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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一切就说的通了。
殷天正虽有罢手之意,然而六大派却绝不愿意放过明教,只得又连战武当七侠中的莫声谷,宋远桥二人,终究渐渐筋疲力尽起来。
武当剩余之人不愿朝力竭之人出手,崆峒派之人便想趁机摘取胜利果实。白元秋微微一笑,心道殷天正外孙既然已入先天,在场之人,包括白元秋自己修为都及他不上,崆峒五老此时上前,岂非自找不痛快?
接下来的发展并不出人意料。
曾阿牛闻言果然忍耐不住,上场替殷天正出手,白元秋细看白眉鹰王的神情,他似乎不知道面前这少年是他外孙,神情又是困惑又是感激。
曾阿牛昂然挡在明教众人身前,语若洪钟,言道要请少林派圆真大师出来,他有一个天大的阴谋,要和圆真对质。
白元秋失笑。
曾阿牛虽然年轻,但武功到先天境界,气质与常人不同,话语中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种令人极是信服的意味来。
少林派那边则是一片难堪的寂静。
周围有人不明原因,只道圆真力战明教身死,纷纷斥责起曾阿牛来,说他居然喊死人来对质,必然心存不轨,但少林派始终一言不发,众人鼓噪声息渐渐减弱。
空智大师合十为礼,稽首道:“少林派圆真已然圆寂,不知少侠与他有何恩怨,若非大事,不如到此为止可好?”
空智这样讲,不过是略尽人事而已,数天前白元秋只是提到有个秘密要说,随后圆真竟立刻打算将白元秋和师弟一起灭口,空智就算有心将圆真往好处想,也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老和尚垂眸,合十轻叹——阿弥陀佛,只愿圆真所为不至于牵连到少林寺千百年来的声誉。
曾阿牛激动道:“他……他当真死了?”
白元秋发出一声轻笑,怀中抱剑,悠然道:“我敢保证,他当真死了。”
场上众人眼光顿时都集中到白元秋身上。
曾阿牛吃惊道:“白姑娘?”圆真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白元秋抿嘴一笑道:“曾公子,又见面了。”接着朝空智行礼道:“白元秋见过大师。”
空智长叹一声,双手合十道:“敝派圆真便是死在这位白施主剑下。”
众人哗然。
双方正值交战时刻,少林派死了个和尚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奇怪的是空智竟然未有敌对之意,反而隐然有愧疚之色。
想必圆音回来之后,并未隐瞒当时真相。
曾阿牛怔忪片刻,似乎不敢相信竟然有这等好事,他的目光缓缓从少林派看到白元秋,后者向他微微颔首。
——那恶人当真是死了。
骤闻喜讯,曾阿牛蓦地发出一阵大笑,将心中郁气全数宣泄出来,他的笑声在空谷中回响。
先天高手情绪渲染开来,人人心头都是一动。
曾阿牛笑着笑着,眼里不由流下泪来,上前对白元秋躬身行礼道:“多谢白姑娘杀了圆真这恶贼,帮我报此大仇!”
白元秋笑道:“我做此事非是为了少侠,你也不必多礼。”双手虚抬,两人内息相撞,身子俱是一震。
空性越听越怒,圆真虽然有错,但人死为大,且圆真师侄行事素来周到,便是偶尔行差踏错,也已经以命相偿,又何必这般作践他死后名声。
这便是自家的孩子自己看着好了。
空性须发几乎竖起,指着曾阿牛喝道:“小子,少林弟子纵然有错,自有师门长辈教导,岂容你这般折辱!”
