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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说了,你去办你的事吧!我马上就走。”林逸截断道,他开始加快离开的脚步,走时,他还不忘回头对吴命陵幽默一番:“吴部长!天塌不下来,你等着我的好消息,说不定,明天天亮,敌人就退了呢!”
吴命陵才不会相信被大多数人确认为烧坏了脑袋的林大主席的话呢!
林逸带着一营人民军特勤团战士乘船溯钦江而上,晚上到达六万大山西侧的灵山县城。而他下达的命令早通过电话线路,已先于他传达到了人民军南方集团军各军军部,待林逸在灵山县县政府大院里接见人民军总后勤部工程兵部队第1团上校团长金春人时,人民军第二军、第八军、第九军已大部撤上六万大山。
晚上十一点钟,天上没有星星,窗外又下了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在瓦片上传来噼哩叭啦的声音,在联军合浦临时指挥大院里,联军总参谋长古斯特中将在静静聆听窗外的雨声,这是他的习惯,这种只有雨声的静寂他特别喜欢,他可以在雨声中凝神,畅想,这一点与林逸颇有相似。
联军的节节胜利,令他今日有个好心情静听窗外的雨声,他有点得意,因为联军与人民军相持一年之后,终击破了强大无比的人民军的防线,大步向前推进了一百多里。而取得这样大的胜利,其中许多精妙的计策都是出于他的那灵敏的大脑,这一系列天衣无缝的部队调度也是出于他的指挥,这里面包括联军第四集团的突然北移,清军的秘密挖掘通道,重点打击人民根据地的工业基地与煤能源基地,封堵人民根据地的各条贸易线路,以及联军每日与人民军的消耗战等等。
有时,他也一度怀疑依人民军那样强大的实力,联军与清军的进攻是不是太顺了?而他的计策是不是真的那么完美,难道人材济济,将星闪烁的人民军就没有一个人察觉或是察觉了没有一点应对的办法呢?时间过后一个月,人民军撤入六万大山,却一直未有任何的有效反击,他终放下心来,想是自己多疑了!没再像当初即便是追击人民军,也是步步为营异常小心慎谨那样了,可能人民军真的到了弹尽枪缺的地步了吧!
今日又有好消息传来,联军全线进攻才一天,便迫使人民军放弃所有阵地,撤上了六万大山。“只一天便放弃所有的阵地?这是不是太顺了?”古斯特本在闭目养神静心听雨,骤然睁开双眼,一丝疑惑触动心神,他不由又多虑起来。
他心神渐不能宁静,平日里外面好听的雨声,成了扰乱他心神的嘈杂声,他想不出有哪不对。“唯今之计,只要我部驻于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人民军又能奈我何?待确定人民军向西撤退后,再尾随追击也不迟啊!既然人民军的六万大山防线已被我军突破,就不用急于一时了,我军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与人民军消耗。”古斯特细细思量,旋又心定下来。
按正常的情况来说,既然前面情况不明,古斯特的按兵不动,无疑是正确的选择。然而,他的想法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联军损失惨重,一败涂地。分散的联军按计划本应明早翻越六万大山,向南宁挺进,现在却因为古斯特的谨慎,大部被集中于平睦、双凤、浦北一带,准备等下午视情况变化,再翻越六万大山。
第二天傍晚时分,天已放晴,古斯特与林逸一样走在合浦城外南流江畔,只是他是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在江边漫步。“一天都没事,应是我多疑了吧!”古斯特犹豫着是否该下达西进命令了,他凝视滔滔江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军鞋已被暴涨的江水打湿。
“将军!将军!”一匹快马飞奔而至,古斯特与昨日在钦江江边的林逸一样,听到这急促的叫喊声,马上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马上跳下一个通信兵,哭喊道:“将军!我们完蛋了!”
“怎么了?快说!”古斯特蹙眉,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将军!可恶的中国人凌晨四点炸毁双平水库,湖水决堤而下,加上近一段时间以来连连的暴雨,平睦、双凤、浦北一带的江河全都暴涨,大水不仅淹没了大坝下的平睦镇与双凤镇,而且还一泄千里,直冲毫无防备的联军。”通信兵哭丧着脸报告。
古斯特急走几步,抓住通信兵吼道:“快说损失怎么样?”
