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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命陵没再说什么,有备无患也是好的!
“对了!吴部长此次来,有什么新的指示吗?”胡野林问。
吴命陵指着两人笑骂:“还不都是你们两位害了我!”
胡野林与鲁万常颇感无辜:“怎么又关我俩事了呢?”
吴命陵舒缓一口气:“本来,我随林主席一路北上,本想在太原府呆上一两天之后,再上你们这儿来的,可谁知,总部不断接到你们两集团军进军神速的消息,你们一个比一个快,像长了翅膀,安了车轮一样,把我们的计划全打乱了!林主席担心你们两集团军作战配合问题,只得命我先一步赶到你们这儿来了!”实际是林逸担心两集团军会相互争功,两司令会互不服气,会影响人民军的团结,两集团军进军速度相互攀比就是明证。
胡野林与鲁万常暗忖:“难怪一直没有总部的指示了,原来,总部另有安排。”
吴命陵瞟上两人一眼,自嘲道:“倒是我们多疑了,没有总部的指示,你们两集团军也做得挺好的嘛!不仅成立了联合攻城指挥部,两位长官还在相互推让总指挥的职位,难得的团结和气啊!”
胡野林与鲁万常被吴命陵损得讪然,“这不是总部一直没有最新指示传来吗?我们怎不能坐在这里傻等吧!”
吴命陵没有怪责他们的意思,他突地正色道:“总参谋部命令:成立攻打北京城联合指挥部,吴命陵任攻城指挥部总指挥,相关攻城细节,待联合指挥部作好攻城计划后,上报人民军总部审批!”
战争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军事斗争,它还伴随着背后的政治交锋。吴命陵刚宣布完总部的命令,外面有参谋进来报告,清廷一支和谈代表团求见。
吴命陵、胡野林、鲁万常三人怔然相视,皆不言语,却哑然失笑。吴命陵苦笑:“我们可能可以不用放一枪,不用开一炮,便可走进北京城了!”
胡野林与鲁万常心中突地有一种遗憾,有一份失落,叱咤风云、征战天下的将军最怕的就是寂寞。
“两位长官谁去接见清廷的和谈代表团?”吴命陵戏谑地问。
鲁万常把头摇得像泼鼓,连连否定:“我是不会去的!我是不会去的!我大老粗一个,最怕见那些文绉绉的读书人了!”
吴命陵望向胡野林,胡野林跟着摇头:“吴部长不用看我,我更不会去了,我与他们曾同朝为官,不好与他们打交道。”
“吴部长只能你去,你最合适,你从总部来,你对我人民军的政治尺寸把握得比我们更准确!”鲁万常指着吴命陵。
吴命陵才不愿趟这浑水,他沉吟片晌,道:“让施南宽政委去接见清廷和谈代表团吧!”
清廷和谈代表团一行十二人,由清廷军机大臣穆荫率领,他们身着清朝上朝官服,双肩被撑着老高老齐,头戴“顶戴花翎”,后面一把孔雀羽一翘一翘的,从正面看倒也威武,可转过背来,却显不伦不类了,一根长长的瓣子,显来荡去,他们不嫌累赘吗?
穆荫,满洲正白旗人,托和络氏,字清轩,由官学生考授内阁中书,后官至兵部尚书、军机大臣,曾与僧格林沁督办北京防务。他烦躁不安地在人民军第九军第36师师指挥部侧旁的一间民宅厅堂里走来踱去,时间已过去两个小时,可人民军还没有人来接见他们,他那本来初到时扬得高高的头,已斗败公鸡似地垂了下来。
而此时,在第36师师指挥部里,吴命陵、胡野林与鲁万常三人却在兴致勃勃地闲聊呢!不是人民军不想接见清廷和谈代表团,而是人民军负责接见的施南宽政委还没有从北京城南面的第三集团军司令部赶过来,谁叫穆荫运气不好,遇到几个懒得要死,只懂打仗的“粗人”呢?
“对不起!让各位大人久等了!”施南宽骑马风尘仆仆赶来,他的军衣上还沾满的灰尘,脸上也像被画笔作过画一样,黑一点白一点黄一点,他连脸也未洗一下,便带着政治部的几位军官直闯进来。这几位政治部军官并不是他从第三集团军政治部带过来的,而是吴命陵从驻地第36师师政治部里挑选出来的,吴命陵对他们作了精细的交待。
穆荫转过身,疑窦地望着土得掉渣,脏得作呕的施南宽将军,问:“这位是?”
