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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刻,家里一定很热闹。”陈晓青忽然开口说道,“两个侄儿应该会说话了,爹爹和娘亲一定很欢喜,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我。”
林木兰一听这个话,眼眶立刻湿润了,可她记着娘亲说过,过年的时候哭,一年都没有好运气,而且娘亲最不喜欢她哭,便忍着没有掉泪。
倒是一向不爱回头看的柳晨接话道:“我们家人一定会想着我的,我爹娘盼着我出人头地呢!”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林木兰和陈晓青都倒了一杯,然后举杯祝道,“来,两位妹妹,我敬你们一杯,祝我们新年都交好运,早日脱离此处!”
林木兰和陈晓青都举杯与她相碰,各自喝了一口。接着陈晓青又举杯谢她们二人照顾,林木兰也敬了一回酒,三人不知不觉喝了几杯,话也多了起来。
“柳姐姐,不是我泼冷水,”也许是时机正好,也许是酒意上涌,林木兰将心底藏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我看圣人的为人,只怕不是能容人的。她当日说要刘青莲的时候,刘青莲多么高兴,好像就要一步登天,可是转眼呢,圣人反悔了,刘青莲立刻跌落在地,狼狈不堪。”
柳晨难得没有插嘴,静静听林木兰说。
“咱们要想靠巴结圣人出头,我觉着是不可能了。而太后,她对圣人的宠爱,咱们都看得见,只要圣人不愿意,太后多半也不会硬将谁推到官家身边。”这是林木兰观察许久之后得出的结论,“尤其官家和圣人这些日子相处的也不坏。”
柳晨若有所悟:“是啊,自从韩充媛养胎以来,确实没听说官家和圣人之间有什么不好,且官家每次来见太后,圣人都跟在旁边……”太后心里最期盼的,应该是皇后能生下皇子来,至于她们这些人,不过是用来制衡韩充媛的棋子罢了。
“看来,只有往官家那里想办法了,我得设法联系上彭娇奴……”柳晨喃喃自语道。
林木兰没想到柳晨竟飞快就想到了对策,她不知这样贸然行动稳不稳妥,就劝了一句:“柳姐姐别急,咱们从长计议。彭娇奴虽然在御前侍奉,可她一向独善其身,早先就不理会咱们,这个时候咱们找上去,只怕她也不会理的。”
柳晨呼出一口气,点头道:“你说得对,从长计议。”她又给林木兰和陈晓青倒了一杯酒,说道,“还是林妹妹想事情清楚,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怕姐姐嫌我想的太多。”林木兰不好意思的说道。
柳晨说道:“怎么会呢?这是该想的事!你提醒了我,咱们不能只傻乎乎等着太后,还得走走别的路。”
陈晓青笑道:“我们听姐姐的,幸亏有姐姐在,不然我和林姐姐真是束手无策。”
三人都觉找到了新方向,心情轻松,不知不觉就喝光了一壶酒,到最后连怎么睡去的都不知道。
初一早上,宫人们都来拜年,大家坐在堂屋里说话,柳晨虽觉头痛,还是忍着陪坐,向水仙等人打听太后那边的情形。
“太后今日可是没有空的,不提别人,就是宗室亲眷也要来不少人朝见太后,要是太后不累的话,明日兴许能见各位御侍。”水仙说道。
这也能理解,但是明知如今庆寿宫里热闹非凡,她们这些人却只能躲在后头,不得一观,柳晨等人还是不免有些失落,渐渐的话题就少了起来。
水仙等人察言观色,借口大家守岁都累了,起身告辞,让她们休息。
柳晨觉得头痛,便真的回去睡了一觉,起来后头痛好了些,但是却没有胃口,晚饭只吃了一点点。
林木兰和陈晓青都有些担心,却不敢声张,正过年呢,万一蔷薇她们太紧张,要把柳晨迁出去怎么办?两人轮流看着柳晨,给她多喝热水多盖被子,这样折腾到初三早上,太后那里终于要召见她们了。
几人匆匆忙忙梳妆打扮好,便跟着蔷薇一同去太后寝宫觐见。到的时候,殿内已经坐了好几位服色鲜艳的女子,林木兰等人听从指引,先给太后磕头拜年,接着见过皇后。
谁都没想到,下一个要拜的,竟是她们从没谋面的韩充媛。
“这就是上次从江南选回来的几位御侍?果然个个出色。”韩充媛的声音娇嫩清脆,“都起来吧。”
众女道谢起身,又见过张才人和于贵人,才领命退到一旁站着。林木兰恰巧站在斜对着韩充媛的位置,她心中对韩充媛很是好奇,便趁着太后跟韩充媛说话的时候,偷偷抬眼打量她。
韩充媛头戴镂金云月冠,插了一对白玉簪,身上穿一件松松的海棠红褙子,露出下面的杏黄裙边,似是想掩住身形。她看起来年纪很小,也就十五六岁模样,但容颜甚是明艳,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更添几分媚意。
难怪官家喜欢韩充媛,虽然从容貌上说,圣人并不输给韩充媛,可韩充媛身上却多了一股妩媚可亲之意,不像圣人总是傲气凌人。
太后并没多留林木兰她们,不一会儿就打发她们回去,说等到了上元节,再叫她们一起观灯。
众女失落而归。让林木兰和陈晓青更加不安的是,当天晚上柳晨就鼻塞声重、发起热来。
☆、第17章 生病
因着柳晨初一开始就不舒坦,林木兰和陈晓青干脆都住到了里间来陪着她,防备柳晨半夜里叫人。不过里间也只一张空床,床又甚窄,林木兰和陈晓青便都睡不熟,柳晨夜里刚一呻/吟,林木兰就醒了。
她听到柳晨呼吸粗重,忙起身披衣点了蜡烛,走到柳晨床前低声叫她:“柳姐姐,哪里不舒服?”
