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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兰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到另一侧的五个人耳中,“那就慢慢打,打死得了。”打人的场面,半兰向来不喜,从来都是让手下的人严。刑。审。讯,这四个彪形大汉,算是她的得力手下,一直养在这长悦客栈中。
正在挥鞭子的那个,名叫辛询,另三个,留有小胡子长发束起盘在头顶正中间的叫辛谋,头发拢合用发带束在身后的是辛甚,剩下那个叫辛泽。四人的名字,原不是这样,皆是后来被半兰改了的。
辛询接到命令,用力地又挥了两鞭子在黑衣人的身上,每打两鞭,都故意停顿片刻,让黑衣人好好感受这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滋味。
不过十鞭,上身的衣服就被打成了碎片,几乎成赤。裸,黑衣人依旧是咬紧牙关,一句话都没透露。身体在痛着,意识却开始泛模糊,眼前的彪形大汉晃来晃去,似变成了两个。
辛询拿着大鞭子走开,站在一侧的辛谋,拿着一指宽两尺长的细鞭子走到了黑衣人的跟前,顺着辛询落下的鞭痕,重重地又落下了一鞭。
“啊~”这一鞭,让黑衣人痛得坚持不住,喊了出来。辛泽见状,从架上取下一木制圆球,塞。进了黑衣人的嘴里,冷笑着退开身子,让辛谋继续鞭。打。接下来的每一鞭,都让黑衣人痛得死去活来,想喊却只能闷声轻。吟。
粗鞭让黑衣人皮开肉绽,细鞭则是将这裂开的口子打得血肉模糊。
不过二十鞭子,就花去了两柱香的时间。黑衣人,直接被这二十鞭子打得昏了过去,辛泽在旁轻摇了摇头,心叹:“真是不禁打啊!”
若是此刻黑衣人没有昏过去,就该轮到辛甚了,辛甚用的都是半指宽的鞭,这鞭子由金蚕丝制成,灌注了内力,能直接将骨头挥断。
见黑衣人昏了过去,辛甚只能惋惜地叹了口气,将金蚕丝鞭绕了几圈,放回了怀里,转身从桶里舀了满满的一瓢水,走到黑衣人跟前,慢慢倾倒。
冷水,从头顶顺着脸颊脖子慢慢滑过被打裂的伤口,这冷水,并不是单单从井里打上来的干净的水,水中还加了不少的盐。
被冷盐水一刺激,黑衣人幽幽转醒,抬头,双眼迷离地看着辛甚,又垂下了头。黑衣人现在只有一个感受,全身疼痛,痛得他想再度昏过去,可刚从头顶浇下来的冷水,刺激着他的大脑,刺痛着他的伤口,让他的意识无比清醒。
见黑衣人醒了,辛甚将水瓢随手一抛,扔回了桶里。从怀中取出金蚕丝鞭,在身侧隔空挥了几鞭,准备开始新一轮的鞭。刑。
半兰一直注意着几人的动静,在辛甚出手前,用不带情绪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说道:“打死前先问问他名字,省得死了连碑都立不了。”一副真打算打死黑衣人的样子。
黑衣人闻言,吃力地再度抬起头,隔着屏风望着身影模糊的半兰。辛甚上前取出了塞在他嘴里的木球,按着半兰的意思问了一遍:“什么名字?”这还是这四个彪形大汉第一次开口说话。
从进屋到现在,四个彪形大汉一句话都没说,黑衣人曾一度怀疑他们都是不会说话的哑人,此时辛甚一开口,黑衣人本就慌乱害怕的心更是跳得凌乱,心里哀叹:“看来我的死活真的不重要……”
半晌,终于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口:“宗叶北。”将他打了个半死,竟然只问了个名字,宗叶北真的不甘心,他还年轻,他才十八岁,为什么就要这样死去?
眼前这些人,似乎并不在意是否能从他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他不回答,就这么慢慢地折磨他,直到他被折磨死。不,不是他不回答,是眼前这些人根本就没想过要问他问题,从一开始,就直接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他了。
紧跟着名字,宗叶北又用虚弱的声音说道:“绕我一命,我什么都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原则,什么组织,都见鬼去吧!他宗叶北,只想要活下去!
