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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骑兵师师长史小名立刻令部队从大别庄移至延安城的东面,护卫住人民军第三军侧翼的安全,并且他还及时同时向人民军第一集团与第三军两级指挥部上报情况。第三军军长潘攀积极做出配合,令第三军的第12师向东移动,靠拢第一骑兵师,并根据黄土高原的山坡设置战壕阵地。依两师联合作战制定出来的计划,第一骑兵师大部隐于山坡背部,小部及骑兵师后勤营扮作后勤运输部队,引诱蒙古骑兵上钩。
果然,蒙古骑兵探子见人民军仅是七百人不到,无甚战斗力的后勤部队,马上把消息禀报上面,蒙古先锋骑兵统领赤乌尔立刻率队出击。赤乌尔曾在京津地区与联军血战几场,战功卓著,深得僧格林沁的信赖,是僧格林沁手下三员猛将之一。
赤乌尔率部穷追人民军诱饵部队不舍,人民军诱饵部队边打边撤,慢慢把赤乌尔往人民军第一骑兵师与人民军第12师预设的伏击阵地带去。蒙古骑兵追出十里之后,突然,收到赤乌尔要求部队停止追击的命令。蒙古骑兵停下来,毫不可惜地立刻调转马头便往回撤。
人民军诱饵部队功败垂成,他们很是疑惑,不清楚自己哪里露现了?其实是他们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而是多疑的赤乌尔习惯性地下的一道命令。
到嘴的肥肉掉了,煮熟的鸭子飞了,总是持着一副淡然表情的第一骑兵师师长史小名毫不犹豫,撇下还傻傻躲在战壕中的第12师不顾,率领第一骑兵师迅速出击,向赤乌尔的蒙古骑兵快速追去。
追出三十里,前出侦察兵报告,前面十里处蒙古骑兵在列阵以待。史小名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列阵,他则骑马接近敌阵几里后,爬上一座山头,举着望远镜观望,只见前面一座座小山坡上,密密麻麻、零零乱乱地站满了蒙古骑兵,他们旌旗迎风飘扬,静静地伫立不动。
本欲后退消失的赤乌尔也是接到探子报,后面有人民军追来,人数仅为几千人时,才突然决定回头吃掉这股大胆妄为的追兵的。站在山坡上的蒙古骑兵,注视着人民军一步步逼近,他们依然一动不动。此时,山坡上除了北风的呼呼声,旷野里无一声响,就连马的嘶叫声也没有。
史小名令部队停止下来,结阵以对,两军相距八里,站在山坡上了望的赤乌尔放下心来,他甚至于开始开怀大笑,只要面对的是骑兵部队,那就是他碗里的一块肉,他自认为天下还没有那支骑兵部队可以与蒙古骑兵相对抗。他讥笑地看着人民军第一骑兵师在慌乱地布阵:虽然站在前面的骑兵队形整齐,却太紧密了;虽然士兵们动作敏捷,行动统一,但表情太严肃,却是因为紧张与恐惧所致。
对方的人数当在五千人左右,以多击少,赤乌尔有理由相信在第一个冲锋中,便可把人民军冲垮。十五分钟后,他的手高高抬起,突地猛地下打,后面指挥旗帜向左挥动,左边山坡上的骑兵方阵飞驰而下;接着指挥旗连动,中间山坡与右边山坡的骑兵方阵依次冲下,表面看似零乱站着的蒙古骑兵,实际上却是零而不乱,井然有序。
漫天黄尘飞扬,卷起阵阵尘烟,三个方向的蒙古骑兵如奔腾的洪水,咆哮而来,他们旌旗舞动,冲在最前面的伏身拉箭,后面的手举马刀,最后的则鼓声雷动,顿时,整个山坡上空旷下来,只余下最高山坡上赤乌尔亲卫队的四五百人。看这情形,赤乌尔连预备队都未留,他想速战速决,一鼓作气拿下面前的人民军,他有他的顾虑,他恐周围有其它人民军存在。
八里远的距离转眼即到,蒙古骑兵越来越近,在冲到近一半的路程时,前锋骑兵向两翼分开,中间正面冲击的骑兵速度有意识地慢了下来,蒙古骑兵准备采取两翼重点打击,中间牵制的战术。难怪古时人人谈蒙古骑兵皆色变,在这种高速运动中,他们依然还能迅速变阵,自是不动凡响了!