第36师一位负责接待的政治部少校走近,介绍:“这位是我人民军第三集团军政委施南宽中将!”
转身又对施南宽道:“政委!这位是清朝廷军机大臣穆荫大人!”
穆荫根本不懂人民军的建制与官职,但中将军衔是什么官阶他还是知道的,毕竟他也曾与西洋军人打过几次交道,他突地又扬起高傲的头,有点不屑地望着施南宽:“久仰!久仰!”连对方的名姓都省了。
施南宽怔然,他倒没想到对方来求和的,居然敢如此傲慢,但他并不在意,拱手道:“穆大人!请坐!”站在其身后的那几位第36师师政治部的军官有点怪施南宽煞了人民军的威风,他们暗暗皱眉,觉得施南宽政委至少也应洗把脸,换上一套整齐干净点的军衣再来与清廷和谈代表团会见,怎也不能弄成这“灰头灰脸”样吧!
双方入座,施南宽直入主题:“不知穆大人此来欲意何为?”因为赶路,脸上还有汗珠从他脸颊淌下,他忍不住伸手擦拭一下,这会儿把脸弄得更花了。
清廷和谈代表团成员见施南宽那失礼的动作,更为不屑,而人民军其它和谈成员则痛苦地闭上上眼,不忍看施南宽那难看的花脸,那张脸实在太滑稽,太难看了,他们跟着露出难堪的神色,感觉极没面子!清廷一方成员在偷偷暗笑。
更有甚者,因为脸上的汗水与灰尘混杂渗到眼里,弄得施南宽眼睛不舒服,他揉挪眼睛,却越揉越不舒服,放下手后,眼睛还一眨一眯,动作甚是怪异。
穆荫完全一副高高在上,恩赐于人的模样,盛气凌人道:“我大清咸丰皇帝,体谅苍生,愿与贵军和平,只要贵军放下武器,肯愿招安,则我大清朝廷将赐以汝等高官厚禄,让你们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胜过做叛贼百倍!”
施南宽哈哈大笑,突地又停下,冷冷道:“穆大人是来招安我们的吗?如果是这样,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与你们无意义的口舌上!”
穆荫怔愣,他被呛得口吃:“怎,怎么?你们不愿意?”
施南宽讥讽:“汝等已死到临头,还未认清楚形势!真是可怜,可叹!如今你们满人坐天下,你们还可称我们为叛贼,但你们还能称我们叛贼几时?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想必穆大人懂吧!不几日,等我人民军打下北京城,汝等就是叛匪流寇!穆大人好好想想你们自己的命运吧!”
穆荫没想到这土里土气的施政委居然唇齿如此厉害,他放下蔑视的心理,缓和语气道:“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我双方能否化干戈为玉帛,实现和平?”
“这种可能也不是不可能!不然,我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与你们谈判了!”施南宽缓缓道,“这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只要贵方同意停下战火,承认我大清皇帝的存在,承认我大清为中华之正统,则我方同样承认贵方的存在为合法!你们可以入朝为官!”穆荫软软道。
施南宽皮笑肉不笑地摇摇头。
“我皇同意实行西洋国家的那种内阁制度,由贵方负责内阁领导,但前提是不得损害我满族人现在拥有的任何即得利益,必须承认我满清皇帝为永久最高统制者。”穆荫退让。
施南宽冷然道:“穆大人!你们还是没有认清楚当前的形势,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能否还继续享受那些荣华富贵的问题,而是应该考虑你们怎么活命的问题,考虑你们满清怎么不被灭族的问题。”
施南宽这话就若当头棒喝,真正打醒了清廷和谈代表团的每一位成员,他们心情骤然低落,垂头丧气,宛若世界末日到来般。
“施将军!贵方的条件是什么呢?”穆荫祈求地问。
“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满清各大臣、各部队、各贵族听候我人民军的处理!”施南宽洪亮声音,铿锵有力。
穆荫傻了眼,这种条件怎能令人接受?他这时才发现对方这土里土气的政委是多么的厉害,是多么的强硬,他那脸上的“花纹”不再是笑料,而是张牙舞爪、狰狞可怖的鬼魔。而人民军其它和谈代表则扬眉吐气,再也不觉施南宽丢脸!他们现在深深懂得实力决定一切,有了实力,你即便是穿着破烂的衣裳如乞丐般,也一样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一样令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