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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神也没开始那么足了。 然而尉迟敬德这人却是胆大心实,既然自己说好了自己带着这一万人去破敌人四营,那就决没有打折的道理,再者尉迟敬德也在心里看不起那宇文成都和宇文成惠,眼看着这“叛乱”地正副地先锋官都被自己杀了,那这西营北营再加把劲也就一起破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便宜了别人?要露脸就索性露足了,怎么着也要让人以后见了自己尉迟敬德就举起大拇指夸一声:“好英雄”啊?
尉迟敬德心里有了这个计较,更没有放弃地道理,当下领着兵又向西营而去。
这番却又与前面两次不同,守这西营地乃是李靖的从弟李奇,从小天资过人,虽然比不了李靖,可也是高人一等,如今年方十八,不但武艺高强,更且通晓兵法。 此次大军出征,李靖有意栽培自己这个从弟,四路围城大营中亲点了他做为西营主将。
待尉迟敬德杀奔西营之时,李奇这时早已经接到前面两营逃回来的兵卒报告,他担心自家兵疲,兼着尉迟敬德又是连战连胜,士气振奋,便有心联络北营主将张党,约定两营互为犄角,到时候尉迟敬德攻营时两相合击。 谁料派出通知的小将回来禀报说:“北营全空,张党已经弃营而逃!”顿时心肺气炸,但他也知道若是自己也象张党一般率军而逃,只怕尉迟敬德全军压上,到时候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思量良久,终于咬牙道:“准备迎敌!”
李奇排兵布阵,一番动员之后,虽然人人都还是睡眼朦胧,却好歹有了一点迎敌的味道,当下心中略略安定,坐在马上将手中虎背纹龙亮银枪横架在身前,自己稍稍闭目蓄养精神。
“来了!”感觉到前方一股冲天杀气,李奇睁开双目怒视前方,只见一片黑影裹着滚滚黄沙遮云蔽日袭来!
尉迟敬德勒马慢慢站定,先打量了一眼这最前面地小将,此人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虽然不大,却难得显出一份沉稳,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困乏、有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激昂的斗志。
待黄沙慢慢落定,露出尉迟敬德黑塔一般身形,李奇心中一紧,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亮银枪,郎声道:“我乃偏将军李奇,来将通名!”
尉迟敬德傲然答道:“我乃隋营副先锋,大将尉迟敬德!”
不理尉迟敬德口中如何又是副先锋,又是大将。 李奇听到他口称隋营就是一楞,急忙就要问他如何会是自家的先锋,然而话未出口,尉迟敬德已然大喝一声:“废话少说,你只管受死!”挥动手中双鞭向自己直冲而来。 。 。
第一百八十二章 门神
第一百八十二章 门神
眼见尉迟敬德如同一团黑云直向自己罩来,李奇强将自己心中怯意驱散,抖擞精神,挺枪迎了上前。
银枪似蛟,双鞭如龙,直听的耳中闷响“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战在一起,花团锦簇一般战了二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尉迟敬德眼见李奇枪法娴熟,心中暗自定计要打他一个甩手鞭。 手下双鞭略缓装做力不能济,似乎仓促之间一鞭架开李奇银枪拨马就走,要引李奇来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那李奇本就在体力与武艺上皆稍逊尉迟敬德一筹,凭着胸中一口气战了这许多回合已然快到极限,看看便要支撑不下去,这时眼见尉迟敬德退走,心中正在谢天谢地,连忙也是带马原地战定,哪里还敢再去追击?
