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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的反应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羞涩,事实上,这个小姑娘在沈君止面前仿佛从来不知道羞涩是何物。
球球主动的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沈君止的嘴角,又在他的下唇来回轻扫,将沈君止有些干燥的唇慢慢润湿。
一直到沈君止松开收拢在球球后颈处的手指,小姑娘还尤不知足的追逐着男子柔软的唇——就仿若,这是什么好玩的新玩意。
感觉到自己周身升腾起来的热意,和情况不妙的下|身,又看了一眼眸中全然无垢,丝毫不解风情的小姑娘,沈君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掌心里一直禁锢着的腰肢,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寸。
“阿止,你偷吃小鱼干!”大约是恢复了一些精力,球球砸吧砸吧嘴,眨巴着眼睛,冲着沈君止贼贼的笑了起来。
她就说嘛,哪有喵哥不喜欢吃小鱼干的。虽然以前阿止总是表现得对自己吃的那些小零嘴儿兴趣缺缺,可是方才她分明在阿止的唇边尝到了一点儿五香小鱼干的味道。
果真还真是个孩子呢。
沈君止叹了一口气,将怀里剩下的用油纸包着的小鱼干掏了出来递给球球。
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沈君止掩住了眼底方才被欲|望激起的血丝。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是喜欢宝玉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到了不得不直视对那个小姑娘的欲念的时候。
有吃的时候,球球就总是会很开心。愉快的剥开纸包,先往沈君止的嘴里塞了一条,球球这才自己啃了起来。
梦河特产的小银鱼被用油慢慢炸酥,趁热先是撒上一层五香粉,而后再撒上一层松子仁磨成的粉。吃起来非但不觉油腻,反倒有一股松香。
沈君止怕球球贪嘴,过会儿该不吃饭了,便只准备了小小的一包。球球自己吃一条,就往沈君止嘴里塞上一条,不一会儿,那小小的一包五香小银鱼就被他们吃完了。
喵星人的食量都有限,球球本就是用过早膳才来的,这会儿吃了半包小鱼干,就有几分撑到了。
钻到沈君止怀里,球球毫不客气的霸占了他的一条胳膊,拉着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肚肚上,对他哼唧道:“要揉小肚肚~”
这个时候居然还来撩拨他……沈君止苦笑一声,却顺从的用大手在球球柔软的腹部轻轻的揉。
球球被顺毛得简直要呼呼了,在她马上就要在温暖的手掌的抚慰下睡过去的之前,球球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正事好像还没有办。
强自睁开了眼睛,球球皱眉道:“阿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给我出了个什么主意呢?”
“恩?”沈君止一向清朗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黯哑,思维有些迟钝,稍微沉吟了半晌,沈君止方才反应了过来球球在说什么。
轻咳了一声,沈君止轻声道:“不用担心,过会儿回去的时候,让明镜帮你搬一盆海棠花回去,你们就用这个起诗社便是了。我给你写了几首,都是常用的韵脚,你背几句,总能应付过去的。”
这也是沈君止是在没了法子,左右自家宝宝什么水平,大家都是清楚的。再加上那几位姑娘都是文才极佳,沈君止也就没指望她能拿个什么名次出来,只求不要太过丢人就是了。
一听到要背诗,球球就不由的苦了脸。可是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小姑娘便乖巧的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了沈君止的一条胳膊,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她其实也不是非得现在就睡,只是朦朦胧胧的觉得,能像是现在这样,和阿止彼此依偎,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沈君止也是张老教导出来的,些几首海棠诗自然不在话下,刻意写成了朗朗上口却又不太出彩的样子,可饶是这样,球球还是吭吭唧唧的才背下来了四句。
虽然沈君止说的随意,可是那一盆海棠花却是他特地从太后那里抱来的珍品。太后也拢共得了一红一白的两盆,因着太后虽然喜欢素色,却独独偏爱艳红的海棠,于是沈君止便抱走了雪白的那一盆。
