都应有尽有,比之杏雨时更多了几丝现代气息。
客厅里摆放着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