柳晨哼了两声,却没说什么,林木兰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些烫手,又用烛火照了照她的脸,见两颊红润,不免有些无措。
“怎么样?”身后陈晓青也醒了,出声询问。
林木兰低声回道:“烧起来了,怎么办?我看柳姐姐好像很难受。”
陈晓青也披衣下床,走过来摸了摸柳晨的额头,又轻轻推她叫她,柳晨却还是迷迷糊糊的。
“我先去倒点水来,看她能不能喝下去。”林木兰把烛台放下,起身出去倒了一茶壶水回来,让陈晓青扶起柳晨,试着喂她喝了一杯水。
好在柳晨还知道喝水,两人略微放心,林木兰想了想,又说:“我小时候生病,我娘亲就投了帕子给我擦身,说是能退烧,咱们先试试吧,要是明早还不行,那就,那就……”
陈晓青使劲点头:“先试试再说。”在这个时候生病挪出去,万一传到太后或是圣人耳朵里,嫌弃柳晨晦气,再不肯接她回来就糟了。
她们不想惊动人,脸盆也不在屋子里放着,只能将白日里装糖果的圆盘拿来倒水,堪堪够浸湿帕子。林木兰用湿帕子不停给柳晨擦拭额头、脖颈、腋窝,累了就换陈晓青,如是反复,直到三壶水都换过,柳晨身上的热度才渐渐退了,人也清醒了一些。
“辛苦两位,妹妹了。”柳晨声音哽咽,有气无力的说道。
林木兰看她能说话了,长出一口气:“姐姐快别这么说,咱们三人早就发过誓,要甘苦与共。你放心,我和晓青一定好好照料你,放心睡吧。”
陈晓青也柔声说道:“睡一觉就好了,姐姐别担心。”
柳晨眼圈通红,含泪点头,很快就睡着了。
“晓青,你回去睡一会儿吧,我看着柳姐姐。”林木兰劝陈晓青回次间去睡觉。
陈晓青不肯,林木兰就说:“不能总是两个人一起熬着,这样,你先回去睡,等白天的时候,我再去歇着,你来看着柳姐姐,好不好?”
陈晓青想了想,说道:“也好,那我先去睡一会儿,你看着柳姐姐要是睡的安稳,你便也睡一会儿吧。”
林木兰答应了,又去给柳晨掖了一回被子,才上了床去躺着。她心里惦记柳晨,时不时就要抬头看看她,于是这一夜到底也没怎么睡,天就已经亮了。
清晨红儿翠儿等人送水来给大家洗脸,林木兰打着呵欠先接下了,便让她们先去服侍别人,“昨夜里我和柳姐姐说话说得太晚,她还没醒呢。”
红儿等人不以为意,现在正是过年,风平浪静的,早上起得晚些也是常事,便笑着应了去了。
林木兰和陈晓青匆忙梳洗完毕,便用现成的温水又给柳晨擦了两遍身上,试着她身上不如昨夜里热了,都松了口气。
柳晨醒过来,本要挣扎着起来,却被林木兰按住了:“刚退了热,还是别折腾了,我让晓青去取早饭,等吃过了,你再睡一会儿,别人要问,我就说昨夜睡得不好。”
“林姐姐也一起睡吧,我就说你们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