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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公主浑身一震,只能垂首默默忍着心中的苦涩。“七哥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怎么会舍得杀你。”
铃公主猛地抬头,眼中皆是恨意,本就暗哑的嗓音越发难听。“我这样比杀了我还要叫人难受。七哥,你真狠。”
“怎么嗓子都哑了呢?一会儿我去交代交代,让他们在路上给你喂些药。晋立夫一向喜欢声音甜美的女子,你这嗓子要是好不了,到时可能连俞翀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就先被他给弃了。”
提起俞翀,铃公主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些。她站起来,强强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
“七哥,我以前还真的有些后悔害了丽贵妃。可现在……”铃公主加重了语气,阴狠里带着痛快。“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杀了你母亲。能叫你跟我痛苦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铃公主直接走向马车。林将军见她身形不稳想要搀扶一把,她却不领情的直接推开。
“七哥,愿你真能如愿,坐得上那个位置。”
林将军听得一后背的冷汗,在这种地方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莫不是傻子?她都已经被皇帝弃到和亲的地步,现在还要如此挑衅已经当上太子的成子睿,她怕是不想活了?
“林将军。”
成子睿突然喊了一声,林将军心里咯噔一下,一面又不敢耽误的走到他的面前来。“太子殿下。”
“铃儿骄纵惯了,和亲路上辛苦,恐怕她会不习惯。但和亲是大事,万万不能耽误了。这一路上,只有请林将军多多关照了。”
林将军受宠若惊,他哪里担得起成子睿的一个“请”字。
“太子严重了,臣明白的。”
成子睿颔首,“嗯,去吧。”
林将军踏上骏马,和亲队伍渐渐远走……
刚回东宫,就有人送上了骆衡的密信。成子睿扫了一眼就将信件直接撕毁,冷声道:“追不到庆安还自损十人,还有脸想要回京城?”
他扫了一眼前来送信的侍卫,“回信给他,叫他直接守在禾阴郡。要真没本事,就直接死在外头。”
这边的林将军一直到出了京城都还在隐隐得意,随行的侍卫问他原因,他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侍卫听了之后沉默良久,忍不住的开口提醒。
“将军,属下认为太子的意思,怕只在‘关照’二字上。”
林将军一愣,“什么意思?”
才问完这话,林将军就明白了过来。
圣旨里昭告世人丽贵妃是被皇后所害,而皇后是铃公主生母,成子睿恨铃公主也就说得通了。再者,朝中不少人都知道铃公主和亲是成子睿的主意,如此一来就更加坐实了两人之间的仇恨。
再加上临行前成子睿这一番话,意思可不就是在“关照”二字上头?
林将军是个粗人,咬文嚼字不行,但是整治人却很有一套。他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的马车,冷笑着说:“既是太子的吩咐,那我们就好好关照关照。”
第0198章 童玉青的诚意
禾阴郡虽然是边城,但总不是自己的地界,处处都要小心些。童玉青知道这场婚事不可能太热闹,却也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只是两桌子饭菜,一对红裳新人而已。
她心里倒没嫌弃过这场婚事。虽然看起来是简陋了些,但却是俞翀跟她的喜宴,她打心眼儿的觉得欢喜。
俞翀大概是怕她觉得委屈,又让唐其把他们在禾阴郡里所有的弟兄都喊了过来,一下子就多了二十几人,果然就热闹了起来。
童扬也换了一身新衣,紧紧的粘着童玉青,像条小尾巴。他对童玉青倒是很好,可对俞翀却莫名的生出敌意。
俞翀知道这孩子是因为铃公主与那碗堕胎药的事情才对他耿耿于怀。既然童玉青已经把这孩子当成是亲弟弟,将来若这么一直下去必然麻烦。这事儿,怕是还得要解释清楚。
“童扬你过来。”
童扬往童玉青的身后缩了缩,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一面小声的跟童玉青嘀咕着:“既然要成亲,又怎么能这么委屈人。姐你看看你这身哪儿像是嫁衣,头上连朵花都没有。”
童玉青忍俊不禁,“情况特殊。况且我跟他早已是夫妻,今日不过就是图个热闹而已。你小孩子不懂,光看着就是了。”
只是……
“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不会被人怀疑么?”
