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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一震,回头,便对上男人布着红丝的眸眼。
“本王没事。”
男人微微喘息,艰难地说出四字,声音哑如破絮。
弦音眼帘颤了颤,却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最起码人醒了。
“那也得施针,我去喊神医过来施针。”
弦音扭头作势又要走,再次被男人拉住。
“不用。”
“必须施,不然你会死的。”弦音义正言辞,口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男人垂眸弯了弯唇,虚弱道:“死了。。。。。。你就不用如此处心积虑地躲避本王了。。。。。。岂不是好?”
弦音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心尖抖了又抖,蹙眉回道:“这是两码事,你快松手,我去让神医过来。”
可男人就是不松。
弦音就用力去抽。
没想到这个男人虚弱成那样,五指还像是铁钳一般,她根本抽不出来。
弦音当即就恼了:“想作死是吧?想作死。。。。。。”
“施针没用。。。。。。本王没有服神医的那瓶风寒药。。。。。。”男人哑声将她的话打断。
弦音震住:“那你。。。。。。”
“本王才不要让他救治欠他人情,本王服的是另一种毒。。。。。。”
这次轮到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弦音惊错打断:“毒?”
男人躺在那里点点头:“嗯。”
弦音却是汗得不行,无语得不行。
尼玛,竟然为了能进明宫主动服毒!
同时,也震撼得不行,紧张得不行,急急问道:“什么毒?有解药吗?”
“有。”
“有你还不赶快吃!”弦音瞬时就想骂人了。
男人没做声。
弦音又没好气道:“在哪里?”
“袖袋里。”
弦音便赶紧伸手去掏他袖袋。
掏了片刻,男人道:“不是那只。”
“早不说!”
弦音怒道,怒归怒,又忙不迭去掏他另一只。
掏出一个小瓷瓶,“这个?”
“嗯。”
弦音麻利地拔掉瓶塞,里面只有一粒药丸,她倒出来,两指捻起就送到他的唇边。
被男人略略一偏头避开:“不行。。。。。。这样解不了毒,不然。。。。。。本王为何一直未服,还要等到你前来?”
“不是解药吗?”弦音甚是疑惑。
“是解药,但是。。。。。。”男人顿了顿,才接着道:“但是,必须。。。。。。必须以女人的唾液入药,才能解毒,所以。。。。。。你得放在口中嚼碎,再喂给本王才。。。。。有效。”
弦音:“。。。。。。”
差点就将手里的那粒药丸砸他脸上了。
尼玛,当她三岁小孩呢,这种滑稽可笑的谎话也编来骗她!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男人也未多做一分解释,只自嘲地弯了弯唇道:“就知道你不信,本王听说的时候,本王自己也不信。。。。。但是,这世上的毒本就是千奇百怪,解毒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本王见一个单纯的治风寒的风寒药,遇上温水都能变成毒,本王就信了。”
2 第519章 本王的心(3末)
弦音汗。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说给她听,故意引导她的。
才不上他洋当!
忽的又想起什么,一抹狡黠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掠过。
“只要以女人唾液入药就可以对吧?那根本不用放到嘴里去咀嚼啊,就吐一口口水上面不就得了。”
说完,将药丸拿到自己面前,低头,喉咙里“喀”了长长一声,作势就准备淬一口痰上面。
她以为男人肯定会阻止。
谁知,没有。
男人道:“这样应该也行吧。。。。。”
弦音的那口痰自然就没吐出来。
尼玛,他不嫌恶心,她都嫌恶心。
难道这种解毒方式是真的?
弦音看向他,见他脸上的潮红似乎比方才更浓郁了几分,额头上的青筋也更加明显,甚至都能看到根根暴起的青筋突突地跳。
那一刻,她发现,就算他骗她,就算她不信,她也会依言照办。
因为,她不敢赌。
而让他尽快服下,又迫在眉睫。
剜了男人一眼,她忿忿不平、不情不愿地将药丸送入口中,缓缓咀嚼起来。
还好,不是特别苦。
边咀嚼,她边转眸环视房中,看看有没有小勺子之类的,她可不想以嘴哺给他。
可她刚这样想着,手臂蓦地一重,一股大力将她猛地一拉,她骤不及防,被拉得直直朝前扑去,男人的另一只大手适时地伸出,稳稳地落在她的后脑上,将她的脑袋掌控住,没让她撞上他,也让她无法逃。
他略一欠身,便吻上了她的唇。
弦音呼吸一滞,还未做出反应,男人已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她的口中,几经流连辗转、吸吮缱绻。。。。。。
口中的空气尽数被夺走,弦音感觉到了窒息,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刚想将他推开,他已舌尖一勾,将她口中的那粒咀嚼的药丸承接了过去。
与此同时,将她放开。
弦音小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
男人深目看着她。
边凝着她不放,边缓缓咀嚼了两下,将药丸咽下。
弦音撇过脸,一颗心跳得厉害。
“解药王爷也服了,应该很快就会没事了,王爷早点休息,我回房了。”
说完便转了身,准备离开。
“聂弦音。”
男人唤她。
她停了脚,回头。
见男人撑着身子在坐起来。
“是不是因为你的读心术对本王没用,所以,你就看不到本王的心?”
弦音眼睫一颤。
不意他说这样的话。
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假装没听懂:“什么?”
男人坐了起来,挪了挪身子,横靠在床里侧的墙壁上,面对着她。
黑眸如星如潭,攫着她。
“本王对你做的种种,好的,不好的,开心的、伤害的,都只有一个因由,那就是,你,在本王的这里。”
边说,边拿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
弦音一时怔愣住。
有些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以置信他这样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这是在跟她表白吗?
眼睫颤得厉害,一颗心更是颤得厉害,她甚至觉得脚下发软,有些站立不住。
这表白,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她,该如何回应?
想了想,使劲想了想,心中大动地想了想,她想不出该回点什么。
他却朝她招手:“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本就没有走远,故,只上前一步,就又站在了床边。
他倾身过来握了她的手。
哑着声音缓缓道:“昨日那样对你,是本王不好,其实,本王也痛,见你被本王伤成那样,本王。。。。。。心痛。”
大概是这辈子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男人说得很是艰难吃力,一字一句哑着声音缓缓地往出倒。
弦音静静看着他,静静听着,忽的就泪崩了。
眼泪往出一漫。
心里的委屈和难受在这一刻统统都被放大,一时间眼泪长放,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男人见状,将身子往外挪了挪,展臂将她抱起,抱坐在了床上,抱坐在自己怀中。
也未掏帕子,就直接拿手去揩她脸上的泪。
略带薄茧的指腹揩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稍稍有些微砺的痛感,弦音眼颤心颤浑身薄颤。
“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男人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门上,边说,边顺势吻了吻她的眼角,带去她眼角的咸湿,也不嫌脏。
弦音一直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脑中空白,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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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羌一脚踢开厢房门的时候,厉竹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苍茫的夜色,提壶喝酒。
厉竹闻见动静回头,见是秦羌,嫌恶地皱了皱眉。
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将酒壶放在窗台上,她缓缓转过身:“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目光在窗台的酒壶上略一盘旋,秦羌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你以为本宫来找你做什么?你是这明宫里面唯一的大夫,本宫感染了水痘住进来,你不应该给本宫治吗?你是打算本宫死在这明宫里面,让午国跟大楚大战吗?”
“大帽子不要给我瞎扣,我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