言语中倒是不想和白元秋这样的小姑娘计较。
白元秋也不介意,慢慢后退至场外,将空性留给曾阿牛,笑吟吟的观赏双方交手。
曾阿牛虽然经验不多,但他天赋绝佳,武功又高出空性一个境界,此战结果不言自明。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算是曾阿牛的个人秀,白元秋看着他先败空性,再败崆峒五老,最后又当众揭露华山掌门鲜于通的真面目——原来此人枉为正道掌门,年少时以金蚕蛊毒暗算知晓自己隐私的师兄,后来又将此事嫁祸到明教头上。
鲜于通固然想要杀人灭口,可他非但武功差劲,连下毒手法也说不上高明,赖以保命的金蚕蛊毒转眼便被曾阿牛轻松破去。
白元秋越看越觉得自己之前猜测的不错,曾阿牛何止是对医术略有涉猎,简直就是华佗再世。
鲜于通施毒不成遭到反噬,疼痛难忍,一面哀嚎,一面满地打滚,形容狼狈难言。
华山派一片肃穆,曾阿牛此举虽然揭破了鲜于通昔日的阴谋,但在绝大部分华山弟子心中,恐怕还是依旧遮掩着更好,如今自家掌门在大庭广众下被喝破隐私,实在叫人面上无光。
华山派中随行的一胖一瘦两位太上长老互相暗示一眼,同时跳出来,出言向曾阿牛挑战,其中矮长老还出言请昆仑派掌门夫妇一道下场,后两者不知抱着何种想法,竟然也同意了。
——然后四个年纪总和超过曾阿牛十倍有余的武功高手,通通被后生晚辈削了眉角。
白元秋看的简直笑倒。
六大派满怀信心之时,遭此变故,士气为之一挫,每个人心情都沉闷了一些。
这就更显出白元秋的笑声极不合群。
见众人纷纷道路以目,白元秋也将笑容收敛,温文低调道:“方才失礼,诸位海涵。”
昆仑掌门何太冲刚刚败于曾阿牛之手,心中怒气汹涌,又被白元秋当众嘲笑,立即喝问道:“你是哪家的弟子,怎么敢这般放肆?”
白元秋慢悠悠道:“我做了什么,也自有我师门戒律管束,关昆仑派什么事?”
她将少林派的话改了改还给昆仑掌门,何太冲一张脸皮涨的通红,恼羞成怒道:“老夫今天便替你长辈管教你一番!”
何太冲想着曾阿牛对白元秋既然深为感激,若是拿下这小丫头,多少能起到掣肘之意,且被白元秋一气一激,当下不顾身份,朝白元秋悍然出手。
若是不提到白元秋师门,她倒不会令对方过于难堪,只是何太冲言辞犯了白元秋忌讳,素衫女子当下笑容一冷,朝对手一指点出。
何太冲见她身负长剑却以指法应敌,便以为白元秋轻视于他,更为愤怒。他却不知,在源世界里,白元秋所创绝学中有两者最为闻名,一者为太微剑法,取日月星三光之精粹。
另一个便是此时所用的碎玉指了。
白元秋指风纷飞如绽落的莲瓣,接连不断的弹在何太冲长剑之上,寒凉真气顺着剑身蜿蜒袭向敌人手掌,何太冲以内力相抗,不料甫一接触,白元秋的真气陡然由整化零,如针般无孔不入的在何太冲经脉上刺开了缺口。
何太冲手腕剧痛,寒毒入骨,几乎握不住剑。
昆仑掌门气势汹汹,他既然不是戚红菊般的直爽女子,且心怀恶念,对她无礼,是以白元秋心中无半分怜惜之情,当下内息转换阴阳,一股烈阳真气从指间射出,无形无质却又锐利如刀。
何太冲此时已知白元秋并非可以任人欺辱的孤弱女子,一柄长剑固守门户,想凭经验反制住对手。
但白元秋武道上的经验只有更多,指风寻隙穿透剑网,在何太冲身上留下浅浅血痕,灼烈真气随之冲撞入何太冲体内。
白元秋是这指法的创造者,对其中真气的变换控制已然精细入微,既能让后来之气与前者相融,相互消弭,也能让它们剧烈碰撞,便如此时对何太冲做的一样。
何太冲在第一道真气传入体内时,内息已经有些不受控制,此时再受冲击,手腕处气血激荡,爆出血雾,何太冲捂着右手,长剑落地,惨嚎一声跪在地上。
众人悚然而惊,武功稍差一点的人连白元秋出手都看不分明,只见两人交手之时,昆仑掌门便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惨叫,以何太冲的声名地位,就算是手腕断了也该保持气节才是,能不顾形象,想必是其中痛苦难以言说。
一边华山鲜于通还在哀嚎,地上又滚了个昆仑派的,倒也相映成趣。
班淑娴心系丈夫,见爱侣失利,当下提剑朝白元秋一剑刺来,昆仑派弟子也同时一拥而上。
白元秋纵身跃起,足尖踩在班淑娴长剑之上,借一刺之力,浮于半空中,轻轻巧巧的翻了个身,长剑已在手中。
漫天剑光连绵成华色一片,铺天落下。
杀伐之地恍然浸了溶溶月色,剑法中盛起了诗意,浮一白思乡的轻愁,剑光勾起微醺的怅然,云袖交错凭剑击风,缠绵中又显出畅快淋漓。
众人只听得兵刃相交之声连成一片,光影散开,白元秋稳稳落在地下,四周昆仑弟子,包括班淑娴在内,兵刃都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