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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一一答应,转身离去,不大一会端了一碗热羹来,放在允祥身边小桌上,又去拨火盆中的碳火。
允祥小心喝了一口热羹,眉头一皱,举着袖子挡在面前又将它吐回了杯里,将羹汤到小桌上。 向伺立在陈铁一侧的武媚娘轻轻招手。 道:“媚娘,来。 你过来。 ”
武媚娘看了一眼正细细阅览奏折地陈铁,放轻脚步来到允祥身旁,轻声道:“太子。 ”
“你也去搬张凳子来,陪我说说话。 ”允祥道。
“这。 。 。 ”武媚娘犹在迟疑,陈铁虽然头未抬起,却已然道:“去吧,朕不是说过吗?太子地话便是朕的话。 ”
“是,”武媚娘小声应了,从外面搬了一张方凳放在允祥下首,静静地坐了。
“我越看你越象我母后,”允祥说地第一句话便是将武媚娘从这位太子这里听到的最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见武媚娘刚刚淡下去的颜色又噌的一下涨红,笑道:“以后我要见到母后了一定把你告诉母后。 ”
低着头看奏折的陈铁混声一震,却没有说话。
武媚娘被吓了一跳,急忙轻声道:“太子可不能乱说,太子你是千岁千岁千千岁,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哈哈,你也相信这个啊。 ”允祥轻轻笑道,接着又叹道:“我这辈子能有父皇,母后便知足了,能活多少岁谁又会去管呢?”见武媚娘还要再说,连忙又道:“你最喜欢吃什么?”
武媚娘不知允祥为何问出这句话,犹豫了片刻道:“我喜欢吃莲子。 ”
允祥喜道:“那可和父皇一样了,小时候母后常常在御花园里的那个池塘里给我采莲子,父皇剥给我吃,”又道:“你希望吃鱼吗?”
武媚娘早已知道兰陵生前最爱吃鱼,这时便不敢说。 允祥又催道:“你说啊,可喜欢吃鱼?”
武媚娘硬着头皮,从舌头下硬挤了出来轻轻的两个字:“喜欢。 ”
“那可又和我母后一样了,”允祥笑着又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 。 ”惹地武媚娘连脖根都红了起来,猛然又接着连续咳嗽了起来。 武媚娘急道:“太子,太子?”这时陈铁也赶了过来,急道:“祥儿,祥儿。 ”
“没事,就是咳嗽。 ”允祥轻声道:“不要打扰父皇,我们不要再说话了,就让我这么看着父皇吧。 ”
“好,”武媚娘道,轻轻站起身离开允祥身侧依旧伺候在陈铁身旁。
陈铁见她过来了,微微抬头看了看允祥,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这边,不由也是老怀宽慰,这个儿子比他妹妹太平可要象多了兰陵了。
有近半个时辰,陈铁批完一封奏折下意识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茶杯,轻酌了一口却是刚换的滚烫热茶,正在这时却听“啊”“啪”一声惊叫一声杯碗落地,陈铁转头看去,却是允祥身旁武媚娘连连后退,椅子旁地上一只茶碗落在地上四分无裂,茶水流落四方。
“怎么了?”陈铁心中噶蹦一响,将手中茶碗一丢急步来到允祥身旁,向已然退出好远武媚娘喝道:“你在干什么?不怕烫到祥儿吗?”口中怒吼,心中却在乞求武媚娘口中千万不要说出那让自己害怕地字眼。
“太子,太子他。 。 。 ”武媚娘指着如同熟睡在椅子上地允祥,急怯道:“太子他,太子他。 。 。 ”
“不要说了!”武媚娘虽然终究没有说那个字,但这么大的动静允祥却依旧无动于衷,陈铁已然明白了她话中地意思,不禁老泪纵横。 老来丧子、人生大不幸,自己虽然早就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事实发生在眼前却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最疼爱地儿子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了,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离自己而去了。 。 。
“祥儿啊,祥儿,你怎么就这么离朕而去了啊,你叫朕如何。 。 。 ”陈铁将允祥抱在怀里痛哭,但一声未毕,却突然“啊呜”一声,连陈铁本人也向后倒摔在地上。
第二百章 身后事
第二百章 身后事
隐隐约约看到武媚娘在房中惊慌失措,隐隐约约见到一些人影在自己面晃来晃去,每个人都在张口,但每个人说的话却都听不见,陈铁眼珠慢慢上翻,越过窗台,穿过房梁,终于昏了过去。 “。 。 。 。 。 。 ”