等到了中旬那一日,众位姐妹欢聚,球球便抱着这一盆盈白似雪的海棠到了大姐姐的郡主府。斯若因着怀孕的缘故,许久未曾出来走动,也是满脸的欢喜。由着几个小丫鬟扶着,张斯若缓缓的走着。
迎春和探春跟在珠大嫂子身后,也是满脸笑容。唯有惜春一贯“体弱”,莫说与她们一同玩闹,就是寻常见面也是少的。
郡主府内早就有人打点妥当,探春见了宝玉手中的白海棠,也不用宝玉开口,便率先提议以“海棠”为题了。
众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就连球球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番笑闹,几人很快便拟好了章程——以一炷香为限,赋诗一首,咏海棠。磨磨蹭蹭了大半柱香的功夫,球球才草草将沈君止写的那四句诗写在了纸上。至若什么韵脚限字,她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实在是不像样子,几个小姐妹虽然都知道球球不喜读书,却也难免要一通取笑。
韶华共饮,只是这个时候的她们还并不知道,一场注定的暂别,已经近在咫尺了。
八月,安庆以东烽烟四起。
#球球:感觉今天阿止怪怪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贾珠:别拦着我,我要剁了那个登徒子!#
作者有话要说: 唔,是的。喵萝要上战场了。
以及,男主实打实的福利。好不容易啊。
☆、第58章 烽火。
第五十八章。烽火。
当安庆以东烽火再燃的消息被加急送到圣上面前的时候,沈君止正在和他哥下棋。这是沈君止弱冠之后,圣上最喜欢的和他的相处方式。
二十岁,在安庆便意味着可以成家立业,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大人了。兄弟二人年龄相差恍若父子,沈君止算是一路被他哥揍着长大,而如今,他终于能不再将皇帝气炸了之后便跑,而是能心平气和的和皇帝博弈一局,商讨天下之事。
这江山的重量,沈君书终于还是倾压在沈君止的半边肩上了。
从安庆以东而来的信使跑死了八匹马,终于在第七天将暂代东平郡王执掌东军的西宁郡王二子沈君清的手书呈给了圣上。
沈君清在信中说,此秋收之际,安庆以东众多小国集结三万兵马,劫掠百姓秋粮,恐为作乱之兆。
这样的场景,沈君止没有经历过,可是皇帝却是记忆犹新的——因为在多年以前,那场覆灭了东平郡王府全军的战争,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的。
安庆以东的小国地少而贫瘠,往日都是靠着与往来商队贸易,用本国的特产香料或者宝石去对换粮草。春夏还好,秋冬之时苦寒,商队也少有往来于安庆和诸国之间的,于是每到冬天,那些小国的日子便会格外辛苦一些。
小国之人混沌不化,并不觉得劫掠他人财物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于是每到秋初冬至,那些小国的滋扰就会格外频繁了起来。然而,像是今年这样,诸多小国仿若说好了一般一齐扰边的,还是并不常见。
沈君止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他的棋风并不像他看起来这样的平和稳重。
盛京之中已经许多年没有关于瑄王的任何传说了,除却和荣国府三小姐的一点毫不掩饰的“亲昵”,瑄王殿下仿佛在某一个时刻忽然长大,并且沉寂下去,不再是飞扬跋扈的小少年。
可是从沈君止直接扼住对方大龙的棋风中,却还是能够窥见一点少年曾经的模样。让人知道,沈君止那不是真的平和,只是他学会了隐忍。
皇帝一直垂眸听着信使的禀报。挥退了那信使和宫人,皇帝抬头看了紧紧的抿起唇角的弟弟一眼。他伸手将那一颗沈君止放下的棋子抹去——到了这个时候,说那是一颗棋子显然不恰当,在沈君止的力道之下,白玉的棋子已经化成了簌簌粉末。
“阿止。你的心还是不够静。”
皇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棋盒里捻出一粒黑子,稳稳落下。只是一子而已,方才沈君止的全部布局都被搅乱,棋盘之上仿佛已经被扼住脖颈的黑龙骤然焕发出新的生机。只是这样的一子,圣上就扭转了败局。
沈君止皱了皱眉眉头。他的眼睛并没有落在棋盘上,而是良久的注视着面前的那一捧残灰。
“宝宝还那么小,更何况,我们准备了那么久,君清那边足还能抵挡一阵子。”沈君止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指缝之间一滴红色的血液恍若欲滴。
皇帝一点一点的掰开了沈君止的手,而后用食指敲了敲自己方才落下的那一子,缓缓说道:“宝玉她不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