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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铁喜道:“如此甚好。 ”
“至于宇文化及,呵呵,那就更是容易了。 ”房玄龄摸了摸胡须,笑道:“罗艺叛乱还未彻底剿灭,而整个幽燕也有大半未曾收回,只要主公拟道圣旨,在幽燕未平之地随便找出两座城池作为他们的封地,难道还用的着怕他们不尽心拼命吗?”
“不错!驱虎逐狼,此计大妙!”陈铁击掌笑道:“玄龄真吾之子房!”
房玄龄待陈铁喜色渐平,接着道:“只是另有一事,却是十分让玄龄担忧。 ”
陈铁急忙道:“玄龄速速讲来。 ”
“这。 。 。 ”房玄龄犹豫片刻,一咬牙,道:“便是那兰陵公主之事!”瞧着顿时楞住的陈铁,站起身道:“主公,不管主公如何爱慕兰陵公主,只是现在我等与她们杨氏一族可谓不共戴天之敌,主公万勿以儿女私情,而废国家大事!”
其余魏征等三人也都站起身道:“请主公以大事为重!”
陈铁沉默半晌,终于淡然道:“你等心意我都知道,请大家放心,陈铁我决不会以私废公!江山与美人,我还分地清谁轻谁重!”
第一百五十九章 暗流
第一百五十九章 暗流
其后的日子里,陈铁虽然依旧每天出入宫中,但每次出来都是说杨广固执炼丹,再加上宫中越发频繁可见的烟火,百官迎杨广复位的念头也就渐渐的淡了下去,终于在三个月后,杨侑正式举行了登基大典,改元仁泰。
大典之中,陈铁还特意将杨广也带去了现场,只是此时杨广已然面黄肌瘦,年虽四十却头发花白,众官只道杨广服丹所至,个个哀叹道士害人,却不知是在陈铁示意下,杨广的一日三餐早已经变为了一日一餐,甚或是二日一餐,饥饿之下,坤宁宫内的树皮尽皆被啃食干净。 由于不堪忍受,与杨广同住的萧后和几个嫔妃皆已自尽以求百了,若不是陈铁时不时的让杨侑与杨广见上一面,坚持着杨广求生之念,只怕杨广也是早已自寻短剑,不复人间了。
瞧着杨广抱着已然登基的杨侑,泪眼婆娑。 陈铁心中也有些戚戚,想自己所知的历史中,隋朝将败之即,杨广曾问萧后道:“大好头颅不知谁来砍。 ”话虽凄凉,但其中意境何其豪迈。 自己也常有不忿,道杨广虽非尧舜,却也可算一代英主,之所以隋朝灭亡,其错决不在他。 然而谁又能想到,在自己的到来之后,此时的杨广竟是更加地凄惨。
在送杨广回宫的路上,陈铁与杨广想顾无言,直到坤宁宫门口,在杨广将要踏脚进去那一刻,陈铁方才轻声道:“皇上。 陈铁对不起你了。 ”
杨广耳中听着似乎久已未闻的“皇上”二字,心中一酸,不知该如何哭笑,回过头来,看着陈铁定定道:“你也会对不起朕?”
陈铁长叹一口气道:“虽然对不起皇上,但是成王败寇,陈铁也没有地选择。 ”
杨广“哼”了一声。 冷笑道:“今日朕将死,不知爱卿死时又如何。 ”说罢扭头而行。 高声道:“肃肃秋风起, 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 横漠筑长城;岂台小子智。 。 。 ”杨广边歌边笑,边笑边歌,身行渐渐隐没于高粱玉柱之后。 。 。
看着随着歌声远去,几只乌鸦飞上天空,盘旋片刻后又急驰而下。
陈铁默然。 半晌转身离去,也轻轻吟道“暮江平不动。 春花满正开。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这一首却是历史上杨广所作、也是他生平最爱,不过在这个时空却再也不会出现的。 。 。 《春江花月夜》。
三天后,陈铁一把火烧了坤宁宫,大火持续了三天,硕大的宫殿烧的片瓦不剩。 众人寻不见杨广尸首,便以衣冠代替下葬,同时安葬在上陵的还有萧后的衣冠。
陈铁在与众臣商议之后。 杨广谥号为武,萧后谥号为贞贤。 又将原本自己引入宫中的老道全部坑杀,全国道观尽皆封砸。 一时间刚刚因为“杨广炼丹”而稍有起色地道教再次陷入一片狼籍之中,由道转僧者不知凡几。
半年后,兵部尚书柳述在家暴毙身亡,当天夜里香儿来丞相府寻陈铁。 被陈铁引至郊外活埋,在她声嘶力竭之即丢下白纸剪成的“容”“华”“富”“贵”四字。
