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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干净。
邵齐主仆目送着二人离开。才一并往齐物居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在某处花丛边缘,邵齐忽地停住,钻了进去,捉住了一只快要跳不动的蚱蜢,咧嘴笑了起来。
平阳见状,跟了过去。
“世子。”
“方才小叔叔那边是什么动静?”
“……是迎接豆蔻公主的车队被截了,二爷正带人去救。”
邵齐闻言点点头,觉得这是自家小叔分内的事,正常。
后又问:“那世子妃那边是怎么了?”
他方才暗示平阳出去,就是要打探这两件事。一件是想知道西院死了人后,冬青为什么传话给平阳,说是世子妃让平阳带他去爹娘那;一件则是他隐约看见他二叔似乎风风火火的赶了出去。
平阳迟疑了一下,才道:“世子妃那边属下并未得到确切消息。倒是听说出将去找了世子妃,好像是二爷要带世子妃一起去。但世子妃说她累了,就没跟着。”
“嗯?”邵齐听得一愣。
平阳顿了顿。又补充道:“属下还看到,二爷出发前,似乎是带着病容。而且……怕是病的不轻。”
“什……”邵齐眼睛一瞪,险些吼出声来。好在及时忍住,但还是怒意难消。
李琳琅这些日子没少往白月楼走动,他是知道原因的。但小叔叔病了,还是重病的话,她该知道的!竟没与他提起就算了,竟然还没跟着去?
不是说她已经是小叔叔的随身大夫了吗!
惊怒与失望一同涌了上来,邵齐咬牙:“她果然是个薄情又失信的人,亏我和小叔叔还……”
蓦地顿了顿,隐约听见了脚步声将近,邵齐闭了闭眼,几乎没有任何一次激愤的情绪要比现在还难以抑制。
他干脆捏着蚱蜢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只露着半个眼睛在外头,盯着那蚱蜢:“平阳,你说我该不该放过它呀?”
不知为何,听着这如同往常那般带着一股子稚气的声音,平阳却浑身泛寒的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世子很敬重二爷,两人之间几乎是没有秘密的。但他却想不通,为什么世子对待二爷的感情问题会如此上心,甚至许多地方表现得比二爷还要激进。
路过的下人见到世子蹲在花木丛里捉虫子,通常是不会理睬的,看见便绕着走了。待到人走远,邵齐才丢开蚱蜢,状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与平阳一起回到齐物居。
“琳琅,我回来啦!”邵齐还在外头乐呵呵的拍了拍门,实际上心里的怒气已经是在强压着。
半晌没有回应,倒是听见瓷瓶落地的声音,邵齐深吸一口气,直接推开了门。
正在弯腰捡药瓶的文玉吓得浑身一抖,缓缓直起身子。不安的看着邵齐走近。
“怎么都没人回答我啊?”邵齐走入屋子,不开心的撇着嘴问,说着又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比往常要重的药汁味。
他认得那味道,是每次琳琅去过西院回来后,会在外头净手换衣后,带回来的浅浅的味道。
只是今天的味道格外重。
而后,他便发现了屋子另一头耳房的屏风后,还飘着若有若无的热气。
绕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大桶药汁。
“这是什么呀?”邵齐无辜的眨了眨眼。
文玉有些慌乱,放下药瓶跑到了邵齐那边:“回世子,那是药浴……”
“玉?”邵齐皱眉,“你骗我!玉是绿的!硬的!这分明是水!”
文玉啼笑皆非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见邵齐又絮絮叨叨的往卧寝那边走去。
“方才是什么声音呀……是不是你打破东西了怕被人骂?”
