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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呆呆的目送他出了屋子,看着他走远,才恍然发现他的步子比起往日要沉重很多,带着些许拖沓,身影看着也十分疲惫。
这时。满春才重新出现。
脸上全是懊悔:“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急急忙忙的就把外头的情报告诉您,反而让您误会。”
眼线打听到的消息是“真”,但插曲中邵煜白想方设法让死刑犯替下了文玉也是真。
一个是给誉王府和这件事情的交代,一个是给琳琅的交代。
他做全了。
“这也不怪你。”琳琅摇头,“你只是尽到了在我这里的责任。”
满春还是悔不当初:“那您和二爷如今……”
琳琅垂下眸子想了一会儿。
“你们家二爷有浴桶吗?”
满春一愣,没转过弯儿来:“……啊?”
邵煜白吃过饭后,是打算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的。
回到自己房间,却见琳琅正站在门口左右看,俨然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邵煜白走上前问。
语气里好像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琳琅抿了抿唇,抬手指了指房间两边的守卫:“他们不让我进去。”
但是满春就可以进去。
所以满春进出完了,她还是只能站在门口。
邵煜白直接发话,两个守卫便撤到了外面。他刚推门而入,便感受到了右面屏风后头热腾腾的水汽。
回身看,琳琅正灰溜溜的跟着他。
“药浴?”
琳琅点头:“舒缓神经的。”
邵煜白不说话了,她就可怜巴巴的抬起了眼,双手合十在胸前:“误会你了,我认错。”
点点头,邵煜白道:“我接受了,你出去吧。”
“啊?不,我还不能出去。”抬起两只小爪子,凭空抓了抓,琳琅道,“认错要全套。”
眼里流转起波光,邵煜白声音低沉下来。
“那我,要全脱吗?”
“……”
腾地红了脸,琳琅半天语不成声,最后才憋出一句:“您想什么呢!该围的地方得围着!您可是长辈,不能为老不尊!”
挑着眉点点头,不多时,邵煜白围住了该围的地方,进了浴桶。
琳琅便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替他按揉起头部的穴位,以及肩颈,直至他紧绷的身子完全打开,才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手。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么结实,累死我了。”抱怨的声音。
邵煜白靠在浴桶上,闻言挑着唇角笑了一声。低低的道:“不这样,怎么保护你。”
心下微微一颤,琳琅干巴巴的道:“你不是要保家卫国吗?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敢与家国并称。”
邵煜白仍旧微笑,“嗯”了一声,没作别的回答。
倒是让琳琅将心都提了起来。
本是无意的想替他舒活一下劳累的筋骨,可方才越是按,她就越是在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这个人的身体她好熟悉。
好像,那些个夜里。与她辗转在卧的人,都是他……
这个想法真是太可怕了!
慌忙摇了摇头,制止住这个想法,琳琅道:“二爷,别泡太久,洗完便去床上睡吧。”
“好。”
“哗啦”一声,邵煜白站直了身子,精壮的腰身躺着水珠,看得琳琅不要意思的别过了眼。
见他是真的疲惫了,身子都有些摇晃,琳琅只得拿过毛巾替他擦拭,心里念叨着“反正这些事你几年前都对他干过”,而后把人送到了另一侧卧室的屏风后。
“我走啦。”琳琅背对着他道。
“好。”话音已经轻的要竖着耳朵才能听见。
叹了口气,琳琅径直出门。
出将刚好握着一个鸽子要去见主子,见到琳琅出门,吓了一跳。
“世……”
顿了顿,出将犹豫了。
他现在还要叫她世子妃吗?
“你来找二爷?”琳琅见到她,先问道。
出将点点头。
“是要紧事吗?不是的话,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子吧,他好像累坏了。”
累坏了……
看着脸上红晕未退的世子妃,出将仿佛想到了什么,飘忽的摇头:“不,明天再说也行,那什么,属下先撤了。”
他这是怎么了?