俞翀像是听见了童扬那小声的嘀咕,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个红色的簪花来给她别在发间,“今日办喜事,人家能怀疑什么?你今日就安安心心做我的新娘子,什么都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一会儿的洞房,这帮弟兄们怕是会去闹一闹。”
童玉青连耳根子都红了,嗔了他一眼。“扬儿还在这,他只是个孩子。”
“别总把他当孩子,他都十岁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娶媳妇儿了。”
童扬脸上有些不自然,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走开到了别处。俞翀皱起了眉,看着站在远处的童扬意有所指。“脾气还挺大。”
童玉青抬手把他紧皱的眉心抚平,“他只是个孩子。”
俞翀紧紧抓着她的手,“在我身边的人,不能一直都是个孩子。”
他这话说的隐晦,但童玉青却听明白了。他以前在京城还有身份遮掩,也就少了危险。现在不管是晋立夫还是成子睿都知道他是即将要拥立黎国新主的至关重要的人物,他的身边自然就不会太平。童扬如果一直都被当成一个孩子一样的对待,那童扬绝对活不了太长的时间。
童玉青将心底的酸涩收了起来,直视着他说:“我知道,我会找机会跟他说清楚的。”
她扫了一圈前来道喜喝酒的人,见其中一些人虽然对别人挂着笑意,可看向她时却是目光不善。她心中冷笑,刚才在小堂里要不是唐其解围,恐怕那些人还想要闹下去。她对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只是她担心俞翀会因为她而与这帮人有了不快,让他难做。
可现在看来,不给这些人弄出点儿诚意来,他们还真的要把自己给看轻了。
她用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轻轻抠了抠,“这在场的都是信得过的么?”
俞翀眉梢一扬,把唐其叫到身边来。
“青儿问,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信得过的么?”
唐其有些不悦,声音自然提高了些。“夫人这是什么话,这里的人都是为大业出生入死的弟兄,个个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童玉青看了俞翀一眼,见他环视一圈,认清了每一个人后才微微点头,她这才放了心。
“有唐大哥这话我就放心了。”
她把童扬叫过来,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香囊取了下来。她将东西直接交给了唐其,“拿着,这就是我童玉青的诚意!”
唐其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手心里的这个小小香囊。
“夫人,这是什么?”
“诚意啊,刚才在小堂不是有人要我必须拿出诚意来么?”她朝着唐其抬了抬下巴,“这就是了。”
香囊上头还带着童扬身上的温度,可见这东西是一直贴身戴着的。唐其不解的看着俞翀,俞翀眸心沉了沉,点头对他说:“拿给大伙儿看看。”
唐其会意,喊停了大伙儿的热闹,再高高扬起手中的香囊。
“刚才在小堂议事,有兄弟说夫人拿不出诚意就进不得小堂。现在我手里这个,正是夫人刚刚给我的。她所言,这香囊里就是各位兄弟想要的诚意。”
先前在小堂里刁难童玉青的那位林兄弟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垫着脚的想要看清楚一些。他倒是想要看看,童玉青这诚意究竟是有多大。
唐其打开了香囊,从里头取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他下意识的看了俞翀一眼,见俞翀点了点头,才展开了那张纸。
只一眼,唐其整个人都震在那里。
之前哄闹的几个人等得不耐烦,也都站起来嚷嚷着:“堂兄弟,这纸上写的什么?莫不是她胡乱画的东西,所以你才看不懂是不是?”
这番话又引起一番哄堂大笑,后头过来喝酒的那些不明所以,以为只是单纯的玩笑,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童玉青弯了弯唇角,并未像是在小堂里一样的做出解释。倒是俞翀,脸色阴沉的叫人害怕。
唐其不理耳边的哄笑声,又重头到尾的把纸上的东西看了一遍之后才快步走到俞翀身边,将东西递给他。
“二爷。”
俞翀接过来,只不过一眼,也震在了那里。
有人看出不对,收起了玩笑的神情,想要凑上来看看。“这上头画的什么东西?”
不想俞翀却将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