通信兵颤抖道:“联军损失惨重,三个集团均在水网之中,估计损失应十万以上。”
古斯特惊大双眼,不敢置信状,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鞋湿了,南流江已上涨盆岸,他终还是上了中国人的当!
同样惊得目瞪口呆的还有人民军总参谋部部长吴命陵,接到前方电话传来的战报时,他怎也不相信林逸那句“说不定,明天天亮,敌人就退了呢!”的话竟然成真了。
双平水库依托六万大山山脉,建在双凤与平睦两镇之间,水库大坝高18。6米,坝顶长1024米,横贯东西。水库南北走向,呈葫芦形,水平直线长9000米,最宽处2050米,水面面积467平方米。水云间12个岛屿,水库正常蓄水位47。90米。经过四年多的刻意蓄水,水库早已蓄满,加上今年以来,雨水充足,暴雨成灾,水库已开始放闸泄洪。如此容量的水库,一旦决堤,效果可想而知。
前方传回消息:联军至少有十万,清军至少有三万被洪水淹死,另有五万联军与二万清军被困在被淹成的各独岛上,他们装备全无,粮草均失,正座于待毙。吴命陵先放下惊滞的目光,立刻命令刚集中于平声镇与陆屋镇一带的人民军第七军渡过钦江,直取合浦、北海、公馆与安铺四个沿岸港,以封锁海岸线,而后一部东进占领石城县城(今廉江),阻住联军南撤的海路与东撤的陆路,另古华的第三军攻击在伯劳镇与武利镇一线联军第一集团留下来的约一万的牵制部队。这时,他才知道林逸为何要把第七军集中置于钦江江畔的原因了。
北部被水困住的联军,不用他担心,自有林逸指挥。下达完命令后,他担忧了近一年的紧张心情终轻松下来,他现在可以好好品尝一下胜利的滋味,可以好好想想这胜利是怎么来的了。“难怪在几年前,根据地建设资金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林主席还不顾各方的反对,坚持要上灵东水库与双凤水库两个大的水利工程,当时谁都没有想到其具有战略意义,都以为林主席仅是想解决难民安置问题与农业灌溉问题;难怪水库建成之后,林主席又出人意料地不准在水库下游安置难民,也不准当地百姓开垦新的农田了。现在看来,林主席早在几年前便预知根据地有今日一劫,便开始着手布置一切了,林主席真乃天人也!如此高瞻远瞩,令人惊叹啊!”吴命陵心情舒畅地走出小董镇临时指挥部,整个指挥部里都是一片欢笑声,每一个人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便连有洁癖的中校作战参谋李城,平日里如有人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他定会怒目相视,可今日他却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你就是再踩上一脚也没有关系!”
吴命陵想到钦江边走走,后面警卫跟出,他阻止道:“敌人都溃退了,还跟什么跟?忙你们的事去吧?”
警卫当然不会听他的了,他们茫然:“我们的事,不就是保护长官吗?”
在钦江边,江水咆哮着向大海而去,吴命陵踏着林逸前一段时间走过的足迹,边走边想:“难怪前几日林主席没事便到江边走了,原来是在观察江水的涨落;难怪林主席当时什么事都不管,原来他的心中早有计策;难怪林主席当时什么人都不见,只见一些地方政府官员,想来是在安排民众的撤退吧!”
想到这里,吴命陵突然冒出一个惊人的猜测:“不会人民军南方集团军的撤退都是林主席故意为之的吧?林主席早就有撤退之意,而陆川防线的被突破正好是一个藉口,不然,为什么林主席还在联军没有任何迹象有突破合浦——博白防线之前,便开始布置平睦、双凤、浦北一带的百姓撤退了呢?仅仅只是为了避战祸吗?”
吴命陵不相信地摇摇头,又想:“可能陆川防御阵地的被突破都是林主席设的套,不然明知陆川防线薄弱,是整个南方集团军防御阵地最薄弱的地方,他还准允人民军第5师时不时地调离北上去支援徐自民部?这不是在故意为敌军制造机会吗?再则,清军花费大半年时间偷偷开凿一条新翻越云开大山的通道,依人民军众多的情报网,岂会有不知之理?”后面的只是猜测,吴命陵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走了几步,便不想走了,他只想赶快