站在一旁的辛谋和辛询对视一眼,皆感叹,这招还真好用,百试百灵,他们不问,被折磨的人也会自己求着要说出来。兵法云攻心为上,他们四人严刑逼问,从来都是直接上刑,而不是先废一番口舌问话。
这人,一开始都爱逞强,就算问了,也不愿意说,非得受一番折磨才肯说出来,若是遇到倔强的,怎么折磨都不肯开口。但若是一开始就给他一种你爱说不说,不说就等着被慢慢折磨死的观念,求生的欲。望就会无限放大。
半兰闻言,勾唇一笑,说道:“将他放下来,给他的伤口上药。”不说,就慢慢折磨死,愿意说,就给他希望,让他觉得自己真能活下去。
辛谋和辛询绕到木架后,将绳子和锁链一一打开,一失去铁锁链和绳子的束缚,宗叶北便瘫软了下来,好在辛谋和辛询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两人扶着宗叶北在半丈远处的红木太师椅上坐下,又从存放干净井水的木桶中取了一盆水水,帮他的伤口冲洗了一遍。待洗去了污血,才将金疮药敷上,用棉布将他的伤口仔细小心地缠绕好。这打得狠,给他上药包扎,又是格外的轻柔和小心翼翼,让宗叶北一时不知所措。
辛谋将棉布打好结,才对他说道:“可以说了,不过,你若说得有假,你这剩下的半条命,就等着继续被折磨吧。”说完直起身子,站在一侧。
辛谋说完,辛甚便将手中的那件干净的衣衫,盖在了宗叶北半赤。裸的身上,转头对着屏风的方向说道:“左使,可以进来了。”
半刻钟后,半兰浅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打开房门,往东方度的房间走去。
“咚咚”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后,半兰才开口对屋内的东方度说道:“公子,都问出来了。”这用了半个时辰多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问出了所有的信息,她这个贴身侍女兼禛卫左使,够得力了吧!
被褥下的东方度,脸颊潮红,双眼迷离,听到敲门声和半兰的说话声,不情不愿地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看着身上的暗云,哑着声音说道:“云儿,不想起来……”
暗云笑着低下头,轻吻了下东方度的双唇,柔声说道:“正事要紧。”翻了个身,平躺在了东方度的身侧。
“我们这不也是正事嘛……”难耐地蹭了蹭暗云的身子,侧身将她搂住。
暗云见状,轻笑道:“什么正事!赶紧起来,去问问半兰都得到了什么消息。”说着拱了拱东方度,催着她起床。
见暗云坚持,东方度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被窝。
☆、第一百章
东方度随意地将外衫披在身上,松松垮垮地,倒还真看不出胸有多大。暗云见她穿衣如此随意,忍不住皱眉说道:“你这衣服,脱了重新穿。”东方度嘴角一勾,回头看向暗云时却是一副无辜正经的表情,“无妨,半兰不是外人,我这身份她一直都知道。”不顾暗云的反对,直接打开了房门,让半兰进了她们的屋子。
这也不是第一次见东方度随意穿衣了,半兰进屋,没有多大的反应,直接反手关上门,拉着东方度到屋子的小角落,低声说道:“公子,那名黑衣人名叫宗叶北,是青秋楼的人。”
青秋楼,专行刺杀劫人一事,楼主名叫万青秋,无人见过其真实面目,楼中弟子无数,以武功和功绩排一二三四五等,这五等人只听楼主一人号令。
“青秋楼今日申时接到了一单生意,这单的内容,就是在元宵夜将公子你劫去青秋楼。宗叶北则是擅自行动,在今夜前来劫你,妄想以此邀功,从五等晋升为四等。”半兰说着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敛住笑容,继续说道:“这次青秋楼出动的是十五名三等杀手,身为五等杀手的宗叶北,是无意间知道了她们的行动,因此,青秋楼目前应该还不知道宗叶北今夜擅自行动一事。”
说着叹了口气,“唉,只是可惜,宗叶北并不知道这雇主是谁。不过,知道他们明夜会有行动,我们只要做好准备,将那三等杀手活捉几个,想必还是能问出雇主是谁的。”无非就是东方席东方序那两个人了。
半兰说完,就等着东方度的吩咐,身为左使的她自然可以随意调度禛卫,但此时此刻,权力最大的是东方度,一切都该以她的命令为主。
东方度敛眉想了想,问道:“你确定青秋楼其他人不知道宗叶北被抓一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怕宗叶北说的话并非真话。
“公子放心,半兰能确定,他说的都是真话。”这点看人的本事她还是有的,就算宗叶北说的是假话,她也能护好东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