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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白子画微微叹气一声:“你还是那般的善良。”
花千骨低下头,自嘲的弯着嘴角:“可是,我始终是你的徒弟,”她抬起头,认真地盯了白子画一会儿:“永远都是。”然后,转过身子:“我去看看古姑娘,她现在,应该在被喜婶开脸呢。”
等到花千骨到了屋里,就看见喜婶手里拿着两条线,在古月的脸上互相绞合着。
“喜婶,不用这样的,好疼啊。”古月躲避喜婶的动作。
“那怎么行,虽说你皮肤好,看上去就没什么汗毛,可是,这可是有吉祥的意思在里面的,你可不能不做,喜婶我前前后后为你和白大夫跑了多少路,介绍了多少人,现在终于你们两个终成眷属了,虽说仓促了点,也要把每一步给弄好了。”喜婶一脸谴责,但还是喜气洋洋的。
花千骨站在两人身边,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怕是永远也不会为他披上嫁衣了。
等到喜婶弄完,开开心心地走出房间,古月才看着花千骨神色复杂艳羡的脸,微笑着说:“千骨,你来了。”
“你很开心吗?嫁给师傅,你很开心吗?”花千骨神色莫名。
“你又叫子画师傅了,真好,”古月一脸的笑容:“他应该很高兴,你要知道,他总是在我面前讲起你,而你前段时间对他的态度,他嘴上不说,想必也是很伤心的。”
“我去见了小月。”
“小月?”古月挑挑眉。
“南弦月,是原来拥有洪荒之力的人,不过,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花千骨解释道。
“洪荒之力?”古月更是不解了:“什么是洪荒之力?”
“你竟然不知道洪荒之力?”花千骨也疑惑了:“师傅没告诉你吗?那,师傅是怎么告诉你我变成妖神的?”
“子画只是说,你出了意外,让自己入了魔道成为妖神的,”古月皱皱眉:“难道,你不是因为突然坠入魔道,才变了性情,对子画的态度变了吗?”
花千骨抿抿唇,心下不自觉地浮起了一股怨气:“他说我不小心出了意外,才坠入魔道的?”
古月点点头,一脸疑惑。
花千骨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呵呵呵,不愧是长留上仙白子画,不愧是心中只有苍生的白子画,”她转头盯着古月:“那你可知道,他和你成亲,也是为了六界,并不是因为他爱你。”
“我知道,”古月点点头,淡淡一笑:“他想让杀阡陌回七杀,让你守在杀阡陌身边,不让七杀对六界做些什么,这些,我都理解。”
“难道,你真的没有不甘心吗?”花千骨不明白了:“这可是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出嫁,没有爱情,不是心爱之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古月笑笑,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在给晚辈解惑一样:“我啊,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一直都明白,想要些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现在对我来说,桃花村平和的生活,就是我最想要的,如果,我要为了这种生活而不得不失去些什么,那么,”她抬头,一双杏眼定定地盯着花千骨:“嫁人,也是可以的,至于爱情,”她莞尔一笑,意味深长:“我讨厌爱情。”
花千骨被古月说的愣愣的,不自觉地开口:“为什么?”