其后数年中,陆陆续续,六部尚书除礼部尚书杨玄感外或贬或退,房玄龄等人相继继任。 陈铁又广肆招揽天下英才,名士如高士廉,虞世南等多有投之,陈铁皆委之以重任。 另有两少年李世绩,长孙无忌,陈铁前世就曾闻其大名。 更是着意看重。 其中长孙无忌更由原先因家世所袭从六品通直郎两三年间升到四品折冲郎将立与朝堂之上,其升官之快可谓急速。 另科举之制逐渐成熟。 但无论文武,高中者必定皆先拜陈铁为恩师,然后见天子。 陈铁再从中选取有才之士着意提拔。
一时间朝中“陈”党横行,朝政无论大小皆决于陈铁,陈铁地“司马昭之心”时有闻之。
仁泰五年,时已为兵部尚书,加上大将军衔的李靖当先表奏陈铁为“陈王”。 群臣半而附合半而非议,陈铁见人心不齐,乃数番推辞,自言:“不敢为王,只愿死后能书隋丞相陈铁之墓,平生愿足矣。 ”众官皆言:“丞相之贤可比古之周公,伊尹。 ”唯房玄龄等人阴逼杨侑,强令他封陈铁为王。 陈铁又推脱数次,这才受陈王之爵。 是时,武阳郡河清,数里镜彻,天下皆以为祥瑞。 房玄龄等人又命人做歌“武阳郡,河水清,两陈王,皆可皇”,传与小儿歌之。 由是,“司马昭”之名渐无,而陈铁之誉更隆,百姓中隐隐有“陈代隋乃天意”之言。
仁泰五年冬十一月中一日夜,大雪芬飞,六部中仅存的老臣礼部尚书杨玄感在书房中边烤火边读书,忽然管家进来报说有两人求见。 杨玄感略略有些奇怪,想不透如此大雪怎还有人夜间来访,问了管家来人打扮,说是似乎也都是官身,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命管家请进来客厅相见。
杨玄感披好裘衣,来到客厅,却见正是时下在陈铁身边正得信任的高士廉,长孙无忌二人。
杨玄感自陈铁辅政,大权独揽,却始终不曾表奏自己为王之后,便渐渐疏远,直至陈铁进爵陈王,隐隐有代隋之意,心中更是不喜。 此时见是这两名陈铁心腹,面色便有些沉了下来,随意拱手客气了几句,坐到位子上,道:“不知二位大人雪夜来此何干?可是丞相有何差遣?”
高士廉,长孙无忌二人对望一眼,高士廉道:“我等来此丞相并不知晓。 ”
杨玄感闻言,面色渐渐缓和,拿起茶碗,边吹边轻笑道:“那不知高大人来此何意啊?”
高士廉看了看长孙无忌。 咬了咬嘴唇道:“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等此来是想请杨公为天下计,举义旗而清君侧。 ”
“什么!”杨玄感手中的碗盖掉在地上摔做几瓣,惊道:“你。 。 。 你们说什么?”
高士廉知话既已说出,便无回头地道理,索性直接道:“杨公乃先帝从兄弟,天子年幼。 屡为陈铁所欺,民间皆传:魏曹操。 晋司马,到我朝,有陈王。 杨公,名心可用,此时正是大好时机啊!”
杨玄感惟恐二人受陈铁派遣前来试探自己。 瞧着高士廉脸上兴奋,不由身体一抖,忍不住向后靠了靠。 结巴道:“陈王当当世周公,伊尹,高大人你。 。 。 莫要乱说。 何况自陈王受封,天下祥瑞皆出,河水清,麒麟凤凰频现。 。 。 ”
高士廉皱眉打断道:“麒麟凤凰全乃无稽之谈,杨公难道还相信这些东西吗?我只知若如此下去,再过数年则杨氏尽灭。 便是杨公也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杨玄感支吾道:“陈王必不负我,高大人勿言。 ”
高士廉还要说话,长孙无忌已然先自冷笑道:“原来杨大人只知自己能活,却全然不顾杨氏一族!”
杨玄感还恐二人仍是试探,连忙侧头避开长孙无忌目光,掩面道:“两位大人勿言。 我与陈王相交至厚,知陈王非此等人也。 ”
高士廉伸手止住还待再言的长孙无忌,道:“我知杨广定以为我等乃是陈铁派来试探之人,这才不敢多说。 不过有一物还请杨公观看。 ”见杨玄感抬头看向自己,当下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柄小刀,将前襟敞开,用小刀划破内衣,从夹层中取出一绢白绫,上面血迹斑斑。
高士廉将白绫拿到杨玄感身前。 摊平道:“杨公请看。 ”
杨玄感看着高士廉。 心中惊疑不定,半晌转目看向白绫。 只见第一行边是斗大地四个血字:讨贼名录。 其后从上而下皆是些朝中官吏的姓名,有平日里时常见面的,也有素未相逢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