文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邵齐过去,甚至只扯到了平阳的衣角。但还是没能防止平阳也看到床上的一幕。
平阳只瞄了一眼,立刻就惊愕的转过了脸去。
邵齐却是盯着床上的人愣了一阵子。
“世子……”文玉咬着唇凑上去道,“世子妃怕您在外头等太久会着急,才让奴婢先将您唤回来。但是……”
对上邵齐惊讶却懵懂的眼神,文玉一噎,心道姑娘的命怎的这么苦?嫁了人,还是个傻子,跟他说什么话他都不见得能听懂。
不过顿了顿,她还是继续解释起来:“但是世子妃方才在西院被撞伤了,还磕了脑袋,好不容易才被奴婢救出来,期间醒过两次安排了事宜就又昏了过去……现在奴婢刚想给世子妃擦药呢。”
说着,担忧的目光重新落回琳琅后背上,恨不得先越过世子给琳琅上药。
看得出琳琅是刚沐浴过,却不是因为邵齐闻到她身上有和文玉一样的药汁味,而是她微微的侧趴在床上,发梢还在滴着水。
白净的后背没有被遮掩,却多了许多刺眼的青紫色,邵齐的嘴唇抖了抖,缓缓地走过去,伸手按在了青紫色上。
琳琅浑身一颤,眉头有些皱起,旋即却又松了开,仍旧闭着眼趴在他面前。
“世子,奴婢得先给世子妃上药了,您让一让好不好?”文玉提着胆子劝问。
“……噢,”回身呆呆的看了眼文玉,邵齐点点头,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挪,又忍不住探头过去问,“琳琅会不会死啊?”
原本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文玉的眼眶当即就湿了,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她这才刚来两天啊!就目睹了姑娘这么被欺负的事!怎么世上的好人就都要遭受这么多不公呢!
“不……不会的吧,”勉强笑了笑,文玉重新拾起琳琅放在妆台前的化瘀药,打开瓶子,却发现里面只剩了个底子。
“世子妃她,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只是……只是……”只是被那么沉的板子砸了一下……
一边劝着邵齐,一边也劝着自己,可文玉在只替琳琅抹了一块淤痕后,就彻底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豆子大的泪珠开始往下砸,转身就跪在了邵齐面前。
“世子!平阳大人,求求你们救救姑娘吧,她可是被砸破了脑袋啊!”
听见这句话,邵齐才是彻底震惊了。
平阳也是猛地一抬头,旋即转身就往外跑:“属下去请大夫来!”
邵齐知晓面前的丫鬟顶着一个“医术高超”的名头,实际却是在替琳琅隐瞒会医术的事情,自己在医术方面则只懂些皮毛。
可他也没想到,琳琅后脑被砸出了血,却只是被她拿棉布沾了金疮药垫着,刚好在他方才的视野盲区。
他不知道琳琅出了多少血。
可能还没有他砸李若溪时流出的多。
但是看着棉布上渗出的那点血红色,邵齐只觉得自己一时间口干舌燥不已,很难再维持他轻松演绎了多年的傻态。
只是伫立在那里,眼底呈出两个昏迷不醒的琳琅。
文玉一心系在琳琅身上,并没主意邵齐的古怪。随后平阳急急的赶了回来:“好在附近有医女!”
医女见到琳琅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世子妃是犯了什么大错才被人打了。
但见周遭没人阻止,她才打开药箱子忙碌起来。有文玉在一旁帮衬,很快的倒是将琳琅的伤口包扎了上,随后又将活血化瘀的药膏顺着琳琅背上的伤痕一点点揉开,揉到最后都忍不住嘟哝:“所幸是个成人了。否则这么严重的模样,怕是都要伤了骨头!”
邵齐听罢,给平阳使了眼色,自己先??的出去了。
平阳则唤来文玉,把钱袋交给了她,才一并出去。
“主子。”
“……”
“您还生世子妃的气吗?”
“……”
“那现在怎么办?”
“……”
平阳看了看自家主子微缩的瞳孔,无声的叹了口气,最终闭上嘴没再问。
京洛与北洛,是两座相邻的城池。虽只一字之差,一脉之隔,北洛却远不如京洛繁盛。
毕竟京洛乃是主城。
而京洛与北洛相衔的路上,总是不大安稳。因为路途崎岖,多山贼,紧北又是一条宽阔的淯江,常有水贼出没,所以通常只要不走官道。就很容易出事。
但按理来说,千齐国将公主送来和亲,自己肯定是会带着人的,又必然一路都会走官道,所以原本邵煜白对护送这事也不是特别上心。
哪会想到还真就出了岔子?
一路赶去,几乎没有停歇。邵煜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重,他也知道自己该理智一些,还不能轻易丧生在这里,可就是停不住的想要向前。
或者说,是想将身后的烦心事都甩得远远的。
“主子,按照信号,在这里就要往左转了。”入相在一处岔路的路口提醒。
邵煜白眯着眼看了看路标,指着另一头:“这才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