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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姓名,有平日里时常见面的,也有素未相逢的,连绵不绝几近百人。 杨玄感看向高士廉惊道:“高大人,这是。 。 。 ”
“这都是我等联络之人,到时候约好一起举事,共伐逆贼!”高士廉又将白绫最后卷着的一点拨开,指着最后一行几个姓名道:“杨公请看,还有何人。 ”
杨玄感顺着看去,只见宇文化及,李渊,伍建章三人姓名跃然纸上。 杨玄感急道:“此三人也在其中?”
高士廉道:“杨公若是不信,可以比对笔迹。 ”
杨玄感闻言又仔细看了看三人姓名,点头道:“不错,虽是血字,笔迹却是不差。 ”
高士廉笑道:“如此杨公可以放心了吧。 ”接着道:“蛇无头不行,我等虽为天子讨逆贼,然而当今毕竟年幼,又没有办法出宫起事,所以如今万事皆成,却仍少一如杨公这等皇室宗亲,为主之人。 此时杨公万不可犹豫,迟则宇文太师见迎观德王举事了!”
杨玄感站起身怒道:“杨雄虽勉强可说宗室,却是远支,怎可奉他为主!”当下咬破手指,在伍建章之名后重重写上自己姓名,将白绫拿起交给高士廉道:“高大人,不知何时起事!”
“好!”高士廉击掌贺道:“杨公果然忠义之士!”将白绫收好,放入原先内衣之中,道:“陈铁经营五年,天下大多平静,唯有三处可以起事。 ”
杨玄感道:“高大人请讲。 ”
“第一处乃宇文太师所在幽燕,幽燕之地自罗艺起兵,叛乱至近方平,凭宇文太师手中数十万兵马,可算一股极大地力量。 ”
杨玄感点头道:“不错。 ”
高士廉继续道:“第二处乃弘农,此处乃我大隋龙兴之处,多有杨氏族人,杨公若是与此处起事,响应者自然云集。 ”说完看着杨玄感微微点头,这才接着轻笑道:“第三处乃唐国公李。 。 。 ”
“等等!”话未说完,杨玄感已然皱眉打断道:“李渊虽然在太原住过这么多年,但是自汉王叛乱被平后,李渊被陈铁压在京中软禁了这么多年,现在回去哪里还有什么势力可言?”
高士廉顿了顿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渊毕竟在那里经营多年,应该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说罢连忙将话题叉开,故意笑道:“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只等时机,三处一起举事!”
“恩,”杨玄感点点头,郑重道:“宁可缓缓行事,万不可泄露出去。 ”
高士廉也是郑重点头,与长孙无忌告别而出。
待到出了府门,转了几个弯,长孙无忌这才露出讥笑之色,道:“此人也竟存了妄想之心,实在可笑。 ”
高士廉叱道:“此也不过一般常人想法,你又何必笑他。 ”顿了顿道:“现在耽误之急是要赶快救出你李伯父,他被软禁这几年里可吃了不少苦头。 ”
“是!”长孙无忌答了一声,转头望向前方,再不说话。
此时陈王府月媚儿房中,陈铁正冷面寒霜看着地上趴在地上打滚地一名小儿,硬声道:“你起不起来!”
小儿略停片刻,抬脸看向一旁站立焦急看着自己地母亲,不由心中胆气一壮,再不顾陈铁,又在地上滚了起来。
陈铁气的脸色铁青,急速上前一把抓起小儿,提到空中,喝道:“小时便如此无赖,养到大时也不过是个祸害!”
“哇~~~~”小儿顿时大哭,裤子中尿水直淋。
月媚儿吓的心惊胆颤,也不管尿水,连忙冲了过去将孩子一把抱住,急道:“大人,他不过一个孩子啊!”
“哼,孩子怎么了!这样的儿子有不如没有。 ”陈铁话虽强硬,却任由月媚儿抢下,叹了口气退到床边,坐下道:“好了,把孩子让她们带下去吧。 ”
“恩,”月媚儿又将手中小儿抱着颠了两下,逗了逗小脸,见孩子没事,这才交给一旁侍侯的奶娘。
待服侍的丫鬟和奶娘全都下去了,月媚儿这才来到床前,坐到陈铁身边,轻声道:“你又何必和宝儿较劲呢,他不过是个孩子。 ”
“什么孩子!三岁了还在吃奶,我都替他害臊!”陈铁气道:“小孩要管就得趁小时侯管。 到大了你想管都管不了,每次我要教训他,你都护着,我看你护个什么东西出来!”