三天,武媚娘三天衣不解带伺候在陈铁身边,擦身喂药都是她一力承当。 允文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想要上前劝阻,却又觉得不该在此时让她离开老父,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便是三弟太子允祥之死在他心里除了伤心之外也没有这样让他心乱如麻。
三天,陈铁幽幽醒转,想及过世允祥又是伤心欲绝。
“皇上,喝点粥吧。 ”武媚娘捧着一碗稀粥坐在陈铁身侧榻上,拿起汤匙稍稍盛了一点,递到陈铁嘴边道。 见陈铁摇了摇头,便又将放到汤匙碗放到一边,轻声道:“皇上,太子是个好人,媚娘我也。 。 。 ”言语哽咽,稍稍拭泪,这才又道:“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太子临去前还在我耳边嘱咐我照顾好皇上,可现在你一点东西不吃,叫我如何对的起故去的太子殿下。 ”言罢泪水又从两颊垂下,伸手连忙抹去,却将面上抹的一塌糊涂。
“太子临去时还和你说了话?”半晌,陈铁幽幽道。
“恩,”武媚娘连忙点头,道:“就在太子说他想要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皇上之前,在我耳朵根里悄悄说的。 说让我以后好好伺候皇上。 ”又道:“本来我也搞不懂他说地什么意思,想着这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可后来谁知太子。 。 。 就这么去了,呜呜呜。 ”
“朕掌管着天下苍生,却救不了自己的儿子,教化四方的蛮矣却教不好自己的女儿。 ”陈铁喃喃道:“朕如何有面目去见兰陵。 ”
“皇上,刘海刘大人求见。 ”太监进来禀报。
武媚娘不待陈铁说话。 当先抢声道:“皇上才刚刚醒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叫他们。 。 。 ”“让他进来吧。 ”陈铁打断道:“朝廷大事不可延误。 朕昏迷了这几天也不知有多少事耽搁下了,早一天处理好点。 ”
太监领了旨意出去了,武媚娘怪道:“皇上,你的身子,”
“没事,”陈铁摆手轻声道。
“臣刘海拜见皇上。 ”片刻房中走进一人,身穿四品朝服。 跪下行礼说道。
“平身吧,”陈铁无力地虚抬了抬手,道:“你有什么事?”
“禀皇上,有两件事,“刘海道:“一是太子新丧,请皇上主持大丧,二是臣等恳请早立储君,有道是。 。 。 ”
“滚!”刘海话未说完。 陈铁已然用劲全身力气坐起,隔着武媚娘抓起那碗惹粥用力向他砸了过去,怒道:“你就这么痛恨朕的祥儿,这么快就要朕忘记他吗!”
武媚娘也是愤然骂道:“你这官怎么全无心肝,皇上老来丧子,你却上窜下跳急急地欲立储君。 难道刚刚故去地太子殿下与你有仇吗?”
陈铁闻言更怒,大声呐喊道:“来人啦!来人啦!”门外侍卫闪进屋来,陈铁指着那已然彷徨无地不知所撮的刘海,怒道:“将他给朕托出去,拖出去!”
“是!”侍卫领命,其中一名上前一把抓住刘海衣领倒着拖出门外,此时方才反应过来触了陈铁逆鳞地刘海徒呼饶命又能如何?
待那刘海被拖出门外,陈铁尚自余怒未消,正恨恨间,却听外面一声大喝“刀下留人。 ”。 再过片刻,魏征已经冲进门来。 急速道:“皇上,刘海有罪,但罪不至死,请皇上三思。 ”
陈铁这时刚丧爱子,哪里还能听的进这些,反而冷笑道:“朕刚刚说要杀了他你就冲进来了,来的到及时啊。 ”猛然喝道:“莫不是刚才你刚才就在外面,等着来看他来气朕吗?”
陈铁这话太重,魏征也是大惊,虽然刚才他也确实就在外面,而且同在外面的还有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等一众文武重臣。 那刘海进来时自己这些人并非没有劝过刘海此时不易谈另立储君一事,只是那刘海自己被求名二字蒙了心,见魏征每次逆颜劝谏陈铁都是“不怒反喜”,这次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这才能做这个最先出头的“忠臣诤臣”,哪里还会放弃?这才引出刚才一幕,而至于他被拖了出去之后,外面众人恼他刚才出言无壮不敬长官,自然不会为了救他而来触陈铁霉头,只有魏征自己受陈铁嘱托的“以人为镜”,却不能不救。 不过这些话魏征自然不能说出来,只得急忙跪倒道:“臣是国法而论刘海之罪,国法是皇上所定,难道皇上希望自己首先违背国法吗?”
陈铁怒道:“朕有何处违背了国法?是那刘海当面逆君,罪无可赦!”
“刘海虽然有错,却并不足以致死!若进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