尉迟敬德拨马走了数步,回头看李奇并未追来,以为他识破了自己计策,当下拨马又回,照旧直奔李奇而来。
李奇刚才战的手臂酸麻,眼见尉迟敬德转回,不敢再战,急忙拨马而走。 身后尉迟敬德得失不饶人,大喝一声招呼身后兵卒掩杀过来,李奇连忙招呼兵卒且战且退,虽也将一座西营尽数让于了尉迟敬德,但兵卒伤亡却不到十之一二。
尉迟敬德眼见李奇虽然兵败,但后撤之时其军却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想起自己此行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便也不再追,领兵回头又去袭北营。 自是寻了个空。 转身想要回城之际想起自己在南营时抓住的那个“叛将”,便命军马在北营稍做休息,着人去将那“叛将”提了过来。
再说那南营中地副先锋韩千霸自河间一路杀到范阳,因为怕违了李靖的军令,两天两夜没有闭过眼睛,此时眼见大势已定,精神终于放松了下来。 命令手下兵卒在范阳城南扎好一座营地之后,便倒头在大帐中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知几个时辰。 这韩千霸正睡的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感觉有人梦中推攮自己,半梦半醒之间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谁啊?”“给我抽他!”一声闷喝,紧接着一个嘴巴扇了过来。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韩千霸这才清醒了大半,急忙睁着一双护满了眼屎的眯缝眼向眼前看去,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尊黑塔一般的大汉。
“你。 。 。 你们是什么人!”韩千霸慌张地向四处望去,见自己身在一所大营之中。 四周混乱不堪,到处都有各种兵器散乱在地,旌旗战鼓东倒西歪。 顿时心里打了个冷颤,韩千霸又惊问了一遍。 “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这就是你们这些叛乱大营,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尉迟敬德傲然道。
“什么叛乱?我们是朝廷地兵马!”韩千霸大声道:“你们这些叛贼,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李元帅必定会为我报仇的!”
“李大将军?朝廷地兵马?”尉迟敬德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但看了看身边的小校,依旧故作怒道:“好大胆子。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啦!给我把他拖下去砍了!”
“是!”
“不要!将军。 ”这边兵卒尚未有人上前,韩千霸已然急忙改口道:“将军,饶了我一条狗命吧,只要将军不杀我。 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大人的恩情啊!”
“软骨头!”眼见着韩千霸如此“配合”,饶是神经有些大条,但看了这前后两句话里这韩千霸叛若两人的表现,尉迟敬德也是不由一楞,自忖自己何曾有这样善变的小人?半晌终于冷哼一声,祥怒道:“那就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说吧!你们现在一共有多少兵马?你们主帅。 。 。 就是那个李元帅现在何处?有无援兵?”
“我说,我说,”韩千霸应声急速点头,道:“我们一共有二十来万兵马,有八万围了这范阳城。 剩下的除了有一些布置在这周遍各城。 其余的就都在李元帅手上了,”略一停顿。 看见尉迟敬德瞪着自己地眼神,急忙又道:“对了,对了,还有我们李元帅就是当今兵部尚书,加大将军,忠信侯。 。 。 对了,对了,还有我们暂时是没有援兵,不过以后朝廷派不派援兵就不知道了,”看着尉迟敬德还在瞪着自己,连忙又道:“对了,还有,这次我们围着范阳城除了我还有另外三个人,一共在这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外扎了四座大营,每营两万人。 。 。 ”越说声音越小,眼见尉迟敬德还是瞪大了双眼怒视自己,韩千霸不由哭诉道:“将军,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别的什么再也不知道了啊。 ”
尉迟敬德眼见韩千霸人品如此不堪,但即便如此他在慌乱求饶中言语都仍以朝廷兵马自居,不由心下恐慌,暗忖: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回想着两日来情景,不管是一路逃亡,还是在这范阳城中准备守城,宇文父子口中都无半点朝廷的言语,军中的大旗上也没有任何表明朝廷兵马的“隋”字,反观自己这所破的三营,处处都有“隋”字大旗,原本自己以为这些人不过自欺欺人,但这时想来只怕自欺欺人地反倒是自己了,原来自己竟是真的投错了叛军了。 尉迟敬德想透这点,顿时激起一头冷汗。
这边韩千霸眼见尉迟敬德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越发以为尉迟敬德不信自己所说,急道:““将军,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啊。 ”
尉迟敬德无意识地擦了把冷汗,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跪在眼前的韩千霸,脑中急转,半晌突然怒道:“一派胡言!来人啦!拉下去砍了!”
“将军,我说的都是真地啊。 将军,我说地可全都是真的啊!”
不理韩千霸的哀号,尉迟敬德瘫坐在椅子上恍然若失,半晌硬声道:“回城。 。 。 ”
陈王府,
“好!李靖果然不负我所望!”陈铁看罢前线送来的军情大喜,将奏折递给身旁房玄龄,道:“玄龄你看。 李靖果然如我所料,前面三个月时间全都是麻痹宇文父子。 如今时机成熟,一鼓作气之下竟将宇文父子直接围困在范阳,眼看宇文父子即将束手就擒,李靖真不快当世奇才啊!”
房玄龄将奏折扫了一边,将它双手交还给陈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