古月摇摇头,转头看着镜中自己的脸颊:“我的家族,之所以会覆灭,就是因为我哥哥和他的爱情,所以,爱情这种东西,我真的厌烦了。”她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发角,看着镜中映出花千骨模糊不清的脸:“我要的爱情,是孤注一掷、飞蛾扑火,他救死,我愿扶伤,他杀人,我可放火。我很庆幸,”她的脸背对着花千骨,让花千骨看不清她的表情:“自己在没有遇到那个人时,就成亲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那一刻,花千骨仿佛从古月的身上看到了绝无双的影子,不顾一切地前行,直到累了、倦了,然后转身决绝地离开,再也不曾回头。
七杀殿,七星楼前。
“般若花,把七星楼的结界给我打开,我要进去。”杀阡陌命令道。
“请恕属下不能遵命,”般若花半跪行礼:“主人曾交代属下,七星楼只能属下一人进去。”
“我找到无双了。”
般若花一听,立马抬起头来:“圣君是说……”
“无双失了忆,忘记了在七杀的种种,我现在要去七星楼里看看,有什么可以让无双记起来。”
般若花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抬手行礼:“请圣君赎罪,属下不能带圣君进去,”般若花顿了顿,语气尊敬了几分:“但是属下可以到七星楼里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到圣君,请圣君稍等。”
杀阡陌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快点去,我在这里等你。”
八月二十五,是白子画和古月大婚的日子。一大早,房子里就进来了来帮忙的桃花村大婶,大家喜气洋洋地对着古月梳妆打扮,画眉擦粉,着喜服戴凤冠,镜中的古月,原本清丽秀出的容貌,在这番打扮之下,更显艳丽明媚。
花千骨看着容貌如此艳丽的古月,一时百感交集:“你真的,决定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古月笑笑,脸上淡淡的,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一般:“我要嫁给白子画了,千骨,你要好好地呆在杀阡陌的身边啊。”
花千骨咬咬唇,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一刻,花千骨看见古月笑了,笑的很欣慰、很苦涩、很平静。
白子画身着大红色喜服,骑在头戴红花的大马上,身后跟着长长的送嫁队伍,敲锣打鼓的一队人后面,八个大汉抬着红色的喜轿走在后头,轿子的旁边跟着充当喜娘的红婶和充当伴娘的花千骨,轿子里,坐着新娘古月,轿子后面,还跟了不少的桃花村村民,都是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来沾沾喜气的。
由于,白子画和古月都在桃花村没有家人,所谓的迎亲也就没有了,一大早,在白子画被打扮好以后,吉时一到,白子画就骑着马,带领了迎亲的队伍,一路敲敲打打地绕桃花村走了一圈,算是通知大家,今天我成亲了,然后,再回到古月的院子里,敲了房门,由喜娘红婶背着新娘子上了花轿,花千骨也在一旁帮忙扶着,等新娘子坐好后,随着红婶的一声‘起轿’,迎亲的队伍就又变成了送嫁的队伍,由白子画在前面领着,再次绕桃花村走了一圈,通知大家,新娘已经迎进家门,要开始后面的仪式了,请父老乡亲都来赏个脸,过来观礼。
花千骨走在喜轿的另一侧,一身红衣很是趁今天的氛围,她看着走在队伍最前方,骑着大马,穿着喜服的那个人,从今以后,你是他人夫,从今以后,我是你徒弟,就算是唯一的徒弟,也只能是徒弟,从今以后,我要叫另一个女人师娘,然后,看着她在你的怀里笑颜盈盈,而你也会眉眼温柔的看着她。过去的执念,过去的妄想,在大红礼服的应承下,只能是妄想,原来,我真的没有资格,对你说那三个字。
送嫁的队伍绕了桃花村一整圈,再次来到古月的院子里,新娘子被喜婶牵出喜轿,手里塞上一段红绸,红绸的另一头,牵在白子画的手上,两人按着喜婶的指引,来到摆着院中的香案供桌前,周围围满了前来观礼的乡亲,桃花村的村长也特地前来,充当了这场婚礼的主婚人。
随着香案上的香烟缭绕、红烛高烧,白子画和古月献香烛,燃香、上香完毕。村长开始了本次婚宴的□□,奏乐鸣炮:“一拜天地。”
白子画和古月转身,背对香案,一鞠躬。
“二拜高堂。”
白子画和古月再转身,面对香案,二鞠躬。
“夫妻相拜。”
白子画和古月面对面,三鞠躬。
“送入洞房。”
花千骨看着一身红衣的白子画,此时,他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新婚的笑意,无喜无悲地做完整个流程,然后,牵着那象征姻缘的红绸,拉着他的新娘,一步一步进入喜房。
院子里,摆着十几桌酒席,几乎桃花村全村的村民都来了,等到仪式结束,来帮忙的吉婶、祥婶等人,就把准备好的喜宴,指挥人一一摆了出来,一时间,大家落座,交谈碰酒,伴着喜乐声,等着送新娘子进屋的新郎再次出来,给大家敬酒,直到晚上,他们才会放过今天的主人公,让他好好的回去,陪自己的小娇娘。
而花千骨,看着这般热闹的场面,只觉得心里发凉,她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融不进这份热闹,也体会不到这份喜悦,一行清泪,顺着她明艳动人的脸颊,缓缓滑落,落入她的心,泛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