琳琅抓了抓脸,想不明白,便深吸一口气,转去了傻子的房间。
文玉还活着,但李若溪死了却是事实。
在证实这件事后,琳琅只是沉?了一会儿。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也没有多悲伤,只是不知道在惋惜什么的叹了口气:“发生了这种事,我爹应该会给我写信的。”
“送到誉王府的信被二爷的人拦下了。”满春道。
琳琅点点头:“那信呢?”
满春申请过后,立即将信带给了琳琅。琳琅看过,只回道,自己不方便回家。
傻子遇害的事虽然没被外头的路人尽知,但与事有关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部分人听信了捏造出来的说辞,以邵煜白为主的一部分人则知道,事情与宫中的某位脱不了干系。
御书房中。尉迟光祖看着邵煜白,问出的话都是:“你认为,是谁下的毒手?”
邵煜白修整一日,便被请进了宫中:“末将无法断言。”
两个皇子,都是眼前这人亲生的儿子。
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也替邵齐扛了多年排挤。
就算尉迟光祖欠了邵齐再多,也要为大局考虑。
尉迟光祖叹息:“眼下,老二是唯一一个不会被少齐影响的。可他那性子……朕竟然也无法把他排除在外。当年的错事,到底遭来了报应。可为何偏偏要连累少齐再次受苦啊!”
邵煜白向来不会随便讲出可能影响时局的话。此时禀告的却是:“末将下属潜伏半月,已回复信件,所查之进展,边境扰乱之贼寇,私下里与太子属实有关。”
尉迟光祖身子一震,缓缓抬眼,眼里满是失望。
“朕悔了,当初的太多事都不该做。”
这就属于千齐国君在对年少轻狂所犯之错单纯的忏悔了,邵大将军挺懒的听的。他关注的是:“陛下,末将或许要往西处走一趟。”
“北暨?”尉迟光祖张口便问。
千齐大国,多数城池都在京洛以西。但提到“西处”,最为著名的便是北暨城。
“说到北暨。锦明被你撇下独自前去,又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变动。这一处,朕恐怕得重重罚你,才能服众。”
邵煜白平静的道:“末将甘愿受罚。但所谓西处,并非北暨。末将已将北暨城所驻的邵家军交给了末将的下属,令他代替末将配合太子。至于末将自己,怕是要去波斯一趟。”
“波斯?”尉迟光祖一震,沉?片刻之后,问,“该不是能救少齐的法子,要到波斯去寻吧?”
“正是如此。”
“……”尉迟光祖缓缓地抹了一把脸。
“宫中太医都无法替少齐解的毒,你说有人能解。那人要去波斯……”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面常带笑,待人亲和,无论到哪里,都极为受欢迎。一度,令他失去理智,嫉恨的发狂。
而那个男子的身边,则常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是他的外甥女。
“能救少齐的人,是否。叫做李琳琅?”尉迟光祖声音干涩的问。
抬眼,有些吃惊,邵煜白将头低了下去。
“……是。”
从傻子中毒开始,琳琅他们已经搬到了邵府六天。
每一天,琳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陪着傻子。白日里看着医书陪,到了夜里再回屋点灯继续看医书,凡是听到傻子醒了,便会急急的赶过去。时间一长,倒是摸出了些规律。
这日一早,她仍是在傻子身边。心里头差不多已经有了数,她便不再看医书。喝完粥之后,就调配起暂时抑制毒性的药粉。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嘴上没说,她心里已然焦急的不行。
然而就在她调配好药粉,分开装起后,邵煜白却来到了傻子的房间:“我已与陛下说好,他同意了去波斯的事。”
“陛下?”琳琅一愣。
邵煜白让她等着,她便在等,以为是要通关文牒,没想到她去个波斯还要汇报给最高领导人?
“嗯。”邵煜白看了一眼床上的侄子。“因为我也会一起去。”
“啊?”琳琅吃惊。
睨她一眼,邵煜白双眼微眯:“不然你打算只身前往?还是带着满春?满春现在不能离开。”
琳琅神色复杂,半晌才问:“您不是很忙吗?”
“忙完了。”
“……哦。”
“你去收拾收拾,稍后咱们就出发。”
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