月媚儿却不急着回答,慢慢地将陈铁外衣脱了放到一边,又蹲下帮陈铁脱鞋,边脱边道:“我虽然是护着点,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不求他当世子,二不要他考功名,只要他能好好地陪着我就好了,等日后你娶了正房,我看不到你了,有他陪着我就。 。 。 ”
“哎,哎,每次说孩子你就说这个话。 ”陈铁听着月媚儿幽幽的话语,不由皱眉道:“好,好。 你管,你管,行了吧。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面朝里面不再吭声。
感觉着月媚儿也跟着睡下,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陈铁这才又坐了起来,轻轻抚着沉睡中月媚儿的寂寥的脸夹,轻叹了一声:“唉。 。 。 ”
第一百六十章 明修栈道
第一百六十章 明修栈道
清晨,陈铁刚从睡梦中醒来,便听见门外便传来“咚咚”的急促敲门声,不由皱眉道:“谁?等着。 ”小心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披衣下床,来到门口,将门打了半开,向外一瞧,却是管家李连,只见他满脸喜色,不由奇道:“有什么事?你怎么这么高兴?”
“大喜啊,大喜啊。 ”李连急忙道:“大人,那个宫里的那位何太医,你还记得吗?”
陈铁道:“他不是常来吗?怎么会不记得?” 看了看外面依旧飘着的雪花,再向远处眺望了一眼,在经过了这几天连续的几场大雪,入眼之处早已经一片白皑皑的景象,感受着冷风吹过脸夹,陈铁回头向屋里看了看,只见帘子被风吹的飘来荡去,连忙跨了一步,走到房外,将门带上。
随着陈铁的出来,李连连忙也跟着向后退了一步,继续笑道:“那大人一定也知道何太医不是经常感叹吗?老是说大人的兵他束手无策,愧对天下。 。 。 ”
“好了,好了,说重点,大清早的你拍的哪门子。 。 。 ”陈铁说到这不由一顿,脑中闪过一念,急道:“难道他师兄孙思邈找到了?”
李连轻轻拍了下大腿,赞了一声道:“还得说大人你记得清楚,现在那个孙。 。 。 ”
“孙思邈。 ”
“啊对,孙思邈!这名字有点拗口。 还真不好记,”李连道:“现在他正在大厅里侯着呢!是高士廉高大人找来的。 ”
“哦?太好了!我马上去见他!”陈铁走了两步,想起身上还是暂时披地衣服,连忙道:“你先去,好好伺候着,我先去换衣服。 ”
“哎,我哪敢怠慢啊。 ”李连答应一声。 道:“我这就过去。 ”
陈铁回到房中,赶忙穿戴了齐全。 这才向客厅而来。
未进客厅,陈铁已先自大声呼道:“孙先生,孙先生!”走进厅中,瞧着高士廉正和一位白发之人坐在客位上相谈甚欢。
高士廉瞧见陈铁进来,连忙站起身道:“王爷,”接着象跟着站起来的老人介绍道:“孙神医,这便是陈王。 ”
孙思邈连忙也转身站起。 向陈铁行礼道:“拜见王爷。 ”
陈铁这才看清孙思邈相貌,虽然前世自己对他知之甚少,但自己这几年头疾时有发作,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寻找,所以对他平生事迹却也可说甚是了解了。 知道他已有七十有二,但此时看来,却只见他虽然须发皆白,但容貌气色却如五十左右之人。 不由暗暗惊奇,连忙道:“孙老先生不必多礼,请坐,请坐。 ”说罢却不见孙思邈坐下,心下一笑,知道孙思邈虽然乃当世神医。 却毕竟碍与礼法,自己这个王爷不坐,只怕他也是不会坐下了。 当下轻轻一笑,走到孙思邈身旁,寻了个靠近的位子坐下。
孙思邈见陈铁坐下,这才也跟着坐下,道:“不知王爷头疾几时发作一回?”
陈铁见孙思邈直接便问自己病情,不由一楞,接着连忙笑道:“头痛已是旧症,孙老先生不用急在一时。 ”说着轻轻摆手示意还在站着的高士廉坐下。
孙思邈顺着陈铁的手势向身后看了看。 见和自己无关。 接着道:“旁的都可不急,病却不可耽误。 王爷。 请伸手。 ”
陈铁无奈何,只得挽高袖子,将手心向上仰放在孙思邈身前,道:“那有劳孙老先生了。 ”
孙思邈却不再答,伸手搭脉,闭目沉思,半晌送开手指,站起身来到陈铁身后,伸出双手力道不均地挤捏着陈铁头皮,半晌又转到陈铁身前道:“张嘴!”
陈铁眼睛随着孙思邈来回转动,虽然心知奇人必有怪僻,却依旧暗暗提气以策万全,闻言缓缓张口,道:“啊~~~”
孙思邈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