大地震动加剧,前面的人民军战士依然冷静,史小名一声大吼,人民军也开始变阵,排在最前面的骑兵部队突然分开,他们向两边拉开,并开始后退。中间冒出一致排开的四十挺重机枪,八十个士兵按操纵动作,整齐的准备着。待蒙古骑兵前锋驶近二千米时,史小名又是一声大吼,接着炮声轰鸣,置于后面一里处的轻炮营开始开炮了。
炮弹划破长空砸入敌方的骑兵阵,爆炸开来,将周围的骑兵连人带马轰坠倒地,并伴有肢体满天飞舞。接着,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人民军的四十挺重机枪“哒哒”地开始发言,四十条火舌吐出四十条子弹线射向前方,随着重机枪操纵手们手柄的摆,这四十条子弹线织成了一张纵横交错的密网,盖向敌军。每一条射线所指方向,皆是人仰马翻,一个又一个的生命被带走。
骑在马上的人民军接令也开始开枪,蒙古骑兵一排排的倒下,在火炮、重机枪及步枪的射击下,蒙古骑兵的冲击阵形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缺口,不过很快又被后续的骑兵将这些缺口重新填补上,重新形成一个完整的冲击阵形。
史小名静静地看着战场,感受它的血腥与悲凉。此时,赤乌尔同样地在观察战斗的进程,巨大的爆炸声与响彻云宵的嘶叫声,及满天卷起的浓烟尘雾,令赤乌尔一时不能很清晰的判断出战场的变化。
在人民军猛烈火力的打击下,蒙古骑兵的冲击速度慢下许多,他们始终不能接近至人民军第一骑兵师阵形的一千米,一些蒙古骑兵等不及了,目睹己方大片大片的士兵坠马倒下,就是相距一千米的距离,他也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利箭射出,可相距如此远的距离,这单飞的利箭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这种强大火力、高速的打击,完全脱离了以往骑兵对战的作战概念,没有任何指挥官还能控制得住局面,被炸断、洞穿的尸体喷出漫天血雨,血已流成河,马血与人血混流在一起;残肢断体撒满大地,惨烈的哀号响彻云霄,失控的蒙古骑兵仍发疯似的向冲。此时,生命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蒙古骑兵死亡达两千人以上。
史小名举着望远镜摇了摇头,不停地叹气,他早知战斗的结果会是一边倒,也预料到了场面会是很血腥,但眼前所展现的这一幕还是令他震惊不已。
赤乌尔终于看清楚战场上的势态,在前锋部队老是停留在敌阵前一千米之外不能再前进之时,便引起了他的怀疑,只是凭着对蒙古骑兵的盲目信任,他一直没往坏的方面想。按照惯例,前锋部队第一波攻击遭受挫折在情理之中,可现在时间已过去一刻钟了,情况依然如此,则是很不正常的事了。他拍马而下,后面的亲卫队紧紧跟随,待他驶近时,他大声惨叫,坠下马去,眼前的惨象不仅强烈地刺激了他的双眼,还严重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这哪里是在战斗?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这种惨状情景远超遭联军打击时的百倍,赤乌尔当场晕厥过去。
亲卫兵弯腰把赤乌尔从地上捞起,副将代替指挥,挥动指挥旗,向所有的部队发出撤退的命令。也就在这时,人民军第一骑兵师嘹亮的冲锋号角响起,三个骑兵团别好步枪,抽出马刀,喊叫着铺天盖地掩杀过去。
人民军第一骑兵师穷追猛打追出二十里外,吹号收兵。此战第一骑兵师一战成名,歼蒙古骑兵六千余人,获得“魔鬼”师称号,他们的残忍形象在蒙古骑兵心中烙上了深深的恐惧烙印。
第一骑兵师向人民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部上传捷报,第一集团军后顾之忧解除,胡野林马上把第三军的两个师置于延安城北面,两个师置于延安城的东面以确保这两面的安全后,他正式向第二军的第5师与第6师下达攻打延安城的命令。
战斗打了半天,也未见援军蒙古骑兵的出现,延安城内的清军彻底绝望,终在人民军攻城一扇城门后,城内清军悉数缴械投降。陕甘总督林扬祖欲自杀,被亲兵救下,最后作了人民军的俘虏。至此,西北最后一支强大清军抵抗力量覆灭。后面二个月中,人民军第一集团军各部在向西北的青海、陕西、甘肃各地进军当中,势如破竹,所到之处,清廷地方县衙府衙老爷无不自动打开城门,跪地相迎。
在河南的鲁万常部的人民军第三集团军与在陕西的第一集团军是在同一时间接到人民军总参谋部“恢复进军”的命令。胡野林的第一集团军因为大雪而不得不推迟了进军北上的时间,而鲁万常的第三集团军则风雪无阻加速北上,他们一是因为渴望赶在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